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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南官夭夭 -【豪門盛寵:老婆,我只疼你!】《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05 AM     標題: 南官夭夭 -【豪門盛寵:老婆,我只疼你!】《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1-1 10:44 PM 編輯

【書名】:豪門盛寵:老婆,我只疼你!

【作者】:南官夭夭

【內容簡介】:

  十八歲那年,她為了報答收養她十三年的葉媽媽,不得已將自己推銷出去以籌得巨額手術費。

  卻不料遇上了那個傳說中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冷酷少爺,可為什麼到了最後她被『折騰』得渾身青紫交加……

  ***

  原以為自此以後倆人再無交集,怎料,他卻要她上癮,霸道糾纏……

  她以為能夠守住自己的心,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淪陷在他無盡的寵溺裡。

  然,幸福降臨之際,一場蓄意的陷害,她和別的男人的艷照輕而易舉的擊潰了她的憧憬。她成了他眼裡人盡可夫的女人,身心懼疲,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

  三年後,她的第一份工作居然就是採訪他--全球十大巨富之一的帝豪斯集團總裁滕靳司。

  她微笑︰滕總,請問您心目中的理想妻子是什麼樣的呢?

  他挑眉︰梁小姐這是想對號入座嗎?

  她僵硬︰……

  ***

  再一次的相遇,他追,她躲,誰又先迷失了自己的心……

  她哀︰求你放過我好嗎?

  他淡︰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她求︰那我永遠離開這兒行嗎?

  他怒︰老婆,你逃不掉的,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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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05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5 01:07 AM 編輯

楔子 難道是個Gay?

  滕園,坐落於C城東南角位置,不僅地理位置好,環境更是優美迷人,層巒疊嶂的小山脈,一條清澈的小溪繞著它蜿蜒而下,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草地漫山遍野的鋪設過來,看得人賞心悅目,有一種親近大自然的愜意。

  好幾棟歐式建築的豪華別墅錯落有致的坐落在一片桃林中,平添了幾分浪漫的色彩,這些便是滕園現在的當家人滕老夫人年輕時種養的,到了如今也算得上是遍地開花了。

  滕家祠堂內,滕老夫人雙手合十的跪在蒲團上,嘴裡唸唸叨叨。

  「滕家的列祖烈宗啊,你們可得保佑我的阿司身體健康,快點娶個孫媳婦回家。他今年都三十歲了,還是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可怎麼辦啊?」心裡默念自己的寶貝孫兒絕對不可能是個Gay!

  ***

  客廳內,滕老夫人眉心微蹙的靠在沙發上,雙目微闔,「昨晚送去阿司房間裡的那幾個女人又被趕出來了?」

  管家滕福垂首點了點頭,「是的,我還特意囑咐她們盡最大的努力去誘引少爺,可還是失敗了,少爺他……」

  雖然他在滕園當了三十多年管家,可有些話還是不能隨便亂說的,畢竟主子們的情緒都是隨著心情而變化莫測的。

  「我知道了。」滕老夫人長歎了口氣,寶貝孫兒的終身大事一直是她心裡最大的結,自從小時候被他媽媽拋棄又受到他爸爸的那些情人騷擾之後,便對女人產生了一種抗拒心理,幾乎C城所有人都知道滕少出現的方圓幾百里之內都不允許看見女人的蹤影,否則後果很嚴重。

  因為此事滕老夫人還特意咨詢了心理醫生,問他有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總這樣下去那還了得?

  可醫生的說法很含糊: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確實很容易導致少爺的性向發生變化,但也不排除有治好的,說不定他哪天遇到某個女人,突然就正常了。所以這事急不得,只能慢慢試,每天將不同類型的女人送去少爺房間,總會有碰對的時候。

  「老夫人,少爺他說……以後別再送女人過去了,這樣只會讓他覺得……更噁心。」滕福小聲說道,他從小服侍少爺長大,對他的脾氣最清楚不過了,如果這事不是老夫人安排的,只怕……

  滕老夫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撫著胸口哀歎道:「這孩子是存心想氣死我啊!」忽的看向滕福,「難不成阿司真的喜歡男人?」

  「老夫人,您想多了,少爺他怎麼可能喜歡男人,他只是還沒遇到那個能讓他動心的女人。」滕福差點沒被嚇出一身冷汗,看來老夫人是真的很急啊!

  「哎……但願如此吧,滕福啊,你讓南宮辰多留意阿司的動態,隨時報告給我。」

  「欸,我會的。」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滕老夫人疲倦的揮了揮手,滕家人丁單薄,三代單傳,偏偏到了阿司這兒,還出了這種怪事,怎能讓她不發愁?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06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5 01:07 AM 編輯

001 先生,求您買我一夜好嗎

  今夜的C城,注定是個不平之夜。

  烏雲黑沉沉的壓下來,就像是籠罩上了一層黑絨布,悶得人都快透不過氣來了,夜風凜冽的狂捲著,有一種春寒料峭直達心底的涼意。

  梁真真哆嗦了一下抱緊胳膊,冷得瑟瑟發抖,她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棉布及膝連衣裙,長髮柔順的披在腦後,被風吹起幾縷飄散在她白皙柔嫩的小臉上,有一種淒美。

  經過她身邊的路人均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心想:這個小女孩莫不是精神有問題吧?眼看著就要下雨了她居然穿這麼單薄的站在大馬路上?明明凍得渾身發抖還在那硬挺著?

  梁真真緊咬著嘴唇抬頭看了眼『帝豪斯國際度假酒店』這幾個金燦燦的大字,她之所以穿得這麼清涼來這--

  就是為了把自己推銷出去。

  當然,她沒有犯賤,也沒有失戀,更沒有受什麼打擊想不開,只是迫不得已。

  『卡嚓』一聲巨響,一道耀目的電光劈向這單薄的大地,天好似要裂開了似的,黑雲翻滾著湧過來。

  「不會吧!」梁真真兩手抱著露在外面的白嫩胳膊,仰頭看了一眼咆哮的天空,看樣子要下雨了,她都沒帶傘恩!

  而且,這時候她絕對不能離開。

  心裡一個勁的祈禱著老天爺行行好,可千萬別下雨,要下也是在她找到僱主之後。

  可天公不作美,閃電過後,兇惡的雷聲便接踵而來,轟隆隆的在天上翻滾著、咆哮著,頃刻間瓢潑大雨便如豆子般一顆顆的敲打在地上。

  『啊!』梁真真吃痛的驚呼一聲,神情頗為懊惱的想道:這雨點太兇猛了!看來自己得抓緊速度了。

  挺直了小身板,湛黑如寶石般的黑眸四處搜尋著今晚的『獵物』,她必須盡快找到僱主,要不然就被淋成落湯雞了。

  眼看著一輛銀色的蓮花跑車駛了過來,她趕緊跑過去將練習了N遍的說辭背出來,「先生,您買我一夜好嗎?我保證會好好的服侍您。」

  那男人眼神輕蔑的自上由下打量了她一遍,嘲笑的口吻,「買你?」

  這時,從副駕駛座鑽出一名摩登艷麗的爆乳女郎,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就你這洗衣板似的身材還想出來賣?還是先去隆個36C罩杯的胸再來吧!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說完還故意挺了挺自己那傲人的胸,然後一臉嬌羞的鑽近男人的懷裡。

  「哈哈哈哈……」男人色迷迷的笑道,手更是故意在女人的胸前捏了一把,然後摟著她

  進了帝豪斯酒店大堂。

  只留下梁真真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滂沱的大雨裡,她緊緊的咬著下唇,低眸看了眼自己那如飛機場般的小胸部,還真是……

  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更是對她投來異樣的眼神,紛紛小聲嘀咕道:「現在的小姑娘哦!才多大就出來糟蹋自己,真是一點自尊心都沒有!」

  「可不是嗎?這麼冷的天故意穿得這麼清涼出來誘引男人,真是不知廉恥!」

  「還別說,她還挺會挑地方的,能進出帝豪斯酒店的人可都是大款!隨便傍上一個後輩子就無憂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07 AM

002 南宮,把她處理乾淨

  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就算被所有的人鄙視她也要堅持下去!心裡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梁真真,你要堅強!不能被這點挫折打倒!

  大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劈里啪啦的敲打在地面上,伴隨著洶湧澎湃的電閃雷鳴,老天爺好像在哭泣一般,讓人心悸。

  梁真真已經記不清自己身上被多少輛車濺了泥水,可她管不了那麼多,雨水混著她的淚水順流而下,浸透了她身上單薄的棉布裙,涼風『嗖嗖』的吹在她身上,寒意襲人。

  她鼓足勇氣一連問了好幾個穿著名貴西裝的男人,都被人家那種鄙夷不屑的眼神給拒絕了,甚至還有人以為她精神不正常,是個瘋子,嚇得快速逃了。

  「先生,求您買我一夜好嗎?我技術很好的,保證不會讓您失望。」梁真真由開始的羞澀漸漸變得麻木了,她現在是又冷又餓,渾身透心涼,冰涼刺骨的寒意鑽入她的五臟六腑裡,抑制不住的開始打顫。

  那男人用一種看著怪物似的眼神看著她,「你不會是剛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吧?精神失常導致神經錯亂?跑到這兒來發什麼瘋!」

  「先生,我……沒有,我很……清醒。」梁真真抖著嘴唇解釋道。

  「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那男人嫌惡的推了她一把。

  『啊!』梁真真毫無預兆的被人推了一把,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還是跌倒在地,剛好跌進一個泥坑裡,那髒水『嘩』的一下濺起來,濺得她滿身髒兮兮,更是--

  濺到旁邊某個正準備上車的男人身上,那乾淨得無一絲塵埃的西褲上瞬間沾上了星星點點,擦得珵亮的黑色皮鞋上更是污漬斑斑。

  他週遭的隨從同時倒吸了一口氣,心裡暗歎:這個罪魁禍首死定了!而且還是個女人!那下場--

  「是誰允許她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口氣森冷得就像是那千年寒冰,讓人無端打了個冷顫。

  梁真真抬頭看了過去:墨黑的重瞳深邃不見底,凌厲的輪廓稜角分明,那緊抿的薄唇,透著無言的疏冷和淡漠。

  明明很害怕,可她當時不知道是從哪兒蹦出來的一股勁,衝過去抱著他的大腿哀求,「先生,買我一夜好嗎?」

  「滾!」男人冷冰冰的斥道。

  他身邊的那些隨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天啊!這個女人膽子也忒大了!滕少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女人,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方圓幾百里之內都不允許看見女人的蹤影,曾經有女人不怕死的嘗試過,下場--很淒慘!

  而這個,貌似發育不成熟的小女孩,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先生,求您呢,不要趕我走好嗎?我會很乖的。」梁真真忍不住哭道,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為什麼窮人的生活會這麼難?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腦海裡一閃而過,滕靳司恍惚著皺起眉,停住了即將踢出去的腿,很神奇的說了句,「南宮,把她處理乾淨。」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08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5 01:09 AM 編輯

003 脫光,表演

  真真白皙的小臉上猶掛著兩滴清淚,不解的看向頭頂上那個桀驁的男人,他……他剛才的意思是買了自己嗎?

  心臟處忍不住『怦怦怦』的亂跳,她成功了,她終於成功了!葉媽媽有救了!

  相對於她的欣喜,南宮辰等人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英明神武、冷酷無情的滕少居然--轉性呢?

  難道明天的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滕靳司關車門之前冷冷睨了眼神情呆滯的南宮辰,黑眸裡滿含警告意味,然後是車子發動的聲音,絕塵而去。

  「這位小姐,請上車,我會帶你先去泡個溫泉,沖掉這一身的寒意,稍後就會把你送去滕少的房間,至於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明白。」南宮塵無比優雅的說道,他是滕少的私人特助,很能揣摩主子的意圖。

  「喔……」梁真真低頭羞澀的點了點頭,剛才那個僱主雖然長得很像電視裡的大明星,可他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人心生寒意。

  ***

  瀾庭苑是滕靳司的另一處私人房產,他平日很少去那兒,更是第一次允許女人進來,簡直就是個奇跡。

  梁真真捏著手指緊張兮兮的坐在床上,想著待會是順從的被他XOXO,還是主動出擊將他撲倒?可是……那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豪放了?

  突然,門外傳來皮鞋『蹬蹬蹬』的腳步聲,她『蹭』的一下坐起來,緊了緊身上單薄的浴巾,都怪那個女傭,泡完澡都不肯給衣服她穿,說什麼……方便做……

  『吱』的一聲,門開了,滕靳司黑眸冷冷的看著眼前臉色緋紅的小女人,那緊張侷促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他直接靠坐在沙發上,像個惡魔似的吐出兩個字,「脫光。」

  屋裡的空氣瞬間低了下去,梁真真臉頰『轟』的一下燃燒起來,書上不是說應該還有前戲嗎?怎麼……這麼快?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滕靳司冷厲的聲音猶如地獄裡發出來的一般,嚇得梁真真打了個哆嗦,顫抖著手慢慢抬起,眼淚悄無聲息的溢出來。

  「不准哭!」滕靳司煩躁的吼道,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真是見鬼了!他怎麼會讓南宮把她帶回來?

  梁真真死死咬著嘴唇,硬是將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給逼回去了,閉著眼睛顫巍巍的解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浴巾。

  那白皙美麗的酮體便完完全全的呈現在滕靳司眼前,淡淡的粉紅色,透著少女的幽香,他的呼吸忽的急促了。

  該死的!她閉著眼睛站在那一動不動裝死人嗎?

  「開始表演!」滕靳司冰冷的聲音裡隱含有一絲薄怒。

  「表演?」梁真真愕然的睜開眼睛,美眸裡滿是不解,書裡面寫的都是直接走過去坐在他身上,然後……接吻。

  「如果你的表演夠精彩的話,我會考慮付錢,否則……滾出去!」滕靳司就像是只即將發怒的豹子。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09 AM

004 他媽的!你再給我哭試試!

  梁真真腦袋『轟然』懵了,事先沒講好還要表演節目啊?而且,表演精彩了才付錢?這個僱主的癖好怎麼如此奇怪?

  「那……那我可以先穿上衣服嗎?」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雙臂緊抱著胸口,筆直修長的雙腿併攏,渾身緊繃成一根弦,顫抖得如那風中飄零的落葉。

  她很不喜歡這種赤裸裸的感覺,尤其是在這個危險男人面前,覺得他凌厲的眼神就像X光一樣穿透了自己的身體,連最私密的地方都袒露無遺。

  這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單純少女來說,是萬分羞怯和恥辱的。

  「不可以!」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滕靳司已經快忍無可忍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

  梁真真被他陰鷙狠厲的眼神嚇得瑟縮了一下,淚眼婆娑的哭道:「我不賣了,我不想賣了,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該死的!你當這兒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滕靳司真的被她激怒了,站起身大步走了過來,渾身都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戾氣,食指粗魯的挑起她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做夢!」

  「嗚嗚……」梁真真白皙的小臉上滿佈淚痕,喉嚨裡發出小貓一般細細的嗚咽聲,這個男人好恐怖,她不要賣了,她好想回家,~~~~(>_<)~~~~

  「他媽的!你再給我哭試試!」滕靳司氣得胸膛起伏不止,幽深的黑眸裡迸發出噴火的暴戾,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似的。

  梁真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聳著肩膀無聲抽噎起來,胸前那兩團嬌嫩也隨之起伏,看得滕靳司口乾舌燥,有一種想使勁蹂躪的衝動。

  見鬼的!他居然對這個青澀果子起了反應!

  大手抄起還在那抖個不停的女人,直接甩向房間裡那張唯一的大床上,開始動手解襯衫的紐扣。

  『啊!』梁真真尖叫一聲呈拋物線姿勢跌落到床上,驚恐的看著男人染滿清浴的眼神,一個勁的往被子裡鑽,她不要!她不要被強暴!

  滕靳司將脫下的襯衫甩在地上,開始動手解皮帶,眼神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那個在被子裡亂鑽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逃?你以為你逃得掉?

  待身上所有的障礙物全部除卻後,他光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那張大床,難得有一個女人能引起他的反應,他能不好好『寵愛』她麼?

  身上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梁真真再次尖叫起來,蜷著腿拚命往床頭縮,卻被滕靳司拉扯著往後拖,接著是一具厚重的身子壓了下來。

  儘管她的拳頭如雨點般密密實實的落在他胸膛上,可他似乎毫無反應,張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嬌軟,舌尖靈巧的逗弄著,大手更是在她滑嫩的嬌軀上四處游移……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1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5 01:11 AM 編輯

005 怎麼?尺寸讓你滿意嗎?

  梁真真的眼淚掉得更洶湧澎湃了,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滴在白色被單山,暈染出一片濕潤。她心裡明白,過了今晚,便再也做不回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女孩呢。

  胸前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微微蹙眉,好疼!而且被他咬過的地方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讓她覺得羞恥。

  滕靳司很意外她帶給自己的感覺居然如此甜美,忽而舌尖打圈著舔弄她胸前挺立的櫻桃,忽而大口大口的吞嚥著那團嬌嫩的柔軟,讓他上癮。

  「唔……」梁真真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此凶狠的吞噬,而最讓她難堪的卻是身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就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劈里啪啦的燃燒起來,喉間難以自抑的發出一聲嬌柔的低吟。

  似在撒嬌,又似在欲拒還迎--

  等她反應過來後,立即羞得滿臉通紅,只恨不得咬爛自己的雙唇,怎麼可以發出這麼羞人的聲音!

  滕靳司忽的鬆開那顆嬌艷欲滴的櫻桃,兩手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粉紅的小女人,她的臉白嫩得彷若那上好的陶瓷,晶瑩剔透得讓人心生憐愛;緋紅的臉頰就像是那四月盛開的粉紅櫻花瓣,醉人心弦;如黑寶石般無辜的黑眸裡似籠著一汪春水,此刻也染上了幾分緋色。

  尤其是那嬌嫩顫抖的雙唇,水潤得堪比果凍,看著……就想咬一口。

  梁真真被他銳利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讓她心生懼意,兩手緊緊的抓著被單,閉上眼睛別過頭去,不敢與他繼續對視。

  「該死的,睜開眼睛看著我!」滕靳司霸道的命令,怎麼越看她越像個惹火的小妖精,看著那麼可憐無辜,卻有著讓男人發狂的潛質。

  下腹翻湧而來的熱度讓他險些把持不住了,喉結滾動了兩下,低頭,準確無誤的攫住那兩瓣水潤的紅唇,蠻橫的吮著、吸著、咬著……

  舌尖更是靈巧的撬開她緊閉的貝齒,長驅直入,狂野的掃蕩著裡面的每一處甜津蜜液,那急切的樣子就像是要吞她入腹似的。

  梁真真被他火熱的進攻給弄得頭腦發暈,她覺得自己要快缺氧窒息了,突然感覺到有個什麼硬物抵在自己下面,好難受--

  抱怨似的伸手去推那個東西,然而,那灼熱的觸感--

  讓她腦子猛然清醒了,她……她……居然碰了男人的那個東東!

  臉瞬間燒得跟紅番茄似的,訕訕的想收手,卻被某個噙著壞笑的男人捉住,「怎麼?尺寸讓你滿意嗎?」

  『轟』梁真真瞬間血氣上湧,他……他知道還讓自己去摸……

  天啊!她怎麼會做出這麼糗的事情,好想找塊豆腐撞死!

  滕靳司頗有興趣的盯著身下臉躁紅得像只熟透了蝦子似的小女人,眼底的笑意愈來愈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

  小劇場:

  南宮辰驚恐極了:主子,您居然笑了!還笑得這麼禍國殃民,這麼妖孽邪魅,我……我……

  滕靳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拖出去……杖斃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2 AM

006 她是不是要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梁真真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水潤微腫的雙唇半張,那焦急慌張的小模樣真是惹人愛憐。

  滕靳司墨黑的眸裡閃耀著兩簇小火苗,俯身,再度吻上那甜美如水蜜桃般的小嘴,大手更是沿著她光滑的背脊一路往下。

  所到之處均引起懷中女人的一陣戰慄,滕靳司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愈加肆無忌憚,體內更是不停的叫囂著:要了她!要了她!

  不再猶豫,一個挺腰衝了進去。

  『啊!』梁真真痛得叫出聲,都說女生第一次特別疼,果然沒錯,~~~~(>_<)~~~~

  滕靳司亦不好受,他雖然都三十歲了,可對這方面真沒什麼經驗,之前奶奶曾送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到他房裡,可沒有一個能激起他身體最原始的欲望,反而讓他噁心,只巴不得讓她們越滾越遠!

  而眼前這個小女人,非但不讓他討厭,反而有種想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寵愛的衝動。

  此時的滕靳司就像是一個初嘗情欲的毛頭小伙子,待嘗到甜頭後,動作便愈發兇猛狂野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這般野獸似的掠奪使得梁真真幾度昏厥,她覺得自己那兒都要裂開了,好疼,好疼……

  誰來救救她?她是不是要死了?

  ……

  完事之後,滕靳司毫不留情的起身進了浴室,十分鐘後,穿著黑色絲質睡袍出來,走到床邊,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如嬰孩般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的把她帶回來,但不可否認,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轉身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再緩緩的吐出來。

  有多久,沒有再想起那個女人?有多久,夢裡不再有她?

  而今夜,這些惱人的回憶都被勾起來了。

  一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當年的她怎麼會那麼絕情的拋下才三歲的他離開,不論自己如何哭著懇求讓她別走,她只是冷冷的甩開自己的手,然後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似乎,他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

  長大後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而自從她走了之後,父親變得更加猖狂了,還時常帶各種女人回家,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那些女人居然來騷擾他!

  一次,兩次,三次……

  他終於爆發了,以一種極其狠厲的手段將那些騷擾他的女人處理了。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看見女人就生惡,她們的嘴臉總是會讓他回憶起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面。

  於是,滕少討厭女人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了,也讓C城的那些妙齡少女碎了一地的芳心,腫麼會這樣啊!

  滕老夫人因為此事還狠狠訓斥了兒子一番,然後將孫兒帶去自行撫養了,這也是祖孫二人之所以如此親近的原因。

  地上的煙蒂迅速堆積起來,滕靳司幽冷的黑眸藏在團團煙霧裡,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3 AM

007 痛並回憶著

  窗外溫暖的陽光通過玻璃折射進房間內,斑駁的灑在地板上、床上,暈染出一片淡淡的光環,罩在床上睡著的人兒身上。

  梁真真嚶嚀一聲翻了個身,下面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過來,陡然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這個陌生的房間,腦袋有些恍惚。

  她昨晚……

  被一個很危險的男人買了一夜,然後……他瘋狂的索要了她一晚上,最後……她疼得暈過去了。

  掙扎著起身,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難道他已經走了?

  那……錢呢?

  如果拿不到錢,她昨晚那麼犯賤的行為豈不是白費了嗎?

  一想到此刻還躺在病床上等著錢動手術的葉媽媽,梁真真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醫生說葉媽媽的病不能再拖了,今天便是最後期限,如果再籌不到錢,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梁真真很自責,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五歲那年媽媽病逝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沒想到這會葉媽媽也……

  猶記得那天,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她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在家凍得瑟瑟發抖,眼淚都哭干了,可媽媽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語,身體冰冷,任憑她怎麼哭怎麼喊媽媽都不肯再跟她說一句話,世界忽然坍塌了……

  後來,是隔壁好心的葉媽媽收養了她,還幫她安葬了媽媽,從那以後她便發誓要好好孝敬葉媽媽,如果沒有她,自己只怕早成了沒人要的孤兒。

  她咬著嘴唇回想這十三年來的點點滴滴,葉媽媽雖然並非她的親媽媽,可對她關懷備至、愛護有加,什麼好吃好喝的都不會少她一份;學校裡的同學都嘲笑她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是葉媽媽找到學校並告訴那些同學她就是自己的親媽媽……

  原本以為,好人都會有好報。可沒想到前幾天葉媽媽突然暈倒,被送到醫院之後,才知道她已經是癌症晚期,若不及時動手術,只怕會有生命危險。

  這對於葉家兄妹來說無疑於一個晴天霹靂,怎麼會這樣呢?

  那幾天,兄妹倆深刻感覺到了人情的涼薄,所有親戚和朋友都對他們採取不理睬的態度,擺明了不想借錢,那麼大一筆數額,說是借可哪有還的啊!

  梁真真心裡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想辦法籌到這筆巨額手術費,否則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安心的。

  她多方打聽才知道,賣身是唯一來錢快的辦法,雖然猶豫過,可心中那份濃濃的恩情還是讓她徹底豁出去了。

  只要能救活葉媽媽,她犧牲自己的初夜又有什麼關係呢?現代的人都很開放,也不會在乎那一張膜的……

  痛一點沒關係的,只要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

  她真的不想再成為孤兒呢……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將梁真真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連忙拉起被子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黑眸警惕的看向門口。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3 AM

008 滕少說,可以隨便填

  「梁小姐,請問您醒了嗎?」敲門的正是南宮辰,他已經等了整整一上午了,天知道他有多麼次想破門而入的衝動啊!

  滕少昨晚到底是有多兇猛啊!居然整得人家小姑娘昏睡到現在?他早上倒是神清氣爽的上班去了,果然被愛滋潤過的男人就是與眾不同啊!

  想到昨晚跟滕老夫人說這事時她開心的模樣,心裡不禁感慨萬千,原本他也懷疑過的,好在昨晚一切都不攻自破了。

  滕少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不是個Gay!

  (滕靳司一記凌厲的冷眼過去:好你個南宮辰!居然敢懷疑我?)

  (南宮辰抱著某人的大腿痛哭流涕:主子,我對你那是一片赤城之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啊!)

  「有事嗎?」梁真真怯生生的問道,她記得門外這個男人的聲音,是昨晚那個僱主的……隨從。

  姑奶奶,沒事我能候在這等您一上午麼?睡醒了就趕緊起來吧,我還得趕回公司工作呢,要不然拿什麼錢養家餬口啊!南宮辰心裡內流滿面。

  嘴裡卻彬彬有禮的說著,「我這兒備有嶄新的換洗衣物,什麼時候方便讓女傭給你拿進去了?」

  梁真真正愁沒有衣服穿,忙欣喜的回道:「現在拿進來就行。」

  南宮辰勾唇淺笑,單純的小女孩啊!心思一猜就中。

  送進來的衣服很齊全,就連內衣內褲都有,梁真真臉頰『霍』的染上粉紅色,連忙忍著身體不適穿戴好打開房門。

  果然是個清純可人的小女生,粉紅色更加襯得她膚如凝脂、青春靚麗,跟滕少站在一塊,很像……老少配。

  某人還在那盯著美女兀自遐想著,梁真真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捏著手指頭軟軟的問道:「南宮先生……」

  「咳咳……這是支票,滕少說,可以隨便填。」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南宮辰笑得有些諂媚,很明顯,滕少昨晚很爽!

  腦子裡立馬幻化出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一抹淫笑,嚇得單純善良的梁真真趔趄了兩步。

  明明看上去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啊!怎麼笑起來那麼猥瑣呢?她心裡暗自嘀咕道,隨即接過南宮辰手中的支票和筆唰唰填了一個數字,遞過去。

  「請問,我現在就可以拿到這筆錢嗎?我很急。」梁真真半咬著紅唇問道,她得立刻趕到醫院才行,葉媽媽的病不能再拖了。

  南宮辰滿以為她剛才的舉動是興奮過度,怕他臨時反悔所以『嗖』的一下搶過支票唰唰的填下一個巨額數字,待他看清楚那上面的數字之後,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幾下,「梁小姐,你確定……你沒填錯?」

  梁真真很無辜的搖了搖頭,她只需要60萬手術費就行了,其餘的她不能要。

  哦,賣糕點的!世上怎麼還有這麼淳樸善良、誠實可愛的小姑娘呢?給錢都不要,腦袋秀逗了吧!

  「其實,你可以再加一個零的,或者兩個、三個都沒問題。」南宮辰笑得溫柔極了,低沉的聲音裡帶著蠱惑的味道,他不信這世上有不愛錢的人。

  「不用了。」梁真真秀眉緊蹙的搖了搖頭,這人貌似有點不正常,她還是盡快拿了錢走人比較好。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4 AM

009 真真,這六十萬你是從哪來的?

  「咳……」南宮辰不解的摸了摸鼻子,為毛梁真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怪物似的,讓人渾身發毛,Orz~~

  「南宮先生,我可以走了嗎?」梁真真此刻歸心似箭,壓根就不去理會南宮辰那探究似的眼神。

  「哦,當然可以。我正好要去公司,不如順道送梁小姐一程?」他心裡自有打算,摸清梁真真家的地址很有必要,因為滕少隨時都有可能會--『想』她。

  「謝謝,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梁真真雖然是窮人家的孩子,可家教非常好,從來不貪小便宜,更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小恩小惠。

  南宮辰發現這孩紙很倔,可他同樣不氣餒,「這裡地段偏僻,打不到車的。」

  最後,在梁真真童鞋的求證下,發現這裡真的很偏僻,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更別說出租車了,無奈之下只得上了南宮辰的車。

  然而,某人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梁真真在市人民醫院門口下的車,說了一聲『謝謝』就急沖沖的跑了進去。

  南宮辰看著那個粉紅色的背影若有所思,賣身救父?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隨即調頭離開。

  ***

  三樓手術室外,梁真真有些虛脫的坐在長椅上,眼神毫無焦距的盯著地面,這一切好似做夢一般,直到手術室門閉合的一剎那,她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只要葉媽媽的病能好,那層膜又有什麼關係呢?

  「真真,這六十萬你是從哪來的?」問話的男人一身淺灰色休閒服,清朗俊秀的外表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溫柔王子,只可惜現在的眼神過於咄咄逼人,與他溫潤的氣質截然不相符。

  他便是葉成勳,葉瀾的親生兒子,梁真真的哥哥,亦是她一直暗戀的對象,只可惜葉成勳早就心有所屬,這便成了她心中永遠埋藏的秘密。

  梁真真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這麼嚇人的眼神,低垂著腦袋訥訥的不敢開口,要她怎麼說?要她告訴哥哥這是她賣掉自己一晚上得來的錢?

  不!她辦不到,她說不出口。

  「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葉成勳眼裡的血絲逐漸放大,滿佈著不可置信的傷痛,他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打電話托朋友借錢,好不容易籌到二十萬可以讓媽媽動手術,剛趕到醫院交錢便被告知他妹妹已經付了全額手術費。

  那一刻,他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殘酷的事實告訴他:葉成勳,你他媽的就是個窩囊廢!連你親媽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

  然而那些護士細碎的閒言閒語更讓他心裡難受,就像是在他心口插了一把尖刀似的,讓他快要失去理智。

  「一夜之間拿出六十萬,除了出去賣,還能幹嗎啊?」護士甲鄙夷的說道。

  「矮油!說不定人家一夜之間成為富家小姐了呢?」護士乙輕蔑的笑道。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5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5 01:16 AM 編輯

010 哥哥居然打她

  各種不堪的話語一一傳到葉成勳耳朵裡,拳頭不自覺的捏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真真那麼善良美好的女孩會這麼不愛惜自己!

  「哥……」梁真真被他充血的眼神嚇到了,紅唇抿得緊緊的,大眼睛迅速升騰起一片霧氣,聲音怯生生的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那般的無助,那般的脆弱。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葉成勳此刻已經失去了他平時優雅得體的模樣,語氣凶狠得讓人膽戰心驚,只因這是他最疼愛的妹妹,純潔得如一朵白蓮花,纖塵不染,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可以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如今,卻從旁人耳朵裡,聽到這麼難堪污穢的詞,他心底僅存的一絲理智便被憤怒給掩蓋住了。

  梁真真原本就顫抖的身軀因為葉成勳的大吼顫得更厲害了,如秋風蕭瑟中飄零的落葉,可她還是倔強的咬著抖得發烏的嘴唇,低眉應了一句,「是。」

  她知道哥哥的脾氣,雖然有著溫和謙遜的外表,可一旦認定了什麼事便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既然問了自己,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啪』的一聲脆響,回聲響徹在這寂靜的走廊裡,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殘忍。

  梁真真呆愣愣的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小鹿般迷茫的大眼睛裡蓄滿了盈盈淚水,下唇已被她咬出了一絲血腥味,迅速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哥哥……居然打她?

  這個認知讓她恍惚了好一陣,心口驀地收縮起來,疼得她呼吸都困難了。

  「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做出出賣自己身體的事!真真,你真是太讓哥哥失望了!」葉成勳心裡也很痛,以至於被蒙蔽了理智,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原來,在哥哥心目中,自己已經變成壞女孩了。也難怪,哥哥一直都喜歡珺雅姐姐那種溫柔賢淑的女孩。

  自己,只是一根狗尾巴草罷了,還奢望什麼呢?

  「我只是想救葉媽媽,我沒有錯!」梁真真咬著唇哽咽的回道,趁淚水還未洶湧澎湃之前,快速轉身飛跑出醫院大門。

  一路上,她的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河水,流也流不盡,她原本以為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也沒關係,只要哥哥理解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如今她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

  哥哥他,是不會喜歡壞女孩的,尤其是自己這種--污穢不堪的。

  醫院進進出出的人莫不對她投去注目禮,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她知道這裡已經不歡迎自己了,心裡的悲傷再也壓抑不住,一路不管不顧的狂奔著,看傻了眾路人,只覺得這個小姑娘蠻可憐的,哭得那般痛徹心扉,那單薄的身子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

  直到跑不動了,梁真真才蹲下身子抱著腦袋嚎啕大哭,這一刻,她只想盡情的放縱自己。

  四周熱鬧的環境跟她毫無干係,風景再美,也不是她的;旁人再幸福,也不屬於她;她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

  ***

  小劇場:

  某單純的真真姑娘:夭媽,乃為嘛要偶最親愛的哥哥打偶一巴掌,很疼的知道不?~~~~~~~~

  某夭(瀑布汗):那個二哥哥會後悔的,乖啊~~摸頭~~

  某勳內流滿面:我已經後悔了,可不可以收回來啊!!!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6 AM

011 再遇

  醫院走廊上,葉成勳頹然的靠在牆上,腦海裡依舊回放著剛才真真跑出去時的情景,她眼裡的傷痛、倔強、無助、悲涼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

  「我只是想救葉媽媽,我沒有錯!」這句話更是像烙印一般刻進他心裡,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何嘗不理解真真的一片孝心,這十三年來,他和媽媽早就把真真當做家裡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而真真,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愛媽媽,為了救媽媽,不惜糟蹋自己,這個選擇對她來說一定很艱難吧!這個傻丫頭……

  自己真是該死!居然被憤怒沖昏頭動手打了真真一巴掌,懊惱得一拳捶在腦門上,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不行,那個傻丫頭還不知道躲哪兒哭去呢?他得把她找回來才行,然後跟她道歉,自己沒用還把脾氣發洩到妹妹身上,真不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葉先生,你媽媽手術成功了。」身後突然傳來的女聲讓葉成勳停住了即將踏出去的步子,驚喜的轉身看向那個白衣護士。

  「真的嗎?我媽媽她手術成功了?那……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葉成勳激動的問道,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令人欣喜若狂。

  「可以,不過病人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你不能待太長時間。」護士小姐點了點頭。

  「謝謝。」葉成勳連忙掏出手機給妹妹打了個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微歎了口氣,小丫頭肯定傷心了,哎……

  發了條短信過去:傻丫頭,剛才是哥哥不對。媽媽手術成功,快回來。

  ***

  繁華熱鬧的大街不會因為誰的悲傷而停止不前,梁真真抽噎著抹了抹臉上的淚,吸著鼻子站起身來,腦袋有一瞬間的暈眩,她知道自己貧血,蹲久了會頭暈。

  踉蹌著步子往前走去,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醫院,她是斷然沒臉再回去了,唯一能去的只有學校。

  十字路口,綠燈亮,車輛停。

  滕靳司不耐煩的抬手看了看手錶,他趕時間參加一個商業會談,還有十分鐘,他不喜歡遲到。

  「滕少,你看對面那個人不是梁小姐嗎?怎麼看起來那麼……淒慘。」南宮辰眼尖的看見正在過馬路的梁真真,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成了這副模樣?

  滕靳司本來是不想看的,可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瞄了過去,眉心緊皺,黑眸裡迸射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這女人搞什麼鬼?

  雙眼腫得像是兩個大桃子,臉色煞白,嘴唇發烏,走路就跟打飄似的,神思恍惚的跟著人群走,就像是個--

  沒有靈魂的人偶。

  南宮辰小心翼翼的看著主子的表情,再看看斑馬線上那個恍惚的女人,心裡頓時有了一番思量。

  「滕少,要不我去請梁小姐過來坐坐?」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7 AM

012 擦肩而過

  滕靳司冷冷睨了一眼某人,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然的靠在座椅上,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不存在似的。

  同一時間,紅燈亮,司機發動車子離去,南宮辰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心裡納悶:剛才主子看梁小姐的眼神明明就透著些許關心啊!

  憑自己的眼力勁,不可能判斷錯誤的!難道……

  他瞥了眼閉目養神的某人,再看向那已漸漸走遠的單薄背影,兀自凝眉沉思。

  「今晚給我找一個女人。」

  寂靜的車廂裡,滕靳司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嚇得南宮辰一個激靈,驚愕的抬頭,「找女人幹嘛?」

  完全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的話讓南宮辰有種想咬舌自盡的衝動,找女人還能幹嘛?當然是嘿咻嘿咻啊!

  看來經過了昨晚,滕少已經不厭惡女人了,真是個好兆頭,估計C城的那些名媛淑女們都要為之瘋狂,擠破了腦袋想往滕少床上躺。

  頭頂上涼颼颼的冷空氣讓南宮辰不自然的擠出一絲燦爛的笑,「主子放心,今晚保管讓您滿意。」

  滕靳司這才瞇起眼睛不再瞅他,剛才那個小女人該死的身影還在他腦海裡晃來晃去,擾得他心煩意亂,伸手扯了扯領帶,大口呼出一口氣。

  他不信只有那個女人才能帶給他感覺,今晚,勢必要驗證一番!

  ***

  梁真真神思恍惚著走回學校,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她就當看不見也聽不見,進了宿舍倒床就睡,連衣服也不脫就往被子裡鑽。

  「真,你怎麼呢?病了嗎?哪裡不舒服?」薛佳妮一連串的問道,卻無意中看到梁真真臉上被頭髮遮住的那五個鮮紅手掌印,音量頓時拔高了好幾籌。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打的?活膩歪了居然敢動手打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她和梁真真高中就是一個學校的,那時候雖然認識但交集不多,自從上大學分到同一個班同一個宿舍後,倆人發現對彼此都有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隨即一拍即合。

  至於其他倆人,一個是來自山東的葛茜,大大咧咧,爽朗活潑;另一個是來自安徽的秦悅然,有著徽州女子的溫婉靈秀。

  因為才相處半學期,四人之間還存在著些隔膜,沒有完全放開的掏心掏肺。

  「沒事……」梁真真悶著腦袋聲音氣若游絲,現在的她不想說話,一點兒都不想說話,包括她最好的朋友薛佳妮。

  只想當個鴕鳥將自己的悲傷掩藏起來。

  薛佳妮擰著眉毛看著縮成一團的好友,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很、不、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發生了這種變故呢?

  真真平時沒跟誰結仇啊?究竟是哪個混賬下得了如此狠手?被她知道後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哼!簡直是禽獸不如!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18 AM

013 弄錯對像

  醫院,某病房內。

  「勳兒,這手術費是從哪兒來的?」這是葉瀾醒後問的第一句話。

  葉成勳非常瞭解他媽的個性,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媽,您別擔心,這是我從公司那兒透支來的薪水,以後每個月扣兩千,直到扣完為止。」

  「你沒騙媽?」葉瀾不相信似的問道,現在哪有這麼好的公司,肯一次性透支幾十萬給一個普通員工。

  「媽,那是因為您兒子我優秀啊!受到公司的器重,而且這筆錢我簽了合同的,就相當於貸款一樣,現在的大公司都興投資人才,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葉成勳笑呵呵的解釋道。

  他不是想把功勞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只是尊重妹妹的決定,她一定不想讓媽媽知道這筆錢是怎麼來的,不然媽媽永遠會活在自責裡,真真心裡肯定更難受。

  錯了一次就不能錯兩次,真真,哥哥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謙虛,既然公司這麼重用你,要好好努力喔!」葉瀾虛弱的笑了笑,眼神裡儘是寵溺。

  隨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擔憂的問道:「真丫頭呢?還沒下課嗎?她知道我手術成功了嗎?」

  「知道,真真今天的課比較多,應該會晚點來。」葉成勳安慰道,心裡只期盼真真能看到自己的短信,然後趕到醫院。

  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解釋。

  「哦,這孩子要強得很,你這個做哥哥的要多關心關心妹妹知道嗎?」葉瀾嗔怪的看了眼兒子。

  「媽,真真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她疼誰?」葉成勳嬉皮笑臉的說道,心裡卻在苦惱白天那一巴掌,當時的自己莫不是患了失心瘋?怎麼下得去手的?

  要是被媽媽知道,估計得狠狠揍自己一頓,唉……

  「媽,你剛做完手術,先躺著休息會,我出去打個電話。」葉成勳站起身來幫母親掖了掖被角,轉身的時候眉峰微蹙。

  葉瀾若有所思的看著兒子的背影,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似的。

  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葉成勳有些無奈的看著手機,傻丫頭到底去哪呢?有沒有回宿舍?一直關機真是讓人憂心啊!

  幸好存了她們宿舍的號碼,連忙撥了過去。

  ***

  520宿舍內,座機突然響起,正在洗臉的葛茜『嗖』的一下竄過去,甜甜蜜蜜的接起電話,因為每天這個時候是她固定煲電話粥的時間段。

  「死鬼,今天怎麼早了五分鐘?」這是葛茜對他男朋友的親密稱呼,獨家秘方,拒不外傳。

  那端的葉成勳臉色僵化了好幾秒,唇角抖了抖,很是懷疑自己打錯電話了,再次確認了一遍號碼,沒錯!

  可--那發嗲的聲音實在讓他難以吃消……

  深呼吸一口氣,「請問,你們宿舍有一位叫梁真真的女生嗎?」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20 AM

014 有沒有長心啊!

  「蝦米?梁真真?」葛茜徹底雷到了,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跳三步開跑進衛生間裡躲著不出來了。

  薛佳妮和秦悅然看著她奇怪的舉動,忍不住捂著嘴偷笑,剛才那聲嬌媚的『死鬼』估計把人家嚇到了,哈哈哈哈……

  「笑個520啊!靴子你快滾去接電話啦!」葛茜探出半個腦袋,哧牙咧嘴的低吼,她的嬌媚只對一人,那就是她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杜知航。

  「噓……」薛佳妮比了一根手指在唇邊,用眼神示意真真還在睡覺,聲音小點,『靴子』這個外號早在小學的時候就有人叫開了,所以她不介意。

  葛茜羞憤的揮舞著爪子,只可惜隔空瘙癢,半點作用都木有。

  葉成勳有點懵,電話那端吵吵鬧鬧的不知道是在幹嘛,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打錯電話了,正準備掛斷的時候,有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你找梁真真?」

  【呃……這是她的宿舍嗎?】

  「是的,你哪位?」薛佳妮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我是她哥哥,她如果在宿舍的話能讓她接個電話嗎?】

  哥哥?就是真真一直暗戀的那個葉成勳?該不會就是他把真真傷害成這樣的吧?一想到這兒語氣也不好起來。

  「她不舒服,你有事跟我說吧。」

  葉成勳心裡了然這句不舒服的含義,「那你跟她說一聲,葉媽媽手術成功了,很想見她。」

  臭男人!就知道用親情攻勢!薛佳妮心裡罵道。

  「難道你想讓真真頂著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出去亂晃?有沒有長心啊!」薛佳妮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她就是故意試探試探的。

  如果是他打的,那麼就相當於替真真出了口惡氣;如果不是他打的,更能看出他對真真到底懷著什麼樣的感情?特麼的臭男人!妹妹被打了,總該有點行動吧!

  電話那端立即沉默了,薛佳妮心裡罵道:該死的葉成勳!原來真是你這個殺千刀的干的!看姑奶奶下次見到你怎麼收拾你!混賬王八蛋!

  氣惱的掛斷電話,轉頭憂心忡忡的看向床上蜷成一團的某人,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著了還是都聽見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響聲提示那邊已經掛斷了,葉成勳一瞬間手腳冰涼,看來今晚真真來不了了,自己那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她的臉……

  ***

  帝豪斯酒店5818豪華套房內,曖昧的光線,撩人心扉的SEX音樂,一個身穿性感情趣蠶絲睡裙的女人妖嬈萬分的躺在床上,一會兒挺胸,一會兒翹臀,一會兒摩挲著兩條細長的腿。

  無論身形怎麼擺動,勾魂奪魄的眼神始終不離那個一身黑色西裝的英俊男人,修長的手指沿著胸口慢慢、慢慢的往下滑--

  微微抬眼,一記媚眼拋了過去,手指緩緩滑向那片幽深地帶。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冷著臉壓上去。

  女人妖媚的揚唇,兩條腿迅速盤上男人精壯的腰間,孟浪的抬臀--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23 AM

015 立刻、馬上把那個小女人給我到5818套房!

  女人妖媚的揚唇,兩條腿迅速盤上男人精壯的腰間,孟浪的抬臀—

  『彭!』的一聲巨響,渾身不著寸縷的女人被狠狠的摔到地上。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剛才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自己都感覺到滕少那裡硬了,蓄勢待發--

  可就在那一瞬間,滕少滿臉鐵青的將自己從床上扔了下來,那般不留情面,就像是扔一件不要的垃圾似的,那寒冰似鐵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慄。

  「滕少,是柔兒惹您生氣了嗎?」方伊柔弱弱的問道,她今天可是花了很大代價才爬上滕少的床,就這樣被趕了,很不甘心哪!

  「滾!」滕靳司臉色陰沉得嚇人,緊握的拳頭似乎隨時就要揮過來似的,方伊柔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

  心裡暗暗思量:難道滕少真的不舉?都那樣了還……能忍?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那方面不行?南宮辰居然敢玩她!找死!

  黑暗中的滕靳司猛的一拳捶在床頭櫃上,『彭』的一聲巨響,裂了。

  該死的!他居然對著其他女人就做不出來那種事!反而令他反胃噁心!真是他媽的見鬼了!

  拿出手機撥通南宮辰的電話,欲火已經被挑起來了,必須找個人滅火才行!而那個小女人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

  「辰,快一點嘛!人家好想要……」性感美女挺著翹臀用力頂了下身上的男人,自發地媚聲吟叫著。

  「寶貝乖~~我馬上就讓你欲仙欲死。」男人邪笑著動得更猛烈了。

  可驟然響起的奪命鈴聲讓他停止了動作,因為這是他頂級大BOSS的電話,他要是敢不接,那下場肯定是:拖出去--杖斃!

  於是,正和女伴嘿咻嘿咻的南宮辰無比怨念的按下了接聽鍵,心裡誹腹道:這時候的主子不是應該在床上和那個方伊柔方大小姐翻雲覆雨嗎?怎麼會跟自己打電話呢?

  「立刻、馬上把那個小女人給我到5818套房!」然後就是『嘟嘟嘟』的響聲,若非確定這是滕少的手機無疑,他會懷疑這人是不是有神經病!

  「我滴個乖乖呀!這大半夜的讓我去哪找人啊!這不是明擺著坑爹嗎?白天看見了當做沒看見,晚上看不見了又吵著要,有這麼折騰人的嗎?」南宮辰哭喪著臉叨咕不停。

  那女人眼見著身上的男人就要撤離了,一個大力翻身騎坐在男人身上,剛準備上下起伏,就被推倒在一旁。

  「有病吧你!誰允許你騎到老紙身上的!你以為老紙是那種推倒了就給你上的隨便男人啊!滾開!」南宮辰氣哼哼的一腳踹開身上的女人,起身穿衣服。

  臉上寫滿了老紙現在很不爽這幾個大字,然後氣沖沖的摔門走了。

  仰倒在床上的女人朝那已經消失的背影啐了一口: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什麼男人嘛!老娘下次見到你打暈了強了你!看你還拽什麼拽!

  坐在車上的南宮辰一個噴嚏打了出來,詭異的摸了摸鼻子,踩油門,出發。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24 AM

016 被騙了

  車子頓時如離弦的箭般飛馳出去,南宮辰邊開車邊打電話找人查梁真真的確切方位,得知在F大後,馬上朝目標駛去。

  12點左右的校園內基本上已經杳無人煙,南宮辰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

  Kao!居然關機!

  幸好還有個宿舍號碼,他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去,還好,通了。

  【你是缺心眼還是腦袋裡少根筋啊!半夜三更不睡覺打什麼狗P騷擾電話啊!有病回瘋人院發去,別每天晚上給姑奶奶來這麼一出!要是被我知道你小子是誰!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剁了你的小GG餵狗!】葛茜毫不客氣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連串的罵道。

  她們宿舍已經連續5天晚上被莫名其妙的電話騷擾了,還偏偏挑在夜深人靜的12點,你說惱人不惱人!前面幾次總是一接就掛,這次好不容易逮著沒掛了,還不好好教訓一頓!讓他知道女生也不是好惹的!

  南宮辰完全懵了,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撥錯號碼,撥到瘋人院去了?碰巧被一個精神錯亂且內分泌失調的大媽接到了,然後產生臆想症,狂犬病發作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那端『啪』的一下電話掛了。

  我Kao!不帶這麼玩的啊!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再不想個法子把梁真真找到,估計滕少明天就要派他去非洲駐紮難民窟了,~~~~(>_<)~~~~

  看來,他只能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鑭了!

  ***

  五分鐘後,520宿舍的人被一陣短而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葛茜和薛佳妮同時從床上坐起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大半夜是哪個殺千刀的在敲門啊!有事明天說會死啊!

  「開門,我是你們宿管阿姨,讓梁真真出來下,醫院那邊出事了,讓她快點過去。」外面的聲音很真實。

  葛茜和薛佳妮同時面面相覷,醫院出事了?難道是葉媽媽?

  一直縮在被子裡不吭聲的梁真真聽了這話馬上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葉媽媽出事了?不是說手術成功了嗎?怎麼會……

  她腦袋裡面很亂,根本無法按常理來想事情,忘記了打電話過去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以至於被南宮辰這只狡猾的狐狸給騙走了。

  「真真,我陪你一塊去吧,你這樣子我很不放心。」薛佳妮迅速爬下床準備跟她一塊去醫院,她知道葉媽媽在真真心中的重要性,這事明顯攔不住的。

  「這大半夜都出去幹嘛?出了什麼事誰負責啊!人家梁真真有人來接,你睡你的覺。」宿管阿姨沒好氣的說道。

  薛佳妮自動理解成是葉成勳等在樓下,隨即不再說話,她還真不待見那位葉公子,尤其是他還抽風的打了真真一巴掌,依她的脾氣,真恨不得賞他兩大耳刮子!

  「佳妮,我一個人去沒事的。」梁真真抿了抿唇,她也把宿管阿姨口中的有人來接理解為哥哥來了。

  然而,當看到斜倚在車身上的那個騷包男人時,她愣住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26 AM

017 當然是我們滕少……要見你

  「梁小姐,你可算出現了。」南宮辰立馬狗腿的打開車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哥呢?」梁真真翹氣的皺著秀挺的眉毛,很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南宮辰壓根不理會她的問話,直接推著往車裡送,然後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梁真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葉媽媽出事了,怎麼會是南宮先生來接她?直到車子啟動的一剎那,她才覺得不對勁,使勁擰著車門,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

  「開門!我要下車!」她後知後覺的嚷道。

  小白兔都騙到手了,大灰狼還會將她放走嗎?(⊙o⊙)

  「梁小姐,你還是消停會吧,這大半夜的,我把你丟哪都不安全啊!現在這世道,地痞無賴、民工土匪都喜歡你這種清純小百合,先姦後殺……」南宮辰邊開著車邊繪聲繪色的描述道,尤其是那個『殺』字,故意說得恐怖陰森的。

  梁真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她知道南宮辰說得沒錯,這種事在學校聽得太多了,前不久隔壁D大某大二女生的裸屍被發現在學校附近的河邊,恐怖死了。

  所以晚上她們一般不敢出來,尤其是凌晨過後,黑漆漆的多嚇人。

  「你要帶我去哪?」梁真真心裡明白自己被騙了,根本就不是葉媽媽出事,都怪自己剛才一時頭腦發熱,沒有打電話確認一番就急著出來了。

  「當然是我們滕少……要見你。」南宮辰曖昧的笑道。

  滕少?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交易不是已經成功了嗎?他幹嘛又要見自己?一想到他用森冷的語氣讓自己在他面前脫光表演的情景,梁真真就抑制不住的渾身發抖,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兩手用力摳著褲管,她不要也不想再見到那個可怕的男人。

  「我只賣一夜的。」梁真真很認真的說道,難道她昨晚沒說清楚嗎?還是眼前這個男人搞錯了對象?

  噗!南宮辰被她清純可愛的話逗得灑然失笑,果然太天真了!

  「梁小姐,你應該慶幸,能被滕少看上的女人那是鳳毛麟角,如果你聰明的話,就應該乖乖討好滕少,那你這一輩子就衣食無憂了。保不定從此以後……你就過上富小姐的生活,要什麼有什麼,難道不好嗎?」

  「不!我不需要!」梁真真斷然拒絕道,雙腿禁不住微微顫抖,她不要當情婦,她絕對不要!

  依稀記得很小的時候,貌似有個尖銳的女聲在她耳邊吼道:「你媽是見不得光的情婦!你只是她生的小雜種!根本就不配進我們家大門!兩個小賤人!」

  這一直是她心底不能觸碰的痛,就連葉媽媽她都不曾說過,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只因為,媽媽是別人包養的情婦。

  而她,是見不得光的小雜種。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27 AM

018 滕先生,我不是出來賣的

  「梁小姐,到了,請下車。」南宮辰很紳士的打開車門,笑容可掬的看著坐在裡面不動的梁真真。

  這個女人,還真得好生招待著,不能得罪。

  望著帝豪斯酒店那幾個金碧輝煌的大字,梁真真有些恍惚,這才二十四個小時,她又來了。

  ***

  5818套房內,滕靳司抬手看了看表,愈發狂躁不安,半小時過去了,南宮辰居然還沒把人帶來,看來最近對他是過於放縱了!

  辦事效率越來越低!

  點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真是見鬼了!他腦海裡怎麼全是那個小女人的身影,下面本來已經焉下去的某物此刻又復甦了,讓他抓狂!

  『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滕靳司沉著臉吐了口煙圈,「進來。」

  門外的南宮辰很知趣的將躲在一旁的梁真真推了進去,然後迅速關上門,閃一邊去。

  剎那間,連空氣都安靜下來,屋內昏暗的燈光和煙霧繚繞的環境讓梁真真很不適應,以手掩鼻的站在那兒不動。

  「過來!」滕靳司很煩躁,為什麼這個女人不能像剛才那個女人一樣躺在床上好好的表演給他看?挑起他的欲望?

  特麼的就知道像個死魚乾似的站在那裝純!

  「滕先生,我不是出來賣的。」梁真真兩手緊緊的扒著門框,她被帶到這兒來並非自己自願的,但上-床,她絕對不幹!

  「不是出來賣?不是出來賣昨晚還抱著我的大腿求我買,做婊子還想立牌坊?少在我面前玩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滕靳司聲音徹骨的冰冷,臉上的戾氣很重。

  「我只求你買我一夜。」梁真真嚇得聲音都哽咽了,可她還是緊緊扒著門框,把這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滾過來!」滕靳司抄起旁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樣子就像是暗夜修羅一般冷冽。

  「我不要,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梁真真顫抖著哭腔說道,她很後悔昨晚自己怎麼找了一個這麼危險的男人,表情永遠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黑眸裡更是透著冷颼颼的寒氣,微微一抬眸就能將人瞬間秒殺於無形。

  滕靳司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違抗過,從小到大,哪個不是以他為中心在轉,他看中的獵物還能有跑得掉的?

  陰沉著臉一步一步的走向扒著門框瑟瑟發抖的女人,一拳揮過去。

  『彭』的一聲巨響,門框凹下去半寸,鮮紅的液體瞬間湧了出來,混雜著木頭屑--

  梁真真嚇得癱倒在地上,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的拳頭隨時會揮向自己,到時候肯定是一拳斃命。

  滕靳司一把撈起坐在地上的梁真真,動作粗魯的將她扒了個乾乾淨淨,按在門背上,沒有任何前戲的挺了進去。

  『啊!』梁真真尖叫著不依,眼淚順著眼角稀里嘩啦落下,那種被撕裂的疼讓她快要受不了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29 AM

019 叫出來,我喜歡聽

  可身上的男人依然不管不顧的馳騁著,那般的用力,那般的無情……

  滕靳司被她的綿軟緊致包裹得異常舒服,這個女人看起來平淡不起眼,然而總能帶給他不一樣的銷魂感。

  最可惡的是他的老二居然只對她有感覺,在其他女人面前硬起來也不舉,他媽的真是活見鬼了!

  梁真真咬著唇承受著男人沉重有力的撞擊,體內的不適漸漸轉化成一種莫名的歡愉,讓她覺得很羞恥,兩條腿更是被迫圈在男人健碩的腰上,好難堪。

  後背抵在硬邦邦的門板上,硌得她很疼,體內的熱浪一波比一波來得快,衝擊得她渾身發熱,喉間不自覺的輕吟出聲。

  反應過來的她立馬死死的咬住下唇,不再讓自己發出一星點聲音。

  「叫出來,我喜歡聽。」滕靳司湊在她耳邊邪肆的吐氣,手指緩緩的摸上她的臉頰。

  那力道疼得梁真真倒吸了一口氣,他的手指不偏不倚正按在哥哥甩了一巴掌的地方,『嘶』好痛!

  聽到她喊疼,滕靳司冷哼了一聲,她真當自己是豆腐做的?碰不得捏不得?越是這樣他偏要讓她得到教訓。

  昏暗的燈光下,他黑眸突然變得凜冽起來,只因看見了梁真真左臉上微微紅腫的位置,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冷毅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誰打的?」聲音冰冷而飄渺,好似漫不經心,又好似很在意,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什……什麼?」梁真真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下面更疼,小臉皺成一團,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了。

  滕靳司黑眸瞇成一條線,透著絲絲危險的訊號,指腹也更加用力,直到梁真真痛呼出聲他才慢慢放鬆力道。

  「我……我不小心摔的。」梁真真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不管是誰打的,跟他沒有關係。

  「不小心摔的?嗯哼?」滕靳司的聲音不鹹不淡,可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冷硬霸氣,就像是那天生的王者,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下面的動作也沒閒著,重重的深入,頂得梁真真兩隻小腿輕顫,微張著唇不住的喘息,處在一種水深火熱當中不能自拔。

  就好像是在受一種極刑,故意一刀一刀的凌遲著她的身與心,故意吊著她,故意讓她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總而言之,就是不給她一個痛快。

  「唔……」梁真真難耐的悶哼,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呢?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狂烈?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她。

  一晚上,滕靳司就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盡情的『寵愛』著身下的女人,直到她受不了昏厥過去,他才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下次,要乖一點,否則,我讓你更痛。」嘴角邪肆的笑容裡透著冷森森的寒意。

  只可惜梁真真沒有看到,否則一定會嚇得從夢中驚醒。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5 01:31 AM

020 逃不掉的獵物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梁真真第一件事便是衝進浴室將自己滿身的髒污洗掉,可無論她怎麼洗怎麼擦,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尤其是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更是時刻提醒著她有多髒。

  「嗚嗚……嗚嗚……」她蹲下身子蜷縮在浴霸下,任由熱水在自己身上噴灑,心裡的悲涼一寸一寸的蔓延開來。

  如果說前天晚上和惡魔交歡是迫不得已,是為了葉媽媽的手術費,那麼昨晚呢?

  為什麼這個男人不肯放過自己,這世上的女人何其多,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的大有人在,為什麼偏偏找上她?

  這樣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擁有愛情?

  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浴霸裡的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穿戴整齊之後出來,她才看到桌子上的那張支票,五百萬的巨額,可絲毫提不起她的興趣,看也不看就直接走出了房門。

  她不想要,一點兒也不想要,如果拿了錢,他會真的以為自己是出來賣的,說不定下次還會找自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昨晚的事就當做是被瘋狗咬了吧,她再也不想有第三次了!

  熟料這些都只是她天真單純的想法,滕靳司看中的獵物豈容她說不?

  ***

  高聳入雲的帝豪斯集團總部大廈,六十八層總裁豪華辦公室內。

  此刻正坐著四位年輕俊朗的男子,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斜靠在皮質沙發上的是四少莫東陵,京皇娛樂的現任CEO,風流倜儻的花花大少。

  貌比潘安,俊美非凡,天生一對桃花眼,總是似笑非笑的半瞇著,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慵懶隨意的靠在窗邊的男子,有著一雙迷離的淺綠色重瞳,挑眉的時候,波光瀲灩,乾淨澄澈的氣質讓人無端的生出幾分親切感,他便是長著娃娃臉的南華堇,人稱溫柔三少,其實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一點也不溫柔,反而是--邪惡的化身。

  作為巴黎時裝界享譽盛名的服裝設計師,全球有多家他自己開的名牌服裝連鎖店『緋色』,他設計的晚禮服更是被諸多女星爭相搶購。

  四少對面的男人--二少農弈霄,是個超級玩家、享樂家,斯文雋秀的臉上總是掛著淺淡的笑,雙腿交疊著搭在會議桌上,偶爾抬眸的時候,有一種直逼人心的犀利,讓人不敢小覷。

  他是宏遠航空集團的少東家,典型的空中飛人,世界各地都有他的極樂窩。

  正中間黑色皮椅上的男人有著冷峻堅毅的臉龐,刀削般的五官,一雙墨黑似深潭的眸子透著震懾人心的冷冽和威嚴,他便是滕靳司--全球十大巨富之一的帝豪斯集團總裁。

  一個天生的獨裁者,霸氣十足的氣場和尊貴的身份讓人不得不呈服其麾下。

  他們四人是學生時代認識的,不打不相識,以武力決出誰是老麼,然後依次往上,最後一個不敗的神話便是滕靳司--當之無愧的老大。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3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7 02:04 AM 編輯

021 要玩,那就賭大一點

  自此以後,四人便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整整十二年了,他們之間的情意從未變過,好得讓人羨慕。

  雖然這些年大家都是聚少離多,可不管何時何地見面,一如當初。

  「大哥,聽說你破了童子身啦?」老四莫東陵眼裡滿滿的促狹,要知道他們三人敬重的大哥可是守身如玉了三十年啊!這麼大的事當然值得慶賀。

  『噗!』老二農弈霄捂著嘴偷樂,不小心瞥見大哥冷傲如霜的黑眸,嚇得趕緊抿唇。

  「自從離開學校,我們都好久沒有去過搏擊館了,要不,今晚吧?」滕靳司邪肆的勾唇,眼底不含一絲笑意,屋裡的氣溫驟降三十度。

  莫東陵忙不迭的擺手,團著包子臉作哭狀,「老大,我錯了,我不想當人肉沙包。」

  一想起大學時候的那場搏鬥,他悔得腸子都青了,都怪老爸當初不送他去少林寺學武,害得他從此一蹶不振,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大哥,我發現法國有一處高爾夫球場非常不錯,不如今晚咱們飛過去,玩一把?」農弈霄的理念是:先發制人,轉移注意力。

  滕靳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他那點花花腸子早就習以為常了,手指輕叩桌面,「既然要玩,那就賭大一點。」

  「好啊,賭得越大越好。」一直沉默的老三南華堇笑得像個無邪的孩子,其實他是四人中最邪惡的。(⊙o⊙)

  莫東陵對著他一陣哧牙咧嘴,老三你這個邪惡份子,亂起什麼哄!每次都是你嚷著要賭,結果每次輸的都是老紙!老紙被你害慘了!

  想當初他怎麼會以為這個長相清秀斯文的男人是個小白臉呢,還生怕用力打壞了他,後來才知道是被他的外表給騙了,整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南華堇綠眸蕩漾,不予理會老四的抗議,他就是喜歡玩大的,越刺激,越有意思。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8點,我的『獵鷹』會在樓頂上等你們喔~~上面的設施可是全套的,各種服務齊全,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農弈霄笑得很撩人。

  「我不需要。」滕靳司很平靜的陳述著事實,他雖然沒以前那麼討厭女人了,可還是做不來那種事,唯有那個小女人例外。

  「啊!老大,難道你真的……」(有那方面的隱疾)這幾個字莫東陵硬是給忍住了沒說出來,老大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為了不成為殘廢,他必須得忍住。

  滕靳司一記冷眼瞥過去,莫東陵立馬乖乖閉嘴,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懂。

  「我對其他女人沒興趣。」滕靳司滕靳司冷冷的哼道。

  「神馬?還有這種怪事?」莫東陵訝異的問道。

  南華堇和農弈霄同時擰眉,果然是很怪異,看來大哥的心結還不能完全解開,不過總算是有了實質性的大跨越,好兆頭!

  「要不,把那個女人一塊帶去?」農弈霄是本著有肉要四兄弟一塊吃的原則問的。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4 AM

022 不錯,夠刺激

  「不用。」滕靳司斷然拒絕,他已經連續要了她兩個晚上,而且她臉上還有傷,不適合帶出門,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是只倔強的小野貓。

  等他回來再慢慢馴服。

  聽到大哥如此爽快的拒絕,農弈霄他們三人眼裡同時升起一抹濃厚的興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破了他們大哥的童子身,還讓大哥為她守身如玉!太了不起了!趕明兒一定要好好認識認識!

  正在上課的梁真真忍不住『阿嚏』一聲,引來全班同學的注目禮,她囧囧的摸了摸鼻子,默默的低頭畫圈圈,幹嘛都看著偶,偶又不是故意的。

  「不如我們現在來想想,賭什麼?」南華堇優雅的端起窗台上的高腳杯,薄唇淺抿杯中的紅酒,沾了一星點在唇上,分外妖冶。

  「輸的一方跳太平洋?」農弈霄揚眉。

  「那都過時了,要我說,不如帶著美女去藏滿了野獸的原始森林嘿咻一晚?」莫東陵笑嘻嘻的說道。

  結果換來其他三人的鄙視,這只花蝴蝶,整天就知道醉生夢死,一點追求都沒有。

  「好吧,當我沒說。」莫東陵摸了摸鼻子,心裡抓狂:他的提議腫麼不好啊?多刺激多新穎啊!說不定還會招來野獸圍觀,絕對是一大創舉啊!

  「拉斯維加斯不是有個不夜城嗎?那兒的夜市拍賣也是世界頂級的公平,不如,輸的一方自發的成為拍賣品,公開的易市?」南華堇唇角的笑意很深,就像是一朵罌粟花,妖冶邪惡。

  莫東陵和農弈霄同時倒吸了一口氣,輸的一方成為夜市上的拍賣品?偶嗎噶的!也只有老三這只邪惡的壞蛋想得出來!玩得太大了!

  絕對不可以讓他的奸計得逞!

  於是,四隻眼珠子同時轉向主位上的大哥,希望他發個話制止老三的建議,畢竟拉斯維加斯的夜市是出了名的亂,三教九流的人物層出不窮。

  但有一點,那就是公平。

  只要你站在拍賣台上,一旦被買家買走,就沒有你說不的權利。

  這也是它之所以恐怖的地方,因為買主太雜了,指不定會被什麼樣的人買去,而待遇--只能逆來順受。

  逃,只能是一種妄想!

  因為不管你逃到哪裡,都會被全世界通緝,直到你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滕靳司眉峰微蹙,淡淡的瞥了一眼靠在窗邊的老三,「不錯,夠刺激。」

  那一刻,莫東陵和農弈霄的心,拔涼拔涼的,這兩隻無敵大腹黑,天啊!這回真是玩大發了。

  聽到大哥同意,南華堇笑得像個孩紙般的開心無邪,「當然,如果被一個很爛的買家買走,其他三人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如果湊合還行,那就讓他自己逃出來。」

  →00→∣∣∣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5 AM

023 看好那個女人

  「老三,你小心把自己玩進去。」莫東陵恨恨的控訴,這人白長了一副娃娃臉,其實心是黑的,~~~~(>_<)~~~~

  「無所謂啊!反正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偶爾刺激一下,未嘗不可。」南華堇孩子氣的撥了撥額前的碎髮,笑得蕩漾極了。

  莫東陵瞬間石化,他覺得跟這個人說話簡直就是在殺死腦細胞,太傷人了。

  農弈霄嘴角抽搐了幾下,現在的情況雖然是二比二,可老大都同意了那就只能照做,誰讓這是他最先提出來的呢,這就叫挖個抗讓自己跳。

  趁賭局還沒開始之前,他要飛到法源寺去燒香拜佛保佑自己千萬不能輸,要不然他的一生都毀了,拉斯維加斯夜市拍賣的黑幕他們幾個最清楚不過了,坑爹啊!

  二貨!你這個貨真價實的二貨!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莫東陵憤憤的瞪著對面的農弈霄,怪不得排名老二,地地道道的二貨啊!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滕靳司威嚴的聲音響起。

  南宮辰推門進來,在看到二少和四少一臉頹喪的模樣時,心裡很是不解,這四位祖宗不是又開了什麼賭局吧?

  甫一接觸到三少波光蕩漾的綠眸,南宮辰暗道一聲不好:這位爺是最不能得罪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印象中,每次幾位爺開賭局,輸得最慘的一般是四少,其次是二少,穩居贏家寶座的一般是自家主子,三少總是保持不輸不贏,真乃高手啊!

  「南宮,你的臉色很不好啊。」南華堇笑瞇瞇的說道。

  「三少您真厲害,一眼就看出我身體微恙,實不相瞞,這兩日有點……拉肚子。」南宮辰抹了抹額上汗,笑得牽強。

  『噗!』莫東陵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樂不可吱的打趣道:「我說你這小子,可比司徒睿那傢伙可愛多了,整天就知道板著個臉談工作,哎呀,沒趣死了。」

  司徒睿的性格比較冷,話少,工作認真負責,跟他主子的個性完全相反,與南宮辰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大哥,我覺得司徒比南宮待在你身邊合適。」莫東陵摸著下巴說道,他實在受不了司徒那麼公事公辦的樣子,頭疼。

  南宮辰很囧,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才合適,這四位爺,誰都得罪不起啊!

  「你想換?」滕靳司目光森冷的看著面前的南宮辰。

  「不,不想,奴才只想跟在主子身邊。」南宮辰被他凌厲的黑眸注視得腿都軟了,哭喪著臉連連擺手拒絕,心裡哀怨不止:四少,我平時與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您幹嘛要害我啊!

  滕靳司這才滿意的斂眉,開始談正事,「D市的土地徵收案你負責跟蹤,務必拿下。」

  「是,今晚我會親自去一趟D市,各方已經聯繫妥當,滕少儘管放心。」南宮辰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認真的回道。

  身為特助,他的本職工作還是很盡心盡責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滕少身邊待六年,能力毋庸置疑。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6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7 02:06 AM 編輯

024 最好再也不相見

  「另外,那個女人,我不在的這幾天你給我看好了。」交代完工作的滕靳司涼涼的飄出這麼一句題外話。

  南宮辰的腳步頓了頓,隨即頷首領會,安靜的退出門外,再不走,他怕自己無福消受四位大少爺的注目禮,涼風習習啊!

  看來,主子已經將梁真真小姐視為囊中之物了,這幾日不過是放她自由幾天。

  農弈霄、南華堇和莫東陵三人同時面面相覷,對大哥口中的『那個女人』越發好奇起來,等從拉斯維加斯回來,說什麼也要一睹佳人芳顏。

  ***

  F大校園食堂內。

  「真真,葉媽媽的病好些了嗎?」薛佳妮舀了一口飯進嘴裡,含糊不清的問道。

  「嗯,好些了。」梁真真低頭喝了口湯,眼裡有著淡淡的哀傷,葉媽媽動手術都第二天了,她還沒去醫院看她,只因哥哥那一巴掌以及醫院裡那些護士異樣的眼神,讓她無地自容。

  「臉還疼嗎?」薛佳妮柔聲問道。

  「不疼了。」梁真真莞爾一笑,輕輕撥了撥散落在臉頰旁的長髮,紅腫確實消褪了不少,被頭髮一遮,根本就看不出來。

  她想起早上準備離開酒店時,有個服務生送來藥膏,站在她旁邊叮囑她擦藥,她本是不願意的,可那人好似不達目的不罷休,在她殷切的目光下她只得抹了些藥膏。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透徹的清爽,回學校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昨晚的他就像個嗜血的魔鬼!對自己毫不留情的蹂躪。

  怎麼會?

  他怎麼會吩咐人給自己送藥過來?

  一直到現在,她都想不通,心裡也暗暗祈禱著:她與他,最好再也不相見。

  「真真,聽我一句勸,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喜歡,居然動手打女人!簡直是男人中的渣滓,趁早認清他的真面目,現在還來得及。」薛佳妮義憤填膺的說道。

  梁真真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水潤的紅唇微抿,隱隱透著一絲倔強,她暗戀哥哥這件事只有好友佳妮知道,其實她早就明白這是一份無果的愛情,她和哥哥是名義上的兄妹。

  而最重要的一點,哥哥不喜歡她,他喜歡沈珺雅,一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很多男人心目中的仙女。

  捏著勺子的手緊了緊,慢慢陷進肉裡,強忍著心裡的那份酸澀,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傻真真,是葉成勳那混蛋沒福氣,你有多好他永遠都不知道,沈珺雅算什麼,不過是家世好,容貌佳的花瓶女而已,他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薛佳妮握住梁真真無措的手指,很認真的說道。

  「佳妮……」梁真真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不管怎樣,至少佳妮永遠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真好。

  「真妃,外面有帥哥找。」突然,葛茜的大嗓門在食堂門口響起。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6 AM

025 哥……謝謝你

  這是她跟梁真真起的別名,說她柔弱姣美的模樣特別能燃起人類的保護欲,男女通殺,偏偏她那幾天正在看某清宮穿越劇,特別萌妃子的稱號,『真妃』便是由此而來。

  520宿舍,葛茜以其絕對的領導能力和爽朗個性榮升為老大,人稱『葛爺』;薛佳妮行事風風火火,外號『靴子』;秦悅然是標準的古典美女,溫婉端莊,話少,連笑都是不露齒的抿唇,直讓葛茜大呼難以消受美人恩。

  梁真真轉頭朝門外看去,心裡思忖著這會是誰來找自己,她身邊的朋友一向極少,而且她平時的課餘時間都是出去做兼職,很少跟同齡人玩。

  「看吧,咱們可愛漂亮的真真有追求者呢。」薛佳妮笑呵呵的說道。

  然而,當她看到來人是誰時,差點沒上去揪住他衣領理論一番,幸好梁真真拉著她手臂,用眼神阻止了她。

  葉成勳笑容可掬的將圍在他身邊的一群小女生委婉的勸走,抬眸便看見真真和薛佳妮從食堂走出來,沒有預料中的那聲『哥』,他便知道小丫頭還在生那巴掌的氣,就連她好朋友都凶煞煞的看著自己,咳……咳……

  「丫頭……」葉成勳話還未說完就被搶白了。

  「佳妮,你先回宿舍吧,我想單獨跟他聊聊。」梁真真不想昨晚的事就這樣暴露在自己最為親密的倆人面前,有些事情她還沒有做好說出來的準備。

  薛佳妮明顯不願意,她擔心真真太軟弱,受欺負,可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解決,她杵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忙。

  「葉成勳,做男人要大度一點,別盡做一些讓人噁心的事情!」薛佳妮經過葉成勳身邊時,不忘憤憤的警告他,然後瀟灑的離開。

  「我……」葉成勳摸了摸鼻子,看來自己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了。

  「葉媽媽的病好些了嗎?」梁真真不想再糾結那個話題。

  「嗯,好多了,媽媽很想你,下午沒課的話去看看她吧。那天的事是哥哥太衝動了,對不起。臉,還疼嗎?」葉成勳柔聲問道。

  「葉媽媽……她……」梁真真的聲音有些顫抖,葉媽媽已經知道了嗎?她會覺得自己是個壞女孩嗎?

  「媽媽她不知道,我跟媽媽說這筆錢是我從公司預支來的,醫院那邊我也澄清了。真真,你放心吧,這件事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只是,你以後千萬別再去幹這種傻事了。」葉成勳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忙解釋道。

  梁真真心裡微微的顫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原來哥哥並沒有討厭自己,他還默默的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

  「哥……謝謝你……」謝謝你替我保守秘密,謝謝你保留了我的尊嚴,謝謝你讓我還可以如此坦然的去面對葉媽媽。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7 AM

026 溫柔的蠱毒

  梁真真聲音有些哽咽,原來哥哥沒有看不起她,沒有因此嫌棄她,沒有放棄她。

  「傻丫頭,跟你哥還用說謝謝。」葉成勳寵溺的摸了摸妹妹毛茸茸的腦袋。

  「哥……」梁真真咬著紅潤的唇瓣嬌嗔了一聲,那委屈的小模樣讓葉成勳心裡滑過一絲微微的疼惜,記憶中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

  「好啦,跟哥哥去醫院。」葉成勳很自然的牽過妹妹白嫩的小手,往校門口走去。

  在他的想法裡,並沒有覺得這有絲毫的不妥,真真是他的妹妹,是他發誓會守護一生的妹妹,上次自己因衝動而犯下的錯誤讓他對妹妹的愧疚更深,更想去彌補她。

  殊不知,他的這些溫柔寵溺對梁真真來說卻是致命的蠱毒,一旦沾上,便再也躲不開。

  校園裡道路的兩旁種植了一排排梧桐樹,繽紛的落葉,飛舞著,跳躍著,就像是在演奏著一曲舒緩悠揚的美妙音樂。

  樹下,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牽著一個柔美羞澀的女子緩步朝校門口走去,引得過往路人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和竊竊私語,太登對了!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梁真真心裡甜絲絲的,紅暈悄悄爬上臉頰,染上一片緋紅,她多麼希望這一路可以永遠走下去,沒有盡頭。

  公交車上,因為人多太擁擠的緣故,一米八零的葉成勳將一米六零的梁真真護在胸前,十足的保護姿態,體貼入微,關心倍至。

  這般的溫柔,深深的俘獲了梁真真的心,她有種錯覺,哥哥也是喜歡她的。

  瞬間,心內湧起一種飄入雲端的幸福,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眉眼彎彎,整個人生動活潑了起來。

  再次站在醫院門口,梁真真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怯弱的,那些流言蜚語彷彿還在她耳邊縈繞,讓她邁出的步子愈發沉重。

  「沒事的,已經過去了。」葉成勳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裡一片溫柔,好似在說:相信我,別怕。

  「嗯。」梁真真點了點頭,這一刻,她願意相信他。

  不知道是大家真的相信了葉成勳的說辭,還是時間淡忘了一切,這一路走進去,還真的沒有看到任何異樣的眼神和聽到什麼難堪的話語,梁真真緊繃著的一顆心終於鬆懈了下來,直到走到葉媽媽病房門口,她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進去吧。」葉成勳用口型說道。

  梁真真滿含情意的看了他一眼,心裡對他的信任又增了一分。

  「真丫頭,是你嗎?」房內傳來葉瀾詢問的聲音。

  「葉媽媽,都是真真不好,今天才來看你。」梁真真坐在病床旁邊,微低著腦袋歉疚的說道。

  「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葉媽媽知道你上課忙,聽勳兒說你每天下課後還要去西餐廳打工?」葉瀾愛憐的握住女兒冰涼的雙手。

  「我……」梁真真似嗔似怨的看了眼一旁的哥哥,不是說好不讓葉媽媽知道的嗎?怎麼……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8 AM

027 女追男,隔層紗

  「別怪你哥哥,他也是被我逼急了才說的,你們倆個孩子啊!」葉瀾長歎了口氣,她原本是不贊成真真上學期間外出打工的,課餘時間應該跟同班同學多接觸,多參加課外活動,培養自己多方面的才華,也改改內向柔弱的性子。

  可她這一病之後,家裡資金緊張,她一時半會都不能去上班,勳兒一人的工資不僅要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還得還那筆龐大的手術費,難哪!

  「都是媽媽沒用,得了這種勞什子壞病,讓你們倆這麼辛苦。」葉瀾頗為自責的說道。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衣食無憂的享福,壓根就不會為這些生活開支發愁,而她的兒女卻要承受這些壓力,哎……

  「葉媽媽,不准你這麼說自己!在我心中,葉媽媽永遠是最偉大的,人有旦夕禍福,又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您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調養身體。」梁真真嗔怪的說道,頓了頓,「還有喔,我的工作很輕鬆的,一點兒都不辛苦,平時一天五個小時,週末八個小時,一個月能拿一千塊錢左右呢,不信你可以問哥哥。」

  她知道葉媽媽怕她受苦,可這點苦壓根就不算什麼,這麼多年的悉心養育之恩,一輩子也還不完。

  「媽,這點我可以作證,真真當初應聘的時候是我陪她一塊去的,那兒環境確實不錯,是家高檔西餐廳,就在她們學校附近,十幾分鐘的路程。」葉成勳忙接話。

  「嗯,葉媽媽相信你,不過別太累著自己了。」葉瀾明白他們家此刻最需要的就是錢,即使她很不願意真真去西餐廳打工,可她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

  這世道,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那是萬萬不能的。

  這一下午,梁真真都在醫院裡陪著葉瀾聊天,葉成勳待了一會便上班去了,心裡思忖著到底要不要弄清楚真真那晚的金主是誰呢?

  那丫頭的性子太倔,自尊心又強,只怕不會樂意提到這個問題。

  唉……還是算了,管他是誰,只要跟真真不再有任何交集就行了。

  ***

  連著幾日,梁真真都沒有接到奇怪的陌生號碼,也沒有再見到南宮辰那個騷包男人,她以為滕靳司已經厭倦了自己,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沒拿那筆錢。

  於是,她這幾天的心情異常的好,還特意去西餐廳跟經理請了幾天假,一下課就跑回家做好飯菜用保溫瓶提到醫院給葉媽媽和哥哥吃。

  吃完飯後待倆小時,哥哥便送她回學校,這一路上的獨處時光是她最幸福最期待的時段,彷彿他們真的是情侶一般,漫步在夜晚靜謐的校園裡,月色悄悄爬上樹梢,躲在那偷看雙頰俏紅的人兒。

  就連520宿舍的三個妹紙都看出了她臉上蕩漾的桃花暈,調侃她墜入了情網,更是鼓勵她喜歡就要大膽表白,女追男,隔層紗嘛!

  暗戀了八年,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不是嗎?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09 AM

028 夜市拍賣

  夜晚的拉斯維加斯,一片星星點點,五彩繽紛的街燈、霓虹燈構成一幅繁華昌盛的畫面,閃爍著彩虹般的亮麗光彩,耀眼的炫目。

  熱鬧非凡的街道上,停著一輛邁巴赫加長版豪華商務車,車門打開,依次下來四位不同類型的俊朗男人,尤其是走在正中間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有著一雙足以睥睨天下的冷傲雙眸,薄潤的唇瓣緊抿,透出堅毅和霸氣。

  他們便是滕靳司、農弈霄、南華堇和莫東陵四人,一下車就引來無數聲尖叫,振聾發聵。

  如果是平日,莫四少肯定是笑瞇瞇的送飛吻給這些熱情的女人,順便挑一個身材火辣的共赴巫山,可今晚--

  他實在是沒心情。

  因為他又賭輸了!

  尼瑪他要被拿去夜市拍賣了!

  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很坑爹,心裡一個勁的詛咒著陰險又邪惡的老三,順便捎帶著暗地裡絆了他一腳的老二,尼瑪他本來沒輸的,結果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球打飛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啊!賊老二!太過分鳥!

  「咳……我說老四啊,別一直耷拉著個臉,等會拍賣開始的時候,哥哥會幫你留意著的,絕對不會讓你落入歹人之手。」農弈霄義正言辭的將爪子搭在某人的肩膀上。

  「給老紙滾!你個二貨就是存心的!」莫東陵氣哼哼的將某人的爪子扒拉掉,那神情委屈得不得了。

  農弈霄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說實話他很感謝去法源寺求來的那個平安符,要不然今天被易市的人就是他了,哎……親愛的老四,哥哥真的會幫你的,他心裡說道。

  「喏,今晚的夜市貌似很熱鬧喔,各形各色的人都有,像老四這麼美艷絕倫的臉蛋,你們猜,待會是不是會遭到瘋搶?」南華堇綠眸蕩漾,嘴角的笑容就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妖艷邪魅。

  「老三你這只邪惡的狐狸,老紙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莫東陵哭喪著臉吼道,要知道現在社會上的同性戀是何其的多,他不要被買去給別人上啊!~~~~(>_<)~~~~

  「好了,如果真出現那樣的事情,大哥會幫你。」滕靳司伸手拍了拍莫東陵的肩膀,語氣很篤定,只要他開口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

  說實話,他很慶幸認識他們三個,給他孤單冷清的人生注入了一劑鮮活的生命力,每次聽他們仨鬥嘴,心中的不愉快便煙消雲散了,十多年的兄弟情誼,勝似親人。

  看著老二和老三合起來欺負老四,難免有些於心不忍,老四雖然是花花大少,可心腸直,而且老當炮灰,很悲劇啊!

  「大哥,就知道你最好啦。」莫東陵癟著嘴可憐巴巴的說道,那副哀憐的模樣真真是惹人心疼啊!

  滕靳司腦海裡很意外的閃現出那個小女人的身影,如果她這般撒嬌的跟自己說話,會是什麼樣子的?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10 AM

029 他碰過的女人,誰還敢碰!

  農弈霄和南華堇對老四的撒嬌賣萌早就習以為常了,雖然他們倆的嘴毒了點,可真遇到那種事,也不會坐視不理啊!

  有了大哥的保證,莫東陵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種無畏感,以大哥的財力物力及廣泛的人脈關係,他肯定不會落入歹人之手的,不像另外兩隻賊沒良心的,哼哼!

  熟料,人算不如天算,莫東陵注定有這一劫,作為他人生轉折點的重大事件,這一晚不可或缺。

  拍賣會進行得如火如荼時,滕靳司接到特助南宮辰的電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走到一旁去接聽,也就是這麼一會功夫,莫東陵悲劇的被某個神秘女人給買走了。

  雖然滕靳司囑咐老二跟老三要見機行事,適當時候要出手幫老四一把,可眼前的情景很令人期待啊!一向玩轉在花叢中的老四被神秘女人買走了,多刺激呀!

  然後倆人很有默契的互看一眼,各自閃人,躲得越遠越好,至少一個月不能出現在大哥面前,否則,死得很慘!

  當然,他們也不是不顧兄弟情誼之人,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會暗地裡查清楚的,如果有什麼不良嗜好當然會設法營救,相反,那就順其自然唄!

  O(∩_∩)O

  悲淒的莫東陵此刻還在盼著大哥來救他於水深火熱當中,卻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人買走了,開始了一段嶄新又特別的新生活。

  也是他一輩子難以忘懷的重要日子,影響深遠。

  ***

  「再說一遍。」滕靳司的聲音寒冰似鐵,臉上已經開始冒著黑氣。

  太平洋另一端的南宮辰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擦了擦額上的汗,戰戰兢兢的說道:【梁小姐這幾日和一個男人來往密切,每天下課便回去做飯送到醫院,晚上該男子送她回學校,一路上倆人有說有笑,甚是……親密。】

  短暫的沉默,南宮辰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老大的氣場太強大了,隔著太平洋都把他給震懾住了,這幾日派人關注著梁真真,發現人家貌似有男朋友了,趕忙將這個重大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主子,以免被發配非洲。

  「親密到什麼程度?」滕靳司聲音裡似乎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意,該死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居然敢跟別的男人行為親密!

  【其實……倆人沒有發生任何肢體接觸,只是看起來很像……情侶。】

  南宮辰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頂級炮灰,這種事不管怎麼說都會挨主子轟的,他腫麼這麼可憐,~~oo~~

  「給我訂最近一趟飛C城的航班。」滕靳司黑眸裡透出森森冷意,他倒要看看,他碰過的女人,誰還敢碰!

  【是,奴才這就去訂票。】南宮辰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主子已經將梁小姐視為所有物了,誰沾上誰就得遭殃。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2:10 AM

030 一廂情願

  F大校園裡,有一處浪漫的小樹林,那是情侶必去的幽會場所,茂密的枝葉正好遮住那一對對交頸纏綿的男女,激情旖旎的聲音就像是那跳躍的音符一般飄蕩進路人的耳朵裡。

  梁真真有些羞澀的扭著手指頭,她之所以約哥哥來這裡,是受寢室三姐妹的鼓舞和自己的某些私心,卻沒想到今天晚上的情景太過曖昧,讓她本已想好的話語久久徘徊在嘴邊說不出口。

  葉成勳雙手插在口袋裡,隱約猜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他大學時也經常和女友一塊去校園的小樹林幽會,卻不料如今--

  看到真真微低著頭一臉緋紅的嬌俏小女人模樣,他心裡驀地明白了什麼,看來有些事情是他忽視了,今晚必須說清楚。

  「哥……」

  「真真……」

  倆人同時開口,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停住了。

  梁真真是鼓足了勇氣準備開始她想好的表白,沒料到哥哥也有話跟她說,圓潤的大眼睛裡透著些許歡喜,紅嫩的唇角微微上揚,滿面春光。

  「還是你先說吧。」葉成勳想了想還是讓真真先說,畢竟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有些傷人,可不說又不行,他這些年愛的人一直是珺雅,真真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哥,我……我喜歡你。」梁真真怎麼也學不來葛茜她們豪爽無顧忌的表白,吱唔了半天也只說了這麼一句,輕盈柔軟的聲音就像是一股和煦的微風吹進了葉成勳平波無瀾的心裡,讓他微微皺起眉梢,果然……

  一時之間,倆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聽見樹葉『沙沙』的聲音和情侶之間細碎的綿綿情話。

  梁真真臉頰滾燙,垂眸不敢看眼前溫潤優雅的男人,兩隻手緊張的捏著衣服下擺,心裡『怦怦怦』的亂跳個不停,打鼓似的平靜不下來。

  「真真,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葉成勳很平靜的開口,聲音裡似含有一絲歎息,眉峰緊蹙。

  妹妹,原來只是妹妹。

  梁真真一瞬間手腳冰涼,敢情這麼多天來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的一廂情願,滿以為哥哥對自己的溫柔細語是特殊的。

  至少,也是喜歡自己的。

  眼底滑過一絲落寞和悲涼,手指緊緊的拽著衣擺,現在想來,她這幾天就如同跳樑小丑一般歡樂的蹦上蹦下,原來一切只是曇花一現的夢境。

  現實,真的很傷人。

  「真真,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葉成勳連忙說道,他喜歡真真,可並非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別說了……」梁真真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不想再聽了,這幾天是自己想多了,奢望得太多。

  轉身朝宿舍跑去,跑到半路手機突然『叮咚』響起來,陌生號碼?想也沒想的按下接聽鍵,此刻心情煩悶的她正好需要一個宣洩的炮灰,而這個陌生電話來得太及時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38 A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17 10:40 AM 編輯

031 強權壓人

  「我認識你嗎?打騷擾電話很好玩嗎?尼瑪腦袋秀逗了還是精神不正常啊!去死!」梁真真一口氣說完,掛斷,繼續朝前走。

  把心中的鬱悶全部發洩給一個陌生人的感覺真是好,不用負責也不用計較後果。

  然而,她錯了,這個陌生人不是旁人,偏偏是冷面魔王滕大少。

  滕靳司還沒開口說話,那邊就傳來一陣劈里啪啦的罵聲,緊接著是電話『嘟嘟嘟』的響聲,他氣得將手中的HTT高端商務手機扔得老遠,薄涼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深潭似井的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胸膛起伏個不停,手上青筋暴突。

  南宮辰在一旁看得心肝兒膽顫,主子這一拳頭下來是會出人命的,天啊!那手機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啊!摔了個稀巴爛真可惜!

  剛才梁真真小姐的聲音可真大,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真V5!

  梁真真還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如何危險的境地,垂著腦袋心情不爽的朝宿舍走去,直到撞上一堵人牆,她才驚愕的抬頭。

  「有……」病啊!沒事跑到路中間站著幹嘛!

  在看到來人面容時,她差點沒閃著自己的舌頭,驚訝的張大眼睛,南宮辰?幸好現在天已經黑了,過往同學不多,要不然……

  當瞥見一旁黑色卡宴裡面端坐著的黑影時,她的第一反應是--逃。

  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隔著車窗她都感覺到了,太強勢了,讓她沒有呆下去的勇氣。

  「梁小姐,上車。」南宮辰簡明扼要的開口。

  「這裡是學校,你們不能這樣!」梁真真有些惱怒,有錢人都這麼自以為是嗎?

  南宮辰很無奈的扶額,「梁小姐,只要我們滕少願意,整個學校都是他的。」

  梁真真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南宮辰利用宿管阿姨把自己叫出來的情景,果然是勢大壓人嗎?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不想去。」她心情很不好,不想去伺候那個惡魔男人。

  「梁小姐,滕少不喜歡等人。而且,這事鬧大的最大受害者--是你。」南宮辰不理會她滿臉的委屈,再拖下去主子肯定會發飆,所以他只能威脅加震懾並用。

  滕靳司現在很火大,面色黑沉,拳頭捏得嘎崩嘎崩響,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幹嘛!再不上車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而且,這事鬧大的最大受害者是你。梁真真瞬間臉色煞白,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心頓時沉至谷底。

  「請……」南宮辰知道話已經說到位了,忙打開車門。

  縱然再不情願,她也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心一橫,上了車,可一上車她就後悔了,那個男人週身的戾氣深深籠罩著她,讓她透不過氣來。

  而且,他的臉色好嚇人,好像隨時要吃了她似的。

  「開車。」滕靳司冷冰冰的開口。

  走在後面的葉成勳恰好看見梁真真上車的那一幕,還沒等他走上前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車子便疾馳而去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40 AM

032 以後,還敢不敢?

  「放我下去!我要回學校!」梁真真有點受不了這種冷肅的氛圍,激烈的扭著把手,可惜車門已經上鎖了,徒勞無功而已。

  「閉嘴!」滕靳司鷹隼般的黑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滿眼的怒氣駭得她立馬鬆了手,全身縮在一塊,緊挨著車門不敢再動。

  該死的女人!每次一看到自己就躲得遠遠的,他長得有那麼凶神惡煞嗎?

  「過來。」涼涼的開口,語氣是不容拒絕的肯定。

  梁真真不動,心裡委屈得要命,憑什麼啊!我都已經上車了你還想怎麼樣!

  滕靳司實在是厭煩跟這個女人的溝通,直接將坐在門邊的她撈了過來,側放在自己腿上,即刻遭到她的拳打腳踢,伴隨而來的是高亢的尖叫聲。

  『啊!』

  「給老紙閉嘴!」滕靳司厲聲喝道,眼裡是洶湧的怒意。

  南宮辰目不斜視的為梁真真默哀,同時心裡無比佩服她的勇氣,史上第一人啊!

  梁真真漆黑如黛色的眸子裡迅速升騰起一片霧氣,貝齒輕咬著粉嫩的唇瓣,想哭又不敢哭的小模樣真是委屈極了。

  「剛才罵人罵得挺歡暢的啊!這會,怎麼不敢呢?」滕靳司的尾音微微上揚,冷冽得不含一絲溫度,單手挑起梁真真的下巴,心裡煩躁得很,該死的女人就知道哭!剛才凶巴巴罵人的張狂樣子去哪呢?

  剛才?剛才的陌生電話是他……打的?

  梁真真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頂了!眼眶裡盈滿了水潤的淚珠,似乎馬上就要傾瀉而出。

  「不准哭!」滕靳司右手捏著梁真真瘦削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自己,霸氣冷冽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我就要哭,你憑什麼要求我!憑什麼剝奪我的自由!混蛋!你這個惡魔!我討厭你!討厭你們這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以權壓人的有錢人!」梁真真心裡不爽極了,被哥哥拒絕本來就很難受,偏偏這個惡魔男人還不肯放過她,凶巴巴的吼她,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伶牙俐齒的!」滕靳司收緊了手中的力道,黑眸漸漸瞇起,隱忍著即將迸發出來的怒意。

  梁真真吃痛的擰眉,這男人是鐵打的嗎?她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脫臼了,忍不住伸手去掰他的手,眼裡的倔強一覽無餘。

  她的手勁在滕靳司看來無疑於小貓撓癢癢,一點作用都不起,手指間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許多,疼得梁真真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可眼裡的倔強絲毫不減。

  「以後,還敢不敢?」飽含威脅的語氣。

  梁真真多麼想往這個冷面男人臉上吐一口唾沫啊!可她知道那樣會死得更慘,而自己也確實沒那勇氣。

  就在這時,她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那鈴聲是她為哥哥專屬設置的,此刻卻猶如奪魂曲一般,讓她驀的緊張起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41 AM

033 求你,求你別再說了

  難不成……哥哥看到她上車了?

  一想到這兒,她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奪眶而出,她必須接這個電話,不然哥哥會擔心的。

  「不……不敢。」

  雖然下巴疼得都快要脫臼了,眼淚一直順著臉頰流個不停,她都沒想過要服軟,可這會她必須昧著良心認錯。

  滕靳司玩味的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表情,慌張、害怕、擔心一一在她臉上呈現,難道這個電話對她有特殊意義?莫不是這幾日與她親密接觸的男人?

  心裡頓時不爽起來,眼裡的戾氣越來越重,左手伸向她衣服的口袋,很自然的拿出手機。

  來電顯示:哥哥。

  根據南宮辰給他的情報,這幾天跟梁真真來往密切的男人便是她名義上的哥哥葉成勳,也是她不惜出賣身體籌錢去救的男人的媽媽!

  資料上雖沒顯示這兩兄妹有什麼曖昧關係,但根據跟蹤人的描述,倆人行為甚是親密,最重要的照片上梁真真看葉成勳的眼神很微妙!

  這也是他極其惱火的地方!

  梁真真急得伸手想去搶電話,可滕靳司豈能讓她如願,邪肆的勾唇,聲音冰冷噬骨,「怎麼?喜歡你哥哥?」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插進梁真真的心裡,她是喜歡哥哥沒錯,像傻子一般暗戀了整整八年,好不容易讓她有了點希望,鼓起勇氣去表白,可還是被拒絕了。

  這是她心裡的一道傷疤,此刻被血淋淋的展示在旁人面前,讓她如何經受得住,貝齒微微的顫抖,嘴唇發烏。

  滕靳司緩緩鬆開她的下巴,轉而摩挲著她滑嫩的臉頰,聲音冷魅逼人,「出賣自己的身體賺錢為那樣的男人媽媽治病?值嗎?人家喜歡你嗎?莫不是你一廂情願?」

  每一句話都深深的戳中梁真真的痛處,她別過臉任憑眼淚傾瀉而出,過了今晚,她再也不會這麼傻乎乎的呢,明知道不可能還要抱有一份奢望,希冀著那份被人疼被人愛的感覺,原來是那麼的難。

  「怎麼?說中你的痛處呢?哭得這麼傷心?」滕靳司指尖用力扒過她偏過去的臉,每一個字都似咬牙切齒。

  「求你,求你別再說了。」梁真真哽咽著哀求,為什麼他要在她的傷口上撒一把鹽?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她又不是故意招惹他的,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聽到她求自己,滕靳司心中一絲高興的氛圍都沒有,反而愈加煩悶,霸道的宣佈所有權,「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不經過我的允許不准跟任何男人接觸!更不准讓任何男人碰你,知道嗎?用什麼地方碰你,我就剁了哪裡。」

  梁真真被他陰狠的話語嚇得瑟瑟發抖,這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惡魔,偏偏這個惡魔還想繼續玩弄她,嘴唇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不……」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41 AM

034 我不要你

  「不?你沒有資格說不。」滕靳司冰涼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細嫩的臉蛋,就好似在撫摸一件物品,陰鷙的眼神讓人心底生寒。

  此刻的梁真真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漩渦般的黑眸裡漾滿了瀲灩的水光,半咬著嘴唇哆嗦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讓人不忍心欺負。

  可滕靳司偏偏喜歡欺負她,指腹滑向她粉嫩的唇瓣,惹得她顫抖得更厲害了,嗚咽著做最後的垂死掙扎,「我……我不要做你的女人。」

  她只想過平靜而簡單的生活,這種危險又霸道的男人她招惹不起,只想躲得遠遠的。

  「隔斷升起來。」滕靳司聲音裡含著薄怒。

  正在開車的南宮辰立馬意會主子的意思,食指按下某個按鈕,車子中間立即升起一道磨砂玻璃的屏障,既隔畫面又隔聲,果然是高檔車,設施很全面。

  咳……咳……其實他也很期待待會發生點什麼啊!從未上演過車震的主子貌似今天準備開開葷,來一段現場表演,可惜他飽不了眼福,唉……真可惜!

  梁真真覺得自己很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羊羔,根本沒有任何退路了,只得強忍著心裡的恐懼繼續說道:「像……像你這種大老闆,身邊肯定不會缺女人,你去找她們不行嗎?我……我只是個很普通的女生,長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你……」

  話還未說完,就被滕靳司大力按在他胸前,兩人幾乎緊貼著彼此,呼吸噴吐在對方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

  「我、再、說、一、遍,我、只、要、你!」霸氣而冰冷的聲音有一種懾人心魄的寒。

  梁真真怔怔的想道:這個男人一定是中邪了!怎麼就盯住自己不放呢?明明這世上比她漂亮嫵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是這個男人眼光有問題還是自己太倒霉呢?

  待日後她瞭解真相後,方才恍然大悟:確實是自己太倒霉了!那晚抱誰的大腿不好,偏偏抱住了他的大腿,便注定了一生的糾纏。

  「我不要你!」梁真真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可不可以給她一個說不的權利啊!

  滕靳司怒了,挑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該死的女人!總是跟他唱反調,不給她點教訓瞧瞧還翻天了!

  「唔……」梁真真劇烈的掙扎著,兩手揮舞著反抗,可她的小拳頭對於從小就練武的滕靳司來說,無疑於小貓撓癢癢,反而有種調戲的曖昧。

  近乎啃噬般的吮吸,蠻橫的掠奪,讓梁真真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抽走了,剛想張嘴呼吸,卻被某人濕滑的舌頭長驅直入,喪失了最後一片領地。

  「嗷……」

  她的甜美果然如預想中的那般令人著迷,滕靳司有種迫切的急不可待,大手漸漸滑向她單薄的針織衫裡面。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51 AM

035 危險的摩擦

  「唔……放……開……」梁真真不依的扭著身子,這個男人的吻太猛烈了,讓她完全沒辦法呼吸。

  「不准動!」滕靳司火大的吼道,自從在她身上開了葷之後,他的情慾比之以前來得快多了,經常性的一想起她下面就會起反應,真是見鬼的讓他鬱悶!

  這會,她的小屁屁在他腿上擦來擦去,那兒早就在叫囂著要衝出來了,完全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

  梁真真被他的怒吼嚇得安靜下來,僅穿著單薄褲子的她立刻感覺到了有一個硬物硌著自己的柔軟,有過兩次經驗的她隨即意識到了那是什麼東西,驚恐的想離他更遠點。

  然而她的挪動非但沒讓自己遠離,反而因摩擦讓那兒變得更加灼熱龐大,隔著薄薄的褲料抵在她的屁股下面,非常的危險。

  「你……」梁真真有些駭怕的想往後靠,這是車上,難道他想要……

  「看見沒,他已經被你撩撥得迫不及待想要衝出來了,難道你不為自己的行為付出點代價?」滕靳司低沉暗啞的嗓音充滿了迷情的味道,被情欲充紅的雙眼泛著血腥的暴戾,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入腹。

  布料『刺啦』一聲脆響,梁真真的上衣被他蠻橫的撕裂了,『啊!』她尖叫一聲連忙雙臂抱胸,護住那團豐盈。

  顧上顧不了下,褲子拉鏈清脆的金屬聲音讓她趕緊伸手阻止,也就是這麼一會功夫,內衣被扯掉了。

  「惡魔!混蛋!色狼!」梁真真哭著罵道,嗚嗚……她不要在車上被強強姦!

  滕靳司看著她可憐巴巴泫然欲泣的小模樣,心情莫名其妙的很愉悅,尤其是她罵人時炸毛的模樣,讓他覺得很有趣!

  將她圈禁起來的想法越來越強烈,馴服小野貓,勢在必行!

  嘴角噙起一抹邪惡的魅笑,大手摸向她光滑的玉背,流連忘返,俯身咬住她胸前挺立的櫻桃,另一隻手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

  「唔……」梁真真嗚嗚咽咽的掙扎著,可力量太薄弱,徒勞無功。

  飢渴了好幾天的滕靳司此刻就像是一隻餓極了的饕餮,兇猛而狂野的吸咬著那嬌弱的柔軟,直到它們變得水潤光澤,鮮艷欲滴。

  手指沿著光滑的脊背一路往下,輕撫上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挺翹股溝,輕輕的按,慢慢的揉,像是在把玩,又像是在鑒賞。

  他流氓的舉動讓梁真真羞得臉頰緋紅,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的順著眼角淌落下來,心裡的委屈一寸一寸的蔓延開來。

  C城的夜晚,美麗而迷情,大片大片的霓虹燈兀自閃耀著它奪目璀璨的光芒,風格迥異的建築物在燈光的映襯下就如同一具具曼妙的體態,張揚著它的光彩。

  前方路口突然跳成紅燈,南宮辰急忙緊急剎車。

  『啊!』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52 AM

036 激烈戰況

  因為緊急剎車的緣故,滕靳司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坐在他身上的梁真真『啊!』的一聲尖叫,本能性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這樣一來倆人貼合得更緊了。

  最要命的是,這個劇烈的大動作導致了梁真真直接坐到了某昂揚的灼熱上面,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我……」梁真真窘得面紅耳赤,連忙往後挪屁股,好大,好硬,太可怕了!

  滕靳司的呼吸有些粗重,雙目炯炯的鎖住眼前的小女人,剛才的親密接觸已經讓那兒激動的跳躍了,這會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伸手去脫她的牛仔褲,梁真真自然不肯依,再脫她肯定在車上就被圈圈叉叉了,兩條腿使勁的蹬啊蹬,身子往車門旁邊移,一點兒都不配合。

  「該死的!」滕靳司惱怒的低吼,她就不能安分點嗎?

  他的兩隻手跟梁真真的兩條腿搏鬥起來,戰況很激烈,就連坐在前面開車的南宮辰都感覺到了後面在震動,唇角彎起一抹猥瑣的笑,這該是多大的衝擊力啊!看來自己應該多製造幾次剎車的機會,讓他們多體驗幾次攀上雲顛的快樂。(⊙o⊙)

  卻不知,後面是另一番境況。

  因為空間狹窄的緣故,倆人差點沒扭打成一團,打鬥過程中,梁真真的長褲被強行脫至膝蓋位置,眼看著就要被拉下去,她氣得腳丫子亂蹬,可最終因為力氣懸殊的關係而被制服。

  大手用力拉住她的褲腿,一扯到底,梁真真白皙細嫩的雙腿立即裸露在空氣中,她還沒來得及縮起來,就被滕靳司捏住了兩隻白嫩的腳丫子,涼颼颼的瞥了她一眼,暗示她乖乖坐好,否則,等會有她好受的。

  就在梁真真感到絕望的時候,腦海裡驟然浮現出曾經看過的某個電視劇裡面,女主用膝蓋頂男主那裡的情景。

  腦海裡靈思一動,說什麼她都要試一試,反正也跑不掉,試了還有希望,不試只能被強。

  當滕靳司動手解開金屬皮帶,露出裡面黑色的內褲時,那挺立的某物讓梁真真倒吸了一口冷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提起後腳跟猛的踹過去,完全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只想著將某人踹成殘廢最好。

  『嘶』滕靳司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黑眸瞇成一條縫,凜冽成霜,果然是只有著利爪的小野貓,居然敢攻擊他!還偏偏選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果然有幾分膽識!

  瞬間,本來昂藏的某物受到刺激後立即偃旗息鼓了,傳來火辣辣的疼,冷汗也順著額際撲垃撲拉的往下掉,臉色一片蒼白。

  梁真真縮在一旁細細的觀察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看見他額上大顆大顆滾落的汗珠,心裡很是愉悅,可愉悅過後便是害怕,因為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好恐怖。

  還有,他那兒不會真的被自己踢壞了吧?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52 AM

037 小鹿,你真可愛

  已經軟下去了恩……

  哎呀!想什麼呢,踢壞了不是更好嗎?讓他以後再也不能殘害良家婦女了,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只是,他會怎樣懲罰自己啊?

  不會是什麼恐怖的古代宮刑吧?想到這兒,她渾身哆嗦了一下。

  滕靳司隱忍著疼痛從口袋裡摸出電話,打給正在開車的南宮辰,「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瀾庭苑別墅,打電話通知關皓黎,十分鐘趕到!」

  南宮辰很是納悶,主子的聲音為嘛這麼微弱,還讓關醫生十分鐘趕到,天啊!難道他把梁小姐戰暈了?

  關皓黎是滕靳司的私人醫生,也是滕家的御用神醫,曾在世界醫學上獲得多項研究提名,被各大知名醫院爭相搶奪,最後竟然被滕老夫人高價聘用,其實也是因為兩家上輩子有些淵源。(待後面再細說,⊙o⊙)

  梁真真默默的想伸手去拿仍在地上的褲子,卻遭到某人寒冰似鐵的眼眸,立即訕訕的縮手,心裡還是有些小小愧疚的。

  畢竟他的臉色很難看,貌似真的很痛苦,那汗珠就沒停過……

  十分鐘後,黑色卡宴甫一停穩在瀾庭苑別墅門口,旁邊就飛馳過來一輛寶藍色的阿斯頓馬丁,惹眼極了。

  當南宮辰開門看到臉色蒼白的主子和縮在一旁眨著小鹿般眼眸的梁真真時,詫異得都忘記合攏嘴巴了,誰來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主子,您……」南宮辰在看到他彎腰痛苦的模樣時,突然就恍然大悟了,OMG!

  滕靳司白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把她給我帶進來!」然後忍著痛往屋裡走去。

  正下車的關皓黎剛巧看到這一幕,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阿司他怎麼呢?步伐有點怪異。」

  南宮辰強忍著笑意,攏著嘴巴小聲說道:「主子,好像受傷了。」

  「受傷?素有東方不敗之稱的阿司會受傷?」關皓黎明顯的不相信,然而當看到黑色車門邊冒出來的半個毛茸茸腦袋時,頓時轉移了注意力。

  「梁小姐,請吧。」南宮辰彬彬有禮的笑道,心裡對這個女人佩服到了極點,果然是從火星來的啊!居然能將屹立不敗的主子弄成那樣,很厲害!很厲害啊!

  「她不會就是那個破了阿司童子身的女人吧?」關皓黎驚訝的張嘴,雖然有聽說,但一直未曾得見,他可是好奇得緊呢!果然很有趣啊!

  「關醫生,我建議你還是趕緊進去吧。」南宮辰很好心的提醒某個對主子女人表示出濃厚興趣的男人。

  關皓黎這才挪動腳步,剛走幾步又轉身笑瞇瞇的對梁真真說道:「小鹿,你真可愛。」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54 AM

038 名花有主

  梁真真腦海裡還在想著那句『她不會就是那個破了阿司童子身的女人吧?』心裡一陣惡寒,怎麼可能!肯定是自己聽錯了!那種惡魔男人絕對就是傳說中的種馬,還童子身,嘔……噁心巴拉的!

  忽然聽到前面那個花美男笑瞇瞇的說:「小鹿,你真可愛。」

  她心裡咯登了一下,戒備似的瞪了他一眼,才發現他是個混血兒,飽滿的額頭,湛藍色的眼眸,挺立的高鼻樑,完美精緻的五官,真是個地地道道的異域帥哥。

  直到人家轉身走了,她還有點沒回過神。

  「梁小姐,走吧?」南宮辰的臉頓時放大在梁真真面前,嚇得她腦袋差點撞到車門上,不由得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南宮辰無辜的摸了摸鼻樑,悠然開口:「關醫生確實長得很帥,可你已經是主子的人呢,如果被主子發現你花癡般的盯著關醫生看,咳……咳……」

  「我哪裡花癡的盯著他看了!你別胡說!」梁真真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這人真討厭!亂誣陷她,剛才她只是好奇而已,所以多看了幾眼。

  「那,進去吧。」南宮辰覺得她真是越看越有趣。

  有些事情果然是無法逃避的,梁真真心裡明白自己想要逃走的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這兒的偏僻她早就見識過了,而且身邊還一直守著個瘟神!

  只得扒著車門不情不願的挪下車,垂頭喪氣的跟在南宮辰後面,也不知道待會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

  客廳內。

  「該死的!你輕一點!」某男痛苦的咆哮道。

  「這會肯定是有點不舒服,忍忍啊,馬上就好了。」另一個男人『柔聲』安慰道。

  「你存心想折騰老子是不是?快點!」某男仰著腦袋深呼吸了一口氣,表情很是抓狂。

  「我已經很快了,再快你受得了嗎?」另一個男人歎氣的聲音。

  ……

  這兩個男人便是滕靳司和關皓黎,不怪乎他倆曖昧的對話,只因場景太過令人遐思,關皓黎一臉嚴肅的拿著工具和藥膏悉心治療著好友腿間垂頭喪氣的某物。

  他是個對工作很認真負責的醫生,一旦進入工作就是全情投入,不會隨便亂開玩笑,更不玩穿越。

  「很嚴重?」滕靳司看著好友緊皺的眉頭,不由出聲問道,聲音比平時虛弱了好幾倍。

  「這一腳很明顯是想要了你下半生的性福啊!看不出來那隻小鹿還是個烈性子?」關皓黎感歎道。

  「說重點!」滕靳司黑眸危險的瞇起。

  「嗯,你也知道的,男人的那玩意最脆弱,尤其經不起狠踹,很明顯,他受到打擊了,所以縮起來不願意昂頭。」關皓黎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重點!」某男差點氣得怒火攻心了,他想要知道的是結果!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0:56 AM

039 你們倆,滾出去!

  「呃……這創傷對他來說可能比較嚴重,要恢復估計得需要一段時間。」關皓黎扶額,阿司這火爆脾氣真是得改改。

  「一段時間是多久?」滕靳司胸膛起伏。

  「少則幾個時辰,多則幾十個時辰。」關皓黎頓了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說。」

  「讓小鹿試試。」關皓黎臉上的笑甭提有多曖昧了。

  梁真真忐忑不安的跟著南宮辰進了屋,一進門就看見那個混血兒帥哥賊兮兮的瞅著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臉頰,難道她臉上長麻子了?

  當看到惡魔男人斜靠在沙發上,四肢隨意的擺放時,心裡開始打鼓:他的樣子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應該沒事了吧?

  「過來。」滕靳司心中的憤怒簡直可以用滔滔江水來形容,果然是只膽大包天的小野貓!

  「我剛才也是被逼無奈的。」梁真真扭著手指頭小聲說道。

  南宮辰死死抿著嘴巴不敢笑,關皓黎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個小鹿般的女孩還真是可愛透頂。

  「被逼無奈?」滕靳司聲音裡有著咬牙切齒的冷冽。

  「本來就是啊!你要強姦我難道我不應該反抗麼?」梁真真咬著嘴唇辯解道,在惡魔面前她絕對不能軟弱,要頑強!

  「咳……」關皓黎再次笑出聲來,接收到某人殺氣騰騰的目光後,立即捂嘴裝淡定,阿司到底是從哪兒找來的活寶啊!逗死他了。

  「你們倆,滾出去!」滕靳司實在很不爽這倆人看著梁真真饒有興趣的目光,尤其是黎子那笑瞇瞇的猥瑣樣,真是看著就煩!

  「我說阿司啊,你的佔有慾也太強了吧!小鹿又不是你的私有物,難道還不讓我們多看幾眼?」關皓黎眨著他那湛藍如海的眸子,無辜極了。

  梁真真其實也不想那倆人都出去,雖然是惡魔身邊的人,可她更不願意單獨面對這個危險的男人。

  滕靳司一記冷眼瞥過去,氣場十足,南宮辰和關皓黎立馬乖乖的推門而出,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那只腹黑的大灰狼給擺一道。

  一會兒的功夫,偌大的客廳裡便只剩下滕靳司和梁真真倆人了,一個側躺在沙發上,一個拘謹的站在距離沙發三米遠的位置。

  「過來。」

  「不。」梁真真吃準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而且這房子很大,她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伺機逃走。

  滕靳司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的吐唇:「梁真真,18歲,目前在F大就讀新聞系。五歲那年母親病逝後被好心的鄰居葉瀾收養,撫養至今……」

  每一個字都像冰錘似的敲打在梁真真的心裡,原來自己已經在他的牢牢掌控之中,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1:00 AM

040 自己脫

  「你可以逃,只不過你那躺在醫院裡的葉媽媽以及正在HIC集團上班的哥哥,可就沒這麼好運了。」滕靳司即刻化身為邪惡的撒旦。

  梁真真腦海裡有些懵,他居然拿葉媽媽和哥哥來威脅自己?手指情不自禁的拽緊,指甲深深的摳進肉裡,從心底生出一片涼意,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悲屈。

  從一出身,就決定了命運,有時候,真的是不得不認命,胳膊始終是擰不過大腿的。

  滕靳司靜靜的看著她面部表情的變化,心知這些話足以讓她認清現實,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去動他們,否則,你會跪在我面前求我。」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放過他們?」梁真真抬起頭,一字一句的問道,如果順從可以換得早日的解脫,她會照做。

  果然很在意那個男人!居然肯為了他而順從自己!滕靳司心裡頓時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煩躁,指著自己下面焉焉的某物,「自食其果。」

  蝦米?梁真真愣楞的看著他,小鹿般迷茫的黑眸裡滿是不解。

  「過來,舔他。」滕靳司君王般的霸氣十足,鷹隼銳利的目光讓梁真真無端打了個冷顫。

  舔……舔他的那兒?

  梁真真白嫩的臉皮咻的一下紅透了,雖然她已經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可她長這麼大還沒正經談過一次戀愛,該走的程序一樣都沒走,全部給跳躍過去了。

  破處就是直接被OX了,那時候她的心情糟糕透頂,除了撕裂般的疼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感覺,即使有也被她給忽略掉了。

  所以,說到底她還是一單純的小姑娘,對於某些東西,她還是害羞得緊,尤其是男人的那個部位,她都沒有真正看清過,這會居然要她……

  滕靳司很滿意的看著她臉頰逐漸變成火燒雲,然而雙腳卻像釘住了似的動都不動一下,不由得惱火萬分,這個該死的女人每次都喜歡考驗他的忍耐力!

  遲早有一天他要將她吊起來好好打一頓,看她以後還聽不聽話!

  「我……你……」梁真真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麼也不踹了,居然要自食其果,她怎麼就這麼悲慘!

  「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過來,否則惹怒了我,你哥哥可就要被開除了。」滕靳司忽然很喜歡威脅她,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梁真真死死咬住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就是不掉下來,她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針尖上一樣,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自己脫。」滕靳司玩味的看著蹲在他跟前像個受氣包似的小女人,那眼睛還真是像只迷茫的小鹿,不過這個稱呼以後不准黎子用了,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1:11 AM

041 惹怒我的後果,你懂的

  梁真真手指抖抖索索的去解他褲子的皮帶,粉嫩的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了,那表情就像是趕赴刑場一般。

  金屬皮帶扣撞擊的清脆聲音讓她心臟位置猛然瑟縮,手指顫顫巍巍的去解滕靳司褲子上那粒鑲鑽的扣子,明明很容易解開,可她硬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就連呼吸都微弱了。

  兩指捏著小小拉鏈的一端,慢慢的,慢慢的往下,每一下都似乎在考驗她的決心,如果可以她真想廢了這個張狂跋扈的惡魔。

  可她知道自己只是個小蝦米,而且她的動作會直接牽連到葉媽媽和哥哥,絕對不能冒險。

  滕靳司也不著急,慵懶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敢攻擊他?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給她點教訓,下回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

  外面的西褲已經完全敞開,露出裡面黑色的內褲,那凸起的位置很明顯就是焉焉蜷縮在一塊的某物。

  梁真真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哆哆嗦嗦的伸向褲子的邊緣,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洶湧而出,可她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得了老年癡呆症嗎?手一直抖個不停!」滕靳司有些惱火的吼道,胸膛起伏個不停,連那兒都疼起來了,Shit!

  梁真真委屈的癟了癟嘴,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用力拉下他的短褲,手指好像不小心碰到了某個軟軟的東西,嚇得她立即縮手,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撞到了那兒。

  疼得滕靳司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切齒的哼道:「你是故意的吧!想謀殺?嗯?」

  「我沒有。」梁真真連忙搖頭,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無辜和委屈,這回她可真不是故意的。

  「哼!」滕靳司冷哼一聲沒有再為難她,眼神朝某個部位看過去,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梁真真的嘴唇顫抖得厲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此刻的她寧願被強也不要去舔那兒,太噁心了!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說什麼我都會乖乖聽話,嗚嗚……」梁真真哇嗚一聲哭出來,完全是被嚇的。

  「怎麼?知道後悔了?可惜啊!太晚了,他已經被你踹受傷了,軟綿綿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你不該想辦法讓他硬起來?」滕靳司笑得就像個惡魔轉世,他越來越喜歡欺負她的感覺,而且,這是馴服小野貓的第一步。

  如果縱容了第一次,說不定第二次下手會更狠,所以,他必須防患於未然。

  「醫生都治不好我有什麼辦法。」梁真真抽噎著抗議。

  「不允許討價還價,我數一二三,惹怒我的後果,你懂的。」滕靳司眼神陰鷙懾人。

  「一」

  ……

  「二」

  ……

  梁真真哭著俯身,那個東西長得好噁心,一坨堆在那……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11:16 AM

042 吻得窒息

  心一橫,就當倒霉親了一口豬大腸吧,

  雙唇哆嗦著碰觸到龐大的某物,眼淚瞬時流淌下來,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准哭!」滕靳司被她哭得心裡很煩躁,而且有淚水滴到那兒的感覺很不妙,特別的他現在很想罵人!

  梁真真縮了縮鼻子,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詛咒眼前的惡魔不得好死,出門就出車禍,走路都葳著腳,最好一輩子都不能人道!

  想歸想,她是沒有那勇氣破口大罵的,舌頭慢慢伸出一小撮,輕輕的在某物上點了一下,迅速縮回去,頓時一陣反胃,噁心得她想吐。

  「沒反應。」滕靳司涼涼的丟了一句,意思很明確:繼續。

  在強權面前,她不得不低頭,秉著當它是豬大腸的心理,她再次伸出舌頭舔了舔,一瞬間,屈辱和心酸席捲了全身,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噴湧而出。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這般被人凌辱。

  雖然只舔了一下下,滕靳司還是感覺到了那兒有輕微的變化,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那女人的淚水都快將他那兒淹沒了。

  該死的!淚腺怎麼這麼發達!再哭下去,他的褲子都要濕透了!

  右手挑起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哭個不停的女人的下巴,俯身直接封住她嗷嗷亂叫的小嘴,重重的吸允起來,每一下都似乎要將她咬碎似的。

  「唔……」梁真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反應過來,待她有感覺時,嘴巴已經被封緘住了,根本就無法呼吸,那力道疼得她微微蹙眉。

  吻著吻著,某處就開始有感覺了,滕靳司興奮不已,果然他的寶貝是認人的。

  梁真真揮舞著小拳頭抗議著,可隨即消停了,跟舔豬大腸想比,她寧願被強吻,至少不會讓她噁心到想吐。

  滕靳司的右手漸漸滑向她單薄的衣衫裡面,摸向那團柔軟,重重的揉捏、逗弄,左手按住她的腦袋,強迫她和自己貼合得更緊。

  蠻橫的掠奪著她口腔裡的每一寸甜蜜津液,拖住她的舌頭狠狠的吸咬,手指的力道也不自覺加大了,小腹處很快湧起一股熟悉的燥熱。

  「唔……唔……」梁真真因為剛才哭過的原因,呼吸本就困難,而這個吻又太過火辣熱烈,讓她有些承受不住,肺部的呼吸好像全被吸食光了。

  不一會她就感覺頭腦暈眩,好像整個房間都在轉啊轉。

  一瞬間,失去意識了。

  「喂……醒醒!」吻得正投入的滕靳司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才發現懷中的女人暈過去了,鬱悶的拍了拍她的臉頰,沒反應。

  「Shit!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暈的!」滕靳司惱火的吼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啊!動不動就暈!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7:50 PM

043 忘了最初的擔憂

  一路回到醫院,葉成勳的心裡極度忐忑不安,剛才模糊中看到個背影真的很像真真,而且打給她的電話一個都沒接,這讓她有些摸不準小丫頭的心思。

  按常理來看,這會,她肯定是不喜歡被自己打擾的,只會徒添傷感,可剛才那個背影……讓他有點擔心啊!

  要不問問小雅,她也是女生,應該比他更瞭解女生的心思,實在不行也可以讓小雅幫忙勸勸真丫頭,拿出手機正準備撥電話,鈴聲恰好響起,他以為是真真回過來的,卻不料是--

  真是心有靈犀!唇角微微揚起,眼裡一片柔和,「小雅。」

  【哎!可憐的我還在加班啊!】電話那端的女生傳來歎氣聲,她就是突然想跟他抱怨幾句,所以才打電話的。

  葉成勳立即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忙關切的詢問,「加班?幾點了還在加班?」

  【是啊!因為剛實習嘛!要多表現給領導看啊,要不然被開除了怎麼辦?】

  「能招到小雅這麼勤奮努力的優秀員工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開除你那可是他們公司的損失。」在自己心愛的女孩面前,是個男人都會說幾句甜言蜜語哄她開心。

  【撲哧!】沈珺雅掩著嘴巴偷笑。

  她跟葉成勳是大學時候認識的,那時候的他雖然是個窮小子,可穿衣服總是乾乾淨淨的,給人永遠是一種溫文爾雅的樣子,再加上長得帥成績優異的緣故,被譽為K大的三大最具潛力股的校草之一,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女生的垂暮。

  可他從來都是拒絕每一個女生的表白,只因他心中一直藏著一個人,眼裡再也看不見其他女生。

  沈珺雅一直知道葉成勳對自己的心意,可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對男友的要求也極高,一般的富二代紈褲子弟她又看不上,總覺得那些人空有家庭背景而沒有自身能力。

  對於葉成勳,她不是沒有動心過,除卻他的家庭背景,他真的很優秀,亦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男朋友,可她不能拿自己的人生做賭注,所以才一直沒有答應他的表白。

  「小雅,做我的女朋友好嗎?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去愛你,疼惜你,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和不適。」葉成勳很鄭重的說道。

  經過了真真的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交個女朋友了,而小雅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以前苦於自身能力不夠強所以理解小雅不答應做他的女友,如今他在HIC得到重用,飛黃騰達之日指日可待,所以,他有自信能帶給她好的生活。

  電話那端傳來短暫的沉默,沈珺雅明白他這兩年來一直很努力,而且HIC確實是個大公司,以他的能力和勤奮日後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小雅,你可以不急著回答我……」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8:21 PM

044 做夢導致的烏龍事件

  葉成勳突然很怕遭到拒絕,因為他已經被拒絕過一次了,如果再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說第三次。

  【好。】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沈珺雅搶白了,這樣一個優秀又對自己始終深情如一的好男人她不能再錯過了,就像好友伊柔說的那樣:他只是家境比不上那些富二代而已,其他樣樣都不錯,更何況人家對你三年如一日,又不出去亂搞,上哪去找這種世紀新好男人啊!

  女人啊!不就是要找一個靠得住又寵自己的男人嗎?何況人家現在的事業那是蒸蒸日上,該出手時就出手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兒呢,別到時候後悔莫及哦!

  方伊柔是她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對她瞭解頗深,說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聽到那個『好』字,葉成勳激動不已,興奮得渾身的毛孔都炸開了,以至於把妹妹的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雅,我真的是太開心了,你還在公司嗎?我現在就去接你。」葉成勳開心的說道,腦海裡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完全是興奮過度。

  跟梁真真今晚的心情真是截然相反啊!

  同一個夜晚,有人歡喜有人憂,唉……

  ***

  瀾庭苑別墅,二層主臥室內。

  滕靳司一臉抑鬱的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噴噴的女人,剛才自己居然把她親暈過去了,而見鬼的他居然親自抱她進了臥室,不是嘿咻而是讓她休息?

  號稱冷血無情的撒旦居然會做出這麼讓人大跌眼鏡的事?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自從這個女人以另類的方式突然闖入他的生命之中,好多事情的發展都偏離了預期軌道。

  從口袋裡摸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繚繞的煙霧迷濛了他的雙眼,一圈一圈的纏繞著他,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床上熟睡的人兒忽然『嚶嚀』了一聲,小鼻子皺了皺,扒拉著被子翻了個身,那微微嘟起的小嘴似乎在嫌棄某人一直在那吹毒氣。

  看著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嬌憨可愛,滕靳司喉嚨有些乾,艱難的嚥了嚥口水,掐滅手中的煙往浴室走去,該死的他今晚居然需要藉助冷水來滅火!

  等他洗完出來,某只小野貓的腦袋已經完全鑽到被子裡面去了,蜷成一團,瑟瑟發抖,好似在做噩夢似的。

  「搞什麼鬼!」滕靳司低罵一聲走過去,拉開她裹住腦袋的被子,隱約聽見幾句,「媽媽,你不要不理真兒……真兒會很乖的……嗚嗚……」

  這句夢話深深戳進了滕靳司的心裡,眉峰不自覺的緊皺,他隱約記起來了,當初就是這樣鬼使神差的把她帶回來的。

  右手正準備摸向她冷汗連連的額頭,突然被她一把拉住了手,「媽媽,媽媽,你不要離開真兒……」

  →00→∣∣∣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8:22 PM

045 溫馨有愛

  滕靳司額上滿頭黑線,手上青筋暴突,拚命的想抽回手,可惜夢魘中的人兒把他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捏得死緊死緊的,根本就掙脫不開。

  以至於後來他就那樣側躺在她旁邊睡著了,期間倆人一直手牽手,溫馨有愛。

  當然,是梁真真緊拽著滕靳司的手不放。(⊙o⊙)

  ***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溫暖普照,淡金色的光線斜斜的透過窗戶灑進主臥大床上那對相擁而眠的男女,暈染出一片曖昧的色彩。

  梁真真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不耐煩的捂了捂耳朵,可那聲音還是繼續鍥而不捨的嗡嗡響,她剛準備伸手去摸,結果停了。

  緊接著另一種聲音響起,很熟悉,很冷冽,還是個男人!

  尼瑪她宿舍裡怎麼會有男人啊!太匪夷所思了!

  『啊!』她尖叫一聲蹭的坐起來,當看到眼前穿著絲質黑緞睡袍拿著手機躺在她旁邊的某男時,昨晚的回憶就像是電影一般在她腦海裡回放起來。

  「你這個混蛋!惡魔!居然趁我昏迷之後強姦我!簡直是沒有人性!變態狂!」梁真真抄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招呼,力氣之大讓人愕然。

  一想到昨晚他讓自己舔那兒,就噁心得想吐,而且後來自己還被他親得暈過去了,然後再發生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早上醒來就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很明顯自己昨晚被他……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趁自己暈過去做那種事!

  瞬間,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滾落下來,有一種被凌辱的感覺,如果不是顧忌太多,她寧願一死了之。

  滕靳司正聽著電話那端南宮辰報告關於D市那塊黃金地皮的事,冷不丁就招到小野貓的枕頭襲擊和破口大罵,水汪汪的黑瞳裡滿是仇恨和委屈。

  真是他媽的掃興!

  「別一大早就給我哭哭啼啼,還有,我對強姦死屍沒有興趣!」滕靳司黑眸裡隱含著怒意,冰冷的聲音裡不含一絲溫度,然後便起身出去了。

  電話那端的南宮辰聽得心弦兒都繃到一塊去了,這倆人的對話可真是考驗人的心臟承受能力,太火爆了!心裡對梁真真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般氾濫不絕,果然是朵奇葩!就看主子對她的興趣能維持多久呢。

  聽到門『彭』的一聲響,梁真真這才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準備進浴室洗掉這滿身的污穢,待掀開被子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昨天的?而且內衣內褲都在,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不由得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想了會,發現對於昨晚暈倒之後的事實在是沒什麼記憶,難道--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8:22 PM

046 惡魔本質

  難道那個惡魔真的沒有對自己做什麼?

  浴室裡,她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發現真的沒有任何痕跡,想比於前兩次,真的是一丁點感覺都沒有,而且那兒--也沒感覺。

  或許,這次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轉念一想,誤會了也活該,偶爾的一次小恩惠根本就改變不了他是惡魔的本質!

  ***

  外面客廳裡。

  「這事你必須給我辦得萬無一失,晚上佈個飯局,請市委的林書記吃個飯,需要做些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滕靳司的聲音清冷嚴肅。

  【是。不過林書記這人有點耍官腔,說是只賣您面子。】南宮辰很委婉的說道。

  「哼!他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讓蘇常務過去陪他。」滕靳司最煩跟某些自以為是的高官打交道,所以這種飯局的活一般交給公司的常務總經理蘇餚林和特助南宮辰去處理。

  【恩,明白。另外還有一件事……】南宮辰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要不要開口,不說得罪的就是主子,說出來又會得罪另兩位爺,這做下屬的還真是為難啊!

  「說。」滕靳司不耐的皺眉,到底是什麼事值得南宮辰這般猶豫不決?

  【聽說四少在拉斯維加斯的夜市上被神秘人買走了。】

  南宮辰還是在司徒睿那兒聽來的,怪只怪二少和三少口風太緊,居然一點都沒透露,還是司徒睿那小子機靈,看出了不對勁,要不然啊!這事還不知道會瞞到什麼時候!

  「什麼?被神秘人買走?二少和三少人呢?讓他們速來見我。」滕靳司擰眉,唇角微抿,老二跟老三這次做得有些過分了,居然敢放任外人將老四買走,把自己的話當做耳邊風?

  看來是好久沒收拾他們的緣故呢!玩得也太大了!

  【主子,二少和三少目前已經不知去向,連手機都關機了,E-Mail更是無人回復,就連四位少爺之間的特定聯繫方式也……不通,他們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南宮辰小心翼翼的說道,他都可以想像得到主子現在的眼神,絕對是寒冰凜冽,冷風嗖嗖。

  滕靳司墨黑的眸子愈發幽深,唇線抿成一條直線,老二跟老三果然很有自知之明,還知道切斷他跟他們之間的一切聯繫工具,躲到國外逍遙自在去。

  其實農弈霄和南華堇後來有給他的私密郵箱留言:大哥,我們先出去玩一段時間,待您心情平靜些我們再回來,勿念。

  另外,四弟很安全,買他的那個神秘女人據說會是他的真命天女喔~~我們也是秉著想要成全四弟和未來四妹的一番好意,所以才不搭救的,不過大哥放心,我們保證四弟若遇到任何生命危險都會第一時間出手相救的。

  這封私密郵件直到一周後滕靳司才看見,那時候他都已經知道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8:23 PM

047 我會好好疼你的

  梁真真洗完澡穿戴完畢後,便準備回學校,今天下午有四節新聞採訪與寫作的專業課,她必須趕回去。

  拉開臥室門的時候她還在想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然而,剛邁出步子她就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樓下客廳沙發上坐著吸煙的某人不正是他嗎?

  那繚繞的煙霧模糊著他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梁真真撇了撇嘴,動作輕緩的走下樓梯,腦袋四處張望著,期盼能不知不覺的從後門溜出去。

  夢想終究只是夢想,剛踏出最後一步階梯,就被某人喊住了,「站住。」

  那聲音裡滿含戾氣,駭得梁真真乖乖站好,心臟位置忐忑不安,拚命的深呼吸,心裡對自己說:淡定,淡定。

  「去哪?」滕靳司吐了一口煙圈,冷聲問道。

  「回學校。」梁真真不情不願的答了一句。

  「哪兒都不許去!」滕靳司厲聲嚴詞。

  「混……」梁真真剛想罵人的話被她強行吞嚥下去了,不能惹怒他,這事要好好商量,離上課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了,她耽擱不起。

  「我下午的課很重要,不去的話會掛科的。」她還真不是故意說得誇張,要知道下午的專業課講師是素有『老巫婆』之稱的甄教授,無論如何都不能缺席,否則會死得很慘。

  滕靳司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剛才那個『混』字是準備罵他吧,結果馬上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語氣,女人哪!果然很善變!

  不過,他不吃這一套,「不行。」

  梁真真急了,他憑什麼不行啊!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憑什麼限定她的自由啊!可嘴裡卻說道:「專業課我真的不能缺席,你……你下午不是也要上班嗎?」

  最後一句細弱蚊蠅,唇角都快咬破了,委曲求全這種事真是太為難她了,尤其是討好這個惡魔,得需要多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或許是梁真真柔軟的語氣讓他舒服了,又或許是後面一句『你下午不是也要上班嗎?』這句話讓他舒服了,總而言之,他臉上的戾氣消散了不少。

  小野貓學聰明了,知道反抗是無效的,很好,有進步!

  「去學校,可以。但是,你必須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最好跟其他任何男人保持一米以外的距離,包括眼神上的交流。否則,你知道後果的。」滕靳司冷冽的聲音裡不含一絲玩笑意味,尤其是那雙深潭似的黑眸,懾人奪魄。

  梁真真被他幽深的眸子盯得渾身發軟,好可怕的男人!霸道且命令式的語氣讓她心底生寒,原來自己真的已經淪為他手中的玩物,所有權只能是他。

  看到她嚇得怔住的模樣,滕靳司滿意極了,細長的手指輕輕佻起她的下巴,笑得冰冷邪魅,「小野貓,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疼你的。」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8:24 PM

048 我僱傭你

  梁真真被那句『我會好好疼你的』嚇出了一背冷汗,他的眼神太過駭人,讓她無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我可以走了嗎?」她小聲問道。

  「下課後就來這裡等我。」滕靳司涼涼的開口,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

  「什麼?」梁真真驚訝的張嘴。

  滕靳司冷睨了她一眼,氣場十足,「我說的話,你沒聽到?」

  「可是我下課後要去西餐廳上班。」梁真真小聲抗議道,她又不是什麼家世顯赫的嬌小姐,整天不為生活瑣事操心,專門陪那些豪門貴公子玩。

  「西餐廳上班?」滕靳司顯然沒料到她還需要做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他自然是無法理解的。

  梁真真巴巴的點了點頭,心裡期盼這個大惡魔能不為難她。

  「多少錢一個月?」

  「啊?一千塊左右。」梁真真微楞過後隨即回道。

  滕靳司擰眉,一千塊?這麼少!

  「以後別去那裡了,我僱用你,一個月一萬,如果你表現好,就翻倍。」

  蝦米!他僱傭她幹嘛?暖床?她才不要!

  「我是付出自己的勞動而得到的報酬,就算少,我也心甘情願。」梁真真臉色煞白的辯駁道,這個惡魔真是頭沙文主義豬!

  「哦,那以後你就全權負責我的私人生活,從裡到外,如若有絲毫偏差,我會--懲罰你。」滕靳司冰涼的手指緩緩滑過梁真真微顫的雙唇,心情好極了。

  說罷,便欲轉身離去,他下午還真得趕去公司一趟。

  「我……」梁真真站在他背後張了張嘴,發現說什麼都只是徒勞,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小野貓,別試圖反抗我,放學後我會派車去接你。」

  「你派去的車能不能離學校大門遠一點,我……我不想被同學們看到。」梁真真死死的咬著唇瓣,她必須得保留住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滕靳司黑眸半瞇,目光如炬的盯了她兩秒,「好。」

  梁真真懸著的一顆心這才鬆了下來,她好擔心惡魔會不答應,畢竟他就是以折磨自己為快樂。

  ***

  下午上課的時候,梁真真還在想著怎麼跟室友說自己以後都不住宿舍的事,雖然她家住在本市,可畢竟離學校還有段距離,有時候早上的課很難得趕過來,而且大學都要求住校,她不想搞特殊化。

  可如今,她被迫去接受不平等條約,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說法,以至於上課完全木有心思聽講。

  更背的是,居然被老師給點名了。

  「梁真真同學,你起來回答一下,我剛從講了哪些要點?」戴著黑框眼鏡的四十歲女教授陰森森的說道。

  她腦袋一團漿糊,根本就沒去聽老師講了些什麼。

  「我……」梁真真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8:24 PM

049 艱難的抉擇

  坐在她旁邊的薛佳妮忙伸手撥了撥她,另一隻手指著自己桌上課本的某段,意思很明顯,可今日的梁真真完全不在狀態,腦子裡一團亂。

  平日裡的優秀三好學生,今日卻當著全班一百來號人的面,出大糗了。

  這堂課的講師還偏偏是他們學校素有『老巫婆』之稱的甄潔甄教授,要知道人家都四十好幾了,還沒有結婚,那背後的謠言啊,真是堪比流沙。

  「今天一下午你都神思恍惚的!昨晚幹什麼去了啊!打野戰還是做強盜了?」甄教授厲聲說道,她可是F大有名的毒嘴,什麼話都敢說,不分男女。

  「哈哈哈……」頓時,全班一陣哄堂大笑,尤其是男生,看向梁真真的目光更為曖昧了,那麼的直接,讓她臉頰『轟』的燃燒起來,巴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

  「笑什麼笑!都給我把態度放端正一點!你,放學後去我辦公室把今天下午的課程給我理解透徹了!」甄教授發怒了,凡事在她課上開小差的學生統統少不了懲罰,且言出必行,曾經有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的學生,一直處於掛科中爬不起來。

  這也更加奠定了她『老巫婆』的稱號,幾乎沒有幾個學生敢去挑戰她的權威,除非那種權大勢大或者壓根不在乎這些的。

  而梁真真,顯然不屬於其中之一。她沒有優渥的家世,只能努力學習爭取拿到獎學金幫葉媽媽分擔一部分經濟狀況。

  之後的半堂課她如坐針氈,臉頰一直跟紅燒雲似的燒得通紅,火辣辣的提醒著她剛才的難堪,老巫婆的那句『打野戰』更是深深刺痛了她,就好像被戳中了痛處一般,讓她無所遁形,偏偏還是在全班同學面前,讓她抬不起頭來。

  然而,最讓她忐忑不安的是放學後她應該怎麼辦?惡魔她得罪不起,老巫婆她也得罪不起,如果掛科她肯定拿不到盼望已久的獎學金,那麼明年的學費又是一個大問題。

  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大家紛紛收拾課本離開教室,梁真真還呆呆的垂著腦袋坐在那,思緒一片混亂,茫然抬眼,正好接觸到老巫婆陰森森的目光,似乎在說:別想矇混過關,馬上來我辦公室!

  瞬間,她腦袋一片清明,暗自有了決定。

  收拾完課本正準備起身,卻被好友薛佳妮拉住手柔聲安慰道:「真真,你別把老巫婆的話放在心上,她那毒嘴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就當她是在放屁哈,乖,回神了。」

  「是啊,真妃,老巫婆那是由於內分泌失調外加更年期提前導致性格扭曲暴躁,像她那種缺少男人呵護的老女人自然嫉妒我們這些年輕貌美的女生,你可別中計了。我看她啊,就是因為自身條件缺失才羨慕那些打野戰的人。」葛茜的嘴巴一向是損人於無形。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17 08:25 PM

050 就當做是被瘋狗咬了一口

  「撲哧……她的變態性格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到,真妃,你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嘛!」就連一向溫婉的秦悅然都開口了。

  梁真真很感動,慶幸自己認識了這麼一幫好友,悅然是她們宿舍乃至她們班上最溫柔嫻靜的女生,話很少,這會居然說俏皮話來安慰自己。

  「嗯嗯,我沒事了。」她硬是擠出一個笑容,殊不知這比哭還難看。

  「矮油!你這是笑嗎?」薛佳妮伸出爪子去捏她的臉,倆人鬧成一團。

  「好啦,我真的沒事了,就當做是被瘋狗咬了一口。」梁真真話裡的「瘋狗」意有所指,自然不會流露在好友們面前。

  薛佳妮收起開玩笑的表情,認真的問道:「真真,你是因為擔心葉媽媽的病情嗎?不是說已經沒有大礙了嗎?」

  梁真真突然想到可以用這個作為離開宿舍的理由,雖然欺騙好友讓她有些於心不安,可這種不光彩的事還是讓它深埋心底吧。

  「嗯,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可我想搬回去住,方便照顧葉媽媽。」

  「那你每天來回跑多不方便啊!」薛佳妮皺眉。

  葛茜突然賊兮兮的笑道:「該不會是葉公子要求的吧,兩個剛剛墜入情網的人需要多點相處的空間咩~所以,咱們能理解啦!」

  薛佳妮馬上興奮起來,「真的嗎?昨晚你們是不是約會去了?」

  梁真真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浸蝕著她的五臟六腑,狠狠的揪著,疼得她呼吸都困難了,可她佯裝鎮定的笑了笑,「沒有,哥哥拒絕我了。」

  『啊!』薛佳妮和葛茜倆人同時驚呼出聲,沒料到會是這樣,那剛才她倆說的話豈不是嚴重傷害了真妃嗎?

  「真妃,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哎呀!都怪我這個大嘴巴。」葛茜頗為自責的說道。

  「真真……」薛佳妮剛準備說話就被梁真真搶白了。

  「沒事啦,你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經歷了昨晚我也想通了,哥哥跟我是注定不可能的,我們畢竟是法律上的兄妹。」她聲音裡有著淡淡的落寞。

  「這個該死的葉成勳!眼睛不知道長哪去了!他……」薛佳妮氣憤的罵道。

  「佳妮,你以前不是跟我說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嗎?我已經看開啦。」梁真真強顏歡笑,努力忍著讓自己不掉一滴眼淚,本來昨晚被哥哥拒絕之後她心裡就很難過,偏偏還遇上那個惡魔,再加上剛才老巫婆的嘲諷,一連串的事件弄得她心力交瘁,好像隨時會崩潰似的。

  「真妃,你這麼善良美好,一定會遇到好男人的。」葛茜瞪著圓圓的眸子,認真無比的說道。

  好男人?梁真真心裡苦笑,估計她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2 PM

051 後果很嚴重

  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已經把自己給毀了,惡魔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的,現在她只期盼他能早日膩煩她,然後放自己一條生路。

  薛佳妮看著好友眼底那抹淡淡的哀傷,心裡暗暗罵道:葉成勳你這個混帳王八蛋!真是瞎眼了!沈珺雅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只不過是個眼高於頂的勢力嬌小姐而已!

  她倒是要看看這倆人能走多久?會有什麼好結果!

  「真真,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這是她發自肺腑的聲音,亦是最真誠的祝福。

  然而,當日後她瞭解事實真相後,才發覺這句話無形中觸到了好友的痛處。

  「好啦,我去老巫婆辦公室面壁思過了,要不然她待會又要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我耳朵可受不了。」梁真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儘管她們都是一番好意,可事實硌得她心裡難受,就像針扎似的痛入心扉。

  薛佳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雖然笑得跟沒事人似的,可眼底一觸即逝的悲傷還是被她發現了,感情之事果然是傷人肺腑,只能依靠時間這劑最好的良藥。

  後來她才明白真真悲傷的遠遠不止被葉成勳拒絕的事,更多的卻是淪為滕靳司囚寵的痛苦和無助。

  「靴子,真妃的背影看上去……很讓人心疼誒。」葛茜歪著腦袋歎了口氣。

  「都是葉成勳那臭男人害的!」薛佳妮憤憤不平的罵道。

  ***

  老巫婆辦公室裡,沉悶壓抑的氛圍擾得梁真真思緒難安,心裡一個勁祈禱著惡魔最好今晚有急事,然後忘了她的存在,這樣,她就可以逃過一劫了。(PS:只是做個美夢而已)

  清越動聽的音樂聲驟然響徹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梁真真已經無暇去欣賞那舒緩悠揚的曲調,忙不迭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時,心臟位置『咚咚咚』的跳躍起來,一時之間忘了按下接聽鍵。

  「不知道把手機調成靜音嗎?懂不懂尊重兩個字怎麼寫?」老巫婆的整張臉因為咆哮而變得扭曲起來。

  梁真真嚇得手指哆嗦了一下,不小心按住了拒聽鍵,待她反應過來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正準備重撥的時候老巫婆聲音再次響起來。

  「別再讓我聽到什麼不該響起的聲音,趕緊做完功課!」老巫婆陰森森的說道,她的不近人情,專橫不講理在學校早就出名了,這也使得大多數人不願意跟她打交道,久而久之,她的性格便愈發孤僻怪異了。

  一瞬間的遲疑後,梁真真還是將手機狀態設置為靜音,然後放回口袋裡。

  期間,她一直感覺到手機在輕微震動,螢光在口袋裡閃爍個不停,猶豫了好幾次要不要接,可老巫婆就坐在她對面,還時不時瞅她兩眼,搞得她愈發坐立難安,只能在心裡祈禱著惡魔不要發狂,待會跟他好好解釋清楚。

  殊不知,惹怒滕靳司的後果--真的很嚴重。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2 PM

052 潛在的危險

  滕靳司很惱火的看著手機,該死的小女人居然敢掛他電話?難道她真的以為自己不會把她怎麼樣?

  連著撥了兩個,還是不接,他的怒氣『轟』的一下就上來了,臉色瞬間陰雲滿佈,週身似籠上了一層冰,捏著文件的手指逐漸收攏,直到它被揉成一團,越變越小。

  站在他身邊南宮辰自然感覺到了主子滔天的怒意,縮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梁小姐真是奇葩中的翹楚,不僅敢掛主子的電話還敢不接,偶嗎噶的!

  「把最近HIC集團洩露給你的商業機密文件全部轉發給他們的副總陳經然,告訴他,洩密者是葉成勳。」滕靳司性感的薄唇邪魅的勾起,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寒徹如霜。

  南宮辰心裡一凜,看來主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要不然也不會想出這般狠招,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回道:「是,屬下一定辦好此事。」

  盜取商業機密這一項罪狀可大可小,嚴重者,甚至會因此而鋃鐺入獄。

  而且,此事一旦公佈於眾,葉成勳在商界將再無容身之地,聲名狼藉得不會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聘用他,相當於成了廢人。

  這對於一個在事業上懷著美好憧憬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一擊,更是毀了他的大好前程。

  待南宮辰領命出去後,滕靳司靠在黑色皮質靠椅上,微微闔上眼瞼,緊抿的唇線透出剛毅和決絕。

  小野貓,這就是你惹怒我的後果,敢於挑戰我的權威,就得有膽量去承受!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這還只是小手段而已!

  ***

  而此刻的梁真真還在專注的和課本奮鬥著,安靜下來的手機讓她心裡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想著待會就給惡魔回個電話解釋清楚,不然遭殃的人可是自己。

  從老巫婆辦公室出來後,都已經快9點半了,她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撥。」好聽的女聲傳到她耳朵裡,讓她微微愣住,不在服務區?

  這是怎麼回事?惡魔的手機沒有信號?

  她有些不解,重新撥了一遍,還是如此。水汪汪的黑瞳裡寫滿了疑惑和納悶,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怎麼辦?

  打不通電話是不是意味著她今晚可以不用去惡魔的別墅了?那兒的具體地址她都不知道,想去也不認識路。(當然,她是絕對不想去的。)

  如果惡魔存心找她,會找不到嗎?別杞人憂天了,既然他不來煩自己,正好樂得清閒,多好!她心裡安慰自己。

  回宿舍的路上,她猶豫再三要不要再發一條短信過去,可隨即一想,他們那種大老闆哪有時間看短信啊,還是算了吧。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3 PM

053 虛幻的美夢

  後來,她曾多次設想如果發了那條短信,事情是不是還有轉圜的餘地?畢竟那是唯一可以用事實證明自己不是故意不接他電話的證據。

  可,終究只是設想……

  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還做了個美夢,夢裡面葉媽媽的病好了,而最讓她開心的莫過於哥哥跟她表白了,說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只是礙於倆人兄妹的關係不能愛而已。

  斷斷續續的,又發生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事,她記得最清楚的是倆人最終衝破重重磨難而走到一起,得到葉媽媽的祝福,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個海濱城市,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早上,她是笑醒的,那彎彎的唇角昭示著她心情很愉悅,就連宿舍的室友都看出來了。

  葛茜湊過來賊眉鼠眼的調侃她,「真妃,你昨晚是不是做什麼美夢了?該不會是夢見什麼白馬王子了吧?」

  梁真真白皙的臉頰上升起一抹紅暈,嗔怪的瞥了她一眼,「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然後一溜煙閃進衛生間去了。

  「靴子,你看見沒有,真妃臉紅了,她昨晚肯定是夢見情哥哥了,滿面春光啊!連嘴角都帶著笑意。」葛茜對著薛佳妮大嗓門嚷道。

  「葛爺,我看你是思春了。」薛佳妮淡定的瞅了她一眼。

  「哼!我就想我男人了,今晚就跟他去賓館開房,羨慕死你們。」葛茜氣呼呼的說道,她個性直爽,跟男朋友同居的事實也一向不隱瞞室友,思想行為比較開放。

  「矮油,要不要來個現場直播嘛,正好給偶們來一堂啟蒙課程。」薛佳妮笑嘻嘻的揶揄道。

  「小妮子,你活膩歪了是吧!」葛茜佯怒的掄起拳頭朝薛佳妮招呼過去,倆人在宿舍裡鬧成一團,滿是歡快的笑聲。

  躲在衛生間洗漱的梁真真也被這歡快的笑聲感染了,心裡感歎道:有她們這倆活寶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梁真真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

  今天,很適合出門,下午沒課她就去醫院照顧葉媽媽。

  至於哥哥,就算不能在一起,每天能見到也是一種幸福吧。

  ***

  同一時間,HIC集團大樓內,各個部門都沉浸在一片肅殺緊張氛圍中,不為別的,只因最近集團內部的高層機密總是意外洩露,大老闆那是非常的生氣,要知道這可是幾千萬乃至上億的損失啊!

  副總陳經然緊急召開全體股東大會,下令嚴查此事,一旦揪出那個內部洩密者,直接送上法庭,以法律手段來制裁他!

  然而,整整一周了,此事還是沒有個最終結果,畢竟無憑無據的,哪能隨便誣賴人啊!此事在公司影響甚大,鬧得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聽說,就在昨晚,副總收到了一封神秘郵件。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4 P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20 10:27 PM 編輯

054 牆倒眾人推

  HIC集團副總裁辦外間秘書室。

  「你們覺得誰會是洩密者?」秘書甲小聲問道。

  「誰知道啊!不過這個人可害慘我們了,弄得人心惶惶,真是可恨透頂!」秘書乙咬牙切齒的怒道。

  「欸,昨晚副總收到神秘郵件的事你們聽說了吧?洩密者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這個遭萬人唾棄的敗類,真是害人不淺!」秘書丙冷哼道。

  ……

  就在這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身帥氣黑色西裝的葉成勳邁著淡定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對著三位美女秘書微微一笑,頓時迷得三人心花怒放。

  要知道他可是公司市場部的新秀帥哥!眾多女員工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年輕、帥氣、能力佳,才來一年多的時間便憑著自身能力坐上了產品主管副理的位置,實在是前途無量啊!

  待關門的聲音傳來,三位女秘書這才回過神,心裡同時升起一抹疑問,副總今天怎麼會突然找葉副理?

  難道--

  天啊!不會的,葉副理那樣溫潤如玉的人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齷齪可恥的事!

  半個小時後,門再次被推開,葉成勳腳步踉蹌著走了出來,整個人就像是被霜打了茄子一般頹喪不堪,怎麼都想不通盜取商業機密這項大罪怎麼就賴在了他的頭上?

  三位美女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同時面面相覷,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其中一個忙不迭的拿出自己的iPhoen,偷偷將他消靡的樣子,拍下來傳到微博上。

  瞬間,整個公司都傳開了,都對葉成勳投去鄙夷的目光,那些曾經嫉妒他能力的人這會更是不遺餘力的打擊他,詆毀他,將他罵得一文不值。

  所謂牆倒眾人推,說的便是這個道理吧!

  葉成勳有些受不了同事們鄙夷和厭惡的目光,神思恍惚的逃出了辦公樓,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似的,行屍走肉般的飄蕩在馬路上,究竟是誰?是誰要這般陷害他?將他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

  下課後,梁真真便去了市醫院看望葉媽媽,一路心情倍兒爽,心裡暗自祈禱惡魔永遠也不要想起她,最好是找到別的新歡然後忘了她的存在。(⊙o⊙)

  晚飯的時候,葉瀾遲疑了兩秒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真丫頭,你給勳兒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葉媽媽,這怎麼行呢?沈醫生說你還要留院觀察一個月的。」正在削蘋果的梁真真抬頭愕然道。

  「我身體已經好了,能吃能喝能走動,醫院住一天多貴啊,咱們還是回家吧。」葉瀾堅持己見,每在醫院住一天,都相當於割她的肉,太貴了!不是她們這種家庭消費得起的。

  梁真真豈會不明白葉媽媽的心思,只得掏出手機給哥哥撥過去,期望他能勸動葉媽媽。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4 P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20 10:28 PM 編輯

055 不安的第六感

  葉成勳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在大街上飄蕩了一天,不知道該去哪,更不知道哪裡可以去?他始終不能理解這事怎麼就賴到自己頭上了?而且證據確鑿,讓他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副總對他有著知遇之恩,今天早上那失望透頂的表情讓他心生寒意,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將他澆得渾身透心涼。

  「你還是離開HIC吧,等最終審查結果下來我會通知你是回公司還是去法庭。」

  回想起在HIC工作的這一年多時間,他一向很注重人際關係,從來不會去得罪誰,但大公司內競爭太多,他的優秀和卓越確實讓很多人心生嫉妒,因此無形中得罪了一些人。

  他將所有可疑人名一一在腦海裡過濾,始終不能確定到底是誰要這麼狠毒的栽贓他!誣陷他?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嚇得他一個激靈,以為是公司的最終審查結果出來了,連忙拿出來,真真?

  【哥,你現在有空嗎?葉媽媽鬧著要出院,你能不能過來勸勸她?】梁真真站在走廊裡,用手攏著嘴巴小聲說道。

  「出院?」葉成勳怔怔的念叨道,他現在腦子裡一團亂,根本就沒有精力去解決媽媽的事。

  【是啊,哥,你怎麼呢?】梁真真敏感的感覺到哥哥的不對勁,擰眉問道。

  「沒什麼,還是你勸吧,我現在有點事趕不回去。」葉成勳不想讓家人看到自己這副頹喪消靡的樣子,不然媽媽會很擔心。

  女孩子的第六感有時候真的很準,至少梁真真此刻這麼覺得,哥哥的聲音不像平時那麼溫和內斂,反而有些虛浮沙啞,讓她心裡很不安。

  【哥,你真的沒事嗎?葉媽媽讓我打電話叫你過來,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幫你隱瞞,要不然葉媽媽會生疑的。而且,我會幫你保密的喔。】

  梁真真的聲音輕緩柔和,有一絲俏皮,有一絲可愛,還有一絲善解人意。

  葉成勳遲疑了會,明白這件事遲早得告訴真真,有她幫自己隱瞞才不會在媽媽面前穿幫,聲音沙啞苦澀,「工作上的一些事,可能會有些嚴重,在媽媽面前可千萬不能洩露了口風,她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嗯,我知道。工作上的事情?那麼嚴重嗎?】梁真真心臟位置「突突」的跳,哥哥的聲音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說了你也不懂的,就跟媽媽說今晚我要加班,如果她實在要出院那就明天吧。」葉成勳的聲音虛弱無力。

  【哥……】梁真真還想說什麼,那端卻已經掛電話了,只剩『嘟嘟嘟』的聲音響徹耳際。

  她捏著電話的手指逐漸收緊,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跳將而出,卻又沒個切實的證據,擾得她一陣心煩意亂。

  翻出電話記錄,找到那個她最不想撥的號碼,按了下去。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5 P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20 10:29 PM 編輯

056 帝豪斯酒店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轉接入語音信箱,請您稍後再撥。』那端傳來機械化的柔軟女聲。

  不知道為什麼,梁真真突然就想到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小野貓,惹怒我的後果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一瞬間,她手腳冰涼,心裡『突突』的跳個不停,哥哥在HIC集團上班的事惡魔是知道的,這件事會不會跟他有關係?

  不行!她說什麼都要親自求證一番,她的事絕對不可以連累哥哥!

  可撥了好幾遍都是轉入語音信箱,梁真真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右眼皮也突兀的跳個不停,她現在非常後悔沒有存南宮辰那個騷包男的號碼,以至於現在連人都找不到。

  「真丫頭,勳兒他說什麼時候來啊?」葉瀾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嚇得梁真真的手機差點掉到地上,臉上的慌亂一覽無餘。

  「葉媽媽,您怎麼出來了?」

  「每天躺在床上腰酸背痛的,醫生都說了要多下床活動,不用擔心啦,勳兒他說什麼了嗎?」葉瀾覺得真丫頭的表情有些奇怪。

  「葉媽媽,哥哥他……他說今晚要加班,估計沒時間過來了。」梁真真知道自己一向不擅長說謊,剛才那慌亂的表情肯定被葉媽媽看見了。

  「這孩子,加班也把你急成這樣,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哈。」葉瀾揉了揉女兒的額角,寵溺的笑道,她以為是孩子們不想讓她出院而想出來的招數,也不拆穿。她就知道勳兒和真丫頭都不會支持她出院的,那就多住一晚吧,明天說什麼都要回去。

  梁真真在葉媽媽溫柔的眼神注視下,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但有件事她現在必須去問清楚,「葉媽媽,我學校有點事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您。」

  說完便轉身走了,那急沖沖的背影看得葉瀾滿臉疑慮,撓著頭髮自言自語道:這倆孩子都怎麼了,行為一個比一個奇怪?

  ***

  醫院門口,梁真真攔了一輛TAXI,直接去了帝豪斯酒店,雖然她極其不願意再去重溫一遍那曾經令自己難堪羞辱的畫面,可除了那兒,她不知道還可以去哪找滕靳司那個惡魔!

  帝豪斯酒店門口,其主樓和左右兩翼側樓的建築氣勢雄偉、磅礡大氣,顏色一律以黃為底、以白為間,給人一種雍容華麗卻不乏輕鬆跳躍的感覺。

  靜夜的黑幕下,璀璨炫目的霓虹燈光與漫天繁星交相輝映,分不清天上還是人間,梁真真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隻卑微的螻蟻,身旁過來過往的名車讓她躲閃不及,那些衣著正式華麗的男男女女更讓她自慚形愧。

  可她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去,假裝不理會那些怪異嘲弄的目光,挺直小腰桿走向酒店大堂前台。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6 P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20 10:30 PM 編輯

057 南宮辰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您好,請問滕靳司在這嗎?」梁真真唇角淺淺的勾起一抹淡笑,和聲悅氣的問道。

  畫著精緻妝容的前台美女抬眼輕蔑的打量了她一遍,頗有種狗眼看人低的高傲,「我們總裁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那鄙夷的眼神讓梁真真眉心微皺,連個小前台都這麼勢利眼,那其他人還得了?

  「美女,我真的找你們總裁有急事,麻煩你告訴我他在哪行嗎?」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盡量輕緩柔和。

  「我們總裁的行蹤憑什麼告訴你啊?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再不走我可要叫保安清場了。」前台美女嫌惡的說道。

  梁真真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這女人的態度怎麼如此惡劣!欺負她長得像軟柿子可以隨便捏嗎?

  果然是惡魔的員工,都跟他一般令人生厭!

  「這是一個五星級酒店對待客人的方式嗎?真是狗眼看人低!缺乏最起碼的道德素質!」梁真真不客氣的回嘴,雖然她性子溫順,可惹急了也會伸出利爪撓人!

  「你!保安哥哥,快過來把這個神經病趕出去,影響我們酒店的形象!」前台美女氣得雙頰通紅,乾脆扯著嗓子對站在門口的保安撒嬌賣萌,然後得意揚揚的看著梁真真,似乎在說:鄉巴佬,趁早滾蛋吧!

  梁真真氣得怒火攻心,雖然很不想就此離去,可那兩個身高馬大的保安凶神惡煞的監視著她,如果再不走只怕他們會像提小雞似的將自己丟出去,真是太過分了!

  都怪滕靳司那個惡魔,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被這可惡的勢利眼給羞辱一頓。

  ***

  帝豪斯酒店門口,南宮辰將蘭博基尼跑車交給泊車小弟,拿著文件袋急匆匆的往大堂內走去,突然聽到有人喊他名字,聲音--貌似很熟悉。

  不由得轉頭望過去,OMG!居然是梁小姐!

  他現在很想祈求老天賜給他一個法術立馬遁地消失,否則,會很麻煩。

  梁真真前腳剛踏出酒店,就看見騷包男南宮辰一臉著急的從她身邊走過去,頓時看到了希望似的大聲喊道:「南宮辰。」

  那倆保安被她的大聲唬得愣住了,再一看她叫的人可是總裁身邊的大紅人南宮特助啊!難道這瘋女人真的認識總裁?

  他倆被這奇怪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連帶神色也緊張了許多,可看到南宮特助不願意搭理這個瘋女人時,隨即釋懷了,不客氣的想將她攆出去。

  「放手!」梁真真烏溜溜的黑眼珠惱怒的瞪向身後倆魁梧大漢,然後對著某個不願意搭理他的人喊道:「南宮辰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南宮辰有些無奈的轉身,以眼神示意那兩個保安可以滾了,笑嘻嘻的說道:「呦!這不是梁小姐嗎?我說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27 P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20 10:30 PM 編輯

058 心思難猜

  梁真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直奔主題,「我要找滕靳司,你帶我去見他。」

  南宮辰心裡大呼不好,姑奶奶,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主子現在可不在國內,而且,他也不想見你。

  「這個,主子去倫敦了,目前歸期不定。」南宮辰笑得很欠揍。

  「你騙人!他不是去哪都帶著你嗎?」梁真真明顯不相信。

  南宮辰扶額,「梁小姐,你太高看我了,主子只有處理公事的時候才會帶著我,平時的行蹤不是我等能夠猜度的。」

  梁真真心裡一涼,難道惡魔真的已經膩煩她了,明明應該歡欣雀躍的,可這會她實在沒那心情。

  「那,他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

  「梁小姐希望主子說些什麼呢?」南宮辰笑得不懷好意,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梁小姐不是掛電話就是不接電話,是個人都會生氣,更何況主子那般高傲的人,她難道還以為自己做了那些事之後會不被懲罰?

  「我哥哥的事跟他有關係嗎?」梁真真不理會南宮辰的陰陽怪氣,問得很直接。

  「你哥哥的事?什麼事啊?值得梁小姐這般興師動眾的跑過來質問?難道,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南宮辰的表情故意弄得很誇張。

  梁真真有種預感,這事跟他們絕對脫不了干係!看騷包男這得瑟的表情,明明就是在看好戲!╭(╯╰)╮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嘛,我就不清楚了,梁小姐應該多點耐心,別這麼浮躁嘛!」南宮辰笑得很歡暢。

  「他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懲罰我那天沒接他電話。」梁真真臉色煞白的問道。

  南宮辰『撲哧』一聲笑了,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要不然也不會來得這麼快,不過主子接下來準備怎麼玩,他還真有點摸不透。

  「梁小姐的想像力果然很豐富,這事嘛,我這個做下屬的可不敢妄加猜測,還得主子回國再說。不過,到時候主子願不願意見你,那可就不好說了,依我看,梁小姐不如天天來這蹲點,見到主子的幾率也會更大。」

  「你!」梁真真死死咬著嘴唇,氣得臉色發青,這個騷包男真是可惡透頂,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以為惡魔的不理會是厭倦了自己,殊不知他只是從另外一個渠道下手,拿自己身邊的親人開刀,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太過分了!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梁小姐好自為之。」南宮辰笑瞇瞇的轉身朝電梯走去,這事他已經點得很透徹了,再說就穿幫了。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他給遠在倫敦的主子撥了一個電話。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31 PM

059 不動聲色

  「主子,梁小姐剛才來酒店找您了,已經按您的意思回復,接下來……該怎麼做還請主子明示。」南宮辰謙卑的說道,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表情。

  【不動聲色,隨時報告她的近況。】滕靳司的聲音冷得像塊冰,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能為她的哥哥做到什麼地步!敢放他的鴿子?那就得承擔起後果!

  他會慢慢的陪她玩下去,他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跪在他腳邊求他,他會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狠厲無情!

  望著窗外美麗妖嬈的夜色,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

  即使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南宮辰這次著實有些摸不透主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照理說現在應該是出現的好時機啊,然後趁此機會威脅梁小姐要乖乖待在他身邊當一個聽話的暖床工具,否則,會讓她哥哥承受一輩子的牢獄之災!

  ⊙﹏⊙他摸了摸額上的汗,果然是電視劇看多,留下後遺症了。

  還是先把自己的手頭工作辦好再去操心別的事吧,主子的下一步動作,他唯有靜觀其變,遵照執行。

  ***

  梁真真神思恍惚的走出酒店大堂,腦海裡還在回想著剛才南宮辰說的那幾句話,看來她的猜測沒錯,哥哥的事八九不離十是滕靳司那個惡魔幹的!

  可他現在的舉動又是什麼意思?跑到國外去不回來,壓根就不理會自己,任由自己乾著急,這就是他懲罰自己的方式嗎?

  明知道她很在乎家人,所以才拿哥哥來威脅自己?

  惡魔!混蛋!人渣敗類!梁真真心裡狠狠的罵道,只巴不得去街上買個小人刻上他的名字,天天拿針扎,拿皮鞭抽,拿開水燙!

  在她走出去後,那個辱罵過她的前台哆哆嗦嗦的從櫃檯下鑽出來,心裡哀怨不已:媽媽呀!這個打扮鄉土的村姑居然真的認識南宮特助?還跟他說了那麼久的話?天啊!她明天不會被開除吧!

  跟她有著同樣疑問的還有那倆保安,也是心驚膽戰的祈禱著自己不會被開除,要不然上哪去找一份這麼好的工作啊!

  除了那三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還有一人也對梁真真的出現表示疑惑和不解。

  沈珺雅今天是陪父親來這見一位老戰友的,據說倆人十多年沒見了,前段時間才從另一個朋友那得知彼此的狀況,這不,就約在C城最豪華最氣派的帝豪斯酒店見面了。

  「咦?那不是阿勳的妹妹梁真真嗎?她怎麼會在這?」沈珺雅挽著父親的手臂從另一側走向餐廳,正好看見和南宮辰談話的梁真真,不由得滿臉疑惑。

  「雅兒,怎麼呢?看見熟人了?」沈父慈愛的問道,順著女兒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一眼,讓他瞬間呆住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也是這般柔美俏麗,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始終無法忘記他們最初的那場邂逅。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0 10:31 PM

060 意外的巧合

  「爸,你看什麼呢?快走吧,別讓季伯伯久等了。」沈珺雅嬌嗔著拉著父親走了,心想:待會還是給阿勳打個電話吧,他妹妹怎麼會跑到帝豪斯酒店來?跟她說話的那個男人穿著講究,看上去來歷不凡,這其中說不定藏著什麼貓膩?

  現在的年輕女孩啊,看著還挺正經的,怎麼就……

  要不是看她是阿勳的妹妹,她也懶得管這茬事。

  「好,走吧。」沈博生歎了口氣,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何其多,只是碰巧罷了,再說都過去十八年了,她的容貌怎麼可能還那麼年輕?

  而且,十八年前她就已經出車禍意外去世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

  當年的事,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是他埋藏在心底的一道永久性傷痛。

  ***

  梁真真一路回到宿舍,心裡都在思量著到底要不要給哥哥打個電話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剛才他說得模模糊糊的,讓她心裡很沒底。

  要想跟惡魔談條件,她必須把事情弄清楚明白才行,隨即按下通話鍵,「哥,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端有短暫的沉默,【真真,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我不在期間你要幫我好好照顧媽媽,跟她說我去外地出差了。】

  葉成勳已經接到副總的電話讓他明天去法庭,公司將會起訴他盜取商業機密,儘管他是被冤枉的,可事實擺在眼前,證據確鑿讓他百口莫辯,一時之間他只覺得渾身似虛脫般乏力,之前所有的努力和辛勞都付諸東流水了,現在的社會都是這般涼薄無情的嗎?

  到底是誰跟他有這般深仇大恨,非要置他於死地?

  「哥,怎麼不是我操心的事?這事說不定就是我……」梁真真情急之下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及時剎住了車。

  【真真,你淨瞎操心,我工作上的事怎麼會跟你有關係?】葉成勳開玩笑似的斥道,全然沒當回事,只當妹妹是情急之下說錯話了。

  「哥,這事很嚴重嗎?是不是公司辭退你了?」梁真真半咬著嘴唇輕聲問道,她剛才確實是太著急了,以至於差點說漏嘴。

  葉成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僅僅是辭退,那他根本沒必要愁眉苦臉,以他現在的實力去哪都可以找到一份合適的好工作。

  而盜取商業機密的罪狀一旦坐實,他這一輩子就相當於毀了,搞不好還要坐牢,出獄後也不會再有公司敢聘請他,所學的一切將等同於零,再無施展的可能。

  【真真,媽媽就拜託你了,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

  他頹喪的語氣就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梁真真有點害怕了,耍賴似的哀求道︰「哥,你告訴我好嗎?不然我沒辦法在葉媽媽面前幫你隱瞞。」

  【我被涉嫌到一起商業犯罪,說不定……會坐牢。】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1 PM

本帖最後由 lilahsu 於 2015-10-21 12:04 PM 編輯

061 世態炎涼

  葉成勳的聲音苦澀落寞,就像是吃了黃連一般滲入五臟六腑,將他以往的自信心和驕傲擊得一敗塗地,殘酷的現實好像在嘲笑著他的軟弱無能。

  前一刻還在天堂,下一秒便掉入了地獄。

  他至今他都不敢跟女朋友小雅說這件事,生怕她受不了打擊而和自己分手。前幾天他還在她面前發誓會疼她愛她寵她一輩子,給她最好的生活,不讓她受半點委屈,可如今的自己,拿什麼能力去愛她?

  『我被涉嫌到一起商業犯罪,說不定……會坐牢。』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在梁真真腦海裡炸開了,手機『匡當』一聲掉到地上,表情呆滯渙散,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聽了,哥哥怎麼會涉嫌商業犯罪?還……還要坐牢?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哥哥你一定是被冤枉的!」

  【這事雖然不是我做的,可證據確鑿,我沒有任何辯駁的能力,明知是黑鍋可我還是得背著。】

  這一天下來,他似乎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精氣神,無端蒼老了好幾歲,也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

  梁真真腦海裡瞬間閃現出某個惡魔的身影,拳頭捏得緊緊的,只恨不得拖把刀過去將他大卸八塊,有什麼衝著自己來好了,幹嘛要害哥哥去坐牢!

  「哥……」

  【好了,媽媽身體不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她,讓她安心養病。】葉成勳很及時的打斷了她的話,滄桑無力的聲音讓梁真真心口處微微的疼痛。

  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不會讓你去坐牢的!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梁真真咬著嘴唇暗暗發誓道,明亮如黑寶石般的雙眸裡寫滿了倔強兩個字。

  ***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下課就去帝豪斯酒店大堂內蹲點,那前台小姐和保安看見她那是笑得像一朵花,生怕一個不小心將這姑奶奶惹怒害自己丟了飯碗。

  梁真真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窮人就不是人?窮人就活該被欺凌?

  尤其他們還是惡魔的屬下,更讓她心裡添堵,變著花樣將他們一個個損了一頓方才解氣。

  整整三天過去了,她都沒有見到惡魔的半個人影,就連南宮辰那騷包男都消失不見了,心裡急得就像是燒了一把火般躁動不安。

  明天就是法院的最終審判了,如果再沒有任何轉折點,哥哥就會被送進監獄,那麼他的一輩子就毀了,而這一切的劊子手--卻是她。

  就在她焦急不安的時候,突然聽到前台幾個美女閒聊。

  「誒,你們聽說了嗎?前段時間那個法拉利肇事司機的案子有新進展了!」

  「什麼新進展?難不成還翻案了不成?」另一個女生嗤笑道。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1 PM

062 頂罪

  「據說是有人頂罪去了,一口咬定案發當晚是他開的車而不是之前那位富二代,說是連指紋都測出來了。」

  「不是吧,還有這麼詭異的事?」

  「現在這世道,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這本來跟梁真真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她腦海裡一直迴盪著『頂罪』兩個字,讓她寂滅的心突然復活了。

  頂罪?她喃喃自語道:如果頂罪能讓哥哥不去坐牢,那麼,她願意嘗試。

  下定決心之後便起身匆匆離開酒店,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網搜索這方面的案例,為明天做好準備。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哥哥是家裡的主心骨,葉媽媽生病後就全靠他賺錢養家,如果他去坐牢,僅靠自己課餘時間打工賺的錢根本不足以貼補家用,更何況她還在上學,無疑是被逼上了絕境。

  而且哥哥是葉媽媽唯一的兒子,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一旦罪名坐實,說不定要在監獄待上幾年,這讓她如何隱瞞得住?知道真相後的葉媽媽承受得住這般殘酷的打擊嗎?

  說到底這事還是因她而起,淚水無聲的順著眼角流淌下來,她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被子裡,心裡的委屈和悲苦深深席捲了她,蔓延至四肢百骸,涼透了她的心。

  死惡魔!混蛋惡魔!變態惡魔!王八蛋惡魔!梁真真心裡一遍一遍的罵道,下嘴唇裡側的嫩肉被她咬得都快出血了,眼裡的恨意是那麼明顯。

  通過這件事,她也深刻意識到了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和資本去跟惡魔抗衡,他動動手指頭都能讓她陷入無端的恐慌。

  眼淚浸濕了她的枕套,微涼的濕意透過皮膚沁入心尖,生生的揪著,疼入肺腑,已經凌晨兩點了,她還是毫無睡意,腦袋裡一片清明。

  直到窗外漸漸有了亮光,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卻睡得非常不安穩,噩夢連連,一會兒孤身處在一片沙漠之中,層層黃沙鋪面而來;一會兒如飄零的落葉般蕩入偌大的湖泊中央,瞬間被淹沒;一會兒翱翔於一片白茫茫的雲朵中,看不清前進的方向。

  ***

  上午沒課,宿舍的姐妹們都窩在床上睡懶覺,可梁真真還是忍著沉沉倦意爬起來洗漱,看著鏡子裡微腫的眼睛,她苦澀的抿了抿唇,將長髮披散下來,戴上那副堪比擺設的黑框眼鏡,找出一套頗為正式的衣服穿上便出門了。

  待她趕到法院,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自己才是那個商業間諜時,頓時驚倒一片人,這無疑於一石激起千層浪,就連高高在上的法官大人都愣住了,很奇怪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女人是誰?

  葉成勳也驚呆了,反應過來後怒聲斥道:「真真,別胡鬧!快回去!」

  「不!哥,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才甘願承受這一切的,可我不能這麼自私。法官大人,我哥是冤枉的,真正的洩密者是我。」梁真真的聲音高亢有力,一字不差的落入在座所有人耳中。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5 PM

063 該死的女人!

  「不是吧?原來是哥哥替妹妹認罪?」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

  「唉……這妹妹也太不懂事了,做這種事之前怎麼也不為自己的家人想想呢,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估計是為了錢吧?要知道現在可是物質社會!」

  ……

  法庭上頓時像炸開了鍋般議論紛紛,就連兩邊的陪審團也開始竊竊私語,法官更是面露疑惑,似在思索著這女孩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葉成勳不可置信的盯著距自己幾米開外的妹妹,她的語氣是那麼的篤定,她的神色是那麼的堅決,就好像說的跟真事似的。

  「葉成勳,你妹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這樣一來你不但可以洗脫罪名,還不用坐牢,更無需為前景擔憂了,多好!」同在HIC集團工作的一個同事開玩笑似的說道。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深深扎入了葉成勳的心裡,是啊!他現在多麼期盼有一個人能站出來說出事實,可不應該是他妹妹。

  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真真壓根就不懂這些,很明顯是在說謊。

  「肅靜!肅靜!本席宣佈暫時休庭,待此案查清楚後再進行審理。」法官朗聲說道,威嚴的氣勢震懾了每一個人。

  梁真真這才明白原來不是光認罪就可以的,法治社會還講究證據確鑿,所以她還得配合調查,不過這也夠了,至少她為哥哥爭取了時間。

  在這有限的時間裡她一定要想辦法見到滕靳司,只要他放過哥哥,自己當牛做馬都願意。

  ***

  倫敦泰晤士河畔某高級會所內的高爾夫球場上,一身黑白兩色相間休閒裝的滕靳司正舉著球桿瞄準目標,『啪』的一聲,擊中。

  這幾天他都是電腦遠程會議,閒暇時光便和曾經的學長舒爾赫一塊切磋球技,每天晚上南宮辰都會定時向他匯報那個小女人的最新動向,日子過得倒挺愜意。

  今日,電話匯報時間提前了好幾個小時,可他人在球場沒有聽見,急得那端的南宮辰像是熱鍋裡的螞蟻--跳來跳去。

  一連撥了十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他只能發了條短信過去:主子,事態發生異變了!梁小姐今天上午居然跑去法院認罪,揚言自己才是那個洩密者。法官宣佈休庭審理,接下來該怎麼辦請您給個指示。

  兩個小時後滕靳司才看到這條短信,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黑曜石般的雙眸裡閃動著兩簇熾烈的火焰,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出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狂躁。

  該死的女人!那個男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就那麼重要!居然為了他跑去頂罪?連坐牢都不怕?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

  撥通南宮辰的電話,霸氣森冷的命令道:「讓我的專機過來接我。」

  南宮辰心裡為梁真真捏了一把汗,這次,你可真把主子惹怒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都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說不定主子一怒之下將你丟到太平洋去餵鯊魚,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5 PM

064 小野貓,是你逼我的

  法官既然宣佈了休庭再審,大家便各自散去了,臨走時紛紛向兄妹倆投去疑惑的目光,各種難聽的閒雜閒語不絕於耳

  梁真真統統將它們過濾掉,走出這一步她早就準備好了會承受些什麼,所以再苦再難她也會堅持下去,為了哥哥她什麼都願意做。

  待人全部走光之後,葉成勳上前一步拉住妹妹的手臂,低聲斥道:「真真,你這是做什麼?誰要你來替我頂罪的?你這不是胡鬧嗎!」

  「哥,我沒有胡鬧,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你以為葉媽媽那麼好瞞嗎?幾天不回去可以說是出差,可幾個月甚至幾年不回去她會不起疑心嗎?再說了,你是家裡的主心骨,自從葉媽媽生病住院後,賺錢養家的任務就成了你肩上的重擔,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該怎麼辦?葉媽媽身體又不好,她會承受不住的。」梁真真哽咽著說道,眼淚控制不住的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滑過唇角,苦澀難嚥。

  「真真……」葉成勳似歎息的輕喚了一聲,伸手撫向她那陶瓷般白嫩的臉頰,指腹輕柔的擦乾她眼角的淚水,十三年來的朝夕相處他早就把真真當做自己最親的家人,而最近才發現她居然對自己有著男女之情,心裡一半喜悅一半苦惱。

  「哥……」梁真真軟糯的聲音裡透著綿綿的情意,輕柔的拂過葉成勳的心,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在真真額上印下一吻,順勢將她按在懷裡,下巴抵在她腦袋上,輕輕的歎息一聲。

  梁真真近乎貪婪的享受著哥哥懷抱裡的溫暖,這是最後一次了,哥哥有了珺雅姐姐做女朋友她也該徹底死心了。

  放下這份執念,遠遠的看著他們幸福就夠了。

  卻不知道這一幕被南宮辰請的私家偵探給拍了下來,那相擁的畫面,真是唯美極了。

  因為案子還在審理過程中,葉成勳和梁真真只需要配合調查,其餘時間都是自由的,倆人晚上便一塊回家了,自從葉媽媽出院後,他們一家三口還沒有正式的坐在一塊吃頓飯。

  八十平米的兩室兩廳內,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梁真真撩起衣袖在窄小的廚房裡幫葉媽媽做飯,一會兒洗洗土豆,一會兒切個西紅柿……

  就是這種簡單而又平凡的快樂讓她覺得很滿足,很幸福,只巴不得這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那該多好!

  葉瀾今天的心情明顯很好,兒子出差回來了,女兒也在,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吃頓家常飯,多溫馨。

  「勳兒啊,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啊?怎麼老是要出差?可別累壞了身體喔。」葉瀾嚼著飯粒囑咐道。

  「嗯,知道了媽,我身體健壯著呢。」葉成勳笑呵呵的回道,這事只能先瞞著,媽媽剛出院身體還沒好徹底,根本受不了刺激。

  梁真真兀自垂著腦袋扒飯,她和哥哥回家之前已經約定好了,不管怎樣暫時都要先瞞著葉媽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真丫頭,你今天怎麼一句話不吭,在學校受欺負了嗎?還是西餐廳工作不順利啊?」葉瀾是個心很細的人,對兒女們的一舉一動都觀察得很細緻入微,她明顯覺得這倆孩子今晚有些不對勁,可具體是哪兒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總之就是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

  「咳……沒有啦,葉媽媽,我在學校很乖的,大家對我都很好,西餐廳那兒的工作也很輕鬆,一切OK的。」梁真真揚起一副笑臉,甜甜的撒嬌道。

  葉瀾很想在她臉上搜尋些什麼,可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破綻,歎了口氣,就當是自己多心了吧,隨即換了個話題聊起來。

  晚飯後,梁真真想著別回宿舍了,難得跟葉媽媽睡在一塊享受這母愛般的溫暖,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連嘴角都是微微翹起的。

  ***

  反觀葉成勳,就沒這麼平靜了,他一直在斟酌著要不要給女朋友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被誣陷的事情,醞釀了好久的說辭還是遲疑了,他好怕這短暫的幸福即刻幻化成泡影,消逝得無影無蹤。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那鈴聲是他為小雅專門設置的,一聽就知道,胸腔裡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毫不遲疑的按下接聽鍵。

  「小雅,還沒睡呢?」

  【這麼早,人家哪睡得著嘛!你這幾天都在忙些什麼呢?整天不見人影,也不來接人家下班。】

  沈珺雅撒嬌的嘟囔道,心裡也隱隱有些不滿,都說男人追你的時候把你捧在手心當個寶,追到手之後就不冷不熱,不理不睬了,她原本以為葉成勳會與眾不同的,可沒想到他也學那些臭男人,開始擺譜了!

  葉成勳被她發嗲的撒嬌弄得心口微麻,只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她家門口將她按在懷裡狠狠親吻一番,聽到她語氣裡的抱怨不由得緊張起來,慌忙的安慰道:「小雅,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是我不好,明天我就去接你下班行嗎?」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道歉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啦!】沈珺雅嬌聲歎了口氣,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敢不珍惜自己?哼哼……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帥氣多金的俊美面龐,上次在帝豪斯酒店見到爸爸戰友季伯伯的兒子季梵西,那一刻她就在心裡把男友葉成勳拿去跟他比較,發現男友在他面前簡直是一無是處!真是讓她失望極了!

  「小雅……你……」葉成勳忽然沒聽到聲音,還以為女友睡著了,不由得輕聲問道。

  【哦,對了,前幾天晚上我在帝豪斯酒店看見你妹妹了。】沈珺雅忽然說道,這事她都差點忘了。

  「你認錯人了吧?」葉成勳輕聲笑道,帝豪斯酒店那是什麼地方?清一色的有錢人和名門貴族,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平民仰望得起的,真真她更不可能會出現在那裡。

  對於男友的不相信,沈珺雅表現得極為不滿,就好像是她在故意編排他妹妹似的,語帶嘲諷的說道:【我可是看得仔仔細細,絕對是你妹妹沒錯!她和一個穿著考究的男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倆人的表情和舉止貌似很熟悉,不過我當時有事就沒有過去和她打招呼,估計她也是不想被我看見吧,那得多難堪啊!】

  「不可能的!真真單純善良,絕對不是那種女孩!」葉成勳忍不住大聲反駁道,他的妹妹猶如一朵白蓮花般純潔美好,怎麼會是小雅口中那種不堪的女人?

  雖然她曾經為了媽媽的手術費而出賣過自己的身體,可那也是迫不得已才為之,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才逼得她那樣的。

  【葉成勳!你憑什麼對我大吼大叫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看好自己的妹妹,別讓她在外面亂搞,你居然懷疑我誣陷她!還激動成這樣?我真是懷疑你對你那個所謂的妹妹是不是有著什麼特殊的感情!哼!】

  沈珺雅氣得『啪』的一下掛了電話,操起床上葉成勳送給她的大熊就往地上扔,嘴裡憤憤不平的罵道:「什麼人啊!本小姐答應跟你交往那是看得起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居然敢跟我大吼大叫?你算什麼東西啊!真是讓你白佔了幾天便宜!」

  而電話另一端的葉成勳則是懊悔不已,剛才的自己確實是太衝動了,一時情急得罪了小雅,她現在一定傷心透頂了,連忙回撥過去,卻發現無論怎麼打都是無人接聽,不由得擔憂起來,道歉安慰認錯的短信一條接著一條發過去。

  全都像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他虛脫般的倒在床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多麼想告訴小雅,讓她和自己一起分擔,能得到她的安慰和鼓勵將是自己最大的動力,可--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小雅的個性他最清楚不過,要強又好面子,而可以跟自己分享這一切的人,卻只有真真那個傻丫頭。

  其實他並不是懷疑小雅說的話,只是潛意識裡不願意去相信真真還和那個金主有往來,看來那晚在校園裡看到某個酷似真真的背影,確是她無疑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隱情讓真真還跟那人還有聯繫?這跟她去替自己頂罪又有什麼關係呢?

  還有那天真真無意中說出口的︰『哥,怎麼不是我操心的事?這事說不定就是我……』當時的他只把這當做玩笑話在聽,而如今他不由得深思起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陷害他的人到底是誰?

  跟真真到底有沒有關係?她的金主又是誰?

  懷著這幾個疑問,他慢慢睡著了,心想:等明天再問真真好了,至於小雅,明天抽個時間去哄哄她吧,殊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給踹了。

  ***

  十多個小時的空中飛行沒有讓滕靳司看上去疲憊不堪,反而愈發挺拔軒昂,氣度非凡,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高貴的王者霸氣,如神氐般讓人頂禮膜拜。

  南宮辰小跑著接過主子脫下的黑色西裝,僅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的他就如同那暗夜的尊者,渾身籠罩在冰雕般的戾氣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立刻把她給我帶到瀾庭苑別墅。」滕靳司冷冽的聲音寒徹骨髓。

  「喳,屬下這就去辦。」南宮辰恭謹的應承,今天的主子不能惹啊!就像是一隻裝滿了子彈的槍,誰撞上去誰就死無葬身之地。

  待南宮辰離開之後,滕靳司拳頭緊握,骨節處捏得『咯吱咯吱』脆響,望著那一池平波無瀾的湖水,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狠厲的笑。

  小野貓,是你逼我的。

  ***

  F大校園操場上,一群活力四射的男生在那奔跑著傳球,看台上圍滿了一圈又一圈的女生,扯著嗓子為自己喜歡的男生大喊「加油!」

  梁真真表現得頗為意興闌珊,她對籃球本身是沒有任何興趣的,高中時候經常看是因為那裡面有哥哥,而現在,已經沒有人值得她去吶喊。

  「真真,你怎麼無精打采的?最近行蹤總是神出鬼沒的,你沒事吧?」薛佳妮忍不住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去做兼職了而已,所以比較忙。」梁真真撥了撥額前的碎髮,笑道。

  「真妃,你這樣未免太辛苦了吧!大學就是個談戀愛的好時機,你怎麼能夠把這些美好的時光都用在不停的兼職上面呢?」葛茜腦袋湊了過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哎呀!你們倆繼續看球啦,我去圖書館看書了,拜拜。」梁真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發現自己最近逃避的東西好多,而且在好友面前的秘密也越來越多,憋得她都快透不過氣了。

  「真妃,這週六我男人帶他宿舍的哥們兒一塊過來給我過生日,到時候有看中的就告訴姐姐,保證幫你搞定哈。」葛茜扯著嗓門喊道。

  梁真真回她一個清淺的微笑便走了,徒留一個孤單寂寥的背影給她們。

  薛佳妮看著好友的背影眉頭緊鎖,自從葉媽媽生病之後,真真的臉上便鮮少出現發自內心的笑容,就連背影都讓人看著那麼的--悲傷。

  看來得找個時間跟她好好聊聊了,什麼事都憋在心裡是不行的,會悶壞人。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6 PM

065 求我?怎麼求?

  圖書館的位置比較偏僻,再加上這會還是上課期間,路上行人罕至,梁真真難得如此悠閒的沿著河邊青石板路鋪成的小路一步一步的走著,感受著大自然微風的輕柔拂面,夾雜著淡淡的青草氣息,心兒驀地平靜下來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撫向那片嫩如新芽的柳葉尖,感受著它朝氣蓬勃的生命力,嘴角淺淺的揚起一抹笑意。

  看著它們在微風中搖曳著柔軟纖細的腰肢,那婀娜嫵媚的體態就像是情人間的撒嬌玩耍,有一種寧靜的動態美。

  「唔……救……」(救命)

  正當梁真真閉著眼睛陶醉在這片綠意盎然的大自然美景中時,嘴巴猝不及防被人摀住了,連帶著手臂也被禁錮得不能動彈。

  「梁小姐,你的叫聲可能會引來很多學生的圍觀喔,到時候……影響的可是你的聲譽,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南宮辰湊近她耳邊半是威脅半是調笑的說道。

  「唔……放……開我。」梁真真一聽到聲音便知道是誰了,看來是惡魔回來了,正好她也想問問他:憑什麼濫用職權栽贓陷害哥哥?

  南宮辰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開她,當務之急便是將她帶到主子跟前。

  當車門關上的時候,梁真真氣惱的甩了甩手臂,怒道:「我又不是不會走路,你至於像壓犯人似的壓著我嗎?」

  「咳……咳……梁小姐,請注意措辭,這個『壓』字可不能亂用,搞不好會給我招來殺身之禍的!」坐在前排的南宮辰以手掩嘴,輕咳了兩聲。

  「阿呸!誰讓你腦子裡整天淨想些齷齪的東西!招來殺身之禍都便宜你了!活該凌遲處死!」梁真真恨恨的啐道,她才不要跟他客氣,惡魔身邊的人都不是好人!哼

  南宮辰很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梁小姐秒殺人的技術果然很厲害,他已經在電話裡『見』識過了,所以還是閉嘴的好。

  而且,主子大概也不會樂意他跟梁小姐如此『鬥嘴』的,為了人身安全著想,他就吃點虧當啞巴吧!

  車子很快離開市區主幹道,駛向外環線,一路清幽幽的環境也沒能讓梁真真煩躁的心安定下來,只能打開車窗透透氣,以平穩自己的心緒。

  「梁小姐,跳車很危險,請慎重。」南宮辰涼涼的飄來一句。

  「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梁真真怒道,心想:這人真討厭!

  待眼前出現那棟熟悉的豪華別墅時,梁真真彆扭著下了車,這次的心情跟前兩次又不一樣,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惡魔面前必須學會張弛有度,不能一味的怯懦,也不能一味的惹怒他。

  「梁小姐,主子在裡面候著你,您自個兒進去吧。」南宮辰笑得像一朵花,說實話,他很喜歡看戲啊!

  梁真真厭惡的瞪了他一眼,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身後的門輕輕合上。

  一瞬間,屋裡的氣溫驟降十度,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尤其是站在窗前那抹黑色的背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一秒,兩秒,三秒……

  房間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還是梁真真率先打破了沉寂。

  「求你放過我哥哥,我不想因為自己的過錯而牽連他受累,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滕靳司優雅的吐了一口煙圈,繚繞的煙霧密密嚴嚴的纏繞著他,就像是被一團雲霧裹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本來他想著如果這個女人低聲下氣的跟他求饒,說些好聽的話,他會酌情考慮對她的懲罰,可偏偏--

  一開口就提那個該死的男人!還為他第一次開口求自己?說得那麼情深意重!

  腦海裡立馬浮現出昨天南宮辰拿給他看的那幾張照片,每一張都能讓他胸腔裡盛滿熊熊怒火,每一張都讓他想撕碎!連同照片和人一起!

  該死的女人!居然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任由那個男人吻她?抱她?

  手指驀地用力,將所剩無幾的煙蒂想像成那個男人,狠狠的掐滅,拋向地上那已然堆起的小山,抬眼森森然的瞥了她一眼,只這一眼就讓梁真真的心落到了谷底--彷彿是那寒夜裡的一星冷芒,明澈銳利,卻也冰冷徹骨。

  「求我?怎麼求?」

  那聲音裡的寒意和玩味讓梁真真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指尖死死的拽著褲縫,似乎一用力就要將它撕破似的,連嘴唇也跟著輕顫,腦海裡迴盪著惡魔邪肆的聲音,怎麼求?怎麼求?他想要自己怎麼求他?

  「我的時間很寶貴,跟你--耗不起。」

  滕靳司故意說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咬得格外清晰,尤其是『耗不起』那三個字,別有深意,臉上的表情亦是帶著嘲弄和玩味。

  他倒是要看看,小野貓會怎麼做?

  梁真真雙唇朝裡擠,用牙齒緊緊的咬住,拽著褲縫的手指緩緩鬆開,上移,每一個慢動作都似在凌遲她的心。

  惡魔不是有著喜歡看女人裸體跳舞的惡趣味嗎?那麼,她滿足他,反正自己早已是殘敗之軀,只要能救哥哥,再被他看一次又何妨?

  指尖定格在襯衫第一顆紐扣的位置,輕動,順勢而下……

  滕靳司鷹隼般的黑眸微微瞇起,那白皙滑嫩的肌膚刺激著他的視覺,還有那包裹在內衣裡的兩團渾圓,光想想,他的下腹就湧起一股熟悉的燥熱。

  該死的,讓她求自己就哭喪著一副死了爹媽的嘴臉,看著就讓他倒胃口!

  內衣扣子解開的一剎那,梁真真充盈在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金屬扣碰到實木地板的聲音敲擊著她的心,手指顫顫巍巍的伸向牛仔褲皮帶--

  這一系列的慢動作做下來,梁真真已經無聲的哭成淚人兒了,眼前氤氳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儘管她心裡一個勁的對自己說:不要哭!一定要忍著不要哭!

  可還是忍不住,那種從心裡衍生出來的屈辱根本就是無法忍受的。

  「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滕靳司煩躁的吼道,體內剛剛升起的瞬間被洶湧的怒意給湮沒了。

  「對不起……對……不起。」梁真真被他一吼,更覺得心裡委屈了,可她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哭,只得強自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滾!」威懾力強悍的單音節字體從滕靳司嘴裡蹦出來,陰測測的寒。

  梁真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抬起滿佈淚痕的小臉望了過去,他說讓自己滾?不是應該上床嗎?

  「我……」她吱吱嗚嗚的還沒說出口就被滕靳司打斷了。

  「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滾!」

  「對不起,我不哭了,我真的不哭了。」梁真真從他厭惡的眼神裡立馬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兩隻手臂胡亂的擦著眼淚,卻怎麼都擦不幹。

  滕靳司看著她的樣子心情更加煩悶,大步走向門口。

  「別走,我保證不哭了。」

  眼看他就要走出房門了,梁真真再也顧不得矜持和女兒家的嬌羞,衝過去從背後緊緊環住他的腰,此刻的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惡魔離開,否則哥哥就要承受牢獄之災了。

  軟玉溫香一絲不掛的緊貼在背上,有幾個男人能抗拒得了這份誘惑,尤其是那軟綿綿的兩團豐盈,隔著薄薄的襯衫根本就相當於坦誠相接。

  「鬆手!」滕靳司的聲音冷冽暗啞,藏著濃濃的情欲。

  「不鬆。」梁真真倔強的抱得更緊了,殊不知自己與某人貼得更密切了,而此刻的她顯然已經忘了自己壓根沒穿任何衣服,腦袋裡還是一團混亂。

  待後來回想起這一大膽的舉動,她窘得臉頰通紅,只巴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太丟臉了!她居然會做出這麼不知羞恥的事!

  滕靳司感受到身後女人像只八爪魚似的將自己牢牢抱住,兩隻白嫩的手臂交疊在自己腰間,箍得緊緊的,生怕他跑掉似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很好!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7 PM

066 那……是想讓我好好的寵愛你麼?

  滕靳司雙手用力將她交疊的手臂扒開,提小雞似的將光裸的女人按在懷裡,大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準確無誤的攫住那兩片柔軟水潤的唇瓣,狠狠的吮吸,反覆的啃噬,力道之大讓就好像在宣示著他的所有權

  這是他的所有物!誰都不准碰!

  梁真真有些受不住他如此蠻橫霸道的吸咬,腦袋暈暈的有些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她衝過去抱住他只是想求他放過哥哥,並不是--被吃乾抹淨。

  痛!嘴唇處傳來的痛意讓她秀眉微皺,額上密密的沁出汗珠,緊閉的牙關也痛得失守了,一個不防,他的舌便長驅直入,帶著侵略性的恣意掃蕩著她口腔裡的每一處,汲取著裡面的甜津蜜液,舌尖更是霸道的糾纏著她的,攪得她呼吸都急促了。

  她感覺到了他那夾雜著狂風暴雨般的怒意,根本就不是吻,而是發狠的咬,嘴唇痛得她都麻木了。自己就好似他嘴裡的甜點一般,任由他瘋狂發洩撕咬。

  雙腿站不穩的癱軟下去,卻被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給抱了起來,還沒等她意會過來就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沙發上。

  『啊!』梁真真驚呼一聲,迅速拿起沙發上的軟墊遮住自己的私處,眼神驚恐的看著惡魔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

  走到距離自己三步遠的地方,他停住了,幽暗的眸子冷冷的凝視著她,嘲弄的諷刺道:「怎麼?剛才是誰像蕩婦一般的緊緊抱著我?這會又裝起純情來?難道是這個吻讓你回憶起什麼呢?」

  「不!我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梁真真委屈的搖了搖頭,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

  「不想讓我離開?那……是想讓我好好的寵愛你麼?」滕靳司的眼裡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冷戾,活脫脫一個撒旦惡魔。

  梁真真死死咬住唇,默默的承受著他的冷嘲熱諷,知道此刻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因此激怒惡魔,那麼哥哥的事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呦?表現得這麼委屈?是想起你哥哥的親吻還是擁抱?」滕靳司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句話裡有著濃濃的醋意。

  而此時被嚇壞的梁真真更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只是恐懼的睜圓眼睛,腦袋裡回味著惡魔剛才的話『哥哥的親吻還是擁抱』,他派人跟蹤自己?

  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他的面前,自己就相當於是透明的小蝦米,怎麼蹦躂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看著她呆若木雞的模樣,滕靳司以為她真的在回憶跟那個男人之間的一切,眼裡的怒意疊加交錯,渾身似籠上了一層薄冰,徹骨的寒。

  冷酷的男人本就可怕,冷酷又盛滿醋意的男人更可怕!

  三下五除二剝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褲子,赤著身子走近蜷在沙發上的梁真真,那滿臉的戾氣駭得她一個勁往裡縮。

  她跟哥哥真的沒有什麼,哥哥只是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親吻,而且那個擁抱也是有著原因的。

  「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滕靳司逼近她,將她夾在自己雙腿中間,讓她動憚不得。

  梁真真害怕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說過那麼多話,她怎麼知道他現在說的是哪一句?

  「任何男人用什麼地方碰了你,我就剁了他哪裡!」他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一般狠厲無情。

  「不……哥哥他……沒有吻我,當時……當時的環境……特殊,我……我們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梁真真被他嗜血的模樣給嚇得說話都不利嗦了,這句話她怎麼會不記得,猶記得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帶給她的強烈震撼,一度以為這種事只有電視裡面的黑幫老大才幹得出來,沒想到--

  「哦?那是哪樣?」滕靳司大拇指和食指緊緊捏住梁真真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問道。

  「那天……我去法院……幫哥哥頂罪,哥哥覺得……我很傻,然後……吻了……我的額頭,真的只是……單純的兄妹……關係。」梁真真哆嗦著解釋道。

  「他說得沒錯,你--確實很傻。」滕靳司指腹撫上她微腫的唇瓣,別有深意的說道。

  梁真真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睜著圓圓的黑眸愣愣的看著他。

  「頂罪?你以為你去頂罪他就不用坐牢了?」

  「我……」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滕靳司打斷了。

  「噓!別說話,別再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尤其是那個!否則……」他的手指順著她的下巴慢慢往下,脖頸、鎖骨,直至覆上那顆紫紅色的櫻桃--

  重重的揉,帶著頗濃的懲罰意味,隨即用嘴含住,狠狠的啃噬、逗弄,直到它變得堅挺硬朗,鮮艷欲滴的泛著光澤,引人犯罪。

  梁真真對於自己身體的誠實反應顯得格外羞惱、難堪,手指緊緊抓著沙發的稜角,死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感覺到了抵在自己雙腿間的蓬勃之物,灼熱的緊貼著她的私處,那跳動的脈搏羞得她滿臉緋紅,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卻發現它好像又大了一些,嚇得她再也不敢亂動了。

  看著身下女人嬌俏柔媚的面龐以及那泛著星星粉色的肌膚,滕靳司忍不住喉結滾動了兩下,心裡的佔有慾也更加強烈,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她躺在他身下嬌弱承歡的柔美樣子只可能被他一人所見!其他男人想都別想!

  黑眸裡湧起濃郁的妒意,懲罰性的含住另一邊豐盈,用力的嘬,牙齒更是在上面留下一圈圈紅齒痕,手指緩緩下滑,伸向那片密林。

  「不……」梁真真顫顫巍巍的開口,可她的聲音形同虛設,根本就起不到一丁點作用,反而有一種欲拒還迎的嬌態,似乎在訴說著另一層意思。

  「寶貝乖,我會好好--疼你的。」滕靳司邪魅的勾唇,唇裡的熱氣盡數吐在梁真真敏感的耳側,惹得她一陣輕顫,控制不住的嬌喘連連。

  對於她的反應,滕靳司滿意極了,手指邪惡的伸了進去,找準某個點開始揉稔起來,每一下都帶著故意性的快、準、狠……刺激得梁真真抑制不住的吟哦了一聲,反應過來後隨即死死的咬住雙唇,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這麼不知羞恥!明明是被強暴,居然還會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快樂

  這一定不是她最真實的感受,只是因為身體熟悉了他的撫摸,所以才會這麼不受控制的脫離大腦的原本思維。

  又有一根手指頭伸了進去,瞬間,體內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傳來,直達她的大腦神經,可她還是強迫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

  「乖,別忍著,叫出來。」

  滕靳司的聲音魅惑低啞,帶著致命的誘惑力,讓梁真真差點沒堅持住叫出聲來。

  下腹的某處早就在叫囂著要衝進去,一個挺腰,闖了進去--

  儘管前戲充足,可由於十多天沒有進去的原因,那兒還是緊致得讓他有些受不了,嫩肉四面八方的湧過來,緊緊包裹著他,有一種銷魂的舒爽。

  「啊……」梁真真終是在被貫穿的那一瞬叫了出來,本是疼痛的抗議,可小聲兒卻聽著那般的嬌媚蝕骨。

  滕靳司被她的媚聲弄得骨頭都酥了,動作也愈加猛烈起來,一次比一次還重的撞擊讓梁真真都快承受不住了,指甲深深的摳進沙發裡。

  初時的疼痛已逐漸被一種無法言語的快感所替代,梁真真恨極了這樣的自己,可偏偏無能為力,只能忍著、受著。

  她不知他何時才會停下來,就像是一場永無止盡的戰役,沉甸甸的壓得她快透不過氣了,隨著他律動的頻率時而嬌喘連連;時而悶聲吟哦體,體內的歡愉就像爆炸了似的,傳遞到四肢百骸。

  從客廳沙發再到臥室大床,梁真真不知道他要了自己多少次,心裡萬分憎恨他的如此好體力!

  完事之後,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筋骨都要斷了,尤其是下面,疼得她不敢併攏雙腿,本來打算歡愛過後跟惡魔商量哥哥的事,可此刻的自己累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根本沒有力氣開口說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8 PM

067 唔……討厭!

  滕靳司滿足的起身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回來後便看到床上小女人嬌憨可愛的慵懶睡顏,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微微嘟起,如黑絲緞般柔亮的長髮隨意的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白淨光滑的頸側及鎖骨處盛開著一朵朵瑰紅色的梅花,黑、白、紅三色的強烈組合,勾勒出一幅妖嬈魅惑的畫面

  他就那樣定定的站在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那柔美的小臉,心中升騰起一股強烈到瘋狂的佔有慾,小時候的他經常一個人待著,沒有玩伴,更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童年。

  自從母親離開後,父親便對他採取了不理不睬的自由式教育,給他專門聘請了好幾個不同方面的菁英老師,教他學習管理者應當具備的所有理論知識、各國的語言以及各種格鬥術、武術等等。

  所以,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每天近乎機械式的生活方式他並沒有絲毫怨言,畢竟除了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只是很討厭父親帶回來的那些女人,進進出出都對他又摸又捏的,讓他極為厭惡。待他長大一些後,某個晚上居然有個女人半夜鑽進他房間,意圖猥瑣他,讓他憤怒到極點!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對女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母親的離開本就給了他很重的打擊,讓他以為她是個薄情無心之人,再後來的一連串事件,讓他本能的開始牴觸女人這種群體。

  當然,他的奶奶滕老夫人不屬於其中之一,卻是這個世上他唯一承認的親人,敬重和孝敬的長者。

  梁真真於他來說,是個絕對的意外,亦是他從未想過會發生的事情。

  他不僅和一個女人上床了,還對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濃烈興趣,甚至想著要把她永久性的禁錮在身邊,只屬於他一個人。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滕靳司冷肅的神情稍稍緩和,這個特殊鈴聲是屬於,而在奶奶面前,他可以做最輕鬆的自己。

  拿起電話往外間陽台走去,不忘順手帶上門,而房間內熟睡的某人顯然是太累了,只是『咕噥』著翻了個身便繼續夢周公了。

  「奶奶。」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低沉輕緩。

  【阿司啊,你什麼時候把那個小姑娘帶回來給奶奶瞧瞧,能讓我寶貝孫兒不反感的女人奶奶可是好奇得緊呢!】

  滕老夫人笑容裡滿是慈祥的疼愛,自從聽南宮辰那小子說阿司買了個女人回去後,心裡就滿懷著期待和好奇,要知道孫兒可是出了名的厭惡女人啊!做出那樣一個舉動之後便迅速在C城傳開了。

  她滿以為阿司從此以後打開心扉,厭惡女人的症狀會全部消除,可沒想到的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女人不感冒,只不過少了些厭惡,而能讓他有親熱欲望的偏偏只有那一個!

  這不由得讓她對那個小姑娘更加感興趣了,每次催阿司帶回家給她看看,可他總是不當回事,還說什麼時機不到!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她老太婆嘛!

  今天她可是從南宮辰那兒套了口風,知道阿司把人家小姑娘強行擄回家了,以她活了七十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事啊!不簡單!很不簡單哪!

  「咳……奶奶,她就是一隻普通的小野貓。」滕靳司未嘗不明白奶奶期盼的心情,可他真沒想過要把她帶回去給奶奶看,那意味著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他現在沒那份心情。

  【你這孩子,奶奶就喜歡小野貓,多可愛!我不管,我就要見她。】

  滕老夫人乾脆在寶貝孫子面前耍起賴皮,之前說她送去的女人看著噁心,哼哼!這會居然背著她找了一個,不光拐到床上去了還不帶回家讓她瞧瞧,枉她天天在祠堂燒香拜佛的,這個不孝孫兒!

  「奶奶……這幾天真的不太方便。」滕靳司被奶奶耍賴的樣子逗得唇角微翹,連一向冰冷如霜的眸子裡也透著星星笑意。

  他這副樣子如果被梁真真看到只怕會以為看到鬼了吧!簡直是匪夷所思嘛!撒旦也會笑?明天的太陽一定會從西邊出來!

  滕老夫人被他那句『不太方便』給引入誤區了,笑瞇瞇的揶揄道:【喔……原來是這樣,阿司你別把人家小姑娘累壞了啊,雖然你之前的人生缺少了那份樂趣,可也不能指望短短幾天給補回來哦!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來哈。】

  滕靳司扶額,他奶奶什麼時候變得跟個老頑童似的呢?還不忘抓住機會揶揄他幾句?真是--

  「您放心,阿司一定謹遵您的教誨,將來日方長這個理念貫入落實的。」他很配合的應聲回道,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舒暢。

  ……

  倆人又接著閒聊了一會,語氣輕鬆詼諧,透著濃濃的親情和關愛,自從滕父意外事故之後,家裡就剩祖孫倆了,是這世上彼此唯一的親人。

  【不早了,奶奶要去休息了,記得有時間回家陪奶奶喝喝茶哈,人老啦,總是期盼身邊有個能說話的體己人,唉……你還記得那後院的桃花不?是你五歲那年奶奶親手栽下的,這些年開花結果都幾撥了,就你那一點動靜也沒有!】

  滕老夫人果然最操心的就是孫兒的終身大事啊!話題一轉又上去了。

  →00→|||

  「咳咳……奶奶,我明白的,您早點休息吧。」滕靳司聲音裡滿是無可奈何,心想:他能和桃樹想比嗎?人家年年開一樹的花,花謝之後便是滿樹的桃子,他有那麼厲害嗎?

  掛了電話後,滕靳司一個人在陽台上站了好久,看著天邊的夜色一點一點的侵近,就像是那墨汁潑灑在宣紙上一般迅速蔓延開來,一瞬間功夫,便只剩下星星點點的亮光和那遠處閃爍的霓虹燈,炫彩奪目。

  他拿出打火機,『卡卡』的點火,微側著腦袋點燃一根煙,動作優雅迷人,輪分明的側臉似乎染上了一層莫名的介質,緩緩的吐出一口繚繞的煙霧,雙眸凝視著遠方,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回到臥室,梁真真已然睡得像頭小豬,呼吸勻稱,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

  滕靳司掀開被子坐了上去,俯身湊近那張嬌憨的睡顏,低沉魅惑的聲音緩緩吐出,「小野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對你好的。」

  說罷,伸手撫上她白嫩的臉頰,幽暗的黑眸裡似乎藏著繾綣深情,長臂一攬,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雙目微闔,進入睡眠狀態。

  「唔……討厭!」梁真真正在做一個好夢,夢裡面她正在吃一塊極其好吃的芝士蛋糕,結果一隻毛絨絨的博美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搶走了她即將吃進嘴的美味,不由得懊惱的揮舞了下手臂。

  不偏不倚的打在某人的臉上,呃……其實更像是摸,因為睡夢中的人都是無意識行為的,力道也不會重到哪去。

  滕靳司額上爬滿了黑線,黑眸裡湧起一星小火苗,該死的女人!連睡覺都不安穩,忍著怒氣將貼在他右臉上的手扒拉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睡覺。

  ***

  第二天上午醒來後的梁真真,慵懶的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甫一接觸到屋內的某個物品時,大腦立即清醒了。

  第一時間望向旁邊的位置,空的。

  也就是說惡魔已經走了,急得她一把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只得拿起桌上唯一的裙子穿上,開門跑了出去。

  剛跑下樓就聽見門外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連忙追了出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輛黑色卡宴已經疾馳而去,揚起一地的灰塵。

  「等一下……」梁真真顧不得腿間的酸痛,邁開步子追了上去,可無論她怎麼用力跑,都是追不上四隻輪子的。

  黑色保時捷卡宴裡,南宮辰看著後車鏡中奮力奔跑的女人,不由得側頭瞥向後座的主子,看他那閉目養神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聽到了梁小姐的呼叫還是故意裝作沒聽見?

  眼看著車子即將拐彎,駛入主流乾道,梁真真吸了一口氣,拼勁全力的跑著,卻不小心踩到了一顆小石子--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09 PM

068 停車!倒回去

  『彭』的一聲巨響,梁真真整個人失去平衡似的撲倒在地,那樣子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膝蓋重重的磕在水泥地面上,薄薄的一層皮快速脫落,紅色的液體順著沾滿碎渣的傷口流了出來,可她不覺得疼,只是焦急的看向那逐漸消失在視線範圍內的車子。

  心裡的最後一絲期待就這樣破滅了,他怎麼可以這樣?他不是說自己求他就不會再為難哥哥了嗎?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其實,滕靳司並沒有直接說過這句話,只是讓她求自己,至於為不為難葉成勳,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顯然,咱們單純的梁真真童鞋誤解了,滿以為昨晚過後哥哥便有救了。

  「主子……梁小姐她……摔倒了。」南宮辰小心翼翼的說道,本來他想著既然主子都裝作沒看見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那不是給主子平添不愉快嗎?

  可梁小姐那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不忍心啊!正準備閉目不看的時候,她卻出乎意料的摔倒在地,哎呦喂!那一下子挺重的吧!

  滕靳司當然看見了在後面追著車跑的梁真真,他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可他根本就不想聽,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在他面前提起那個該死的男人!

  所以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不想搭理她,免得又擾了自己一天的好心情。

  可那個笨手笨腳的女人居然摔跤了!

  真是讓他惱火!

  「停車!倒回去。」滕靳司冷冷的開口,霸氣十足。

  這隻小野貓一定是他的煞星,總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意,真是見鬼!

  司機嚇得手一抖,急忙踩住油門,換擋,倒退。

  南宮辰心裡感歎一聲:看來主子真的很在乎梁小姐啊!只不過他的方式有點過於霸道,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梁真真看著那消逝的車影,從心裡湧起一種無能為力的悲涼,再加上兩邊膝蓋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禁不住嗚咽起來,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滿滿的委屈。

  正當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那本已消失的卡宴居然倒回來了,車胎揚起的灰塵朝她鋪面而來,她舉起手臂摀住口鼻,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車門霍然打開,首先映入耳目的是一雙擦得烏黑錚亮的皮鞋,緊接著便是黑色西褲,黑色襯衫,以及那張她很討厭卻又不得不面對的臭冰山臉!

  「起來!」滕靳司居上而下的俯視著坐在地上哭得像個花臉貓似的某女。

  梁真真撅著嘴唇想要站起來,可無奈於膝蓋太疼了,還沒站穩便再次摔倒下去,她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摔成兩瓣了。

  「好痛!」她不由得痛呼出聲,兩道秀美緊緊的擰在一起。

  「你是豬嗎!誰讓你追出來的?跑步都能摔成這樣你還能做什麼?」滕靳司看著她那笨拙的傻樣不由得怒火燃燒,言不由衷的譏誚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摔倒的。」梁真真委屈死了,垂著腦袋小聲嘟囔道,霧濛濛的黑眸裡滿是委屈。

  這個惡魔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看見她摔成這樣不光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還儘是些冷嘲熱諷,真是個混賬王八蛋!

  滕靳司看著她兩隻膝蓋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雙眸裡透出森森寒意,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依舊坐在地上的女人。

  忽的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俯身將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梁真真抱起來。

  「喂!你……你幹嘛?放……」梁真真嚇得雙臂慌忙環在他的脖子上,害怕的問道,然而當接觸到惡魔那冷颼颼的目光時,她很知趣的選擇閉嘴。

  只是心裡愈發忐忑不安:他到底想幹什麼?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生氣,是在氣自己不識趣的追出來嗎?

  還是其他什麼?她有些迷惑。

  站在一旁的南宮辰亦是驚呆了,天啊!主子……主子居然公主抱梁小姐上車?偶嗎噶的!這是意味著天上要下紅雨了嗎?

  如此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幕他一定要想辦法『記載』下來,伸手探入口袋,悄無聲息的摸出他的iPhone4S,將這難得的一幕給抓拍下來了,隨即若無其事的放入口袋。

  心裡其實樂開了花,冷酷彆扭的滕少抱著委屈得像個小媳婦模樣的梁小姐,矮油~~這畫面真有愛啊!

  滕老夫人交給自己的艱巨任務總算是完成了。(⊙o⊙)

  滕靳司此時一門心思都在懷裡的小女人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南宮辰的小動作,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他才無意中看到那張照片,氣惱得吼道:「南宮辰!從明天起,去非洲駐紮,沒我的允許不准回來!」

  當然,他沒去成,因為滕老夫人出面了,HOHO~~

  畫面切換回來--

  梁真真安靜的任由滕靳司將她抱上車,她本以為他會把她放在旁邊的空位上,可--

  他居然就這麼一直抱著自己不鬆手,讓她覺得好尷尬,不安的扭了扭,想離開他的懷抱。

  「不准動。」滕靳司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飽含威懾力。

  好吧,不動就不動,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抱得這麼緊,好悶!呼吸都困難了,有錢人都是大爺,得罪不起!梁真真心裡氣惱的嘀咕道。

  滕靳司面罩寒霜的注視著前方,雙手卻是牢牢的扣住某人的小蠻腰,毫不鬆懈。

  灼熱的呼吸密密的噴吐在梁真真的耳側,酥酥麻麻的,讓她很是不舒服,只能盡量後仰腦勺,避開他綿密的呼吸。

  幸好只是幾分鐘的路程,要不然她的脖子會斷,簡直是個一種煎熬!

  坐在前排的南宮辰很是猶豫,到底要不要冒險再拍幾張呢?這畫面一旦錯過就不在啊!可萬一被主子發現了,那他肯定會死得很慘!說不定連剛才拍的照片也一併刪除了。

  歎……還是算了,知足者常樂啊!

  ***

  待車子停穩後,滕靳司繼續抱著梁真真進了屋,吩咐保姆拿來碘酒、棉簽以及跌打損傷藥膏,正準備替她清理傷口的時候。

  某人很不合時宜的開口了,「滕少,我哥哥的事……」

  這不能怪梁真真不識趣,畢竟在她此刻的心目中,哥哥的事最大,而且她之所以來這裡並順從的被惡魔XOXO那也是為了能救哥哥,所以於她來說,這些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

  然,滕靳司卻不高興了。捏著棉簽的手指驟然收緊,一折成兩瓣,掉落在地上,深沉如暗夜般的眸子掃向某人,那冷冽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嗖嗖』的在梁真真臉上劃來劃去,駭得她後半句話硬生生的給憋回去了。

  「你就這麼關心他?這麼心念著他?是不是昨晚……也把我當成是他呢?」滕靳司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尤其是最後一個「他」字時,那眼裡迸射出來的怒意足夠將梁真真湮沒。

  「沒……沒有,你答應過我的。」梁真真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他怎麼一會兒就恐怖成這樣了,可再恐怖哥哥的事情也必須解決啊!

  「我答應你什麼呢?你信不信,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個男人,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滕靳司瞬間化身為來自地獄的魔王,那滿身的戾氣秒殺人於無形。

  梁真真被他惡狠狠的樣子給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他這是在吃醋嗎?這個大膽的想法隨即被她否認,怎麼可能?

  一定是她想多了!惡魔只是對她的佔有慾比較強烈,所以不允許她跟任何一個男人有接觸,可哥哥的事……很急啊!再不解決只怕真的要坐牢了!

  「我和他只是很單純的兄妹,自從葉媽媽生病後,家裡的重擔全部落在他身上,如果他去坐牢,葉媽媽會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

  梁真真儘管很害怕,可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了,說到一半停住了,因為惡魔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幽深的黑眸都快將她冷凍了,緊捏的拳頭青筋暴突,好像隨時會揮向自己。

  『轟』的一聲巨響,茶几玻璃碎了,梁真真駭怕的摀住嘴巴,瞪圓了雙眸看向雙手流血的某男。

  「你……你流血了。」她吱吱唔唔的說道。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10 PM

069 哪裡也不許去!

  滕靳司冷峻疏漠的面容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就像是一隻蓄滿了熊熊怒火的獅子,隨時都會爆發出他兇猛殘暴的一面。

  梁真真害怕的縮了縮身子,晶瑩的淚珠盈滿了眼眶,打著轉兒沒有落下來。

  為什麼每次一提起哥哥,他就會瞪著那雙殺人似的眼睛盯著自己,目光凌厲得像是要穿透她,好可怕。

  倆人就這樣僵持著,目光交匯的剎那,電光火石般劈里啪啦的燃燒起來,梁真真駭得連忙垂下眼瞼,低頭不敢再看惡魔的臉。

  三分鐘後,她聽到皮鞋蹬地的腳步聲響起,抬頭才發現原來是惡魔轉身走了,可他手上還在滴血啊,沾在手上的玻璃碎渣子他都不用處理一下的麼?

  帶著這些疑問她遲疑了張了張嘴,「誒……」

  「閉嘴!給我老實待著,哪裡也不許去!」滕靳司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帶著些賭氣似的威脅意味。

  呃……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手上的傷關自己屁事啊!動不動就發火,動不動就大嗓門吼自己,真是個行為惡劣的撒旦惡魔傑!

  走到門口的滕靳司突然站定,對著女傭說道:「把她的傷口處理乾淨,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離開!」

  「是,滕少,我一定會看好梁小姐的。」年輕女傭連忙頷首應承。

  梁真真雙唇微張的看著某個大踏步離去的背影,當聽到︰『把她的傷口處理乾淨』這句話時,只覺得格外驚詫,心裡更是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可聽到後面那句︰『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離開!』異樣瞬間消逝,只餘下滿滿的憤慨和氣惱,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霸道專權的人?動不動就想要囚禁她?

  還有哥哥的事到底要怎麼解決啊?得挑個什麼好時機說呢?她萬分頭疼的想道。

  「梁小姐,我來幫您清理傷口,可能會有點痛,您忍忍。」女傭恭謹的在梁真真面前蹲下身子,聲音甜美柔和。

  「啊,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梁真真很不習慣被人服侍的感覺,不由得感慨:同人不同命!

  女傭聽到她拒絕,連忙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梁小姐,還是我們來吧。」

  被比自己還小的女生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想要拒絕都難啊,梁真真懊惱的抓了抓腦袋,「呃……簡單處理下就好。」

  得到允許後,小女傭腦袋點得像撥浪鼓,她剛過來這裡沒幾天,之前一直是在滕老夫人身邊服侍,所以做事說話很懂得分寸。

  ***

  黑色卡宴上,車內的氣氛有些冷滯,司機秉著呼吸全身貫注的開著車,南宮辰挺屍般的坐在副駕駛位置,眼睛平視前方。

  滕靳司則是雙腿交疊的靠在後座上,黑沉如水的面容說不出的肅殺陰冷,撐在座椅邊沿的右手還在滴著紅色液體。

  一滴、兩滴、三滴……

  南宮辰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忍下了,主子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這是非常明顯的事,而且,他的個性不是誰勸就會聽的。

  除了滕老夫人是個例外,但現在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黑色卡宴一路平穩的駛到帝豪斯集團總部大廈,滕靳司下車後便直奔主樓,壓根就不理會那仍然在滴血的手。

  這點疼痛對於他來說,其實真不算什麼,小時候學習格鬥術和武術的時候吃過的苦不知道比這多多少倍,經常性弄得一身的傷,可年幼的他每次都是咬緊牙關硬扛著。

  「主子,11點鐘有一場全體股東會議,您手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南宮辰小聲建議道。

  「不用。」滕靳司冷冷的拒絕。

  「那個,關醫生就在附近,要不要……讓他過來包紮一下,雖然是小傷,可……這滿手的玻璃碎渣子……」南宮辰穩著氣息說道。

  滕靳司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顧大步向前走了,南宮辰跟了他七、八年了,從最初的磨合到現在的默契十足,是他工作中不可缺少的夥伴,亦是他身邊無法割除的調味劑。

  哦耶!搞定。南宮辰明白主子已經默許了他的行為,便拿出手機撥通關皓黎的電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帝豪斯大廈。

  ***

  六十八層總裁辦公室內,關皓黎吊兒郎當的推開門走進來,聲音裡滿是揶揄的味道。

  「我說阿司啊!你這又是怎麼呢?難道是上次的傷還沒好利索?這青天白日的還在辦公室裡,莫不是想讓我跟你來一段?」

  「噗……」南宮辰差點沒忍住噴出來,如果不是深知關醫生的為人,只怕會誤認為他有特殊癖好,咳……

  上次的傷,怎麼可能還沒好?昨兒個晚上主子和梁小姐的戰況應該非常激烈吧,看梁小姐脖子上深深淺淺的草莓就知道了,真是觸目驚心啊!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滕靳司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黎子的不正經他早有領會,所以對於他的調侃也不以為意。

  至於上次的傷,說起來他就一肚子氣,不過昨晚上他的表現很讓自己滿意,以後,還得多來幾次才行。

  「天啊!阿司你有受虐狂傾向嗎?沒事去捅什麼玻璃渣子,搞得滿手血腥,嘖嘖嘖……真是罪過罪過……」關皓黎看到他手上的傷時,立馬大驚小怪的咋呼起來。

  「你再給我囉嗦一句試試?」滕靳司冷若冰霜的黑眸裡散發出駭人的威懾力,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廝嘴巴如此之多,用詞還前所未有的時髦和犀利。

  關皓黎絲毫不懼怕他的冷冰冰,不過他也不會在此節骨眼山火上加油,動作麻利的打開工具箱,拿出碘酒和棉簽進行傷口清理,手法專業到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水準。

  南宮辰站在一旁死死忍著想要哈哈大笑的意圖,緊抿著嘴,憋得臉頰通紅,活像只悶熟的大龍蝦。

  「我說南宮特助,你不至於吧,臉頰漲紅得像豬肝,敢情一直躲在旁邊撿樂啊?」關皓黎清理完傷口後突然抬頭看了眼南宮辰,陰測測的說道。

  『噗!』南宮辰很沒形象的噴了,聳拉著個臉都快哭了,「主子,我想起來還有件事要去處理,先出去了。」

  說罷,便逃也似的往外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心裡詛咒道:關醫生你這個心理變態的非人類!太過分了!我是招你惹你了?至於這麼損人家嘛!

  待門關上之後,屋內突然傳出兩聲爆笑。

  呃……這笑聲當然不可能是冷面魔王滕少的,不過他嘴角抽搐得厲害,肩膀也是不可抑制的聳動著,可見--他在忍。

  「以後,還是別調戲南宮了。」隱忍過後的滕靳司不由得同情起屬下來,黎子的毒嘴不亞於三弟,不過一個是吊兒郎當嘴巴聒噪型的,一個是表面溫潤如玉內裡腹黑使壞爆發型的。

  「額,你這手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會……跟那隻小鹿有關吧?」關皓黎突然湊近笑瞇瞇的說道。

  一提到那個女人,滕靳司的火氣就上來了,唇線緊抿,連嘴角都溢出絲絲冷氣。

  「不准叫她小鹿。」

  關皓黎桃花眼半瞇,別有深意的長『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隨即故作輕鬆的問道:「我看那位梁小姐人不錯喔,清純可愛,俏麗動人,難道她還沒有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你話很多?」滕靳司不悅的挑眉。

  「呃……這傷口有點深哪,血肉模糊的看著怪嚇人的,玻璃碎渣子雖然已經清理乾淨,可為了避免他會再次感染,你這隻手最近幾天都別沾水,其實吧,最好是別用,讓他好好養養。」關皓黎很適時的轉移話題,笑得可曖昧了。

  「不用?」滕靳司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這是養了一隻庸醫嗎?

  「是啊,反正你有御用貼身女傭,讓她全權代理你的右手不就行了,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關皓黎笑得一臉欠揍的樣。

  心裡歎道:阿司你這只呆頭鵝,我可是在變著法子教你泡妞啊!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11 PM

070 極品腹黑

  滕靳司看了看用紗布包裹得厚厚實實的左手,眉心微蹙,若有所思,似在回味黎子剛才說的那番話。(反正你有御用貼身女傭,讓她全權代理你的右手不就行了)

  兩秒鐘後,他抬起頭來,「你可以走了。」

  嘎……一隻烏鴉『呱呱呱』的自關某人頭頂飛過,他表情有些石化,這個忘恩負義又沒良心的呆頭鵝!哼哼!

  「我真走了。」關皓黎走之前還不忘哼唧一聲。

  「不送。」可惜某人比他還無情,直接涼涼的飄來一句,然後埋頭工作了,全當他是空氣是透明物體。

  直到聽到門『彭』的一聲響,滕靳司才悠悠抬頭,撥通南宮辰的電話,「準備會議。」

  會議室內,一片緊張沉悶氛圍,大家都在爭先發表著自己的構思和想法,希望能被總裁看中並採納,求得那一線晉陞的機會。

  「滕總,D市徵收的那片土地已經有了完善的規劃方案,請您過目。」策劃部總監ANDY熟練的用VCR演示起自己精心準備的文稿,繪聲繪色的講解道傑。

  「嗯,還不錯。蘇常務,這個CASE你負責跟進,細節方面還得繼續完善。」滕靳司支著下巴點了點頭,一體化服務式高檔別墅小區,挺有心思。

  ……

  一個小時後,「散會。」滕靳司威嚴的開口,隨即起身離開,他一向話少,就連開會也是簡而精之,從不多說一句廢話,因為他知道自己高薪聘請來的精英都不是廢物,只要他的意思傳達下去了,大家便會全力將手頭上的工作做好。

  領導者,就應該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而不是事事親力親為,否則,還需要員工幹嘛?

  走廊上,南宮辰小聲說道:「主子,上次HIC洩密給我們的那個員工又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要求報酬。」

  「這事你看著辦吧,無需問我。」滕靳司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眼神不耐的瞥向某人。

  「是。」南宮辰本想著這件事涉及到梁小姐,還是稟報給主子知道比較妥當,不然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等一下。」滕靳司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叫住了正欲離去的南宮辰,「將他直接抖露到陳經然那裡,另外,馬上把葉成勳弄到阿根廷去。」

  那黑眸裡一閃而過的狠厲無情讓南宮辰都不禁抖了抖,主子果然是極品腹黑啊,居然想得出這般絕妙高超的招數,真是讓他膜拜不已!

  誰讓那人不識抬舉還百般索要無度,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電話來要這要那,甚至於威脅他不給錢就將這件事抖落出去,哼!自以為是的愚蠢東西!讓你得瑟!這就叫釜底抽薪!到時候你哭爹喊娘都白搭了!

  馬上把葉成勳弄到阿根廷去。咳……這招,果然夠狠!

  要知道中國和阿根廷在地球儀上可是正對著的位置,那距離,真不是一般的遙遠,坐飛機至少也得三十多個小時。OMG!

  從此以後,梁小姐和她哥哥,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見恨遠哪!

  ***

  瀾庭苑別墅內。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跟著我啊!我又不是犯人!至於嗎?」梁真真不高興的看著一直緊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女傭,整整一下午了,她走到哪兒她們跟到哪!簡直比跟屁蟲還恐怖!

  「梁小姐,您的膝蓋受傷了,還是進去歇一會吧。」其中一個女傭哀聲求道,這位姑奶奶真難伺候。

  「這點皮毛傷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瘸了沒法走路,一整天悶在屋裡無聊死了,我逛個後花園還不行嗎?」梁真真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女傭的模樣很為難。

  「哎呀!你們很煩恩!這兒偏僻得跟鄉下似的,我能跑到哪去啊!再說滕少讓你們看著我又沒說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別曲解詞意行不?」

  「這……」

  梁真真覺得跟兩個頑固不化的人講話真是累,說什麼人家都跟不理解似的,還做出一副好為難的表情,真是要命!

  就在她無比鬱悶心煩的時候,手機響了,哥哥來電?

  【真真,我剛才接到法院通知,說我的嫌疑洗脫了,還說事情已經查清楚,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之前都是一場誤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跟他們說什麼了嗎?難不成他們真的白癡到相信這事是你做的?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電話那端的葉成勳聲音焦急,還沒等妹妹開口,便劈里啪啦的問了一大堆,語氣慷慨激昂。

  「哥,你說什麼?」梁真真腦子裡僅抓住了幾個關鍵字,那就是哥哥沒事了!

  她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進行得這麼順利,惡魔剛才不是很生氣的離開嗎?怎麼半天不到,哥哥就被宣佈無罪釋放了?

  他……原來不是那麼壞得掉渣嘛!梁真真心裡想道,唇角輕輕的彎起一抹弧度。

  【真真,你沒聽到我說什麼嗎?】葉成勳被妹妹的語氣弄得稀里糊塗的。

  「哦,聽到了,真好,我是太開心啦!哥哥你終於不用再背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了,也不用擔心什麼牢獄之災了。」梁真真的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是啊!你知道嗎?剛才那瞬間就跟做夢一樣,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還傻傻的問了人家第二遍。】

  葉成勳的聲音很是激動,要知道這可是他做夢都盼望的事。前些日子的擔憂和頹喪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讓他的精神緊繃到極點,好在,事情終於如願以償的解決了。

  「嗯嗯,哥哥你是個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啦。」梁真真撒嬌的嗔道,她腦海裡立馬浮現出哥哥大男孩似的笑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高興過後的葉成勳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再聯繫妹妹剛才的反應,不由得凝眉沉思起來,這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真真,晚上回來哥請你和媽媽去外面吃飯,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在媽媽面前還是繼續保密,這事既然解決了,咱們就翻篇不提啊。】

  「嗯,不過今晚上恐怕不行,我……學校有點事。」梁真真咬著嘴唇回道,雖然她也很想回去,可她知道自己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這兒的,惡魔臨走前威脅味十足的話還縈繞在耳。

  更何況他在那般盛怒的情況下還命人還哥哥一個清白,就沖這點,她也必須留下來跟他說句謝謝

  她的推脫讓葉成勳心中的懷疑更加強烈,儘管他一個勁的告訴自己真真是個好女孩,別往那方面想,可這一系列的現實問題逼得他不得不起疑心。

  如果沒有貴人相助,他的案子怎麼會解決得如此順利?

  而且,學校裡有什麼事能讓真真忙到不能回家?

  再加上那晚小雅跟他說的話,讓他沒法不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真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哥哥?法院的判決……跟你有關係嗎?】葉成勳最終還是問出口了。

  「哥,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啦,你妹妹我看起來是那麼有能耐的人嗎?又不是可以變身的奧特曼。」梁真真故意笑呵呵的調侃自己,其實心裡苦澀如黃連。

  葉成勳歎了一口氣,妹妹那倔強的個性總喜歡把什麼苦都藏在心裡,小時候是這樣,長大後還是這樣,唉……

  他不能逼她,媽媽動手術那次自己衝動打了她一巴掌的事依舊記憶猶新,同樣的錯他不能再犯一次了。

  【調皮的丫頭,什麼時候有空就給哥打電話,想吃什麼隨便點。】葉成勳也換上一副輕鬆的語氣,他唯有用物質這方面來彌補妹妹,揭她傷疤那種事他真的幹不來,心裡瞬時湧起一股濃濃的疼惜。

  「嗯。」梁真真點了點頭,心裡的苦澀一寸一寸的蔓延開來,滲入五臟六腑,她右手握拳,輕輕抬起按在胸口處,這兒,微微的疼。

  放下電話後,她找了處籐椅坐下,雙腿併攏的蜷在一塊,腦袋靠在籐繩上,睫毛輕顫了兩下,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液體掛在上面,撲閃撲閃著,旋即滑入了眼角。

  抬眸緩緩看向遠方那嫩綠如新的樹葉,扭著身子掙脫了束縛它的『繩索』,開始隨風飄搖,忽兒上忽兒下,那麼的自由,那麼的令人嚮往。

  「滕少。」女傭的聲音突然響起。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42 PM

071 忍不住想親她

  正進入幻想中的梁真真被這一聲『滕少』給拉回了現實,忙撇開臉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不能在他面前哭

  「哭什麼?」滕靳司一個大跨步走到她跟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聲音裡滿是隱忍的不悅,幽深的黑眸如刀子般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你看錯了,我哪裡有哭。」梁真真眨了眨小鹿般無辜的瞳仁,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純真無邪。

  倆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彼此,一個在裝無辜,一個眼神犀利得似要穿透她,可在外人看來,這副畫面卻是美極了。

  夕陽西下,一身白色棉布裙的柔愜意的坐在籐架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握著籐條,優美如白天鵝的長頸項微微上仰,勾勒出一條性感迷人的弧度;圓圓的大眼睛裡似籠著一汪春水,像個無底洞的黑漩渦。

  滕靳司就是被那雙黑漩渦給吸住了,再也無法移開,他的身材是那樣高大,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給人帶來沉重的壓迫感,可他的眼眸卻炙熱無比,跟他冷傲疏漠的形象甚為不搭。

  兩位女傭很知趣的悄聲退下,不忍打攪這份溫馨的唯美。

  「我……」梁真真被他看得臉頰發燙,心裡納悶:惡魔的眼神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炙熱,讓她有點害怕。

  她剛開口就看見滕靳司的左手伸了過來,還以為他要打自己,嚇得後面的話全部吞嚥進喉嚨裡,傻愣愣的想著要不要逃跑,卻發現那隻手並沒有如預料中的揮下來,而是落在她的頭頂上。

  他到底想幹嘛啊?梁真真緊張得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感覺到那雙大手停留在自己頭髮上,卻不明白他有著什麼樣的意圖。

  滕靳司狹長的雙眸微瞇,認真嚴肅的盯著前方的某個小物體,腦袋還往前湊了湊。

  「喂,你……幹嘛?」梁真真顫顫巍巍的問道,

  某人依舊不理會她的問話,只是神情嚴肅的用手指從她頭髮上拈起一個毛茸茸的綠色物體,淡定自若的回道:「毛毛蟲。」

  『啊啊啊!!!』

  梁真真呆愣了兩秒之後,隨即閉上眼睛尖叫起來,她最害怕這種軟綿綿毛茸茸的爬行動物了,猶記得上小學的時候,班上男同學特別喜歡捉弄女生,有一次趁她去上洗手間時丟了一隻肉呼呼的毛毛蟲在她鉛筆盒裡面,待她上課打開時,嚇得魂兒都快沒了,『哇哇哇』的哭了一節課。

  從此以後,只要是類似於這種爬行生物的全是她的煞星!

  滕靳司眉毛動了動,不就是毛毛蟲嗎?手指稍稍用力就捏死了,這個女人至於叫得如此淒厲嗎?

  疑惑的看了眼在他手指間挪動的某物,然後輕輕一彈,不知所蹤了。

  「沒了。」他的聲音一向具有威懾力,梁真真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瞅了瞅,發現毛毛蟲真的不見了,這才放下心來。

  天啊!這地兒待不得,各種爬行動物輪番出沒,她還是趕緊進屋去吧,正準備起身,卻發現滕靳司目光深沉的看著她頭頂斜上方的某處。

  「那兒,有一隻。」

  『啊!』梁真真想也沒想的撲向了她眼前唯一的救命樹,像八爪魚似的扒在人家身上,小時候的陰影太過強烈,所以她對這類生物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以至於做出了一件連她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果然人在危險面前容易喪失理智。

  滕靳司也愣住了,他壓根沒想到一隻毛毛蟲就能把她嚇成這樣,還主動『投懷送抱』,手腳並用將他摟得緊緊的,好像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

  呃……這種感覺真好。不知道她還怕些什麼,待會告訴女傭讓她們以後多留意,這種方法既直接,又見效,不錯!

  「蟲子走了嗎?」梁真真腦袋埋在某人的胸口,聲音細弱蚊蠅。

  「看錯了,剛才那是樹葉。」滕靳司認真看了眼那綠油油的樹葉,都是一個顏色,難怪自己會看錯。(他真不是故意的,不過他很慶幸自己剛才看錯了。)

  嘎……梁真真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嚴肅的男人,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動作,窘得雙頰俏紅,天啊!她腦袋剛才一定是當機了,居然會做出這種糗事!

  訕訕的鬆手,手忙腳亂的從某人身上下來,低垂著腦袋心裡狠狠的詛咒著那該死的毛毛蟲!都是它害的,嗚嗚……

  滕靳司很滿意的看著眼前小女人雙頰俏紅到耳根的嬌憨模樣,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兩下,好想親親她的小嘴。

  心動不如行動,走近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唔……」梁真真抗議著『唔唔』叫了兩聲,可鑒於力氣懸殊太大,她根本撼不動他強健有力的臂膀。

  他不是什麼情場高手,更沒有什麼接吻經驗,縱然有過那也是僅限於和她的那幾次,所以未免顯得有些笨拙,雙唇輕輕吮吸著那兩片如櫻花瓣般的粉嫩,一會兒吸,一會兒吮,完全把它當果凍似的任意蹂躪著。

  梁真真心裡苦悶死了,雙唇被他吸得發麻,想躲開,可偏偏躲不掉,那雙環在她腰間的手緊得讓她窒息,腦袋更是被迫微仰著承受某人熱烈的入侵。

  滕靳司由最初的溫柔允吸到後面的霸道熱吻,每一下都極盡力道和熾情,溫熱順滑的長舌迅速鑽進她的口腔裡,狂野的糾纏著她胡亂逃竄的丁香小舌,甜蜜的津液在唇齒間迅速分泌,瘋狂的刺激著他的理智。

  「唔……」梁真真皺著秀眉想扭頭避開他火辣辣的烈吻,卻發現主導權早已經不在自己這兒,渾身酥軟得使不上一分力氣,嘴裡的空氣也盡數被抽空了似的。

  夕陽的餘暉籠罩在兩個交頸纏綿的俊男靚女身上,暈染開一層薄薄的淡金色光環,飄渺而溫馨;隨風搖曳的樹枝擺動著它那纖細的肢體,不時發出『沙沙沙』的細碎聲響,似乎在訴說著綿綿情話。

  襯著此情此景,有一種說不出的唯美。

  梁真真感覺到自己的唇舌被他輾轉吸咬著,綿密的熾情和熱烈的需索牢牢的網住她,讓她抗拒的力氣越來越小,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想道: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討厭惡魔的吻呢,是因為他放了哥哥的原因嗎?

  呃……一定是的,一定只是這樣!

  因為心裡對他存有點點感激,所以才會這麼順從的任他予以予求。再說,自己反抗有用嗎?無異於雞蛋碰石頭--以卵擊石。

  漸漸的,她感覺到一雙手伸進了自己的後背,自下而上,緩緩上滑,那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的劃在她細膩滑嫩的肌膚上,流連的旋著圈兒,惹得她一陣輕顫哆嗦。

  滕靳司卻越來越感覺到不滿足,加重了手指間的力道,也加深了這個吻,拖出她粉嫩的舌頭狠狠的嘬,細細的吮。

  胸腔裡更是升騰起一股翻湧的熱浪,下腹亦是燥熱難耐,扣在梁真真背後的手稍加用力,讓她更加緊貼自己,然而這樣非但沒讓他覺得舒服,呼吸反倒粗重了。

  梁真真很想叫他停下來,這兒經常有蟲兒出沒,非常的不安全啊!可無奈於雙唇被他含住,壓根就發不出半點聲音,抗議了半天也只是從喉嚨裡溢出了『嚶嚶唔唔』幾個單音節,然而聽在滕靳司的耳朵裡,卻更像是故意勾引他的吟哦聲。

  吻得也愈發狂野了,就像是雨點一樣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讓梁真真毫無招架之力,心中更是欲哭無淚,她好害怕毛毛蟲會再次出現,~~oo~~

  此刻,瀾庭苑別墅的傭人們都知道滕少和梁小姐單獨在後花園待著,而且算算時間也有半個小時了吧,聊天?可能嗎?

  吵架?更不可能!因為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嘛!

  當然,除了二十分鐘前梁小姐那驚天動地的一聲淒厲鬼叫,嚇得正在擦杯子的女傭『匡當』一聲把上好的玻璃杯給摔碎了。

  而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雖然都很想去一探究竟,可沒那膽量啊!

  再之後,就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大家紛紛猜測,滕少肯定氣惱得當場把梁小姐給辦了,呃……所以,還是別去叨擾得好,免得波及無辜啊!

  「放……唔……」梁真真渾身因為他的輕撫而失去所有力氣,柔柔的任他擁在懷中,小腹上,那明顯凸起的硬物刺激得她腦袋瞬間清醒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42 PM

072 別……別在這裡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在這裡被他給圈圈叉叉了,餘光瞥向那一樹綠油油的葉子,誰知道那上面是不是躲著好幾隻毛毛蟲呢。

  而且,她真的不願意在這裡!待會進屋,一定會被那些傭人們曖昧的眼神給瞅得抬不起頭來,不要!

  當所有的恐懼和不甘全部聚集在一塊時,她使出吃奶的勁死命的想推開將她箍得緊緊的男人,卻發現他的胸膛堅如鋼鐵,根本無法撼動分毫,只得轉移目標,指尖狠狠的掐在他右手臂處。

  『嘶!』滕靳司痛得鬆開了懷中的小女人,滿含情潮的眸子裡迅速升起了一層薄怒,她究竟在搞什麼鬼!好端端的,掐他幹嘛?

  「別……別在這裡,會……會有蟲子。」梁真真囁嚅著張了張嘴,連耳都氤氳上了一層粉紅色,顯得愈發嬌俏可人。

  滕靳司原本盛滿怒氣的黑眸因為那句『蟲子』而全然消散,嘴角抑制不住的抽動了幾下,果然是只可愛的小鹿。

  「我……我先進屋了」梁真真不小心瞥見了他黑瞳裡的笑意,臉頰『轟』的燃燒起來,微低著頭快步朝屋內走去。

  惡魔居然笑了?雖然不是那麼明顯,可還是讓她覺得無比訝異,明天太陽該不會從西邊出來吧?

  看著前方人影著急慌亂的腳步,滕靳司心情大好,也不想跟她計較剛才掐自己手臂的事呢,其實嘛,也不是很疼。

  雙手插兜,意態閒散的大步跟了上去。

  ***

  客廳內,傭人看見梁小姐和滕少一前一後走進屋,心裡跟明鏡似的透亮,尤其是梁小姐一臉紅潤的嬌俏模樣,很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而且滕少不是陰沉個臉,倒很像是滿面春風,連眼梢都染上了星星笑意,這……還真是件稀罕事!只怕滕老夫人知道後會高興得睡不著覺。

  要知道滕少給人的感覺一向都是冷傲孤清,不苟言笑,尤其是那雙深如古井的墨黑眼眸,時時透著駭人的威懾力,只一眼,就能讓你顫抖得如風中飄零的落葉。

  「滕少,晚飯已經準備妥當,請您去餐廳用餐。」傭人恭敬的說道。

  正準備上樓的梁真真就這樣被叫去吃飯了,確實好餓哦,她肚子都咕咕叫了。

  「天哪!這……這麼多菜?」梁真真看著滿桌琳琅滿目的全國各地佳餚,忍不住嚥了嚥口水,有錢人真是奢侈!一頓飯的量都抵得上窮人好幾天了!

  「吃飯。」滕靳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道。

  她怎麼表現得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村姑,吃個飯還要大驚小怪的?

  香辣小龍蝦、香乾臘肉、酸菜魚、乾燒鱔段、芝麻魚球、紅燒海螺、一品豆腐、雪麗大蟹、扒原殼鮑魚、佛跳牆、水晶櫻桃、春筍紅棗煲雞湯、山藥玉米排骨湯、枸杞海參湯……

  真是集合了全國各地的精品菜餚,看得她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不客氣的搬了把凳子坐下,反正囚禁等同於圈養的意思,有現成的美食她幹嘛不好好享受?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啊,隨即拿起筷子,目光在餐桌上搜尋了一圈,準備鎖定一個目標下手。

  卻發現顏色太過鮮艷,看得她都眼花繚亂了,最後瞄準那盤從未吃過的扒原殼鮑魚。

  「唔……味道真的不錯嗯。」梁真真細嚼慢咽的品嚐著,自言自語。

  滕靳司很不爽,他右手被黎子包得跟粽子似的,壓根就拿不住筷子,還說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御用貼身女傭,他怎麼就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完全就只顧著自己吃了,連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試著用左手去拿筷子,卻發現捏都捏不穩,好不容易捏穩了,正準備夾菜,『匡當』一聲掉桌子上了,他眉心深深的皺著,黑眸裡暈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意,似要發作卻又在極力忍著。

  「嗷……」正在咀嚼美味的梁真真愕然的抬頭看向他那張冰山臉,以及那雙包裹得像粽子般的右手,心想:這是哪個庸醫幹的啊?真能耐!

  包成那樣當然沒法吃飯了,可你瞪著我幹嘛?外面那麼多女傭,隨便找一個來餵你這個大少爺不就好啦!真是的!

  「過來。」大少爺酷酷的開口,命令式十足的語氣。

  嘎……正在剝龍蝦的梁真真停住了動作,傻乎乎的擰眉,「我在剝龍蝦。」

  「過來!」滕靳司不爽了,讓她過來怎麼那麼費勁!

  梁真真不情不願的放下剝了一半的龍蝦,起身走向坐在餐桌正中間位置的某男,真是囂張跋扈,惡跡斑斑!虧她剛才還想著要感謝他來著,真是浪費表情!

  「我要吃龍蝦,你給我剝。」滕靳司眉梢微挑,表情冷酷。

  「外面不是有女傭嗎?」梁真真扭著手指頭小聲嘟噥道,有人才幹嘛不利用,她自己還沒吃好呢!

  滕靳司不悅的瞥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就要你剝。」

  「混蛋。」梁真真小聲嘀咕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一盤龍蝦搬到自個跟前,手腳麻利的與那硬邦邦的蝦殼做鬥爭。

  「什麼?」滕靳司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等著某人的全方位服侍,可卻聽到她小聲咕噥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沒什麼,我是一個一個剝給你呢吃還是集中在一塊?」梁真真當然不會傻到告訴他自己在說些什麼。

  「一個一個。」

  所謂腹黑就是這麼養成的,哪一種接觸更多當然選擇哪一種,要不然就失去『餵』的意義呢,HOHO~~

  梁真真心裡哀怨極了,每當一個紅嫩香滑的龍蝦肉被自己從硬殼裡剝出來時,她都很想往嘴裡仍,可惡魔眼神灼灼的緊緊盯著她,好像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討厭死了!

  滕靳司很滿意的看著眼前小女人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憤慨、不甘、委屈……欺負她還真是件很有趣的事,想到這兒,唇角幾不可察的微翹。

  「好了,我要吃飯。」他滿意的用紙巾揩了揩嘴,原本他也沒那麼喜歡吃龍蝦,只不過是看著她吃得歡暢,所以……也想嘗嘗。

  「那這個……你還吃嗎?」梁真真舔了舔嘴唇,眼巴巴的瞅著某個掌控權勢的惡魔,心裡祈禱著:快說不吃了,快說啊!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44 PM

073 很喜歡擦那兒?

  喝毛線!混蛋大惡魔,你絕對是存心的,讓我餓著肚子餵你又吃又喝的,真是太過分了!梁真真心裡狠狠的罵道

  滕靳司本身就是故意的,看著她氣急敗壞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本來他想著吃完就算了的,可小野貓居然不好好餵他,動作既粗魯又不雅,讓他吃得很不爽,還害得他打嗝,哼!不喝湯能消化嗎?

  敢跟他鬥?還嫩著呢!

  「要不喝春筍紅棗煲雞湯吧?補血的。」梁真真目光在桌上搜尋了一圈,最後鎖定在那紅白相間的湯碗裡,好心建議道。

  上午,他那一拳捶得驚天動地,玻璃茶几缺了一大塊,全部碎成玻璃渣了,那鮮艷的紅色液體就那樣順著他手心手背流淌下來,觸目驚心。

  後來他就那樣帶著滴血的手走了,回來後便包成粽子,想必是很嚴重的。

  她倒是一番好心好意,可滕靳司卻以為她是故意寒磣自己,想他堂堂七尺男兒,身強體壯的,流這點血算什麼?

  補血?說不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真是該死的小女人!

  「不喝!」他狹長的眸子瞇起,幽暗的瞳仁裡迸射出凜冽的光芒,聲音更是寒徹如霜。

  梁真真有些奇怪他如此反常的反應,她有說什麼很不得體的話嗎?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不喝就不喝,凶什麼凶啊!真是莫名其妙!

  「那就山藥玉米排骨湯吧?」

  滕靳司沉著臉沒有說話,今天廚師做的飯菜大不合他的胃口,趕明兒讓南宮辰重新再找一個,好好的湯,盡弄些藥材進去幹嘛?

  純粹是畫蛇添足!

  梁真真見惡魔冷著臉沒有拒絕,便盛了一小碗清湯,用勺子攪了攪,舀起來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著趕緊把惡魔伺候周到了,她便解脫了。

  嗚嗚……可憐的肚子都餓癟了,前胸貼後背啊!

  「呃……張嘴。」她將滿滿一勺子湯送到某人嘴邊,卻發現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瞅著自己,唔……這是什麼狀況?

  「嘴疼。」某人面不紅氣不喘的飄出一句,那樣子,真像是古代高高在上的君王,還偏偏那麼淡定自若,真是看著就讓人想狂扁一頓。

  「那你還嚷著要喝湯?」梁真真真想把這一碗湯潑到他腦門上,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噎著了。」

  →00→|||

  梁真真手抖得厲害,他這是什麼邏輯,一會兒嘴疼,一會兒噎著了,那要怎麼綜合?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她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摔碗的衝動,穩著氣息問道。

  「都是你害的,剛才餵我吃飯時,勺子太用力了,戳得我嘴巴到現在都疼。」這話本是一種抱怨式的撒嬌語氣,可從滕靳司嘴裡說出來,味道卻變得更加獨特了。

  (可以自行想像一下,冷酷大少爺撒嬌的樣子,咳……)

  梁真真額上爬滿了黑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什麼都是她的錯!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而且,這惡魔是在向她抱怨嗎?真是位難以伺候的傲嬌爺!

  端在她手裡的湯因為沒有平衡感而劇烈晃蕩起來,梁真真連忙手忙腳亂的想端穩它,可無奈於剛才惡魔帶給她的喜感太強烈了,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以至於--

  「該死的!你在幹什麼!」滕靳司黑著臉吼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不光面部表情豐富,連手動症都犯了,居然將燙撒到他褲襠上。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梁真真連忙將剩餘的半碗湯放回桌子上,小聲道歉道。

  其實她心裡樂開了花,誰讓你行為惡劣,活該被燙!可當她看到浸濕的具體部位時,心裡頓時打起了小鼓,天啊!怎麼會這麼巧合!

  「你存心想燙我的!」滕靳司陰寒著臉冷冰冰的哼道,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小心思,表面上乖巧順從,實則背地裡藏著壞心思對付他。

  幾日功夫,倒是聰明了不少,跟他來這套虛虛實實的,哼!

  「我真沒有,我去拿點紙巾過來。」梁真真害怕的轉身去找紙巾了,那湯應該不是很燙吧?保佑他那兒不會有什麼事,不然遭殃的又是自己,一想到他曾經惡劣的讓自己舔那兒,只覺得萬般噁心,可千萬別再來一次呢。

  幸好那湯在桌上冷卻了好長時間,已經不溫不熱,要不然啊!問題可大著呢!

  梁真真拿著一疊紙巾匆匆跑了回來,蹲下身子就往那片濕潤的地方擦去,一心祈禱著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哇!

  「住手!」滕靳司低啞冷魅的聲音突的在梁真真耳邊響起,不解的抬頭望向他,手掌卻還是停留在某個部位,顯然沒有意識到什麼--

  「嘎……」她疑惑的張嘴,兩片粉嫩的唇瓣呈現出完美性感的曲線,小鹿般澄澈的黑瞳裡滿是迷茫和不解,她還沒擦乾呢。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滕靳司兩手緊緊捏住梁真真的下巴,渾身散發著一種駭人的戾氣。

  「唔……我沒有。」梁真真痛得直皺眉。

  「很喜歡擦那兒?」滕靳司的音調微微上揚,有著一種勾人的魅惑。

  大概是他的話太具有情色意味了,梁真真敏感的覺察到自己手下某物的變化,硬硬的有點灼手。

  「放P!我才沒有!」梁真真情急之下爆了粗口,她真心覺得被冤枉了,再加上惡魔最近對她也沒有什麼特別過分的舉動,所以沒控制住自己小野蠻的一面。

  滕靳司還真被她的話給驚住了,小野貓果然是藏得夠深啊,不光會撒潑還能說髒話,難道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本性?

  「我……我……你冤枉我了。」梁真真『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來,最後只能萬分委屈的嘟唇。

  「事實擺在眼前,我冤枉你什麼呢?」滕靳司冷著臉瞅了眼自己一片濕潤的褲襠,語氣專扈。

  他現在很不爽,體內有一股熱浪在四處亂竄著,下面更是因為小野貓的間接撫摸而變得勃起,叫囂著想要使壞。

  梁真真委屈的咬著嘴唇,小聲嘟囔道:「人家不小心把湯撒到你褲子上,當然要幫你擦乾啊,只是偏巧那個……位置很特殊而已。」

  「不小心?我怎麼看著你像是故意的?」滕靳司每一個音節都咬得格外清晰,字腔圓正的透進梁真真耳朵裡

  她漲紅著臉說道:「你……不講道理!」

  「道理?」

  滕靳司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站起身開始動手解皮帶,油膩膩的湯已經滲進他裡面的內褲,此刻濕趴趴的貼在他皮膚上,非常的不舒服。

  「喂!你幹嘛?」梁真真被他突然的行為給嚇到了,驚懼的睜大了眼睛。

  「我現在渾身都油膩膩的,你覺得我應該幹嘛?」

  「洗澡也要去浴室脫衣服啊,在這兒也太……」(奔放了吧)後面幾個字梁真真沒有勇氣說出口。

  「去給我拿套浴袍過來。」滕靳司並不是那種豪放到在家就會赤裎無所顧忌的人,之所以脫褲子只是因為他很不舒服,從小養尊處優的他一刻也受不了那種油膩膩沾著皮膚的感覺。

  頓了頓又說道:「除了你,任何人不允許靠近這裡。」

  他可不是什麼暴露狂,亦不希望自己的身體被其他女人看見,家裡的那些女傭要不是奶奶從滕宅那邊挑過來的,他根本不會要。

  然而梁真真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想要對自己做那種事,邊走邊小聲罵道:變態狂!色魔!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

  走到浴室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女傭在擦洗浴池,不由得計上心來,假裝彎著腰按著肚子,「哎呦!我肚子好疼,你能不能幫我把浴袍拿去餐廳啊,你家主人等著在,我怕會耽擱時間,奧……好痛……」

  她每次來大姨媽總是疼得死去活來,有過這麼些年的真實經驗,裝肚子疼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太容易了。

  女傭看她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便關心的問道:「梁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先把浴袍送去餐廳吧。」梁真真聲音虛弱得就像是病人一樣,眼裡滿是期盼的請求。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12:59 PM

074 嗯,再稍微重一點

  「嗯,可你……真的沒事嗎?」女傭不放心似的又問了一遍

  我好得很,你快點走吧!梁真真心裡說道,可嘴角卻硬是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沒事,我可以的。」

  女傭最後看了她一眼,才拿著浴袍走了。

  看到她走遠以後,梁真真心情大好的站起身,慵懶的舒展舒展胳膊,心裡對自己的小計謀滿意得不得了,在她的思維裡:滕靳司除了她之外應該還有很多很多女人,所以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而且有錢人家的女傭有幾個跟少爺是清白的?

  哼!電視劇裡不都是那麼演的嗎?

  所以說,有些電視劇坑死人,這是梁真真後來才明白的。

  正當她腦海裡遐想著惡魔跟女傭在餐廳裡翻雲覆雨,激情四射……然後,自己今晚就解脫了,說不定經過這一晚惡魔就戀上新歡而膩煩了她這個『舊愛』,那該多好!

  然,美夢終究只是美夢。

  餐廳內突然傳來一聲巨吼,「滾!」將她拉回現實,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天啊!發生什麼事啦?

  「梁真真!」這還是滕靳司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她,卻是帶著滔天的怒意,那聲音就像是波濤洶湧的黃河怒吼般猛烈的砸了過來,很嚇人。

  她慌忙跑了過去,只看見女傭拿著浴袍淚眼婆娑的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而某男的穿著甚是滑稽,上身黑色襯衫的兩顆扣子微敞,下身的長褲已然脫掉,只剩下裡面的黑色短褲。

  可渾身散發出來的森森冷氣卻讓人不寒而慄,鷹隼般犀利凜冽的眸子似染上了一層薄冰,臉色陰沉得嚇人,夾帶著狂風暴雨來臨前的預兆。

  「怎……」(麼啦?)梁真真被他的樣子嚇得心肝兒猛跳,後面兩個字硬是吞進了嘴裡。

  「滾出去!」滕靳司暴怒的吼道,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跟他玩起心眼?還敢支使女傭送浴袍給他?

  趴在地上的女傭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恨恨的瞪了一眼梁真真,埋怨她耍弄自己,將自己害得這麼慘!

  瞪我幹嘛?我只是好心給你提供一個被潛的機會而已,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還來怪我?有沒有天理啊!對於不知道真相的梁真真來說,確實是很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低氣壓,就像是兩軍對壘的戰場一般,緊張而肅殺,而梁真真,很明顯是弱的一方。

  滕靳司上前兩步,手指用力的捏起梁真真的下巴,唇邊掛著教人不寒而慄的無情冷笑,「不聽話?」

  「沒有。」梁真真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手指間的力道稍稍加強,似乎再一使勁便可以將她的下巴掰斷,幽暗的黑眸裡迸射出駭人的瘋狂。

  「我……剛才……肚子疼,所以,請……女傭……幫個忙。」梁真真覺得下巴都快脫臼了,疼得她說話都說不利索。

  「肚子疼?嗯哼?」滕靳司心裡有一種無以言喻的憤怒,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能好好聽他的話,本份的待著,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尤其是剛才!她不知道自己討厭女人嗎?還故意裝肚子疼讓女傭送浴袍過來,意圖逃走?沒門!今生他都要將她牢牢圈禁在身邊!等這陣子他手頭上的工作忙完了,他會把她帶到自己的專屬小島上去,徹徹底底的教她明白: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梁真真委屈的哭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討厭女人,誰知道你還有這種另類的特殊癖好啊!我冤枉死了!連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扣上罪狀的帽子,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嗯。」梁真真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會兒就算不是肚子疼她也只能硬裝呢。

  「如果你敢騙我……」滕靳司殺氣凌厲的吐詞,修長粗糙的手指輕緩的撫摸著梁真真細嫩如脂的臉頰,那動作配著那眼神,足夠她死一千次一萬次呢。

  「不敢。」梁真真嚇得嘴唇都哆嗦了,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惡魔看不上那個小女傭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吧?

  她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

  「哼!去準備洗浴水,不要太燙也不要太冷,乖一點,知道嗎?」滕靳司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顫抖的嘴唇,威脅式的冷聲說道。

  梁真真心知剛才的事惹怒了他,這會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只能乖乖的按他意思來,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她發現跟惡魔不能來硬的,基本上只要不違背他的意思,他對自己不會太壞。

  ***

  浴室裡,她調好水溫,正準備去叫惡魔,轉身的一剎那,差點沒嚇出心臟病,這個男人是不是有暴露狂傾向啊!居然一眨眼功夫就將他自己剝了個精光,雖然他身材很好,蜜色的胸膛精壯得看不見一絲多餘的贅肉,肌理分明的腹部很明顯的透出六塊腹肌,然而--

  他下面那玩意好大好恐怖!雖然『深深』的體會過,可性質完全不一樣,之前被勒令舔過一次,可那會它是軟趴趴的,不會帶給她這麼強烈的視覺衝擊。

  此刻,它就像擎天一柱般,嚇得她慌忙摀住眼睛,心裡萬分哀怨:死翹翹了!她肯定會長針眼的!

  滕靳司不理會她誇張震驚的表情,大喇喇的走過去一腳跨進浴缸,很是愜意的仰躺在裡面,「過來。」

  梁真真機械化的轉身,走過去,強迫自己目不斜視的拿起毛巾,開始擦洗,平生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服侍人洗澡,還是個男人!

  她上輩子一定是壞事幹多了,老天故意懲罰她,先是媽媽病逝,再是葉媽媽生病住院,然後遇上惡魔,從此噩夢連連。

  霧氣蒸騰的浴室內,少女半跪在浴缸外拿著毛巾使勁的擦著男人的後背,累得她手都酸脹了,額上一層又一層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下來,浸透了她身上單薄的衣服,緊緊熨帖在她皮膚上,黏黏的。

  「輕一點!你這是在擦洗嗎?」滕靳司皺著眉隱忍著怒氣,這女人就是故意的!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好好服侍他,什麼御用貼身女傭!伺候得他極為不舒服!

  「好的,少爺,那這個力道行嗎?」梁真真一肚子的怨氣,可面上卻笑得像是一朵花,裝得很是辛苦

  「嗯,再稍微重一點。」某人這才滿意的哼了哼鼻子。

  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少爺你好難得伺候啊!梁真真只能盡量控制好自己手裡的力道,確保惡魔別再繼續挑三揀四。

  洗著,洗著,她突然感覺到下腹有一陣熟悉的熱流淌過,伴隨而來的便是輕微的肚子疼,她擰著眉想道:壞了!報應真的來了,剛才她還裝肚子痛來著,這會,居然真的疼起來了,算算日期,她應該還有一周才來大姨媽啊!不會這麼悲催的提前了吧?

  「下面也要洗。」滕靳司看某人的意思好像是洗完上身就完事了,黑眸冷冷的掃向她,霧氣朦朧中,就像是一顆漆黑透亮的寶石,熠熠奪目。

  「我……我肚子疼。」梁真真額上開始冒起冷汗,混著汗珠一塊淌下,這裡面的空氣太憋悶,她都快喘不過氣了,下腹一陣一陣痙攣似的疼讓她直不起腰來,看來,真的是大姨媽到訪了。

  親愛的大姨媽,你到底是愛我還是不愛我啊!偏偏這個時候來,嗚嗚……

  「肚子疼?哼!同樣的把戲再耍一次還有意思嗎?」滕靳司以為她又是在找借口,聲音霍的凌厲數倍,跟浴室內霧氣繚繞的熱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沒有,我……真的肚子疼。」梁真真感覺到有灼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根部流淌下來,她不由得併攏雙腿,很想去上洗手間……

  「不准找藉口,洗!」滕靳司根本看不清她痛苦的表情,只認為她是在騙自己,所以語氣也更加冷冽逼人。

  因為穿著裙子的緣故,梁真真感覺到雙腿間冷氣颼颼的直灌,而且這次的大姨媽貌似來勢洶洶,肯定跟她前幾日猛吃辛辣冰冷的食物有關,完蛋了!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1:00 PM

075 我……我自己來就行

  滕靳司見她還跟個木偶人似的杵在那兒,不由得火冒三丈,伸手去拉她的手臂,不客氣的將她扯進了浴缸

  『嘩』的一聲響,浴缸裡的水頓時四處飛濺起來,梁真真被他的大力給拉得站立不穩,腳一滑,身子向前傾,正好倒在滕靳司健碩的胸膛上,很標準投懷送抱姿勢。

  這個大幅度的動作也使得梁真真小腹處的痛來得更強烈了,她緊咬著下唇硬挺著,雙手急切的尋找著支撐物想要起身,來這個是不能泡在水裡的,而且她現在急需衛生棉,嗚嗚……

  「原來你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啊?」滕靳司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發現上面全是汗,他也沒怎麼在意,畢竟浴室裡的溫度本身就高,熱氣騰騰的蒸得人渾身冒汗很正常。

  「明明是你拉我的。」梁真真恨極了這人的惡劣行為,明明是他的錯還強加在自己身上,太欺負人了!

  「還敢頂嘴?」滕靳司黑眸凜冽射著寒光,聲音寒峭如霜。

  梁真真乾脆別過臉去不理他,跟惡魔簡直沒法溝通,浪費她表情,而且她此刻真沒那心情去跟他鬥嘴,肚子疼得她呼吸都微弱了。

  然而,她的這個舉動卻激怒了某個冷傲跋扈的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對她上癮,親不夠,摸不夠,要不夠,只巴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唔……」梁真真此刻完全是備受煎熬,下腹痙攣似的疼痛折磨著她,嘴巴還被某人封緘住了,好難受啊!

  滕靳司吻得急切而熱烈,牙齒細細的啃咬著懷中女人粉嫩的櫻唇,有過前面幾次的實戰經驗之後,他的吻技提高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麼笨拙野蠻,只知道一個勁的又吮又吸。

  吻著吻著,他的手就控制不住的想撫摸她白皙嫩滑的肌膚,那種感覺能帶給他心靈的悸動,就像種了蠱毒一般上癮。

  梁真真因為趴在他胸膛上,身上的連衣裙下擺高高翻起,露出兩隻修長如羊脂白玉般的長腿,滕靳司很享受這種親密無間的姿勢,手指得意的沿著她的大腿內側緩緩上移。

  「唔……」梁真真扭著身子劇烈掙扎著,可某人將她嘴巴吸得牢牢的,根本就沒有半點想要鬆開的意思,沒辦法,她只能緊緊夾著雙腿,可依舊擋不住那根想要入侵的手指。

  滕靳司壓根不理會她的掙扎,動作嫻熟的撥開內褲的邊緣,手指沿著花蕊緩緩推入,發現裡面早就是一片濕潤,不由得吻得更狂野了,原來小野貓這麼敏感,親親小嘴就這般汁液淋漓了。

  可,他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潤滑的感覺跟他以前有些不一樣。

  而且,嘴角居然嘗到了一絲鹹味,迅速沁入他的心底,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迷惑又不捨的鬆開她甜美的唇瓣,才發現她滿臉的淚水,額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亦是蒼白如雪。

  手指旋即拿了出來,竟意外的發現外圍裹著一圈紅,黑眸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這是血?

  怪不得剛才會覺得濕潤得不同尋常,還以為……

  可是,她為什麼會流血?

  再湊近看她的臉色,慘白得像是殭屍臉,委實不是裝出來的,難道,她真的肚子疼?並沒有騙他?

  還有這真實可見的鮮紅血液,貌似……是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生理期?

  他有些僵住了,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痛……」梁真真一邊承受著身體帶來的痛楚,一邊覺得委屈得不行,自己來大姨媽了,惡魔都不放過自己,還把手伸進……那裡,簡直是壞透了!

  「哪裡疼?」滕靳司的聲音不自覺的溫柔起來,看她這麼痛苦的樣子,他根本就凶不起來。

  「肚子疼……嗚嗚……」

  梁真真疼得渾身的力氣像是抽乾了似的,這水溫越來越低,下腹處的腫脹感也越來越強烈,冷汗就這樣一波接著一波侵襲過來,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以前每次來事都疼得她在床上打滾,手指緊緊拽著床單想借助一些外力來減輕這份痛苦,渾身就像是處在一個冰窖裡,冷得她瑟瑟發抖,甚至有時候她還會嘔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懷小寶寶了呢!

  滕靳司再也顧不得黎子的千叮萬囑:右手這兩天不能沾水,盡量什麼也別幹。

  包得像粽子似的右手毫不遲疑的伸進水裡,將疼得臉色蒼白的小女人打橫抱起,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去,他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自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看著她痛得小臉皺成一團,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了!

  「樓下那個,就是你!上來。」他抱著渾身濕嗒嗒的梁真真站在二樓走廊上,眼神凌厲的盯住樓下客廳裡的一個女傭,以命令式的語氣吩咐道。

  因為有過之前發生在餐廳的事件之後,好幾個女傭對自家少爺的敬畏感愈加強烈了,此刻聽見他凶巴巴的語氣,一個個嚇得腿都軟了,被叫住的那個幾乎是戰戰兢兢的走上樓梯。

  「滕少,您有什麼吩咐?」女傭低垂著腦袋問道。

  「女人……流血的那幾天是怎麼處理的?」滕靳司冷峻的黑臉上難得的染上了一抹細微的紅暈。

  女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主人,什麼流血的那幾天?

  窩在滕靳司懷裡的梁真真因為他的話而羞紅了雙頰,不安的動了動,心裡對他的這種問話方式萬分鄙夷,真像個大老粗!一點兒也不含蓄。

  「快說!」滕靳司不耐煩的低吼,問這種事他都覺得難堪,想他堂堂帝豪斯集團的總裁居然問一個女傭這種問題?還是為了自己懷中這個老是不聽話的女人!

  「應……應該多喝開水,最好是紅糖水,還有,梁小姐此刻需要衝個熱水澡祛祛身上的濕氣,換一身乾衣服。」女傭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流血的那幾天』是什麼意思,紅著臉吱吱唔唔的說道。

  「趕緊去端一杯紅糖水過來。」滕靳司想著那句『梁小姐此刻需要衝個熱水澡祛祛身上的濕氣』,便又轉身進了浴室。

  「放我下來,你……幹嘛?」梁真真窩在他懷裡虛弱的說道,發覺他又往浴室走去,不由得急了

  「不是要衝熱水澡嗎?」滕靳司很不爽她如此情緒激動的反應,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安分,真是個野性難訓的小貓!

  「我……我自己來就行。」梁真真的聲音細弱蚊蠅,一半是因為身體虛弱,一半是因為害羞,她才不要惡魔跟她洗澡,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控制不住自己怎麼辦?

  滕靳司眸光凜冽的掃了她一眼,這女人真是很不乖!

  腳步卻是沒有停下來,大步朝浴室走去,梁真真迫於他強勢的威懾力,只得乖乖閉嘴,肚子傳來的疼痛感讓她腦袋也昏昏沉沉起來,好難受!不管怎麼樣,今晚的自己是沒有一星點力氣跟惡魔抗衡的,只能任由他擺佈。

  當浴霸裡的熱水噴灑在皮膚上時,梁真真才感覺到了些許暖意,可她實在是很不習慣在惡魔面前赤身裸體,好沒羞沒臉喔~~

  美眸微闔,任由他擺弄著自己,不出聲也不反抗,就像是一個乖巧的人偶娃娃。

  反正她現在全身乏力,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勁,還不如放棄無畏的掙扎,這具破敗的身體早就被惡魔看過N遍了,多看一次也不會死人,想開一點算了。

  她倒是舒服了,可滕靳司不舒服了,剛才幫她脫衣服時自己的下面就起反應了,那溫軟馨香的雪白酮體無聲的誘惑著自己,尤其是她胸前那兩團豐盈的渾圓和挺立的櫻桃,深深的刺激著他的感官。

  呼吸也驀地急促起來,手掌很想伸過去握住,做了好幾番強烈的掙扎後,還是放到了腹部上,輕輕柔柔的揉摁起來,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嗯,不……不用了,我……我想睡覺了。」梁真真顫著聲音說道。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1:01 PM

076 異樣的感覺

  梁真真被他溫柔的動作弄得雙頰嫣紅,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透明的粉色,格外的惹人憐愛

  此刻的浴室裡到處都瀰漫著一種濃郁的曖昧色彩,朦朧的霧氣繚繞著人紅撲撲的臉龐,遮住了那抹沁人的嬌羞。

  滕靳司艱難的嚥了嚥口水,確實不能再揉下去了,再揉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這完全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和控制力。

  每當他的眼神瞥向那片茂密的黑森林時,血氣就忍不住開始翻湧起來,下面的某個部位更是狂躁得快讓他失去理智了,小帳篷已然悄悄支起,體內就好像藏著千軍萬馬的小螞蟻,密密麻麻的撓著他的心,燒著他的心。

  「好,睡覺。」滕靳司聲音低沉粗啞,透著魅惑人心的性感聲線,他隨手拿過架子上掛著的浴巾,將懷中一絲不掛的人兒包得緊緊的。

  然後起身朝臥室走去,直接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便逃也似的出去了,他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在房間裡待下去了!

  聽到門合上的聲音後,梁真真才微微睜開眼眸,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拉好,身子團成一團,咬著唇怔怔的看著地板,心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暖暖的,怪怪的。

  在浴室的那會,她原以為他肯定會忍不住想要非禮自己的,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居然沒有,反而溫柔的揉著她的肚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了一種被呵護的感覺傑。

  回想起他極力隱忍的表情和那漲紅的黑臉,梁真真情不自禁的彎起了唇角,他的樣子好好笑哦!

  突然,幾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將梁真真從回想裡拉了出來。

  「進來。」她聲音虛弱無力。

  女傭聽到應承,這才推開門走進來,手裡端著一杯沖好的紅糖水,恭敬的說道:「梁小姐,這是滕少吩咐我端進來的紅糖水,您趁熱喝了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呃……給我拿一包衛生棉進來,謝謝。」梁真真撐著手臂半坐起來,接過女傭遞過來的紅糖水,雙唇貼著杯沿,輕輕抿了一口,熱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肚子裡面,暖入心扉。

  「好的,您稍等。」女傭說完便出去了,隔了五分鐘後進來,在床頭放了一套嶄新的睡衣和內衣內褲,以及好幾包日用夜用的蘇菲,然後出去了。

  梁真真心知這肯定是某人吩咐的,心裡的暖意一直延伸到深處,總感覺這一切太過不真實,惡魔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體貼?

  害她心裡湧起一陣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擾得她頭都疼了,忍著錐心的痛意起身將桌上的睡衣睡褲以及衛生棉一股腦兒抱進浴室,穿戴好之後端起桌上的紅糖水,一口氣全部喝完,暖暖的熱流淌進體內,很舒服。

  緩緩放下杯子,爬到床上裹著被子逼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只有睡著了,才不會感覺到肚子痛,才會發覺今晚發生的事情只是在做夢吧。

  ***

  滕靳司出了房間門便直奔樓下的洗浴室,用冷水將自己渾身冷卻了一遍,直至欲火熄滅,方穿好衣服出來,明明心裡很想去看看樓上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可又怕一看到她便控制不住自己,只得強壓下那份關切的心。

  出門前又囑咐了一遍女傭盡快將紅糖水端上去,自己則拿著車鑰匙走了。

  聽到門外路虎越野車疾馳而去的聲音,客廳裡的幾個小女傭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滕少對梁小姐可真好啊!」

  「可不是嗎?好體貼呢,我一直以為滕少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不是我們這種平凡老百姓可以仰望的,卻沒想到……哎!」

  「聽說梁小姐和滕少的相遇是因為……」

  「行了啊!一個個都閒得發慌是吧,滕少和梁小姐的事也是你們能亂嚼舌根的?仔細你們的皮!」管事女傭夏冬適時阻止了她們幾個的談話,笑著呵斥道。

  她原先一直是在滕老夫人跟前服侍的,亦是滕老夫人的忠實心腹,之所以被安排到這兒來也是滕老夫人的意思,一是可以更好的照顧孫兒的生活起居,二是幫她觀察那個叫梁真真的女孩到底怎樣,隨時將最新消息報告給她。

  滕靳司豈會不明白心意,他也懶得理會,任由奶奶安排,只要她高興就好,自己平時工作太忙沒法陪在她老人家身邊盡孝心,總得從另一方面作為補償。

  「夏冬姐,我們以後不敢了。」那幾個聊天的女傭立馬可憐巴巴的哀求道,有時候真的是很難管住自己的嘴啊!

  「好了,下不為例,都散了。」夏冬揮了揮手,將她們一個個打發下去了,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樓上,從今晚一系列的事件來看,滕少只怕是喜歡上了這位率真可愛的梁小姐,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般體貼入微的事。

  滕老夫人知道後估計得欣喜滕家後繼有人了,這位梁小姐,還真是個例外。

  ***

  滕靳司一路踩著油門疾馳而去,夜晚的街道絢麗奪目,他卻無心欣賞,只覺得那些晃來晃去的五彩霓虹燈太過刺眼,心情煩躁的解開襯衫第一顆紐扣,車內的空氣也很悶,憋得人透不過氣。

  回想起自己今晚的一系列舉動,實在是太不像他了!

  不知不覺中,那個小女人在他的心裡已經佔據了那麼重要的地位,連他自己都大吃了一驚,覺得很不可思議!

  拿出電話撥通好友關皓黎的電話,目前也就他離自己最近,二弟和三弟這會還不知道躲到哪幾個國家逍遙自在去了,四弟據說是被一個英國籍的女人給買走了,這事他已經托學長舒爾赫幫他調查。

  英國不是他的地盤,很多事情不好展開,而學長正好常年居住在那,已經憑著自己的能力和手腕打下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再加上家世背景身兼黑白兩道,人脈情報比他來得更快,請他幫忙亦是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

  心裡期望四弟遇到的那個女人不是什麼變態或者性格分裂之類的,否則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還有那正在逍遙的兩個傢伙!

  ***

  鏡頭切換:

  新西蘭北島的某片海域,一艘豪華氣派的遊艇正飛馳在湛藍清澈的海面上,艇上有著數位穿著比基尼的各國火辣美女,言笑晏晏的端著酒杯爭相搶著要喂躺在軟籐椅上的某個帥氣絕倫的男人。

  『阿嚏!』男人突然打了個噴嚏,伸手摸了摸鼻子,最近他雖然玩遍了世界各地的極樂窩,可心裡還是有些隱隱不安的,要知道四弟的事也是他心裡的一塊心病,汗……光想想大哥那面罩寒氣的冰霜臉,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OMG!

  他--便是二少農弈霄。

  同一時間,瑞士阿爾卑斯山脈上,一個穿著白色滑雪運動服的男人動作嫻熟優美的展示著他矯健靈敏的身軀,那一系列高難度的動作引得周圍人群發出『GOOD!』『VERY GOOD!』的連連讚歎聲。

  突然,迎面刮來一陣呼呼的北風,他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腳下的動作也跟著一凜,不由得蹙眉想道:肯定是大哥在『念叨』他了,一向喜歡整人的自己也只有在大哥面前,才會有所收斂。

  呃……四弟的事,又不能完全怪他,大家一塊玩的嘛!

  賭得起就要輸得起啊……(⊙o⊙)

  ***

  關皓黎接到阿司的電話時,正在C城最大最豪華的夜總會『皇朝盛宴』裡面摟著美女喝酒呢,打著酒嗝對著電話那端大聲嚷道:「阿司,趕緊過來玩玩,今晚可是有百年難遇的精彩表演喔!」

  如果是以前,滕靳司肯定嗤之以鼻,不以為意,夜總會那種地方他只是有特殊應酬的時候才會光顧,一般情況下他瞅都懶得瞅一眼,烏煙瘴氣的,而且那裡女人出沒甚多,他很不喜歡,光她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怪味就夠他難受的呢!

  更別說像黎子那般摟在懷裡,能讓他心甘情願抱在懷裡的自始至終都只有那隻小野貓而已,而偏偏她今晚……

  所以,他決定拋開那些厭惡嘗試著進去玩玩,正好他現在胸腔煩悶,需要一個釋放的平台。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1:01 PM

077 第一次給惡魔打電話

  『皇朝盛宴』不愧是C城最大的夜總會,高聳的立柱,精美絕倫的整面牆西洋雕塑,大氣而華麗,每一個裝飾的設計都別具新意,尤其是夜晚,五彩的燈光在電流的供應下更是呈現出迷離的色調,幻彩奪目

  滕靳司抬眸冷冷瞥了一眼這裝飾華麗的外觀建築,心裡哼了哼:看不出,倒是有兩把刷子!

  隨即將心愛座駕交給泊車小弟,自己大踏步走了進去,剛進門就有女服務生笑瞇瞇的迎了過來,聲音甜美的說道:「先生,歡迎您光顧『皇朝盛宴』夜總會,請問您的預約房間是多少號呢?」

  「皇宮。」滕靳司聲音冷冽淡漠,來這兒幾次都是進『皇宮』,可每次來他都記不清具體位置在哪,怪只怪這裡面的格局太過錯綜複雜,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還是讓服務生帶他去比較保險。

  服務生自認為自己眼力勁已經夠好,從這位先生的穿著和氣質來看,很明顯是個上乘貴公子類型,然而聽到他報出包廂名後,很明顯的驚呆了。

  要知道『皇朝盛宴』裡僅設有四個超豪華Vip包間,分別是皇宮、王朝、盛世、宴居,其中又以皇宮為首,幾乎不對外開放,一般都是留給最尊貴客人或者老闆。

  「您……這邊請。」女服務生驚訝過後馬上恢復自如,笑得更甜了,心裡兀自猜測這位卓爾不凡的冷峻男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幕後老闆。

  『皇朝盛宴』是這幾年迅速崛起的,以它超豪華的裝修風格和口碑極佳的服務團隊贏得了許多回頭客,再加上乘權貴們的爭相捧場,一時之間,聲名鵲起。

  然而,這神秘的幕後老闆一直是個謎,從來沒有公開過,慢慢的,便成了很多市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滕靳司目不斜視的跟在服務生後面,儘管他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可依然吸引了來來往往眾多女人的回頭率。

  大概這世上就有很多女人是愛著撒旦的,就像古代的君主一樣,雖然高高在上,可與生俱來的霸氣以及尊貴無比的身份地位足以讓那些女子趨之若鶩。

  推開門,一屋的煙味、酒味和脂粉味,滕靳司皺緊眉頭,他一向是不喜歡後者的,便自顧選了個角落坐下。

  「阿司,你來得正好,今晚可是有一場絕妙的表演喔!」關皓黎腦袋枕在一個美女的大腿上,地上還半跪著一位美女給他餵酒,那慵懶迷醉的模樣真是欠揍極了!

  「沒興趣。」滕靳司興致缺缺的回道,翹著二郎腿隨意的靠坐在沙發上,立刻有兩位美女主動纏了過來,那副諂媚的樣子只巴不得坐到他腿上。

  「先生,您喜歡什麼樣的服務?」美女捲著舌頭嬌滴滴的媚聲說道,明明化著濃濃的眼妝,還不停的眨巴著眼睛,小粉末就那樣撲垃撲拉的往下掉,噁心死了。

  「滾開!」滕靳司冷冽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嫌惡,他原本想試著去接受別的女人,可發現只要她們一靠近自己身邊,就會讓他從心底湧起一種濃濃的厭惡,本能的想去抗拒。

  他知道這些都是源於小時候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猥瑣自己的場面太過深刻,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灰暗陰影。

  「先生,我的技術很好的喔!」另一位美女嗲著可愛的娃娃音說道。

  眼看著滕靳司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關皓黎連忙開口,「嬌嬌、滴滴快過來給我按摩,我朋友可不是一般女人能駕馭得了的,別自討沒趣了哈。」

  那倆女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滕靳司臉上冷冷的戾氣,縱然心不甘情不願可還是挪開了屁股,還是關少性格溫和,這位爺瞳仁裡透出來的寒氣簡直能凍死人,太可怕了!

  「讓她們都出去!」滕靳司想著正好問問黎子小野貓肚子疼的事,他是醫生,應該很清楚這方面的事情,可當著這麼多女人的面,他實在問不出口。

  那些女人明顯愣住了,這究竟是怎樣一位爺啊!居然對她們幾個一點興趣都沒有,連看都不帶看的,說出去都只怕沒人會相信!要知道她們可都是『皇朝盛宴』裡面最大牌的女王,不論是身材還是長相以及技術等等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可到了他面前,突然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難不成,他是個Gay?

  簡直是暴殄天物!這麼俊朗霸氣的男人居然喜歡男人,那得讓多少女人傷透了心啊!

  關皓黎以為阿司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跟他說,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半夜的跑來找他,便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幾個可以走人了。

  「關少……」其中一位美女不依的嬌嗔道,那小模樣真是勾人極了。

  「乖,去外面等我一會。」關皓黎笑得歡暢,還送了一個飛吻給那些依依不捨離去的美女們。

  滕靳司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門關上後,幾個絕色美女面面相覷,心裡都在疑惑一個問題:兩個大男人待在包間裡面能幹嘛啊?

  天啊!該不會……關少和那位爺其實是一對吧?

  從倆人的氣質和容貌上看,關少明顯是弱受,那位爺應該是強攻……

  (關皓黎委屈的哭訴道:阿司你這個害死人不償命的妖孽!我都被人懷疑跟你搞斷背山了!尼瑪還是個弱受,爆菊花的事老子才不幹!)

  (滕靳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鄙夷味十足:我對你,沒興趣!)

  ***

  『皇宮』包間內,關皓黎坐起身,姿態優雅的喝了一口紅酒,「說吧,什麼事?」

  滕靳司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道:「女人,流血的那幾天為什麼會肚子疼?」

  『噗!』關皓黎剛喝進喉嚨裡的紅酒盡數噴了出來,那神情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漲紅著臉口吃了,「什……什麼?」

  「沒聽到嗎?」滕靳司才懶得再說一遍,神情不悅的瞥了他一眼,黑眸裡飽含威脅意味。

  「你支開她們難道僅僅是為了問我這個?」關皓黎再度震驚了,阿司的表情那麼彆扭,蒼天啊!他這是陷入情網了嗎?

  「答案。」滕靳司才沒那精力去跟他囉嗦,簡潔明瞭的哼道

  「咳……一般來說,這種現象叫做痛經,曾經有人做過調查,全球有此類現象的女人佔大部分,至於為什麼,原因就太多了,等哪天我跟你找幾本那方面的書,你再慢慢詳讀,今兒個就罷了。」

  「沒法治嗎?」滕靳司雙眉緊蹙,一想到小野貓疼得臉色慘白的樣子他就心裡不舒服,他在感情方面其實很簡單,只不過這份簡單裡也帶著強烈的佔有慾。

  關皓黎對於他的問話徹底無語了,他甚至懷疑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阿司嗎?真應了古人那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可他們今天上午才剛見面啊!變化就這麼大!那隻小鹿的改造力也忒驚人了吧!

  「很難治,不過……」關皓黎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不過什麼?」滕靳司對於他的欲言又止很是不爽。

  「有的女人生完孩子就不痛經了,所以,你懂的。」關皓黎笑得一臉就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蕩漾極了。

  滕靳司以沉默代替,心裡納悶:還有這麼奇怪的事?可黎子是權威醫師,他的話,可信。

  「我走了。」他已經知道了心中所要的答案,也不願意再待下去。

  「走什麼在啊!開葷菜還沒看呢,今天你說什麼都得給我留下來。」關皓黎好不容易逮到他一次,豈會這麼輕易放過,以後多來幾次,多接觸接觸這兒的女人,說不定那怪毛病就沒了。

  有時候,習慣也是可以改變一些事的,阿司還需要磨練啊!

  「我說了沒興趣。」滕靳司皺眉拒絕道,她們就算脫光了站在自己面前他也不會有感覺。

  關皓黎壓根不理會他,拉著就往外面走去,直奔今晚的主場--圓形大舞台。

  ***

  方伊柔從洗手間補完妝出來,剛好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滕靳司和關皓黎?

  想到之前那次通過南宮辰爬上滕少的床,滿以為能帶她攀上一種前所未有的極樂世界,卻不料在她情動得厲害時,卻被粗暴的趕了出去。

  想想都氣人!這也是她心裡一直以來的一道殤!不足為外人道也,包括她最好的朋友沈珺雅。

  她忙躲到一邊,心裡納悶著:滕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傳聞他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而那個女人的身份被保護得很好,她動用了很多關係始終無法探聽得到,讓她頗為惱火!心底更是恨死了那個神秘的女人。

  從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和人就沒有失手過的,偏偏栽在了滕靳司手上,難免有些自尊心受創,對他懷恨在心,處心積慮的想著要扳回一局。

  而今晚,明顯是個好機會。

  看著他倆往舞台方向走去,方伊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什麼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完全是不實謠言!來『皇朝盛宴』的男人有幾個能管得住自己的老二?更別說今晚還有個含苞欲放的極品在那登台表演,只怕,待會他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遂從包裡翻出手機,將二人的側面悄悄拍下來,哼!既然你那麼寵著那個神秘女人,我就偏要讓她知道你只不過是在騙她!待會我就匿名把它發給報社,通過大眾媒體傳播的力量來告訴所有人--真相究竟是什麼。

  只怕,到了明天,那個女人就會明白自己亦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

  ***

  場景切換:

  「別拉拉扯扯,我、沒、興、趣!」滕靳司很不爽黎子強迫自己去看什麼勞什子表演的行為,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好友的份上,他早就一拳頭招呼過去了。

  「今晚是一個極品登台表演喔,錯過了可是會抱憾終身的!」關皓黎改為引誘。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誘惑幾句就會上當?)滕靳司鄙視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嫌惡的撥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臉錯愕的關皓黎站在原地喃喃自語:尼瑪你倒是變成三歲小孩子啊!那樣我就可以盡情的欺負你了,哼哼!

  出了『皇朝盛宴』之後,滕靳司並沒有開車回瀾庭苑別墅,而是去了公司,他的辦公室後面有休息用的套房,裡面設施一應俱全,不比家裡差。

  ***

  次日清晨,梁真真是在一片和煦溫暖陽光的熏染下悠然轉醒的,嘟噥著翻了個身,摸了摸腹部,只有輕微的脹痛,是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昨晚發生的一切再度清晰的浮現在她腦海中,紅暈悄然爬上了臉頰,看來昨晚惡魔不在這裡睡的,難道他出去呢?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毫無預兆的響起,佳妮?

  壞了!她都兩天沒去上課了,今天再不去估計得挨批了!

  剛按下接聽按鈕,那邊的聲音就劈里啪啦響起來,【真真,你感冒好些沒?前兩天沒有老巫婆的課,還勉強能矇混過關,今天可真頂不住了。】

  「好多了,我馬上趕去學校。」梁真真知道替人點名這種事不好弄,幸好有宿舍的三個姐妹幫忙,要不然更慘!

  至於老巫婆,上次懲罰她的事還歷歷在目,也是因為那次才導致的這一系列事件,她能不長記性嗎?

  【真妃,你可別放我鴿子,明天週六是咱的生日,你敢不來偶拖刀去你家!】電話那端突然換成葛茜凶巴巴的聲音。

  梁真真額上開始冒汗,不愧是葛爺,做啥事都是風風火火,就連說話也這麼霸氣!

  「我不敢,真不敢。」她忙不迭的承諾到。

  【那就好,待會見喔。】葛茜聲音立馬變得溫柔無比,明晚她可是特意為真妃準備了一場『相親』宴,那男人是男友帶來的,據說--很有料啊!

  ***

  掛完電話後,梁真真便開始穿衣服,琢磨著要不要跟惡魔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畢竟悄悄走了不大好,萬一他因此而發怒,誤會就大了。

  可現在八點了恩,他是不是在上班?像他那種大老闆,會不會在開會什麼的?

  等她全部洗漱完畢,都沒拿定主意是打電話還是發短信,打電話怕打擾人家工作,發短信又怕他根本不會看,真是萬般糾結

  最後,他還是按下了撥通鍵,可剛想了兩秒鐘,她便立刻掛了,從沒跟惡魔打過電話的她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忐忑不安的準備編輯短信。

  剛編輯了三個字,電話就響起來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太過晃眼,嚇得她一個沒拿穩手機掉到了地上,她忙彎腰去撿,幸好諾基亞的手機扛摔。⊙﹏⊙

  哆哆嗦嗦的按下接聽鍵,「喂……」

  帝豪斯集團六十八層總裁辦公室內。

  滕靳司本來是非常高興的,可聽到電話那端細小微顫的聲音後,不由得皺起眉頭,他有那麼可怕嗎?再說這電話也是她先打過來的,聲音應該欣喜若狂才對!

  剛才的他確實在開會,可一看到是小野貓的電話,他立馬就接了,然而剛按下那端就掛斷了,他萬分惱火。

  隨後,便在公司眾多高層的錯愕目光之下走出了會議室,回撥了過去。

  「什麼事?」他故意板著臉問道,聲音亦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呃……我想回學校。】梁真真小聲說道。

  沉默,再沉默,半天沒有動靜,她只得再補充了一句。

  【我已經兩天沒去學校了,老師說……我再不去,就要扣學分的。】無奈之下,她只得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好,我知道了。」滕靳司說完便掛了,起身往會議室走去,不可否認,他心裡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本以為她是說些其他的事,比如:問他昨晚去哪呢?等等更多其他問題,而不是跟他說要去學校。

  他想了想,這幾天她身體都不舒服,與其將她困在自己身邊只能看不能吃,還不如放她回學校呆幾天,正好賣她一個人情,兩全其美。

  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梁真真有些愣住了,惡魔答應了,就這樣答應了?居然什麼要求也沒有?

  太……太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了!

  難道經過了昨晚,惡魔真的轉性了?

  愣愣的坐了幾分鐘後,她才起身下樓,總感覺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像是在做夢,沒有一點真實感,恍恍惚惚的下了樓梯,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被叫住了。

  「梁小姐,您感覺好些了嗎?」管事女傭夏冬溫柔的笑道,她長得很端莊,是那種讓人看著很舒服的女人。

  「嗯,好多了,謝謝你們。」梁真真是誠心的道謝。

  「梁小姐您客氣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只是聽從主人吩咐而已。」夏冬笑容得體,措辭嚴謹,意思很明顯:梁小姐您應該感謝的人是我們少爺,是他吩咐我們這麼做的。

  「呃……那你代我謝謝你家主人。」梁真真她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禮貌上她只能這麼客氣的回一句。

  畢竟她也不是傻子,有眼睛看,有耳朵會聽,只是心裡還是會覺得怪怪的。

  「這個,我覺得還是梁小姐親自向少爺道謝會顯得更有誠意,你覺得呢?」夏冬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率真可愛,表情很是豐富,將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一五一十的展示在旁人面前,是個很『透明』的人。

  梁真真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點了點頭,「好,我會的。」

  說罷便準備閃人,這個管事女傭的眼神太過犀利,老是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害得她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梁小姐……」背後又傳來的聲音讓她很是無奈,至於一直說個沒完沒了嗎?她很趕時間恩!

  「還有什麼事嗎?」

  「梁小姐您知道滕少討厭女人嗎?」夏冬不確定的問道。

  經過昨晚發生在餐廳的事件後,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可能並不知道滕少討厭女人這件事,為了避免日後不再發生類似事件,她認為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

  「什麼?討厭女人?你說惡……滕少討厭女人?」梁真真驚訝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很果斷的不相信,怎麼可能嘛?討厭女人還對她那個?

  夏冬心裡感慨了一聲:果然是個迷糊的小姑娘!

  「這是C城人人都知曉的事情,夏冬怎敢說謊,梁小姐若是有疑問,盡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或是親自問少爺。」

  「那……那我算怎麼一回事?」梁真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指著自己。

  「額,梁小姐對於少爺來說,應該是個例外。」夏冬笑得溫柔極了。

  「意外?」梁真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狗屎運真是太足了!這種萬分之一的事也能被她給碰上?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1:02 PM

078 頭號大笨蛋

  「是的,梁小姐很特別。」夏冬意有所指

  梁真真惡寒的翻了翻白眼,這事太過離譜,而且存在著太多的疑點,讓她很難去相信這是真的,可夏管事也不至於說謊騙她啊?

  夏冬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梁小姐還記得昨晚少爺在餐廳對女傭發火的事嗎?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類似事件了,畢竟少爺不喜歡接觸除了梁小姐以外的女人。」

  「噗……這不是真的吧?」梁真真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是真的,不過這是少爺的私事,如果梁小姐有疑問還是親自去問少爺比較好。另外,司機已經在外面等候,他會送您去學校。」夏冬是個說話做事很會把握分寸的人,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不能過多透露,否則就是逾矩。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無視於一臉迷茫的梁真真。

  她心裡想道:果然是個迷糊的小姑娘啊!

  「誒……」梁真真皺著鼻子看著漸漸走遠的夏管事,腦袋裡一團亂傑。

  剛走到外面,就看見一輛黑色豪華版勞斯萊斯候在那,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梁小姐,請上車。」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一系列的服務真周到,讓她都有種錯覺自己一下子從灰姑娘突然變成豪門公主了,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尊貴待遇。

  看著車窗外一排排急速退卻的建築物,梁真真覺得自己腦子裡還是懵懵的,剛才夏管事跟她說的話依舊縈繞在耳,這無疑於一枚重磅炸彈投進了她平靜的心湖,攪得她心煩意亂。

  說實話,對於昨晚惡魔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她是有些想不通,不喜歡女傭,讓她走便是了,至於凶得跟頭發狂的獅子似的?

  呃……原來是不喜歡接觸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

  ⊙﹏⊙世上真的有這種人嗎?大千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

  梁真真仰靠在柔軟的座墊上,半瞇著眼眸看著窗外的景物怔怔發呆,心裡湧起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說不清楚是喜悅還是煩惱。

  唉……夏管事真討厭!幹嘛要跟她說這些?讓她一直討厭惡魔該有多好,經歷了這兩天的事情之後,她愈發看不清自己的心呢。

  似乎,真的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他了,自己果然就是心軟,受不得半點好。

  「梁小姐,到了。」司機沉穩的聲音將瞇睡著了的梁真真從夢中拉了出來,揉了揉迷濛的雙眼,說了一聲『謝謝』,便下車了。

  ***

  上午兩節專業課,梁真真硬是逼自己拋開腦子裡的一切雜念,全神貫注的聽講做筆記,就算夏管事說的都是真的,可像她這樣的『例外』多著是,說不定馬上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第四個……

  到時候,自己就真的解脫了。

  本就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他是高高在上揮斥方遒的王者,可她只不過是茫茫人海中毫不起眼的一粒小蝦米,惹不起的。

  中午在食堂吃飯,坐在梁真真背後的幾個大四女生圍著一本什麼雜誌議論紛紛,本來她對這些是絲毫沒興趣的,明星那些對她來說都是浮雲,在電視裡面看看也就罷了,有什麼可討論的。

  大概是離得太近了,那些話還是鑽進了她耳朵裡,而她們驚呼連連的那個人,貌似--她認識。

  「哇!快來看這張側臉,簡直就是鬼斧神工,造物者的奇跡啊!那線條優美的輪,剛毅堅實的下巴,高聳挺翹的鼻子,如星辰般閃耀的黑瞳裡透出撒旦般邪惡迷人的目光,簡直就是我心目中完美的黑馬王子啊!」某個女生用詞誇張的感歎道。

  「你就別在那犯花癡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滕少,帝豪斯集團的大BOSS!資產遍佈全世界,據說每年都能上福布斯排行榜呢!他就是天上那顆璀璨亮眼的星星,只能遠遠望著,摸不著也夠不著。」另一個女生歎息道。

  梁真真正舀了一勺湯往嘴裡送,聽到這段話時,勺子不小心抖了一下,正好戳到嘴裡的嫩肉,湯汁就那樣滾進了喉嚨裡,嗆得她連連咳嗽,臉紅脖子粗的伸手要紙巾。

  她身邊的薛佳妮和對面的葛茜、秦悅然都奇怪的盯著她看,似乎很納悶她怎麼無緣無故就嗆成這樣了?

  「慢一點喝,又沒人跟你搶。」薛佳妮體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溫柔。

  「真妃,你想什麼呢,喝個湯都嗆成這樣?」葛茜不解的瞟了她一眼,目光裡滿是好奇。

  「沒……沒事。」梁真真接過秦悅然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汁液,都怪後面那幾個女生,討論誰不好,偏偏討論那個大惡魔。

  而且,還在繼續。

  「你們應該知道吧,之前可一直風傳他是--Gay,據說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一般不允許女人出沒。可就在前段時間,他居然跌破世人眼睛買了一個青澀的小雛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居然對那個女人寵得不得了,身份保護得可嚴實呢!」

  梁真真正在擦嘴角的手猛烈抖動了兩下,Gay?小雛兒?寵得不得了?

  天啊!這都是從哪裡來的流言啊?尼瑪真坑爹!

  「我這輩子最羨慕的人就是那個神秘女人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幸福的被滕少寵愛著!簡直就是天怒人怨!恨死她了!」又一個女生氣憤的抱怨道。

  噗!梁真真強忍住沒將嘴裡的飯團給噴出來,右手捏拳捂著嘴巴,微低著頭不想讓好友們看見自己奇怪的表情,可她沒料到的是--

  越是這樣,越會讓人起疑心。

  「哎呦!人家已經淪落為笑柄啦,滕少昨晚去了『皇朝盛宴』夜總會,聽說昨晚那兒很瘋狂很Hihg,想必滕少也玩得很爽哦!什麼對女人不感興趣?只寵愛一個?統統都是浮雲啦!男人嘛!有幾個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此話一出,那幾個女生便哄然大笑起來,都是有過男朋友的人,很多事情就算不說心裡也明白,笑過之後,她們又接著開始討論了……

  儘管最後那幾個字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可梁真真還是聽見了,心裡頓時滑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微微失落感,原來,他昨晚是去了夜總會。

  她真是個傻瓜啊!居然一直在為夏管事跟她說的話而煩惱,真是天底下頭號愚蠢的大笨蛋!

  從那幾個女生談論的內容來分析,夏管事應該沒有騙她,可能是她也不知道自家少爺的最新近況吧!

  世上本無那麼多的煩惱,都是庸人自擾之!

  而她,也傻傻的當了一回庸人!

  想想今天早上給惡魔打電話時的場景,他對自己的要求答應得那麼爽快,而且還沒有半點為難自己,大概是遇到那個新的『例外』了吧!

  自己應該很開心才對,終於可以擺脫惡魔的糾纏了,可為什麼她心裡竟然有微微的失落呢?唔……應該是因為落差太大了,前一秒還覺得自己倍受寵似的,後一秒卻被無情的打入地獄,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失落吧。

  一定只是這樣而已,她心裡安慰自己。

  「真真,你想什麼呢?這麼投入?」薛佳妮很奇怪好友表情的各種變化,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失落,一會兒傷感……

  「啊!沒事,真的沒事啦!」梁真真猛然從自我安慰中走出來,扯了扯嘴角,卻發現有些笑不出來。

  葛茜瞇著美眸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真妃,老實交待,這兩天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是偷偷藏了個男人?」

  「噗……」薛佳妮嘴裡咀嚼的飯粒盡數噴了出來,呈拋物線姿勢飛濺到她正對面葛茜的臉上、衣服上,場面很是壯觀。

  秦悅然淑女的掩著小嘴微咳,臉頰憋得通紅,葛茜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獨到啊!完全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經常把人雷得外焦裡嫩。

  「咳……咳……葛爺,你能不能別這麼逗?」梁真真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極力掩飾著內心的不安,難道她的心思真的全部寫在臉上,居然被葛爺一猜就中?

  「就是,雖然說雷死人不償命,可你這簡直是天雷滾滾,驚煞一幫人!」薛佳妮忙不迭的擦著嘴角,語氣調侃。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1:02 PM

079 誤會的產生

  「臭靴子!你是噴飯桶嗎?能不能給我長點心哪!」葛茜面目凶光的說道,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聽得人生生發寒

  「汗……來來,別生氣啊,我跟你擦擦。」薛佳妮忍著笑拿出紙巾,伸手準備幫對面某個氣呼呼的女人擦臉。

  「哼!我自己來!」葛茜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紙,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噗……哈哈哈哈……」待她離開後,身後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梁真真心裡感歎道:她們幾個還真是難得的活寶,如果身邊缺了她們,只怕會少很多歡聲和笑語。

  現在她只期盼著惡魔能盡快對她失去興趣,還她原本平靜安寧的生活。

  而此刻的滕靳司,才剛上飛機沒一會,他應邀前往紐約曼哈頓參加一個朋友舉辦的商業名流派對,本來是需要帶女伴的,可一想到小野貓這幾天身體不適,便作罷了,放她自由幾天,等回來後,得讓她好好的補償自己。

  心情愉悅的勾起唇角,閉上眼睛慵懶愜意的靠坐在自己的私人專機上,享受著這長達13個小時的空中旅程。

  他卻絲毫不知道今天C城的權威名流雜誌首頁已經刊登上了他昨晚去『皇朝盛宴』的照片以及大篇不實報道。

  偏偏南宮辰被他派往了D市參加一體化高檔別墅工程的剪綵禮,所以消息便遲了一步,再加上飛機上不能開機,等滕靳司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也就是週日)。

  不可謂不是陰錯陽差,造成了這一系列的誤會。

  ***

  鏡頭繼續切換回來:

  下午沒課,幾個女孩便約著一塊去逛街,梁真真本來是不願意去的,她寧可去圖書館待著,安靜的看看書,悠閒的度過一下午的時光。

  可,坳不過佳妮和葛爺的輪番轟炸,硬是被她們倆拖著上路了。

  說她身為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一點兒也不朝氣蓬勃,總是做著一些不符合年紀的事情。

  梁真真心裡有苦說不出,也只能任由她們幾個教誨了,自己身上所遭遇的這些還真像是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這是隱藏在她心底最不堪的一面,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深埋著這個秘密,不讓任何人知道。

  她多麼希望,自己還能做回原來那個純真無邪的梁真真。

  可現實距離夢想,總是差了一兩步。

  四個女生逛了整整一下午,淘了不少寶貝,每個人都是大袋小袋提滿了豐盛的碩果,累得雙腿都打飄了,尤其是梁真真這個甚少逛街的娃,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容易嘛?跟著佳妮和葛爺這倆個超級能逛的主,幾乎家家必進,看中就試,試了不一定買,如此反反覆覆,她們沒覺得怎樣,她倒是累得受不了了。

  逛街,還真是項考驗人的體力活啊!

  「我建議,咱們找個地兒坐一會吧?走不動了,真走不動了。」梁真真喘著氣說道。

  「同意。」秦悅然連忙舉手贊成,她亦是有些吃不消,腿都走起泡了,藏在鞋子裡面隱隱作痛。

  「好吧,這天也夠熱的,渾身汗巴巴的,怪難受的,我做東,請大家……去那兒喝刨冰吧。」薛佳妮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手指指向斜對面一家看起來裝修得很不錯的高檔咖啡廳。

  「那就走吧,薛大小姐既然發話了,咱們還客氣什麼,同志們,向前衝吧。」葛茜笑呵呵的打趣道。

  寢室四人裡,就屬薛佳妮家世最顯赫了,是那種標準的富二代千金小姐,可她從來不耍嬌小姐脾氣,性格爽朗活潑,很會關心人,尤其是對梁真真,那是真的好。

  葛茜家亦不差,父親是包工程的,是從那種溫飽狀態逐漸走上小富裕生活的,這也使得她更加懂得惜福,不驕不躁。

  秦悅然出身於書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所以從小家教很嚴格,這也養成了她性格內向不愛說話的原因,幸好遇上了這群活寶。

  相比來說,梁真真的家境就最差了,只能說勉強夠得上溫飽,實在是有夠淒慘的。

  其她三人都瞭解她的情況,從來都是處處為她設想,好吃好喝的都不忘給她留一份,更不會在她面前刺激她,讓她覺得難堪。

  梁真真莞爾一笑,她們喔~真是可愛的女孩,自己何德何能能交到這麼好的朋友,真是上天對她的眷顧。

  「矮油,我們俏麗可愛的梁真真童鞋又開始多愁善感了,能不能別這麼煽情啊!待會我們多點些刨冰、奶昔、冰淇淋神馬的,吃窮靴子。」葛茜笑哈哈的說道,手臂好爽的搭在梁真真肩膀上。

  薛佳妮不爽的撥開她的爪子,改為摟住真真的胳膊,幾個人就這樣邊走邊鬧著往咖啡廳走去,四張歡樂的笑臉感染到了街上來來去去的行人。

  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立刻鋪面而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氣,四人心裡同時感歎了一聲:真舒服!便四處瞄著開始尋找座位。

  梁真真幾乎是一眼便瞥見了坐在東北角臨窗位置的沈珺雅,讓她訝異的是:她對面坐著的不是哥哥居然是一個陌生男人?

  看她的樣子,貌似對那個男人很感興趣似的。

  她不是哥哥的女朋友嗎?怎麼可以背著哥哥和別的男人約會?雖然那個男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優秀,可這也是不應該的!

  薛佳妮順著真真的目光看過去,心裡鄙夷道: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和沈珺雅的過節是從初中那年結起的,那時候她們都讀的是貴族學校,小學初中高中都是連在一起的。有一次市裡要舉辦一場大型文藝晚會,正好她們學校有幾個指定節目,偏巧她這個初中部的和沈珺雅那個高中部的被選進了同一個舞蹈裡,然而,在最後一次排練的時候,她居然不小心被沈珺雅給故意絆了一跤,將腿摔骨折了。

  從那以後她的爸爸媽媽便再也不允許她去學跳舞,就這樣將她的舞蹈夢想給硬生生掐斷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沈珺雅!

  當時的她明明就沒有自己跳得好,要不是她耍心機將自己絆倒,被刷下去的那個人肯定是她!而且若非那次意外,她此刻說不定坐在維也納音樂學院的教室裡。

  所以,這梁子算是結大了!

  「走了,別理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薛佳妮拉了拉好友的衣袖,示意她趕緊走。

  「可是……」梁真真心裡在糾結要不要跟哥哥說,可萬一那個男人只是沈珺雅的朋友,那不就糗大了。

  葛茜回頭見她倆還杵在那,忙一手拉一個朝目標空位走去。

  「熟人啊?要不過去打個招呼?」她見梁真真一直看著東北角位置坐的一男一女,不由得問道。

  「真真,你可別去自討沒趣。」薛佳妮不悅的說道,沈珺雅那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葉成勳那王八蛋能降得住她?倆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呦!難道……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JQ?該不會……那個男的是真真的相好?被當場抓包了?」葛茜饒有興趣的瞪大眼睛,她知道有沈珺雅這個人,卻沒見過,所以不認識,再加上真真哀怨的眼神,很自然的想歪了。

  「噗啊噗!葛爺你能不能語不驚人死不休!那個女人是沈珺雅!」薛佳妮沒好氣的回道。

  梁真真則是徹底被嗆到了,嘴角抽搐得厲害,她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啊,怎麼老是被嗆得臉紅脖子粗的!

  她在心裡由衷的佩服葛爺的豐富想像力,尼瑪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是相好啊!⊙﹏⊙

  「葛爺,你饒了我吧。」

  「汗,是你們倆先誤解我的。」葛茜不理會她倆的哀怨,原來是那個勞什子沈珺雅啊!遂拿起勺子吃她的刨冰,阿彌陀佛,神馬都是浮雲!

  咖啡廳東北角位置。

  「那四位是你的朋友嗎?從進來就一直往這邊看。」季梵西優雅的勾唇,目光饒有興味的瞥向梁真真她們那桌。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1:03 PM

080 悄然生成的緣分

  沈珺雅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去,一眼便看見了薛家那個臭丫頭和葉成勳的妹妹,心裡冷哼一聲:真是冤家路窄!

  梁真真她只接觸過兩次,稱不上瞭解,看起來不過是個性格嬌弱的小女孩罷了,長得一副柔弱無骨清秀可人的模樣,倒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至於薛佳妮那臭丫頭,從小就跟她不對盤,尤其是繼跳舞事件之後,倆人的梁子就結大了,自己有著高年級的優勢還可以時不時打壓她,而她亦不是省油的燈,總是給自己暗中找絆。

  心裡頓時湧起一種強烈的反感和憎惡,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手指狀似無意的撥了撥身後的大波浪捲髮,笑得一臉虛情假意,「有一兩個看著眼熟罷了,稱不上朋友。」(心裡則想道:跟她是朋友?她們配麼?)

  「哦……」季梵西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目光卻仍然沒有收回來,連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對那四個性格迥異的女孩有著興趣。

  「梵哥哥,別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打擾到我們,這家的咖啡味道很正宗呢。」沈珺雅現在一門心思全撲在眼前這個出身高幹家庭的帥氣俊美男身上,別的事務她一概不感興趣。

  聽爸爸說他以前是飛鷹大隊的一名優秀飛行員,後來因為一些私人問題而離開了部隊,轉行步入政途。

  這次之所以來C市,也是因為他即將走馬上任市長一職傑。

  知道這個消息後,她簡直是心花怒放,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將他追到手的決心和毅力,幸好她有著旁人所沒有的優勢,爸爸跟他父親是老戰友,倆家時隔十多年的初次會面很是成功,季伯伯對她的印象也非常好,還讓她沒事多陪梵哥哥多出去走在,瞭解一下C市的地理環境和人文情況,簡直是美死她了!

  季梵西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那微燙的白色咖啡杯,姿態優雅的端起來放在唇邊,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養眼,體現出了他良好的教養和素質。

  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只是覺得她給人的感覺有點假,很難讓他湧起好感,可父親一再囑咐他要跟她好好相處,聽著那意思,似乎有意促合他們。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擰眉,從第一眼見到沈珺雅,他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菜,亦不可能成為他心中所屬。

  之所以答應跟她出來,只不過是看在父親和沈叔叔的面子上,他們倆是老朋友相見甚歡,他總不能對父親老朋友的女兒擺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態度。

  出來將近半個小時了,差不多夠了,隨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走了。」

  「梵哥哥,要不我們再去江邊走走,今天風很大,很涼爽的。」沈珺雅盼望這兩天倆人能多點相處的機會,趁機培養培養感情。

  再過兩天他就真正接替市長的職位了,到時候估計會更忙,她還有機會見到他麼?這麼帥氣英俊、優雅絕倫的男人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白馬王子啊!

  葉成勳在他面前簡直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小沙礫,太渺小了,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上他的,都怪伊柔,那時候要不是她勸自己,自己也不會一時鬼迷心竅,晚上打電話約她出來見個面,也不知道她最近又和誰鬼混上了。

  「不了,改日吧。」季梵西拒絕道,起身走向櫃檯付賬去了。

  沈珺雅不爽的撇了撇嘴,心裡雖然極不情願可也只能忍著,對於季梵西,她必須有著足夠的耐心才對,操之過急只會功虧一簣。

  目光戀戀不捨的跟隨著他的背影,卻不料正好對上梁真真看過來的眼神,若是平時,看在她是葉成勳妹妹的份上,她還會回她一個敷衍的笑容。

  然而,經歷了那次和葉成勳吵架事件後,她已經懶得去搭理她那種平民了,更別說她還跟薛佳妮那臭丫頭關係好,哼!

  梁真真很納悶沈珺雅對她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得如此之快,剛才那一眼就好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輕蔑、淡漠、無視……

  她何時招惹過她了嗎?為什麼會那樣看著自己?

  難道她跟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眼看著沈珺雅起身就要離開了,她還是忍不住追過去問道:「珺雅姐,你跟哥哥發生什麼事了嗎?那個男人是……」

  沈珺雅有些不耐煩的斜睨了她一眼,口氣不善的說道:「難道你哥哥沒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嗎?以後別叫得那麼親熱溜了。」

  分手?她跟哥哥分手了?梁真真腦袋裡有些懵懵的,怎麼會這樣?

  那哥哥一定很傷心,他都沒有跟自己說。

  季梵西付完錢之後正好瞥見沈珺雅看向梁真真滿是鄙夷的目光,眉心攸的收緊,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吧?

  「梵哥哥,我們走吧。」沈珺雅看見季梵西走了過來,立馬換上了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跟剛才完全是判若兩人。

  季梵西無視她的話,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那個一臉茫然無措的女孩,碰巧她也抬眸看向這邊,目光接觸的剎那,似乎有電流劃過,季梵西心裡頓時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走啦!」沈珺雅嬌嗔著拉著季梵西的手臂走了,他是她的,絕不能被任何女人覬覦!

  季梵西不著痕跡的掙脫她的手臂,自顧去停車位取車,腦海裡還不時閃現過剛才那個女孩清澈如一汪春水般的黑亮雙眸,隨即自嘲的笑道:自己怎麼整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還對人家的眼神念念不忘呢?

  罷了,只是讓他回憶起了一段往事而已,萍水相逢的偶遇,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何必執念?

  他卻沒想到的是,咖啡廳的這次眼神碰撞只是倆人的初次邂逅,也注定了倆人今後的緣分和糾纏。

  ***

  待季梵西和沈珺雅走了之後,咖啡廳裡的四個女生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佳妮,沈珺雅說她跟哥哥分手了。」梁真真面色凝重的說道。

  看吧,她就知道那倆人好不了多久的,果然被她猜中了,活該啊!不過這話薛佳妮是不會對真真說的,她太善良了,總是把很多人都想得太過美好,唉……

  「分手了不是更好嗎?她那德行你哥哥降得住?只怕天天都得背著他在外面約會各形各色的男人,以便覓得一個十全十美的郎君。」薛佳妮咬著吸管嘲諷道。

  「可是,哥哥肯定很難過。」梁真真聲音裡有著濃濃的鼻音,哥哥喜歡了沈珺雅那麼多年,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跟她表白成功,這才多久啊,倆人就分手了?該不會是因為上次哥哥被誣陷的事而鬧的吧?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自己造成的,一瞬間,心裡充斥著滿滿的自責感。

  薛佳妮被她這副自怨的樣子給氣得不行,一爪子揮了過去,「我說傻丫頭!能不能關心一下你自己啊!葉成勳究竟是好在哪裡?值得你這樣為他掏心掏肺,時時刻刻惦記著?他瀟灑快活的時候有想過你的感受嗎?是打過一次電話還是來學校看過你一次啊!能不能給我長點心哪!」

  梁真真緊咬著下唇低垂著腦袋不說話,心臟位置瑟縮得厲害,原本以為放開了,可被好友這樣赤裸裸的揭示出來,她還是覺得疼得難受,就像是一把利刃刺穿了那兒,鮮血淋漓的噴湧著。

  她知道佳妮為她打抱不平,為了她好,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真自己有著脫不了的關係,她,只是希望哥哥能幸福而已。

  「咳……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我站在靴子這邊,真妃你太缺心眼了,完全把自己置之度外了。」葛茜冷靜的分析道。

  「我知道自己有時候的想法很傻,可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只是希望哥哥能夠幸福。」梁真真小聲解釋道。

  「傻姑娘,你自己幸福才是最重要。」薛佳妮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有了!還記得剛才跟沈珺雅一塊吃飯的那個男人嗎?一看就是那種豐神俊朗氣宇非凡的高富帥,不如咱們幫真真追到他?然後沈珺雅就被拋棄了,只能回去找葉成勳,這樣不就皆大歡喜啦!」葛茜賊兮兮的出謀劃策。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1:08 PM

081 梁真真你這個沒氣節的傢伙!

  梁真真只覺得頭頂上天雷滾滾,轟隆轟隆的翻湧著

  「雖然有點狗血,但是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而且那男人看起來還不錯,可以下手。」薛佳妮沉吟片刻說道。

  「是吧,葛爺我看人一向很準的,那男人跟真妃也很配,沈珺雅肯定沒戲的,我看至始至終都是她黏著人家,人家根本不搭理她。」葛茜的聲音激情昂揚。

  「沈珺雅本來就喜歡犯賤,那麼優秀的男人注定是她得不到的,還是咱們真真有福氣,肯定會找到一個完美的歸宿。」

  「那是當然啦,誒,我跟你說,我有個計劃……」

  眼看著她倆越說越離譜,梁真真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這倆人是她的朋友嗎?居然無視她的存在自顧自暇的討論著怎樣幫她去追一個陌生男人?

  「點子倒是挺好,只不過,你們知道那個男人姓甚名誰?聯繫方式?家住在哪?是做什麼的嗎?」一旁沉默的秦悅然突然插話道。

  →00→|||

  一片沉默過後,梁真真『噌』的一下站起身,「我還是先回家了,明晚見。」

  說完之後不再理會後面倆人的深情呼喚,逃也似的跑了,媽媽呀,佳妮和葛爺這是在計劃著把她賣出去,真是越聽越驚悚。

  倒追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男人?她真沒那魄力和決心,再說了,惡魔可是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自己,如果因為這種玄妙之事而招來無妄之災,她真是哭都沒處去了。

  在和惡魔還沒徹底說拜拜之前,她還是要小心些,就算不是為了自己,那也要為葉媽媽和哥哥著想,他們都是自己最親的人,不能因此而連累他們。

  回家之後,才發覺哥哥不在家,給他打電話也是一片忙音,想著還是算了,既然他不願意提,自己又何必去揭他的傷疤呢?

  晚上十點的時候,梁真真見哥哥還沒有回家,不由得問道:「葉媽媽,哥最近都很晚才回家嗎?」

  「是啊,聽他說公司給他升職了,不過是調派到國外的分公司,要我說啊,還不如留在C城好呢。」作為母親,葉瀾自然不希望兒子跑那麼遠,以後想見一面都難,更何況他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妻生子了。

  「調派到國外的分公司?」梁真真吃驚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是昨天晚上聽勳兒說了那麼一嘴,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他還挺高興的,說這個機會得來不容易,要好好奮鬥,回來之後讓誰刮目相看來著。」

  梁真真的心攸然緊縮,看來哥哥是真的和沈珺雅分手了,他心裡定是傷心的,要不然也不會想著調到國外去奮鬥,再回來證明給那人看,可是,有用嗎?

  躺在床上,她的心驀地惆悵起來,為哥哥不值,也為自己……

  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腹部的微漲感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口渴得厲害,便撐起雙臂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腦海裡瞬間湧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惡魔不但沒有對她施暴,反而溫柔的替自己揉摁肚子,還體貼的吩咐傭人給自己沖紅糖水和備好乾淨衣物。

  可這一切就像是曇花一現般虛幻,根本無法去追溯它的真實性,中午吃飯時那幾個女生說的話依舊縈繞在耳,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

  欸!梁真真你這個沒氣節的傢伙!怎麼可以被惡魔的一丁點小恩小惠就給收買了呢?你忘了他之前是怎麼羞辱你的?忘了他帶給你撕裂般的疼痛時恨他入骨的心情了嗎?忘了他拿葉媽媽和哥哥威脅你時的狠厲無情嗎?

  她在心裡將自己罵了一千遍一萬遍,腦袋裡像是放電影似的回放了好多之前的事情,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

  紐約曼哈頓,上東區的名流派對一向是極盡奢華和靡麗,不論是從燈光效果還是佈局來看,都非常合理以及人性化,更別說那周全的點心和酒水,呈現給人的就是一場饕餮盛宴。

  大廳裡的男男女女衣著鮮麗華貴,精心挑選的飾品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幻發出炫彩奪目的光芒,空氣中處處瀰漫著香水和香檳紅酒混雜的味道,繚繞耳鼻。

  一身黑色Versace西裝的滕靳司邁著自信優雅的步子緩緩走入觥籌交錯的宴廳中,那精緻絕倫的五官彷彿是老天爺的偏心寵愛,刀削斧鑿般優美的輪就如同那神話中的英俊天神,又像是傳說中邪肆魅惑的惡魔,將兩者合二為一,渾然天成得讓人感歎造物者的神奇,每一個步伐都體現出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尊貴霸氣。

  「咳……阿司這小子還是走到哪都這麼吸人眼球。」舒爾赫笑著對一旁的景念舟說道。

  「是啊,你看周圍那些美女都為之瘋狂了,巴不得衝上去撲倒他,只可惜喔……」景念舟淺碧色的琉璃瞳裡蕩漾著滿滿的笑意。

  他便是今天宴會的東道主--『蔚谷』科技集團有限公司的總裁,追溯起來,他也算得上是四國混血兒。

  「我倒是聽弈霄說,阿司的童子身已經被一個小女孩給破了。」舒爾赫的黑眸裡透出濃厚的興趣。

  「哦……小女孩?是跟合合差不多年紀的嗎?果然跟蝗蟲一個德行,老牛吃嫩草啊!」景念舟掩著咳了一聲。

  「舟哥哥,什麼老牛吃嫩草啊?」蔚合合清新嬌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過來。

  一襲嫩黃色的露肩小禮服將她襯得愈發水潤嬌艷,那微微嘟起的紅唇就像水蜜桃般惹得人遐思,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靈動和可愛。

  舒爾煌寵溺的將自家媳婦摟得緊緊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小蠻腰,不讓她在這群『財狼』中亂竄,墨黑的眼眸斜挑了一眼景念舟,頗含警告意味,「不准教壞合合。」

  「哇!煌哥哥,你看那個人,好帥喔!」蔚合合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指向正向這邊走過來的滕靳司,黑瞳皎潔得如同天上的明月。

  「寶貝,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別的男人帥。」舒爾煌故意懲罰性的在合合圓潤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醋味熏天啊!他跟滕靳司倒是不認識,之前一直有聽大哥提起過這個人,可始終無緣得見,這次碰巧他帶合合去倫敦看望姑姑,順道就來念舟這兒玩幾天,正好趕上他要舉辦一個什麼商業PARTY,就來了。

  因為人太多的緣故,蔚合合不敢像在家裡那般對他動手動腳,只能滿臉嬌羞的瞪了他一眼,壞蛋!人家明明就比你酷!

  「阿司,快過來,給你介紹兩位朋友。」景念舟一把拉過滕靳司,準備把他介紹給蝗蟲跟合合認識。

  「舟哥哥,原來他是你朋友啊!」蔚合合漆黑的眼眸裡滿是好奇,興奮的說道。

  舒爾煌不爽了,自個媳婦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一門心思全撲在那個滕靳司身上,管他是不是大哥和念舟的朋友,他才不要認識!哼!

  滕靳司看著眼前這個嬌俏活潑的小女孩,腦海裡瞬間閃現過另一抹柔美可人的臉龐,尤其是那雙小鹿般的清水剪瞳,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

  倆人這般互相打量的『曖昧』眼神狠狠刺激到了一旁受冷落的舒爾煌,伸手不著痕跡的在媳婦腰上擰了一把。

  「啊!好痛!」蔚合合噘著小嘴瞪向某人。

  「寶貝,肚子痛嗎?乖,我陪你去上洗手間。」說完,便強制性的摟著懷中的人兒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壓根不理會她的抗議和掙扎。

  可憐的蔚合合童鞋,因為力量太微薄的緣故,只得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心裡哀怨不已:她哪裡肚子痛了!煌哥哥這個大壞蛋!洗手間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她不要在那兒被圈圈叉叉,壞透了嘛!

  「他們?」滕靳司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個清冷男子將懷中女人半摟半抱的帶走了。

  「咳……小倆口鬧彆扭了,估計待會出來就好了。」景念舟笑得有些曖昧。

  滕靳司半闔著眼眸思索道:小倆口鬧彆扭就是這樣的嗎?那個女孩肚子痛也是因為……那個嗎?為什麼從洗手間出來就好了?

  (OMG!原諒他這個感情一片空白的冷傲男,很多事情他還得慢慢學習,(⊙o⊙))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02 PM

082 嗯,我明晚回去……

  舒爾赫見滕靳司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以為他是在擔心東子的事情,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今天正好帶來了好消息

  「阿司,東子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據說有人在街上見過他,不過匆忙之下只拍了個側臉,但這也給我們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縮小了搜索範圍。」

  說完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將那張不大清晰的照片遞給他看。

  滕靳司腦海裡的奇怪思維立即被這句話帶給他的興趣給湮沒了,他是個重視兄弟情義的人,四弟發生這種事,他身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次來曼哈頓,除了參加念舟舉辦的商業派對,還有重要的一點便是查探四弟現在到底在哪,不管怎樣,他得確保他安全無恙。

  手機上的照片雖然有些模糊,可那側臉一看就知道是四弟,只不過眼神太過飄渺,表情也很呆滯,跟他以往的形象太不符合。

  讓他不由得不懷疑這是他的四弟嗎?如果是的,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傑?

  難不成是被人暗算了?

  「舒大哥,照片上的人除了臉長得像四弟,其他方面差異太大。」滕靳司眉峰緊蹙,他寧願相信這個人只是跟四弟長得相似而已。

  「阿司,放心吧,東子的事我會盡快落實的,他小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舒爾赫安慰道。

  「嗯,我明白。」滕靳司抿著唇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想了。

  一談到這個話題,氣氛未免有些沉重,倆人都兀自想著事情沒再說話,莫東陵是他們相交多年的朋友,關心是難免的。

  景念舟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沉重壓抑的氛圍了,故作輕鬆的轉移話題。

  「咳……你們倆能不能讓臉部的肌肉放鬆放鬆?阿司,走,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他們在紐約商業圈也算得上是領軍人物,對你都是抱著極其濃厚的興趣呢,嚷著一定要我把你引薦給他們,給個面子啊!」說完,便拉著滕靳司走了。

  臨走時,還不忘對舒爾赫比了個手勢,都是相交多年的兄弟,有些話,無需說得太多,彼此心裡知曉便好。

  舒爾赫看著他倆的背影,轉身朝角落的沙發走去,他本就不在商界,亦不喜歡這種無謂的應酬,今天只是來湊個熱鬧罷了。

  宴會快散場的時候,滕靳司才看到剛才離去的那一對男女,他聽念舟說了,男的叫舒爾煌,是舒大哥的親弟弟,女孩叫蔚合合,是他的未婚妻,倆人之間經歷了一段很長的愛情馬拉松,舒爾煌對蔚合合那是非常的寵愛,捧在手裡怕融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愛到了心坎裡。

  他瞥了一眼蔚合合紅撲撲的小臉,總覺得見過似曾相識的場景,當看見她眼眸間流轉的嬌媚時,頓時了悟:小野貓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時候,臉色也是這般緋色可人。

  霍的抬眸瞟了一眼某個對他有敵意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味的笑意,隨即轉身離開。他,開始想念那個小女人了。

  「煌哥哥,他笑什麼啊?是不是我脖子上被你種的草莓被他看見啦!壞蛋!」蔚合合嬌嗔的捶了捶未婚夫,他最近太放肆了,總是不分場合的發洩自己的欲望,哼哼!惹急了她回家陪爹地媽咪去。

  「乖,草莓多可口誘人,紅通通的。」舒爾煌寵溺的看著他的寶貝,眼裡的柔情膩死個人。

  他從滕靳司剛才的笑容裡意會到了一種屬於男人之間的特殊語言,彼此心知肚明的對視一眼之後,之前的那麼一丁點不愉快便煙消雲散了。

  「壞胚子!」蔚合合不依的伸手擰他,倆人鬧成一團,好不甜蜜。

  ***

  宴會散場之後,滕靳司便想著要不要跟小野貓打個電話,可打電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本身就不擅言辭,尤其是對女人。

  斟酌了良久,他還是放下了手機,憑什麼非要自己跟她打電話?她就不能主動一點?

  回到酒店沖洗掉一身的疲憊,僅著黑色真絲睡袍站在落地窗前,這個角度剛好可以俯瞰紐約的夜色,璀璨奪目的五彩霓虹燈,襯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顯得大氣而磅礡。

  他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只因著心中的那份強烈意願。

  因為時差的關係,C市此刻已是週六下午了,梁真真正坐在前往學校的公交車上,她想著要給葛爺買個什麼樣的生日禮物才好?要不要打電話約佳妮一塊出來逛逛?

  剛拿出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她還以為是佳妮跟她心有靈犀一點通,結果看到來電顯示後,臉都白了,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點跟她打什麼電話啊!該不會是要她過去吧?真不想接!

  任它響了十秒鐘後,立即遭到旁邊一群男男女女的頻頻眼神,她只得慌忙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小聲『喂』了一句。

  滕靳司黑沉的臉色在電話接通的剎那終於有所緩和,可當那聲比貓叫還細弱的聲音響起時,他又不高興了,聲音幹嘛那麼小?

  【喂?】梁真真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那端人說話的聲音,不由得詫異的再次出聲,心裡納悶:難道是撥錯電話了?或者是放在口袋裡不小心碰到觸摸屏?

  五秒,十秒,十五秒……

  就在梁真真準備掛斷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電話裡面終於出聲了。

  「是我。」僅有的兩個字深深的體現出了某個狂妄自大男的霸道。

  神經病!誰不知道是你啊!梁真真心裡罵道。

  【喔,有事嗎?】聲音敷衍且淡漠。

  「沒事。」滕靳司心裡很是不爽,她的聲音怎聽起來一點兒也不熱情,懶洋洋的就好像很不情願似的。

  【沒事那我掛了啊,公交車上信號不好,聽不清楚。】

  梁真真嘴角鄙夷的上翹,沒事跟她打什麼電話啊!閒得發慌麼?像他那種大總裁不是應該日理萬機,天天跟個空中飛人似的翱翔於全世界各地嗎?

  昨晚百無聊賴,她便去網上搜索了一下中午那些女生口中的『帝豪斯集團』這五個字,百度出來的結果讓她忍不住咂舌!天啊!全球十大巨富之一的國際性財團!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很有錢,卻沒想到這麼有錢,簡直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也讓她理解了人家之所以這麼囂張的理由,果然是資本夠強大!

  帝豪斯集團旗下產業遍佈全球各地,涉及到金融、酒店、房地產等多項賺錢的行業,幾乎壟斷了一方市場,成就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梁真真猶記得自己昨晚看完這些報道之後的震驚,之前她根本不關注這些,所以也懶得去網上搜索,昨晚完全是一時興起。

  說實話,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查了,簡直是自尋煩惱嘛!

  「不准掛!」滕靳司急切的吼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居然敢掛他電話?

  不掛就不掛,吼那麼大聲音幹嘛?震得她耳膜都快破了。梁真真心裡嘀咕道,同時為了避免惡魔急招她回那個什麼瀾庭苑別墅,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晚上我有事,朋友過生日,我不能缺席。】

  「男的還是女的?」滕靳司深邃幽暗的眸微微瞇起,手指不自覺的捏緊,如果是男的,他絕對不允許!

  【女生。】

  梁真真急忙說道,真是頭沙文主義豬!明明有其他女人了,還這麼霸道的限定自己的自由!難道那種有錢少爺都喜歡腳踏好幾隻船嗎?真是沒有人性!

  聽到是女生,滕靳司冷峻的面容稍有緩解,拳頭也逐漸鬆開,待會得跟南宮辰打個電話,讓他盡快落實葉成勳的事,最好是今天之內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記住,跟其他男人保持適當的距離。」他冷冷的威脅道,再敢挑戰他的權威,就不是流放一個葉成勳那麼簡單呢!

  【知道了。】

  她真是個沒有骨氣的軟體動物!連根惡魔抗衡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悲!偏偏他權大勢大,根本不是她這種小蝦米能夠反抗的,唉……

  「嗯,我明晚回去……」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03 PM

083 什麼誤會?

  就在這時候,前方小巷子裡突然衝出來一輛摩托車,幸好公交車司機眼明手快,要不然非得出車禍不可,趕忙一腳踩在剎車上,口裡碎碎罵道:「他媽的找死也別出來害人!」

  滿車的乘客都成蕩漾姿勢超前湧去,一時之間,驚呼聲連連。

  梁真真也被這意外給弄得猛然前傾,不防手機沒拿穩,『彭』的一下甩出老遠,光榮的摔成了三瓣,外殼、電池、手機……

  滕靳司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邊傳來手機摔地上的響聲,然後電話掛斷了,胸腔內瞬時湧起一股熊熊大火,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摔他的電話?

  憤怒過後又覺得不對勁,這聲音……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連續撥了幾個過去,都是無法接通,眉頭驟然緊鎖,似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煙霧,在窗外五彩霓虹光的渲染下,投射出一張俊美如鑄的冷峻面龐。

  手指在鍵盤上滑動了一會,便按下了特助南宮辰的號碼。

  此刻的南宮辰剛參加完D市高檔別墅的開工剪綵禮,從昨天到今天一系列的活動下來累得他渾身發軟,只想趕緊去某高級會所泡個舒服的熱水澡,享受著美女們的按摩,然後愜意的一覺睡到天亮,人生最美好也不過如此啊!

  抬手揉了揉酸痛的鬢角,仰靠在柔軟的後座上,閉目養神。

  車子經過一處報刊亭,他只是眼尾稍稍挑了挑,便看見了掛在那兒暢銷雜誌上的封面人物,熟悉得讓他驚悚,眼看著車子就要極速離去,他忙吩咐司機停車,倒回到剛才的報亭。

  打開車門,信步走了過去,果然沒有看錯,封面人物真的是滕少!

  手指迅速的翻閱到這篇報道的主頁,一目十行的看完,越看額頭上的黑線越多,OMG!前天晚上主子居然被關醫生拐到『皇朝盛宴』夜總會去了,天啊!這到底是誰拍的?

  而且,這篇報道也假得太離譜了!完全是胡編亂造!他跟隨主子這麼多年,對他的生活習慣和性格脾氣那是知曉得一清二楚,對女人向來反感的他,怎麼會去夜總會開葷?

  那梁小姐呢?主子晚上不和梁小姐共度春宵,反而跟關醫生混一塊?

  這事……有點匪夷所思。

  他買下這本雜誌返身坐進車裡,腦子裡全是滿滿的疑問,心裡思量著要怎麼開口跟主子說這件事,畢竟涉及到梁小姐,說不定她已經看見了,還產生了誤會。

  突兀的手機鈴聲突然響徹在這安靜的環境裡,他連忙看向屏幕,主子?

  現在紐約的時間應該凌晨兩點了吧?他還沒睡?

  「主子。」

  【我要知道梁真真現在在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待會要去幹什麼。】

  滕靳司直接爆出一連串的問題,剛才那聲『彭』的巨響他必須弄清楚,否則心裡面始終有個疙瘩堵在那。

  南宮辰卻在想:難道主子已經知道了?他和梁小姐正在鬧彆扭?梁小姐因為這篇不實的報道而誤會了主子,所以才……

  「我馬上去辦,只是……梁小姐她要是真因為這事誤會了主子,恐怕,還得您親自回來當面說清楚。」

  情人之間產生誤會,肯定要當事人自己解釋才行,假手於他人始終是隔了一層,還達不到預期的效果,說不定會越弄越糟糕,所以他還是冒著被批的危險將心中所想表達了出來。

  【什麼?】

  滕靳司完全是一頭霧水,有些沒明白南宮辰在說些什麼,什麼事導致小野貓誤會他呢?還得他當面去說清楚?

  南宮辰聽到那端不悅的聲音,心兒立馬寒了,不敢再多說,主子的事情他還是別胡亂插手,咳咳……

  「屬下明白,這就照做。」

  【等一下,到底是什麼事?說清楚!】

  估摸著那端又要準備掛電話了,滕靳司連忙出聲阻止道,今晚的謎團怎麼一個比一個多,繞得他腦袋都暈了,隨即不再看那窗外的萬家燈火,轉身躺回床上,眼都瞅花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南宮辰心中忐忑,看了一眼腿上放著的雜誌,莫不是他一開始就對主子的話產生了誤解,以至於後來倆人的對話都是牛頭不對馬嘴,冷汗涔涔的順著額際淌了下來。

  「主子,您上雜誌封面了,而且儘是一些不實的報道,說您在『皇朝盛宴』有了新歡,那個神秘的就愛已經失寵,還說您厭惡女人的怪癖其實早就好了,只是在虛晃大眾的耳目而已。」

  這一段話說出來,南宮辰已經冒了一腦門子的冷汗了,實在有夠考驗人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編輯寫的稿子,汗,這家雜誌社肯定馬上倒閉。

  如預料中的一般,滕靳司確實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躺在床上的身子霍然坐了起來,面目冷峻如霜,黑眸裡更是寒冰凜冽,整個人都籠罩上了一層戾氣,好像隨時都會爆發。

  【什麼時候的事?】

  「昨……昨天。」南宮辰身上的疲憊被電話裡的冷颼颼的聲音給刺激得蕩然無存。

  【馬上給我訂回C市的最近航班。】

  滕靳司冷冽清貫的聲音穿透力十足,差點沒衝破南宮辰的耳膜,可見他是有多麼的生氣,一向只有他玩弄別人於股掌之間,如今居然被人倒打了一耙!

  他會查出那個人是誰的!有膽子在背後陰他,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飯可以亂吃,話也可以亂說?

  尤其是這種詆毀他聲譽,還害得小野貓誤會他的報道,手指遽然捏緊被單,力氣大得好像要將它撕碎,可憐的布料被他的蠻力給蹂躪成皺巴巴的一團,哀怨的卷在一塊。

  起身,換好衣服,走出酒店房間的時候不忘給舒大哥和念舟各自發了封郵件,告訴他們自己臨時有急事要回去了。

  掛完電話後的南宮辰一掃剛才疲憊不堪的狀態,冷汗過後便是精神奕奕,渾身充滿了虛脫的活力,看來澡也跑不成,美女按摩也享受不成,更別說好好睡一覺呢,唉……

  他真是命苦,頹喪的倒在靠座上,撥通航空公司Vip客服的專線。

  ***

  鏡頭轉回公交車上:

  梁真真手忙腳亂的抓住把手,先穩住自己再說,心裡忍不住埋怨道:現在的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遵守交通規則啊!完全是沒有章法的亂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有那麼刺激嗎?

  等車子開平穩後,她才挪著步子彎腰去那摔成三瓣的手機。

  心裡還在想著剛才惡魔說的那句話︰『嗯,我明晚回去……』,他回哪去啊?難道他不在C市嗎?

  唔,不管了,反正她又不是故意掛他電話的,只能怪天意弄人,所以她也不打算開機了,到時候就說手機摔壞了,正好今天圖個清靜,晚上跟好友們來個狂歡,懶得理會那只囂張跋扈的惡魔。

  光想想,她心情就好多了,將那三塊『破爛』扔進包裡,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知道為啥,她一想到惡魔現在跳腳的樣子就好爽喔!讓他生氣,再生氣,最好氣出個什麼好歹的,然後被迫躺病床上哼哼唧唧,多美好哇!

  晚上,宿舍幾個姐妹整裝待發,尤其是葛茜,今天還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蕾絲邊及膝連衣裙,淺V字領,露出誘人的乳溝,甭提有多性感了!

  「葛爺,你真是百變女王啊!前一刻還像個假小子,這會卻變身性感女王,咳……看不出,你還這麼……洶湧澎湃哪!」薛佳妮坐在一旁笑瞇瞇的打趣道。

  「是喔,今天的葛爺面紅潮潤,薄施粉黛,一身黑色的性感短裙,嘖嘖嘖……估計待會杜知航的眼睛都移不開了。」梁真真眨著靈動的黑眸趴在薛佳妮肩膀上,倆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靴子,你看真妃都被你帶壞了,哼!你們倆都給我好好梳妝打扮,今晚我一個個的把你們推銷出去。」葛茜佯怒的瞪了她倆一眼,繼續拿起眉筆開始描眉。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04 PM

084 害怕遇見惡魔

  晚上葛茜的男友杜知航做東,請女友宿舍的三個女生和幾位女性朋友吃大餐,當然還有他自己帶來的五位男生,雖然湊不到一對一,也爭取著配上幾對吧。

  因為想著吃完飯就要去唱K,葛茜大手筆一揮,笑吟吟的說道:「咱們今晚就去帝豪斯酒店,據說那兒是本市最豪華最氣派的五星級大酒店,任何娛樂場所都配套齊全,而且聽說吃的玩的都是一流的棒,怎麼樣?大家都動心了吧!」

  「只要是茜茜想去的地方,我都沒意見。」杜知航寵溺的摟著女友,倆人從高一到現在,感情很深厚,雙方的家庭條件都差不多,離得也近,偶爾還串串門,對這對小兒女的感情也是非常看好,幾乎是默許了他們的一切行為。

  只不過雙方父母也會在私下裡提醒自己的兒子或者女兒,玩是可以,但某些方面還是要注意一點,別太過火了。

  「哇!葛爺你家男人對你真好!帝豪斯酒店的消費可是很高喔,看不搾乾你這個小富婆。」薛佳妮誇張的嚷道,葛茜是她們宿舍最幸福美好的一個女紙了,不僅家世好,性格好,還遇到了一個這麼好的極品男人,真是讓人羨慕。

  「靴子,你可不能當著我男人的面說搾乾我,會引起誤會的。」葛茜嬌聲笑道,聲音爽朗活潑,有著北方人特有的豪邁大氣。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薛佳妮羞惱得掄起拳頭要去打她,這個沒羞沒躁的女人,看她怎麼收拾她!

  就連一向文靜如斯的秦悅然也捂著嘴偷笑,這倆活寶,走哪兒都讓人開心,帝豪斯酒店呵,確實挺令人嚮往的,聽著就氣派極了傑。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今晚即將前往的帝豪斯酒店抱著濃厚的興趣和滿心的期待,畢竟它是奢侈生活的代言詞,擱平時,沒事誰敢往那兒湊啊!

  難得今天有人請客,能不好好玩爽麼?

  然,梁真真心裡卻苦悶死了,選哪兒不好,偏偏選那個地方,一走到那兒,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難堪醜陋的一面,更別說碰到惡魔的幾率大,天啊!她想想都覺得很可怕。

  可看大家一個個都這麼開心的樣子,她又不能太掃興,只能強裝歡顏,笑得那叫一個假。

  大家笑鬧過後便攔了幾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去了,梁真真絞著手指頭望著窗外,心裡期盼著千萬不能遇見惡魔或者他身邊的那個包男南宮辰!

  「真真,你沒事吧?」薛佳妮腦袋從旁邊湊了過來。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梁真真伸手撥了撥被風吹亂的碎髮,以掩飾自己的不安情緒。

  可薛佳妮的火眼精睛不是蓋的,一針見血的說道:「真真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就喜歡做一些小動作,譬如摸頭髮啊,抓衣角啊……太明顯了!」

  梁真真心裡苦笑,有個知交好友到底是好還是壞呢?什麼心思好像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唉……話說回來,這件事她終歸只能深埋心底。

  「我真的沒事啦。」

  「你這個小悶葫蘆!是不是又在為葉成勳發愁啊!他自己沒有眼光,看不見身邊那個最好的,偏偏飛蛾撲火似的去追求那只不屬於他的花蝴蝶,活該被拋棄!你也想開點,世上比他好的男人多著是,何必在那一顆樹上吊死!」

  薛佳妮滿以為她還在為葉成勳的事心殤,卻不知根本會錯了意,不過也不怪她,畢竟她對真真和滕靳司的事還是一無所知的。

  ⊙﹏⊙梁真真額上瀑布汗,她煩惱的壓根不是這件事好吧,而且她基本上已經想通了,以前對哥哥那是一種無法自拔的迷戀,可最近,她覺得自己的那份迷戀感已經消散很多了,腦海裡除了他之外還冒出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我知道的,哥哥馬上調派到國外公司去了,只怕一時半會也見不著的。」

  「真的啊!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值得好好慶祝一番,我發現他們老闆真是太明智了,這樣眼不見就心不煩啦,今晚跟杜知航一塊過來的那幾個男生中,我看有一個還不錯,待會看我眼色行事哦!」薛佳妮興奮的說道。

  她心裡想的是:葉成勳被派到國外去,沒個一年半載的肯定回不來,距離拉開之後,真真對他的那份錯戀肯定會有所遏止,然後趁機給真真介紹個靠譜的男人,談談情說說愛的,指不定哪天就把葉成勳給忘光光了。O(∩0∩)O~~~

  「佳妮,你不要胡鬧,我……現在不想啦。」梁真真連忙婉拒,幾個小時前惡魔的威脅還歷歷在目:記住,跟其他男人保持適當的距離。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別的男生嘗試著交往,那還了得?豈不是要將她大卸八塊?

  薛佳妮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我可不是胡鬧,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你今晚說什麼都必須給我勇敢的邁出忘卻葉成勳的第一步!」

  梁真真被好友整得有些哭笑不得,聳拉個臉說道:「好佳妮,我發誓:自己已經在逐漸忘記他,並且保證在他離開之後會徹底斷了那份念想。」

  「好啊,那我就給你一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開始一段新的戀情絕對比什麼都有效。」薛佳妮絲毫不讓步,為了避免真真再次受到傷害,她必須狠下心來要求她。

  「佳妮,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梁真真苦著臉哀怨極了,她明白佳妮是為她好,可這未免也太趕鴨子上架了吧!

  「哼!我不管。」薛佳妮乾脆氣哼哼的別過臉去不再理會她,免得自己被她小鹿般迷茫的大眼睛看著看著就繳械投降了。

  「其實,我覺得靴子說得很有道理。」秦悅然溫婉的笑道,她話很少,可聽了她倆的對話之後也忍不住插嘴,說實在的,她有時候很羨慕梁真真,自己身邊就從來沒有一個像薛佳妮這麼好的朋友。

  雖然,孤單久了,就成為了一種習慣。

  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期盼著能有那麼一個對自己掏心掏費、不計較任何得失的知交好友

  「你們要不要都站在一條船上啊!」梁真真白嫩的小臉皺成一團,心裡糾結鬱悶。

  如果沒有惡魔的存在,她也許會按照佳妮說的去嘗試一次,可現在的狀況不是不允許嗎?偏偏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

  因為杜知航提前預約了豪華包間,到了餐廳門口便有漂亮的女服務員將他們帶了進去,服務態度之好,聲音之甜美,差點讓他們招架不住。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啊!從服務到裝修都令人歎為觀止,這裡面的每一張桌子和沙發都是做工優良的精品,柔和的暖色調吊燈暈染出一層淡淡的光圈,愜意的灑在餐廳裡的每一處,讓坐在這裡面吃飯的每一位顧客都感覺到了家的溫暖和舒適。

  擺放在間隔或者牆角的裝飾物有著它獨特的存在性,掛在牆上的壁畫更是起著增強食慾的效果。

  「怪不得說這裡面的消費是天價,人家確實有這資本啊!」隨行的一位女士感歎道。

  「能來這裡你就在心裡偷著樂吧,最好祈禱還能遇見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總裁,那樣就真的不虛此行呢!」另一個女生笑道。

  梁真真哀怨的在背後瞪了她倆一眼,真是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惡魔有什麼好的!長得一副冰山臉,脾氣壞,行為惡劣,反正就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虧這些人還整天惦記著他,真是想不通!

  包廂裡面很華麗,也很乾淨,讓人覺得來這裡吃飯就是一種享受,尤其是當那一盤盤五顏六色的精緻菜餚端上來時,真是漂亮啊!

  杜知航和葛茜小倆口笑瞇瞇的招呼大家放開胸懷盡情的吃,吃不飽沒關係,待會去樓上KTV還有生日蛋糕和水果拼盤、點心等等。

  「哦耶!還是杜老大豪爽啊!」人群中有個男生笑道,不客氣的打了前鋒。

  其餘人紛紛響應他的號召,開始與美味作起鬥爭來,都是一群同齡人,聚在一塊過生日,難免玩得無所顧忌,大家更是一一舉杯祝賀杜知航和葛茜倆人白頭偕老、幸福美滿。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05 PM

085 自動送上門

  此刻的滕靳司突然有些憎恨這長達十三個小時之久的飛行旅程,只巴不得能將它縮短成三個小時,好盡快見到那個讓他焦心的小女人!

  難道她剛才的舉動真是因為誤會了自己?這麼說她心裡其實是在意自己的?

  心情忽的好轉起來,就跟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一般有了期盼見到女友的心理,忙吩咐自己的私人飛行員將速度稍稍提快點,爭取在凌晨趕到C市。

  南宮辰按照主子的吩咐查到了梁真真此刻正在帝豪斯酒店跟一幫朋友慶祝生日,心裡暗暗偷笑:梁小姐,你膽子可真是大啊!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咳……

  (梁真真心裡不爽極了:你們以為我願意啊!我是少數服從多數被迫跟來的!要知道這裡對我來說就是一切恥辱的開始,唯有避之不及,怎麼會故意送上門來?哼!)

  ***

  這邊帝豪斯酒店一群男男女女在KTV玩得可Hihg了,雙層芝士蛋糕幾乎一口沒吃,全被拿去「打仗」了,你來我往,抹得不亦樂乎,每個人頭髮上、臉上、衣服上全沾滿了黏糊糊的蛋糕,完好的形象蕩然無存啊!

  消滅掉蛋糕之後,大家有的玩猜拳罰喝酒,有的拿著麥克風開始深情演唱,包廂裡的氣氛很火爆,大家都鬧成一團,沒了剛開始的那份生疏傑。

  葛茜貌似有些喝多了,紅著臉頰站在沙發上蹦來蹦去,杜知航臉色發黑的將她牢牢按在懷裡,這女人的酒品果然很恐怖,穿得那麼性感還敢這般放肆!

  「哎呀!放開我啦!人家沒喝醉,清醒得很,今天我19歲生日,高興著呢!」葛茜打著酒嗝不依的揮舞著手臂,掙扎著想要起身,可無奈男友的手臂像鐵箍似的將她摟得緊緊的,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乖,別鬧了。」杜知航臉色微窘,真拿她沒有辦法。

  「杜老大心疼嫂子了,要不讓他們小倆口給咱們一首情歌對唱怎麼樣?」杜知航寢室的一個男生起哄道。

  「好!來一個!」

  「來一個!」

  ……

  一個接著一個的吵嚷聲讓杜知航有些招架不住了,偏偏懷中的女人還大大剌剌的拍了拍胸脯,豪氣萬丈的說道:「來就來,誰怕誰啊!把話筒給姐,姐保證讓你們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歌神轉世!」

  杜知航額上的汗啊,跟瀑布似的流個不停,茜茜根本就是五音不全,她喝醉之後說的話可信度為零。

  「嫂子都開口了,杜老大你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行不行!」有男生繼續起哄道。

  「臭小子,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杜知航咬牙瞪著室友。

  最後,應所有人的強烈要求,杜知航和葛茜合唱了一首《知心愛人》,雖然某個喝醉酒的人總是頻頻跑調,可情意綿綿的唱腔還是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位單身男女。

  梁真真只覺得渾身都黏乎乎,頭髮上不知道被誰抹了太多奶油,真是的!會不會招來螞蟻啊!她可不想自己變成螞蟻窩,嗚嗚……

  而且今晚的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被人灌了好多酒,那麼吃飯時就喝了三杯,這會已經不知道有幾杯紅酒下肚了,搞得她腦袋暈暈的,很不舒服。

  「真妃,你快過來,躲在角落幹嘛!」唱完歌的葛茜顯然又閒不住了,腦子裡清楚的記得今晚的任務:那就是把真妃『推銷』出去。

  葛爺,你能當我不存在嗎?一聽到你的呼喚就準沒好事!這麼多人看著在呢,您悠著點行不?梁真真心裡哭道,她現在腦袋暈死了,真是沒力氣說話。

  「喂!那什麼來著……是個男人就應當主動點啊!真妃可是我們宿舍的極品小鹿斑比,善良可愛,純真無邪,你要對她很好很好喔!」葛茜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對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乾淨男孩說道。

  →00→|||

  哦買噶!梁真真本來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了,紅撲撲的臉蛋窘得沁出絲絲水珠,愈發顯得嬌艷無比,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她自己卻毫無知覺,還在心裡感慨道:天啊!葛爺這是在故意害她吧?還極品小鹿斑比?善良可愛?純真無邪?她啥時候淪落為動物要被推銷出去呢?

  給她一塊豆腐撞死算了!好丟臉啊!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下洗手間。」梁真真霍然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令她窒息的包間,喝醉酒的人真可怕!她必須去洗個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真真,我陪你去。」薛佳妮剛想起身就被葛茜制止了。

  「靴子你跟著去湊什麼熱鬧,讓--他去!」手指筆直的指向一身白衣的顧子謙。

  顧子謙本就對梁真真挺有好感的,覺得她就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只是他性格一向內斂沉默,不擅於表達情感,所以縱然喜歡也遲遲未動。

  這會見大家的目光紛紛投向自己,便果斷的站起身追了出去,她今晚喝得也不少,而且剛才走出去的身影有些晃蕩,就算是作為普通朋友,他也應該出去看看的。

  ***

  同一時間,帝豪斯酒店頂樓寬廣的平台上,一輛私人豪華飛機在夜色的掩映下緩緩降落,艙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阿瑪尼西裝的冷酷俊挺男人走了下來,漆黑如星辰般閃耀的眼眸裡透著絲絲冷意。

  他便是剛從曼哈頓趕回來的滕靳司,連續兩天的奔波勞累讓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不堪,就連下巴處都長起了微短的鬍渣。

  「主子,梁小姐跟她的朋友們正在十五樓的083號包間唱K。」南宮辰快速的傳遞最為精準的消息。

  「去十五樓。」滕靳司的聲音略帶沙啞,帶著濃濃的倦意。

  「是。」南宮辰忙跟在他身後往電梯口走去。

  ***

  十五樓,梁真真跌跌撞撞的找到洗手間,看了看鏡子中面色酡紅的自己,腦袋好暈喔~打開水龍頭,兩手捧了些冷水拍打著自己滾燙的雙頰,可熱度依然不減。

  凌晨兩點了恩,她們還在那玩得奮起,沒一個嚷著要走的,真是一群夜貓子!幸好今晚比較順利,沒有碰到惡魔,以現在的時間段來看,他肯定跟某個女人在床上做著激烈的運動,無暇顧及她。

  (⊙o⊙)真好丫!

  就這樣迷迷瞪瞪的呆了五分鐘後,她便轉身出去了,她真的好睏,困得不行了,再不回去她都要睡著了。

  剛走出衛生間門口幾步遠,她就被一個長相斯文清秀的男人給攔住了,「我……我喜歡你。」

  蝦米?她沒遇上瘋子吧!迷惑的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半瞇著黑瞳看了眼跟前的男人,有點面熟喔!好像在哪見過?

  實在不能怪她記憶力不好,只因剛才包間裡的燈光太過昏暗,倆人坐的位置距離很遠,而梁真真也沒有喜歡亂瞅人的習慣,從吃飯到現在她都沒有認清那幾個男生長什麼樣子,雖然葛茜嚎了那麼一嗓子,可她壓根不知道對方是誰便羞得跑了出來。

  「你認識我嗎?」梁真真嘴角笑意連連的反手指著自己,那嬌憨迷醉的摸樣甭提有多勾人了,剪水瞳似的清眸裡籠著一汪春水,就像個黑色的無底漩渦,吸引著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顧子謙有點囧,他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已經微醉了,那天真爛漫的笑容裡似乎綻放了一朵罌粟花,蠱惑著他的大腦神經,讓他沒了思考的能力。

  「你醉了,我扶你進去。」說著,便好心的身手想攙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姿。

  「走開!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要你扶!」梁真真不自覺的就幫他當做那種壞人了,心裡鄙夷道:現在的色狼怎麼都長得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哼!披著羊皮的狼!

  顧子謙的心裡倍受創傷,可這種情況下他做不到將她拋之不顧,更別說自己還喜歡上她了。

  滕靳司從拐彎處走過來時,正好看見倆人拉拉扯扯的樣子,胸腔內迅速湧起一股滔天的怒意,似那天上狂烈席捲的龍捲風一般來勢洶洶;黑眸瞬間變得幽暗無比,透著森森的寒意,像是要將前面那對男女撕裂成碎片。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06 PM

086 你凶什麼凶!

  南宮辰明顯感覺到了週遭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氣壓低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心中感歎:梁小姐嬌俏迷醉的樣子還真是惹人憐愛啊!

  偏她此刻還跟別的男人站在一塊拉拉扯扯,主子能不生氣嗎?

  「喂!你讓開點!」梁真真不滿的撅嘴瞪向擋在她跟前約莫一米八的男人,餘光不小心就瞥見了五米開外的那抹黑影,那冷冽的戾氣就像一團強大的氣流迅猛的撲將過來,將她籠罩在其中,凍得她渾身發顫。

  只那麼一瞬,她的酒意便全醒了,如醍醐灌頂般將她澆了個透心涼,心中的冷意一寸一寸蔓延開來。

  惡魔,他真的出現了!

  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和美女在床上做運動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一系列的疑問困擾著她,可已經沒時間讓她去想了,還是趕緊逃吧!

  「我……肚子疼,去下洗手間,你……別跟過來!」梁真真捂著肚子額上開始冒冷汗,她怎麼這麼倒霉啊!居然被惡魔給當場抓個正著,都怪那個該死的男生!害慘她了!

  顧子謙看她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捂著肚子的模樣不像是假的,滿臉擔憂的問道:「嚴重嗎?要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梁真真打斷了,「不要!」

  然後捂著肚子倉惶逃走,留下一臉錯楞的某人,神情頗為沮喪的盯著那抹嬌小的背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罷了,人家都拒絕得這麼徹底了,總不能死皮賴臉的跟去洗手間吧。

  隨即轉身朝包間走去,神情頹喪,步伐飄浮,第一次表白就失敗了,真是倍受打擊。

  無意間瞥見前方站著一位冰山似的冷冽男人,明明有著神氐般俊美如斯的面容,身上卻透著來自地獄般的戾氣,讓他無端打了個寒顫,自己在他面前就相當於一隻渺小的螻蟻,只能仰望他尊貴如王者般的身份。

  滕靳司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青澀的小男生,心裡冷哼道:喜歡這種類型的?眼光也未免忒差了!

  顧子謙被他冷峻的眼神凌遲得體無完膚,只想著快點逃離,腳步慌亂的躲進了包間,這個男人真是太危險了!

  ***

  梁真真衝進洗手間裡就不敢再出去,只怕這裡是她唯一的避難所了,惡魔再可惡也不至於闖進女生洗手間吧?

  她靠在冰涼的牆面上,雙手交疊的摀住『咚咚咚』亂跳的心臟,好一陣平復不下來,腦袋裡的那一絲醉意在接觸到惡魔冷冰冰的眼神時,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早知道會在這兒碰見他,自己說什麼也不會衝動的跑出包間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心裡一個勁的祈禱著他快點離開。

  都怪之前哥哥那次帶給她的陰影太過嚴重了,讓她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而且她已經深深體會到了惡魔的強烈佔有慾,太恐怖了!

  阿彌陀佛!拜託來個重要電話讓他趕緊走人吧!

  她的祈禱當然不會應驗,殊不知此時的女洗手間外面:「南宮,將裡面的閒雜人等全部清理乾淨,另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滕靳司抬眸瞅了一眼『女洗手間』字樣,腦海裡霍然想起在紐約的商業名流派對上,舒爾煌將蔚合合拐進洗手間時的情景,嘴角旋即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正好,他也想體驗體驗在洗手間裡面的感覺。

  「是,屬下這就去辦。」南宮辰心裡一驚:主子的想法果然很前衛,咳……

  隨即拿出手機撥通十五層負責人的電話,讓他想辦法將1號的女洗手間清空,並掛上『正在維修』的牌子,禁止任何人靠近,而且此事要辦得合情合理,別讓人覺得突兀。

  負責人面露難色,可總裁特助親自打電話過來,就算是再難辦他也得想個萬全之策,否則他就只能收拾鋪蓋走人。

  ***

  躲在廁所裡的梁真真高度警覺的聽著外面的聲響,十分鐘不到,人聲嘈雜的洗手間裡忽然變得安靜起來,而且壓根沒有人再進來的腳步聲響起,讓她覺得很是奇怪。

  「不好意思,1號洗手間裡面正在維修,麻煩您去其他洗手間,直走右拐彎便是,謝謝合作。」

  不時傳來的清朗男聲讓她心臟攸的緊縮,天啊!這該不會是惡魔搞的鬼吧!他知道自己不敢出去,便將這裡面的人全部清空,然後--

  果然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這世上只有他想不到的,就沒有他做不到的!

  兩分鐘後。

  「出來!」熟悉又冷冽的聲音驟然響起,給四周寂靜的空氣籠上了一層寒冰。

  梁真真遲疑了兩秒,最終還是向惡勢力妥協了,惡魔看上去很生氣,她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跟他叫板,以往的經驗告訴自己,這樣只會讓自己的下場更慘烈。

  門『吱』的一聲開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嬌小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雙頰因為喝酒的緣故舵紅一片,就像是那四月盛開的粉色櫻花,嫵媚多姿。

  滕靳司看著她如此嬌俏嫵媚的模樣,心裡更來氣,這般美景只能被他一個人欣賞,其他人遠遠沒有資格!

  「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嗯哼?」他上前一步捏住梁真真瘦削的下巴,幽深的黑眸裡夾雜著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兇猛預兆。

  「沒……沒有,我不認識那個男生,真的,真的不認識。」

  梁真真嚇得連忙搖頭,下巴被他勒得生疼,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朵長在懸崖邊上的花骨朵,孤零零的在風中搖曳。

  「他喜歡你?」

  滕靳司並沒有因為她的否認而感到高興,反而陰測測的問道,俊臉上烏雲密佈。

  「我不喜歡他!」

  委屈又氣惱的聲音頓時響起,梁真真水汪汪的黑瞳裡似有水霧升起,別人喜歡她又不是她的錯!惡魔幹嘛要把過錯強加在自己身上啊!

  「說了要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滕靳司一個字一個字的嘴裡蹦出來,臉色黑沉如墨。

  他才不理會她的委屈,如果她該死的不去招惹那些男人!哪來的這麼多事!所以說,歸根究底還是她的錯!

  「你凶什麼凶!不要老是用你那凍死人的刀子眼瞪著我!我又不是故意要見那些男生的,朋友生日,大家坐一塊吃飯,難道你要我端著碗跑到一邊去坐著嗎?出來唱K我也不能要求單獨開個房間啊!如果這樣做別人肯定會覺得我精神不正常或者是患了什麼傳染病。」

  梁真真癟著嘴委屈的控訴道,她是徹底豁出去了,反正是要被懲罰的,也不怕懲罰來得猛烈了!再說她本來就沒錯!明明就是惡魔佔有慾太強烈,把自己當做他的玩偶一般制定了一大幫無理要求。

  滕靳司的臉色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幽暗的黑眸裡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意,該死的小女人!居然敢跟她抱怨這些亂七八糟的?

  藉口!一切都是藉口!不聽話還找這麼多藉口!

  「閉嘴!」他冷凝的神情變得極其陰霾,陰鷙狠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撕成碎片。

  可今日的梁真真倔強勁也上來了,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膽子比平時大了很多,反正她想著自己已經夠淒慘了,何不一次性把自己心中的不滿都說出來,死也就死這一次了。

  「不!我就要說,你這個混蛋大惡魔,就知道欺負我,壓搾我,動不動就對我頤指氣使,不准我幹這,不准我做那,什麼都只能按照你的要求來,我又不是沒有感情和思想的木偶娃娃,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把我當人看嗎?還有你每次要求我跟其他男生保持距離,難道我就只能被你玩弄之後丟棄孤獨終老嗎?嗚嗚……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身邊鶯鶯燕燕一大堆。」

  聲音由剛開始的激動憤慨,到後面的哽咽委屈,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細弱蚊蠅。

  梁真真死死咬著嘴唇,漆黑如寶石般的瞳仁裡盈滿了心酸的眼淚,可她就是倔強的忍著不讓它們淌落下來。

  「你!」

  此時的滕靳司就像是一隻蓄滿了熊熊怒火的獅子,渾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沖天的怒意,手臂不自覺的揚起。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07 PM

087 想要是嗎?扭得這般急切?

  「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嗚嗚……」

  梁真真見到他微微抬起的手臂,心知他肯定是被自己說的話氣到了,乾脆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淌下來,等待著那即將落下的巴掌。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預料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周圍的空氣冷凍都極致,連人的呼吸都微弱了,梁真真眨了眨小扇子般細密如斯的羽睫,右眼疑惑的睜開一條縫隙,瞅了瞅眼前的男人。

  他的手已經放下去了,看著自己的眼神也不復剛才那般狠厲陰鷙,斂去了大部分的怒氣,多了一些少見的柔和。

  這……這是什麼情況?

  她有些不解,可依舊不敢亂動,生怕這份安全只是暫時的。

  滕靳司剛才確實是氣得快爆炸了,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反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他的命令,可這個小女人卻做到了。

  本來他是準備要給她一點教訓的,懲罰她的不聽話,可當聽到她小聲抱怨的那句︰『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身邊鶯鶯燕燕一大堆』時,腦海裡瞬間想到南宮辰跟他說的吃醋事件,要說這句話還真是冤枉他了。

  「你吃醋了?」

  他修長粗糲的手指輕撫上她白皙嬌嫩的臉龐,緩緩摩挲著那淡淡的淚痕,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疑似--心疼?

  梁真真被他突然出聲的話給愣住了,吃醋?她吃什麼醋呢?她說的那些話跟吃醋有關係麼?

  「說,你吃醋了。」

  滕靳司很不滿意她傻愣愣看著自己的表情,語氣霸道的命令道,手指也漸漸放在了她紅嫩的嘴唇上,很享受的撫摸著那份柔軟的觸感。

  「唔……我……」

  惡魔就是惡魔!喜歡逼良為娼!梁真真看他的架勢只怕是非讓自己說這句話才行,混蛋!老是逼自己做一些滿足他惡趣味的事情!

  「快說!」滕靳司的一點耐心全被她給磨完了,聲音驀地陰冷起來,手指的力道也在加重。

  「我……吃醋了。」

  她今晚確實吃醋了,那盤鮮嫩的龍蝦肉就是蘸著醋吃的!美味可口呢!

  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滕靳司心情好極了,完全沒意識到這是自己逼她說的,手指緩緩鬆開那凹陷進去的柔軟,「真乖。」

  (⊙o⊙)……

  梁真真只覺得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惡魔用這種近似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完全沒有真實感可言。

  「嗷……唔……」

  下一秒,她的嘴唇便被封緘住了,那灼熱而滾燙的溫度讓她覺得口乾舌燥,剛想張嘴呼吸,可惡魔偏偏不如她的願,像吸果凍似的將她吸得牢牢的。

  滕靳司強悍的將她納入懷中,低頭霸道而專注的吸咬著她粉嫩嫩的紅唇,那柔軟濕潤的觸感讓他渾身劃過一陣激盪的戰慄,啃噬得愈發兇猛了。

  梁真真被他強勢而猛烈的吻給弄得頭暈腦脹,雙腿發軟,兩隻小手只能無力的攀附著眼前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每一次吻她,似乎都能帶給他不一樣的甜美感覺,體內奔騰著一股熊熊燃燒的烈火,上竄下湧的翻攪著。

  強韌的唇舌撬開她緊閉的貝齒,長驅直入的掃蕩著她嘴裡的甜津蜜液,狠狠的將她吻了個遍,不放過任何一個小角落。

  「唔……」梁真真嚶嚀了一聲抗議著她的不滿,小手亦是輕錘他的胸膛,不行了,她快要斷氣了,惡魔的吻太過狂烈,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滕靳司被她的嚶嚀聲給弄得下腹更緊,喘著粗氣鬆開她紅腫的唇瓣,卻並未真正移開,只是留了一點點縫隙給倆人呼吸,任由彼此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鼻子上、唇上……

  「放……」(開我)

  梁真真剛說了一個字便閉嘴了,只因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唇瓣一開一合便直接摩擦著某男近在咫尺的雙唇,那般溫軟灼熱的觸感讓她頓時羞紅了臉,氣惱得想要將他推開。

  隨知,滕靳司偏不如她的願,反而收緊了手臂,將她摟得更密實了,只巴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體內,天天揣在懷裡不拿出來。

  「不放。」

  他故意一開一合的蠕動著雙唇,放肆的摩挲著那兩片嬌嫩柔軟的紅唇,冷冽的黑眸裡少見的透出一星若有似無的笑意。

  可惡的惡魔!梁真真氣惱的瞪著他,不再開口說話,免得給人以可趁之機,只是,剛才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是笑嗎?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過驚詫了,滕靳司立馬板起臉,又恢復他一貫冷峻淡漠的表情,眼神灼灼的盯著懷中一點兒也不安分的小女人。

  「不、準、亂、動!」他貼著她的唇威脅道,再動,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不讓她動,她就偏要動!

  此刻的梁真真只是倔強的不肯聽他的話,絲毫忘了男人是經不起摩擦的,更別說這般緊貼在一塊扭動,無疑是致命的導火線。

  「想要是嗎?扭得這般急切?」

  滕靳司突然邪肆的彎起唇角,那笑裡面分明帶了些嗜血的味道,黑眸也變得愈發深邃幽暗起來,暈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那是情欲的色彩。

  「嘎……」梁真真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她這是在引火!

  而且,抵在自己雙腿間的硬物越來越大,燙得她渾身發麻,睜著小鹿般水汪汪的黑瞳可憐巴巴的看著某男,只希望他能HOLD住,別在這裡行使獸欲。

  「裝可憐?晚了。」滕靳司看出了她的心思,不過他不打算原諒她,因為今晚,他就是想要在洗手間試試,體驗一種不一樣的刺激。

  說完,便再次準確無誤的攫住她略紅腫的唇瓣,這次,不復剛才那般急躁,而是慢慢的舔,細細的描繪,每一下都似乎在品味一款珍奇美味。

  吻著吻著,他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凶狠的啃咬著那兩瓣水潤潤的柔軟,更是將她滑嫩的丁香舌拖出來狠狠的嘬,力道大得讓梁真真眉頭緊皺。

  好疼!

  可某男依舊不管不顧,托住梁真真後背的手此時也忍不住開始摸索起來,指尖靈動的挑開她衣服的下擺,從下往上,緩緩上滑……

  沿著她的內衣帶,覆手在那團豐盈之上,隔著軟綿綿的內衣開始揉捏起來,似乎又嫌不夠,從邊緣處伸手進去,直接揉弄起來。

  「嗯……」梁真真完全是情難自禁的輕逸出聲,那婉轉嬌媚的聲調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會?她明明應該很討厭惡魔的親吻和撫摸,可,為什麼會這樣?

  身體裡湧起的燥熱感讓她覺得很可怕,在他的撫摸下更是劈里啪啦的燃燒起來,燒得她呼吸困難,臉上飛起一片嫣紅,腦袋更是暈暈眩眩的發脹。

  滕靳司被她那聲柔媚的嬌喘給弄得雙眼赤紅,鬆開被他吻得快要窒息的女人,深深的注視著她,只覺得眼前的她格外嬌憨可愛,雙頰舵紅,眼神迷離的微張著紅唇。

  低吼一聲去脫她身上單薄的裙子,可實在是沒找到下手的地方,急得他火大,指尖用力的將裙子給撕裂了。

  『啊!』梁真真不敢置信他居然如此粗暴的將自己身上的裙子給撕成兩片破布了,驚恐的睜圓眼睛瞪向他。

  心裡罵道:粗魯的惡魔!

  可胸前隨之而來的涼意讓她沒時間再去鄙夷惡魔的行為了,有的只是恐懼,他……他居然要在這裡做那種事?

  條件反射性的摀住胸前,尖叫一聲想要逃跑,卻不料還沒轉身就被某男抓住了手臂,牢牢按在懷裡不讓她動彈。

  「我要你!」

  滕靳司粗啞低沉的嗓音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磁場,將梁真真團團圍住,逃不掉也掙不脫。

  一把扛起懷中的女人,將她放在洗手間冰冷的大理石檯面上,身子欺近她的雙腿之間,嘴角的笑意愈發邪惡撒旦。

  「變態!你放我下去!」

  梁真真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慄,她一個勁的想後退,可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讓她躲避,光裸的後背幾乎貼在那冰涼的鏡子上。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08 PM

088 哪裡疼?是這裡嗎?

  滕靳司覺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真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更加激發了他內心的強烈佔有慾,黑眸緩緩瞇起,閃耀著兩簇興奮的火光

  「混蛋!惡魔!我不要……」梁真真兩隻腿不依的亂蹬著,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還是有些害怕的,而且惡魔幽深的黑眸裡冒著血腥的紅光,好嚇人!

  「不要?這會可由不得你!」滕靳司壓根不理會她的反抗,大掌用力托住她光滑細嫩的後背,迫她貼近自己。

  梁真真紅撲撲的臉蛋嬌媚得快沁出水滴了,好難堪的姿勢,惡魔居然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坐著,而他卻大喇喇的站在自己雙腿之間,還強行將自己按在他懷裡,跟他貼得那麼近!

  此時的她,完全處於一片水深火熱當中,屁股下面是冰涼如水的大理石檯面,上面私密入口處卻抵著某個灼熱的蓬勃之物,僅穿著一條薄薄內褲的她甚至能感受到它有力的脈搏跳動,那般的形象,那般的清晰,讓她頓時心慌意亂、口乾舌燥起來。

  她不要受這種酷刑,太可怕了!就像是被迫吊在一根鋼絲繩上,進不得,退不得,只能等著任人宰割,整個人處於一種精神緊繃的高度緊張狀態,很難受。

  相比於她的害怕,滕靳司卻興奮極了,黑眸危險的瞅著她胸前顫顫巍巍跳動的嫣紅莓果,俯身,張嘴含住了那團嬌嫩的柔軟,雙唇貪婪地吸吮著,另一隻空閒的大手將豐盈推高,似雪峰尖一樣送入口中,舌咂著她的甜美,淡淡的香氣在鼻尖與口齒間縈繞徘徊。

  「啊……」梁真真微仰著腦袋大口喘息著,美眸半闔,長長的睫毛投射在白皙的臉頰上,倒映出一排小黑影,明明他咬得自己好疼,可體內流竄的那股歡愉又是怎麼回事傑?

  死死的咬住雙唇,兩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抵在大理石檯面上,強迫自己再也不要發出任何羞恥的聲音。

  滕靳司繼續埋首在她胸前瘋狂的吞噬著、啃咬著,似乎永遠也嘗不夠這份甜美似的,指尖捏住另一顆挺立的櫻桃,肆意的蹂躪著,任它一會兒圓,一會兒癟……

  「別……別這樣……」

  梁真真略帶哭腔的聲音顫抖著說道,這個混蛋惡魔,完全將自己當做玩具一般任意玩弄著,太過分了!

  「難道……是要這樣?」滕靳司突然邪惡的伸出舌尖在她鮮艷欲滴的紅色櫻桃上輕輕舔了一圈,邪佞的視線緊緊鎖住她--分明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惡魔!

  「不……」梁真真帶著哭腔的聲音輕泣道,剛才那一下子帶給她的顫慄感非比尋常,雖然只是輕如羽毛般的舔弄,可她渾身的毛孔似炸開了,不由自主的跳動著,歡舞著。

  滕靳司很滿意她此刻哭著哀求自己的樣子,大腦皮層裡的興奮感亦在急劇增強,驀地低頭含住另一邊渾圓,輕輕吮吻,淺淺的啃咬,靈巧的舌尖更是不時的在那白嫩的雪峰上劃過,引得她嬌小的身軀劃過一陣陣戰慄。

  她就是個迷人的小妖精,要過之後就讓人狠狠的記住她的甜美,怎麼忘也忘不掉,就像是罌粟一樣,讓人上癮,唯有狠狠地要她才能有片刻的紓解。

  粗糲的手指沿著她光滑嫩白的肌膚緩緩下滑,直至覆上她的大腿內側,在那柔嫩的內側徘徊著打圈逗弄,嘴唇的力道也開始加重,牙齒細細的啃噬著,在上面留下一圈圈愛的齒痕,泛起了漂亮的粉色。

  「嗯……滕……」梁真真知道自己本該是守住那份矜持的,可無奈於他的唇舌和手指靈活得讓她無法招架,思想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體內的火也愈燒愈旺,沿著四肢百骸四處流竄著。

  所以,她想求他停下來,可從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卻哆嗦得厲害,明明是抗拒的聲音,聽在耳裡,卻更像是嬌媚的吟哦,那婉轉上揚的音調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羞憤欲死。

  「疼?哪裡疼?是這裡嗎?」滕靳司壞壞的揚起唇角,欺負她的感覺真是好極了!連日來的旅途疲憊也在這一刻煙消殆盡了,只剩下難以言喻的亢奮。

  明明知道她說的不是疼,卻故意誤導她的意思,唇角彎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出乎意料的退後一步,就在梁真真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時,內褲忽然毫無預兆的被扯下了,冷颼颼的涼意瞬時席捲了她。

  驚恐的睜著濕漉漉的剪水瞳瞪向眼前的男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兇猛。

  ~~~現在的她就好像是躺在砧板上待『魚肉』的食物,隨時會被吃乾抹淨,一點兒也不剩。

  滕靳司將手中白色卡通圖案的小內內往旁邊一扔,將她的腿分得很開,蹲下身子埋入其中,灼熱的氣息噴吐在那敏感的花蕊之上,讓梁真真猛地一顫,整個人抑制不住的痙攣起來,仰著脖子微張著唇瓣大口大口的呼吸,心臟位置更是『撲通撲通』的狂跳。

  惡魔好噁心!好變態!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她心裡在流淚,可體內的狂躁卻翻江倒海的鬧騰著。

  滕靳司伸出舌尖輕輕的舔,立刻引起花蕊的顫動,粉嫩就在他眼前慢慢緊縮,他喉結滾動得厲害,黑眸裡已是赤紅一片,泛著嚇人的情欲。

  『啊!』梁真真控制不住的仰著腦袋叫出聲來,那低柔嬌媚的音調就像是萬千隻小螞蟻般啃噬著滕靳司的心,酥酥麻麻的,讓他渾身都開始叫囂起來。

  舌尖也慢慢開始往裡探,深入淺出的逗弄著,那香甜的蜜汁便順著大腿根部緩緩冒出,春潮似水。

  「啊……嗯……啊!」

  梁真真只覺得有一股電流沿著大腿的經脈迅速流竄,電得她渾身發麻,連帶著腳趾都忍不住戰慄起來,好難受!

  要不是某人的手掌緊托著她的後背,只怕她早就倒下了,這般狂烈的快感刺激得她大腦一片空白,喪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只知道自己體內是歡愉的,甚至--隱隱期待著什麼。

  「乖,是不是很喜歡?待會,還有你更喜歡的。」滕靳司抬起頭滿臉邪氣的說道,那低啞深沉的聲音裡充滿了魅惑的味道,性感得撩人

  「嗚……不……」梁真真哭著哀求,惡魔這是在折磨她,她哪裡喜歡呢,她一點兒也不喜歡!混蛋!~~~~~~~~

  後背突然失去支撐的力量,她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卻在碰到冰涼的鏡子時,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慄起來,一冰一火的雙重煎熬,實在是非人的待遇。

  從滕靳司的角度看過去,仰倒在鏡子上的小女人渾身泛著櫻花瓣般粉嫩的紅色,尤其是那緋色如火的臉頰,被滋潤得就像是鮮紅的草莓,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喘著粗氣動手解開皮帶,釋放出那早已蓄勢待發的腫脹,上前一步,抱起虛軟無力的梁真真,托住她的臀部,深深埋入了她的體內。

  「啊……」突如其來的填滿,直入頂端,讓梁真真情不自禁的後仰,尖叫出聲。

  突然,門外傳來高跟鞋『咚咚咚』踩地的聲音,由遠及近,就像是敲在梁真真心裡一般,她臉上的慌亂一覽無餘,下面更是驟然緊縮,心裡惶惶不安的想道:不會有人進來吧?她現在這副樣子要是被人看到那以後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還有佳妮和葛爺她們都還在包間裡面唱歌呢,要是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來洗手間找她啊?

  到時候,她最難堪的一面會不會就這樣赤果果的展露在她們面前?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驀然疼痛起來,下面的甬道也不停的收縮,無意的動作卻夾得滕靳司冷汗直冒,青筋暴突,伸手溫柔的揉弄著懷裡女人雪白的豐臀,希望她能放鬆點,不然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該死的女人,她這是存心的嗎?突然變得這麼緊!是想毀了她今後的性福生活嗎?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11 PM

089 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

  「嗯……外……外面有人……」

  梁真真艱難的嚥了嚥口水,嬌喘著出聲,她害怕,害怕會因此而暴露在外人面前,讓她之前所維持的自尊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如果那樣,她還有勇氣在這個城市待下去嗎?

  滕靳司亦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明白小野貓是在害怕,感受到懷中嬌弱的身子顫抖得如風中飄零的落葉一般,心底深處的柔情便無法抑制的蔓延開來,溫熱的唇瓣湊近她敏感的耳垂,吐著熱氣柔聲哄道:「乖,別怕,沒人會進來。」

  說罷,便一口含住她微腫的唇瓣,輾轉吮吸起來,那般的溫柔,似在無聲的撫慰著她,倆人的唇舌互相糾纏著、舞動著,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心底悄然生成。

  下面的動作卻依然沒停著,滕靳司律動的頻率也愈加迅猛,拉著她的兩隻腿緊緊掛在自己精瘦的腰間,使倆人私密的部位結合得更加徹底,溫厚的大掌同時緊扣住她的小蠻腰,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啊……嗯……」體內湧起來的一快感深深的刺激著梁真真,那顆擔憂的心也因為滕靳司的柔聲安撫而好了許多,原來,惡魔也有溫柔的時候。

  隨即又想道:這本來就是他害的,對自己溫柔也是應該的。╭(╯╰)╮

  一陣涼風吹來,後背冷嗖嗖的冒起了涼意,讓她本能的弓起身子想要離熱源靠得更近,雙腿呈彎曲姿勢緊緊環在某人的腰上,手臂也摟住了他的脖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更加的溫暖。

  「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滕靳司被她的熱情纏得更加亢奮了,兇猛而狂野的撞擊著她嬌嫩的身子,讓兩人在一波又一波的激情中翻滾著,如奔騰的黃河水般激盪怒嘯。

  嘴唇也漸漸移到她光滑的頸側,細細的允吻、啃噬,種下了一排排鮮艷奪目的草莓,暈染出一副旖旎的畫面。

  「唔……啊……慢……慢一點。」梁真真有些受不住他如此強悍的索取,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搾乾了,軟綿綿的只能攀附在他身上。

  她一定是墮落了,身體上居然一點兒也不排斥惡魔的親吻和愛撫,在他手指的撫摸下,自己渾身的毛孔都似炸開了,酥酥麻麻的沁入心尖,有一種在跳舞的感覺,旋轉、起落、每一個步子都踩得極準,每一個頻率都掌握得極巧妙,九淺一深的勾著她的心弦。

  「慢一點?你確定嗎?」滕靳司邪肆的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動作也適時的慢了下來,淺淺的逗弄著她,慢慢的在外面磨,牙齒在她鎖骨上密密的啃咬著,就是不給她一個痛快,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嫌棄他?哼!

  「唔……嗚……」梁真真吱吱唔唔的不想理會他,可那種吊著人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就像萬千隻螞蟻撓著她的心,癢癢的,讓她快要崩潰。

  內心深處不自覺的想要渴求得更多,渴望那種極致的快感。

  她,一定是瘋魔了。不然,怎麼會蹦出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

  「乖,到底是慢一點?還是……快一點?」滕靳司的聲音暗啞魅惑,灼熱的呼吸綿綿的噴灑在梁真真的頸側,立即引起她的輕微顫慄,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彎起一個迷人的弧度。修長的手指沿著那根脊椎骨緩緩朝上,下面的動作亦是隨著他的語調而進退有度。

  其實,他忍得也很辛苦,前些日子因為她的身體不適而沒有碰她,而今晚,卻是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那份心底的強烈渴望了,只巴不得將她按在身下好好的寵愛,懲罰她的不聽話,懲罰她的亂吃飛醋。

  (梁真真瞪眼抗議:我沒有吃醋!我天天都祈禱著你有了新歡便忘了我這個「舊愛」,為什麼老天爺就是不開開眼,成全我這個可憐人呢!~~~~~~~~)

  「嗯……」梁真真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微張著嘴唇急切的呼吸著,紅潤的小臉上佈滿了情潮,下面突然的空虛讓她難耐的嗚咽了一聲,張嘴重重的咬在男人的肩頭,牙齒毫不留情的啃著那塊堅硬的肉,像是在發洩一般。

  他剛才一直在咬自己,身上肯定被他啃得青一塊紫一塊呢,真是討厭!她也要報復回來!

  「小妖精!」滕靳司被她的小嘴咬得打了個激靈,快感叫囂著想要爆發,長滿薄繭的手掌死死按住梁真真的翹臀,狠狠的頂入最深處。

  ……

  ***

  083號包間內,葛茜和薛佳妮看到顧子謙一個人走了進來,不免有些奇怪,八卦的心理也起來了。

  「真妃呢?怎麼就你一個人進來了?她去哪呢?」葛茜靠在男友懷裡打著酒嗝,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嘹亮。

  「她……去洗手間了。」顧子謙掩飾住自己內心的不安,剛才那個男人給他的壓迫感太過強烈,雖然只有一眼,可足以讓他體無完膚,坐在沙發上好一會他都沒醒過神來。

  「洗手間?」薛佳妮聽他的聲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的,莫不是真真那丫頭拒絕他了?所以倍受打擊?

  屢勸不聽的臭丫頭!不是說好今晚要找個人重新開始嗎?葉成勳那混蛋有什麼好的!念念不忘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不行!她得去找真真聊聊,朋友之間需要的便是良好的溝通,什麼事都憋在心裡肯定不行,而且她前段時間的情緒很不對勁,行為也有些怪異,讓她頗為擔憂。

  隨即『霍』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剛走兩步便被葛茜叫住了,「靴子,不完成使命不准回來哈。」

  葛茜雖然喝得醉醺醺的,可腦子裡還是很清明的,她一看靴子的架勢就知道她要去幹嘛,真妃的個人問題,有些嚴重。所以,必須趁早解決。

  「知道了,大壽星。」薛佳妮笑呵呵的開門出去了。

  離包間最近的一個洗手間居然在維修?還有個維修工模樣的人站在那兒守著不讓人進去?而其他洗手間太多了,她總不能一個個敲門進去找吧?

  天啊!臭丫頭跑哪去呢!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從包裡翻出手機,很快翻出真真的號碼,撥了過去

  ***

  1號洗手間內。

  梁真真痛苦並快樂的承受著男人沉重有力的猛烈撞擊,喉嚨裡不自覺的逸出嬌柔低婉的聲音,媚得滕靳司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只覺得她包裹得自己非常舒服,律動的速度也愈加快了,狂野得像頭飢渴的野獸。

  「嗯……」魅惑銷魂的尾音,帶著柔媚而又誘人的拉長音調,裊裊娜娜的鑽進他的耳中,快感就在那一瞬間爆炸開來,如煙花乍然盛開在空中一般絢爛迷醉。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交織著女人柔媚的嬌喘,在這寂靜的空間內響起了二重唱。

  滕靳司身上的汗如雨般落下,可他還是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看著她酡紅的雙頰,迷濛的眼睛似氤氳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心裡便湧起了一股濃濃的憐愛,只恨不得再好好寵愛她幾回。

  然,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將倆個還在喘息的男女拉回了現實,尤其是梁真真,小臉上的慌亂一覽無餘。

  因為,那是她的手機在響!

  這個點,她想不通還會有誰會給她打電話,除了佳妮……

  「快……放放我下來。」她紅著臉噘唇,殊不知此刻的她,剛被深層次的滋潤過,渾身的肌膚都泛著潮紅,尤其是臉頰,更是嬌嫩如春。

  滕靳司剛滿足的欲望頓時又蓬勃起來了,本想退出的某物瞬間改變主意重新往裡入了三分,就是不如她的願。

  「你……混蛋!我……我要接電話!」梁真真羞憤的捶著他的胸膛,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簡直是壞到了骨子裡!十足的大惡魔!

  「好,接電話。」滕靳司壞笑著托住她的臀部,就那樣抱著她往放在地上包包的位置移動,每走一下,都故意頂得她嬌喘連連。

  梁真真一心記掛著她的電話,也就任由惡魔胡作非為了,反正她已經被欺凌得夠慘了,也不在乎多來一次呢。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13 PM

090 我欺負你?

  此刻,梁真真整個人完全是跨坐在滕靳司身上,標準的女上男下姿勢,慢慢蹲下拿手機的時候,越入越深,快感也隨之一波一波的蕩漾開來。

  她覺得惡魔快頂到自己肚子了,小臉皺成一團,可她還是伸手費勁的夠著自己的手機,那姿勢,真是說不出的銷魂旖旎,指尖觸碰到手機的一瞬間,下面的某物也入到了最深處,刺激得她再也忍不住,仰著脖子『啊!』了一聲。

  那優美如白天鵝般的頸項便再次呈現在滕靳司眼前,黑眸裡閃簇著一團明亮的火焰,抱著她連忙起身,想要狠狠的寵愛她。

  「我……我接個電話,你……能不能等一會。」梁真真看出了眼裡澎湃的欲火,心裡萬分哀怨:他剛才不是已經要過她了嗎?怎麼還沒完沒了的?

  「一分鐘。」滕靳司霸道的回道,光聽聲音就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可小野貓用可憐巴巴的水眸瞅著他,讓他不忍心拒絕。

  得到他的首肯後,梁真真便按下了接聽鍵,那端立馬傳來薛佳妮急不可耐的聲音。

  【臭丫頭,這麼久不接電話,你跑哪去呢?】

  「我……回家了。」梁真真隱忍著體內的顫意,穩住氣息說道,該死的惡魔一直在咬她的脖子,有那麼飢渴嗎?~~~~~~~~

  下面還被他淺淺的磨著,真是一種極端的酷刑,處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她只能撒謊說自己回家了,要不然她真想不到一個即合理又妥當的理由。

  【回家?是不是那個叫顧子謙的男人欺負你呢?】

  薛佳妮第一反應便是真真受了委屈所以才跑回家的,要不然無緣無故她幹嘛走了?

  因為挨得近,滕靳司將話筒裡面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幽暗的黑眸瞬時瞇了起來,透出絲絲威脅的訊號,欺負她?居然敢欺負他的女人?

  梁真真現在就像個夾心餅似的被夾在中間有苦難言,那個男生叫什麼她都不知道,怎麼欺負她啊!明明就是眼前這個惡魔在壓搾她!欺負她!可他居然一點都不知覺,還用那種冷颼颼的眼神瞪著她!太過分了!

  「沒有,是……葉媽媽打電話給我,說有點不舒服,我就急忙趕回家了,一時情急,忘記跟你打個電話了,我沒事的,跟那個男生一點關係都沒有。」

  薛佳妮疑惑的皺眉,這事,怎麼聽著這麼玄乎似的?

  【那好吧,沒事就好,下次再敢這樣突然玩消失,看我不狠狠揍你!】

  滿是威脅的聲音讓滕靳司眉心緊皺,沒有他的允許,誰敢揍他的女人!除非她活膩了!

  「嗯,我知道啦。」梁真真心裡流淌過一陣暖意,同時也為自己欺騙了好友而感到心裡不安,都怪惡魔!都是他惹的禍!

  她嬌嗔的聲音聽在滕靳司耳裡那是萬分刺耳,該死的女人!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他不爽了!

  心情不好,動作也兇猛起來,似乎要將她貫穿似的發洩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啊……嗯……」梁真真被他猛烈的動作給弄得手機差點摔在地上了,手指哆嗦著按下了掛機鍵才長長的嬌媚出聲。

  要是不小心被佳妮聽到了,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個男生欺負你?嗯?」滕靳司一邊狂野的撞擊著,一邊懲罰性的咬著梁真真圓潤的小耳垂。

  「混……混蛋!明明……就是你……欺負我。」

  梁真真氣息不穩的嬌喘著,聲音裡帶著委屈的哭腔,剛才在佳妮面前她已經忍得很辛苦了,這會再被冤枉,她心裡的苦便如黃河水般開始氾濫了。

  「我欺負你?」滕靳司一把將她抵在冰涼的牆壁上,暗啞的聲音裡滿是邪肆的味道。

  「嗚……就是你……欺負我!將我……困在這裡,害我不得不跟佳妮撒謊,她誤會那個男生欺負我,你也誤會我,嗚嗚……」梁真真越說越傷心,聲音裡不自覺的帶了些撒嬌的味道,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滕靳司迷惑的瞅著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小女人,仔細回想了一遍她說的話以及他自己看到的情景,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誤會她呢?

  「別哭了,像只花臉貓。」他不會說什麼哄人的甜言蜜語,但語氣卻是緩和了許多,連眼神也不復剛才那般凌厲。

  聽到他的話之後,梁真真哭得更傷心了,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河水,不停的噴湧而出,更是大膽的將自己的眼淚和鼻涕悉數揩在某男價值不菲的名貴襯衫上,把它當做紙巾一般亂擦。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此刻為什麼會哭得這般無所顧忌,將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一股腦全發洩出來了。可能是惡魔剛才語氣柔和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這些日子接觸以來,她基本上摸清楚了惡魔的習性,什麼樣的情況下是應該乖巧怯懦的,什麼樣的情況下是可以任意妄為的。

  反正,做就是做了,她也不想去考慮後果了。

  本來這一切就是他造成的!老是動不動就威脅自己!恐嚇自己!這也不許那也不准的,完全是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滕靳司被她滂沱的淚水給弄得有些無措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純手工製作的襯衫就這樣浸染上了一坨一坨的濕潤,臉色有些發黑,眉頭亦皺得很深,可還是縱容了懷中女人大膽的行為,溫厚的手掌輕撫上她的後背,動作僵硬的拍著。

  女人都是水做的嗎?一直哭個不停?

  他有些疑惑的瞅了瞅趴在自己懷裡嚎啕大哭的女人,心底突然滑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隨即拿起一旁的西裝,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橫抱在懷裡,瞥了一眼地上零碎的衣物,往門口走去。

  梁真真哭得暈暈乎乎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乖乖的任由他將自己包起來,幸好那西裝夠大,足夠將她的重點部位全部遮得嚴嚴實實的,衣擺也延至到大腿下面。

  「唔……去哪?」她傻乎乎的問道,小臉上滿佈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一雙小鹿般迷茫的剪水瞳裡泛著水潤潤的光澤,似氤氳上了一層飄渺的霧氣。

  「回家。」滕靳司聲音淡淡的,卻有了一種少見的柔和

  「喔……」梁真真現在完全沒有了思考的意識,大腦一片迷糊,只能傻傻的跟著滕靳司轉,鬧騰了一晚,她也確實累了。

  當聽到他說『回家』的時候,她反應很平靜,好像他說的就是事實一般,挪了挪身子,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著,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腦袋像鴕鳥一般埋入其中。

  滕靳司對於她如此乖巧的反應,那是相當的滿意,心底的某處驀地柔軟起來,出了洗手間大門,語氣清冷的對守在門外的員工說道:「將裡面清理乾淨。」

  那員工忙不迭的點頭哈腰,這可是最上層的大BOSS啊!來這整整五年了,還是第一次得見龍顏,激動得他渾身顫抖,果然不愧是總裁!那氣度和相貌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還有他懷中抱的女人究竟是誰啊?居然可以得到總裁的如此寵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真是讓人好奇得緊!

  ***

  走廊上。

  「靴子,晚安喔~~回去後給我發條短信知道嗎?還有哦,我老是覺得真妃有點不對勁啊!明天咱們要把她喊出來嚴刑拷打!」葛茜一個勁的掙脫著男友杜知航的攙扶,走著貓步向薛佳妮撲過去。

  「得,我知道啦,葛爺您悠著點行嗎?這摔一跤可是很疼的,還是乖乖讓你家男人扶著哈。」薛佳妮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樣子真是冷汗連連。

  「哼!下次你過生日,我要把你狠狠灌醉,然後把你賣了,呵呵……嘿嘿……」葛茜瞇著眼睛在那幻想著,兀自傻笑個不停。

  這跟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還真是區別迥異,果然醉酒後是人生百態啊!

  梁真真一聽到她倆的聲音,腦袋裡頓時清醒了一半,手指漸漸拽緊了某男的衣襟,心裡『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她不能被她倆發現,絕對不能!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14 PM

091 乖,摸摸它

  她閉上眼睛將臉貼向滕靳司滾燙的胸膛,聽著他胸腔位置傳來蓬勃有力的心跳聲,臉頰忽的升騰起一片可疑的紅暈,除了上次肚子疼他曾這樣抱過自己,這還是倆人第二次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接觸,感覺……有些不一樣

  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呢?

  佳妮和葛爺的聲音還在耳邊陣陣迴響,她心裡暗罵自己此刻怎麼還可以蹦出這種旖旎的齷齪思想!應該操心的是不被發現才對!

  滕靳司感覺到了懷中人兒的不安,她緊緊揪著自己衣襟的小手就好似握著他的心口一般,尤其是緊貼在自己前胸的冰涼唇瓣,薄薄的襯衫壓根就擋不住她帶來的火熱效應,考驗著他的意志力。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中,眼看著對面聲音嘈雜的幾個女生就要走過來了,他拐了個彎,朝自己的私人專用電梯走去。

  沒過一分鐘,懷中女人便有了動靜,探出小腦袋朝他背後看了一眼,嘴裡似有似無的歎息了一聲,隨即又安靜的窩著。

  看來剛才走過去的那群聒噪女生便是小野貓的朋友,怪不得覺得其中一個的聲音很是耳熟,似乎在哪聽過,聯想到小野貓的反應,心裡便清楚明瞭了。

  真妃?是她的綽號?

  想到這兒,滕靳司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肆蕩漾的笑容,按下電梯門。

  「乖,抬頭,別悶壞了。」他戲謔的聲音在梁真真耳邊響起,那般的性感迷人。

  「哪……哪有。」梁真真撅著嘴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知道是進了電梯,可到了樓下還會不會碰到佳妮他們,還真是個未知數,所以她還是乖乖的窩著別動好了,也別去惹怒那個性格陰晴不定的惡魔。

  滕靳司眸色深沉的盯著她那微腫的紅唇,尤其是微嘟時流露出來的嬌憨可愛,讓他剛才壓下去的欲望瞬間復甦了。

  隔著西裝,他都能感受到懷中軟玉溫香的酮體泛著芬芳的香氣,誘惑著他想要將她按在身下狠狠寵愛,本來剛才在洗手間他就沒有完全滿足,要不是她突然哭得那麼傷心,此刻……肯定還在那裡沒出來。

  梁真真看著他星辰般明亮的黑眸裡突然暈染上了一層血腥的紅,經歷過剛才洗手間的事後,她非常明白那代表著什麼,心裡一驚,忙偏過腦袋,不再看他。

  惡魔真是太可怕了,體力似乎永遠都用不完似的,而且自己剛才沒有做什麼丫,他怎麼就一下子……變成那樣了?

  『叮咚』一聲響,電梯門適時開了,滕靳司深呼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電梯門開得及時,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她。

  ***

  酒店門口,南宮辰早就吩咐司機將主子的加長版豪華卡宴開過來等候著,一抬眼便看見主子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梁真真快步走了出來,那緊繃的黑臉,和泛著猩紅的黑眸,無一不昭示著一個問題:那就是,主子很明顯欲求不滿啊!

  看來,待會,極有可能會發生車震。

  咳……咳……他的思想果然邪惡了,難道是自己最近過得太滋潤了?

  車門打開,滕靳司抱著梁真真彎腰鑽了進去,這一系列動作下來,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緊繃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懷中女人不安的挪動,他才低頭瞥了她一眼,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瞅見那朵朵枚紅色的梅花盛開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泛著誘人的光澤。

  最重要的是,她此刻身上一絲不掛!什麼也沒穿!

  光想想,滕靳司就忍不住了,下腹迅速湧起來的燥熱感告訴他:他要她!

  「音樂聲放大點!隔斷升起來!」他粗啞著聲音吩咐前面的司機。

  那司機也不是傻子,雖然跟了滕少很多年,從沒見過他跟女人有過什麼親密接觸,更別說如此迫不及待的在車上就要……

  但此情此景,他要再不明白就不用混下去了。

  「是,滕少。」他立馬回答道,空出一隻手將音樂聲擰到最大,同時升起磨砂屏障。

  梁真真早在他開口說話的那一刻便意識到了危險在降臨,猶記得上一次也是在車上,惡魔想要強迫她,結果被她一腳給踹了命根子,然後被他壓迫著舔那兒,~~~~~~~~好淒慘!

  這次,她身上未著寸縷,很顯然,只能任由惡魔宰割。

  滕靳司將臥倒在他懷中的女人扳弄著跨坐在自己身上,如此一來,她身上的每一處便在他眼前袒露無遺了。

  「別……別看著我……」梁真真害羞的捂著胸前小幅度跳躍的兩隻玉兔,低著頭小聲說道。

  「乖,我就喜歡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滕靳司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種『流氓』味十足的話,羞得梁真真腦袋都垂到他胸前了。

  惡魔真不要臉,色胚子!臭流氓!嗚嗚……

  突然,車子一個急拐彎,梁真真不受控制的往前衝,導致了她的翹臀剛好坐在滕靳司腫脹的昂揚上。

  隔著兩層褲子的布料,都阻擋不了那份灼熱的觸感,鐵一般的硬度和火一樣的熱度讓梁真真的小臉上飛速湧起一片嫣紅,燃燒得厲害。

  她急急忙忙的想挪開屁屁,卻被某男迅猛的攫住了雙唇,那吻便像是雨點般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密密麻麻的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唔……」她手足無措的發出一聲抗議,可很快便被湮沒了。

  他的唇舌帶著濃烈的愛意狂熱的侵入她的小嘴,以無比強勢的姿態逼得她乖乖張嘴任由他攻池掠地,丁香小舌更是被迫與他纏綿共舞,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劈里啪啦的炸開,她已經徹底迷惑了,只能被動的接受著。

  到了後來,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小手握拳拚命的推著某男堅硬如鐵的健碩胸膛,混蛋惡魔!人家的嘴都要被你吸爛了啦!

  後天週一,你要我怎麼去學校見人啊!還有這滿身紅得發紫的吻痕,到時候能消得掉嗎?5555555……

  滕靳司喘著粗氣鬆開將懷中雙頰舵紅的小女人,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蓬勃腫脹的某物上,魅惑的聲音誘哄著她,「乖,摸摸它。」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15 PM

092 她抱著惡魔睡了一晚

  滕靳司感覺到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嫩肉將自己團團包裹住,緊致得讓他快要失去理智了,扶住她的腰快速聳動著,那對柔嫩香滑的豐盈因為她身體的晃動而蕩漾出誘人的乳波

  某男有些受不住了,張嘴含住那團雪白的柔軟,大口大口的吞嚥著,似乎要將它吃入腹中才甘心。

  梁真真聽著他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羞得想史,而體內湧起來一波一波的歡愉更讓她深感無力,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享受著,心裡感歎:思維永遠都是控制不了身體的。

  坐在前方開車的司機都明顯感覺到了車子在震動,可依舊淡定自若的開著車,心裡感慨:滕少真是厲害!要麼就不沾女人,一旦沾上,便兇猛得比男人還男人!

  後車廂內,滕靳司眼裡閃簇著幽暗的火焰,明亮得讓人不敢直視,動作也是狂野得嚇人,那般大的力道讓梁真真有些吃不消,幾乎嗚咽出聲的求著他。

  可某人完全是赤紅了眼,壓根不理會她的哀求,只是強悍的進犯著,如若不是顧忌了車內不方便,只怕要撞飛梁真真。

  「嗯……啊……」一聲聲又酥又媚的聲音從梁真真嘴裡柔柔的叫出來,她完全是不受控制的,意識早就飄散而去了,只剩下了身體的最原始感應。

  ……

  很快,梁真真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身上不停冒出的汗就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一樣,四肢酥軟無力,尤其是大腿根部,酸脹得厲害。

  腦袋迷糊的靠在滕靳司的肩上,雙眼迷濛的看著窗外夜色魅人的大都市,五彩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耀眼奪目,刺激著她的眼球,漸漸的,氤氳上了一層彩色的光圈,迷離而唯美。

  滕靳司亦是滿頭大汗,如若是平時,連著如此兇猛的運動一整晚,他也不會覺得累,可今天不一樣,他剛從曼哈頓飛回來,一來一去將近二十六個小時的空中旅行再加上出席一場商業晚宴、吃飯等等。

  整整兩天一夜,他就沒有好好睡過一場覺,這會,亦是累得眼睛皮都睜不開了,手掌柔柔的撫著梁真真細滑的後背,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靠著軟軟的後座就那樣小憩了一會。

  十分鐘後,車子在瀾庭苑別墅門口停下,凌晨三點鐘,已是萬籟俱寂,唯有青草間還有不知名的小蟲兒躲在那兒『咕咕唧唧』的亂叫。

  此時的天空就像是一塊望不到邊際的黑色幕布,那上面錯落有致的鑲嵌著一顆顆璀璨奪目的天然寶石,一閃一閃的泛著迷人的光澤。

  滕靳司攸然睜開眼睛,疲倦爬上了他的俊挺的眉梢,拿起一旁的西裝將懷中已然熟睡的女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司機恭敬的將車門打開,安靜的站到一旁,目不斜視。

  抬腿,下車,大踏步朝屋內走去,早有女傭候在門內,慇勤的問他需不需要準備夜宵和洗浴水。

  「不用。」他淡聲拒絕道,在飛機上他已經用過豐盛的夜宵,這會,他只想簡單沖個澡便睡覺。

  女傭們很知趣的退下,既然滕少都說不用了,也算是省了一項事啊!

  浴室裡,滕靳司打開浴霸將倆人身上黏黏的液體沖洗掉,隨手拿過浴巾擦了擦便抱著梁真真倒在床上入睡了。

  看著那張嬌憨可愛的睡顏,他嘴角緩緩彎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目光是從未有過的繾綣深情,伸手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牢牢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額頭上,滿足的閉上眼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小野貓的霸佔欲越來越強烈,希望她只屬於自己一個人,從內到外全部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不能被任何男人覬覦!否則,他就要毀了那個男人!

  而且,抱著她睡覺的感覺是那麼的好,他似乎,快要貪戀上這種前所未有的新體驗了。

  ***

  第二天上午,淡金色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俏皮的鑽了進來,鋪灑在實木地板上、床上,留下一圈圈斑駁的光影,映襯著室內的一片寧靜祥和。

  「唔……」梁真真嘟噥著翻了個身,好累喔!渾身上下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了,就好像被抽乾了似的虛脫無力,長腿搭在懷裡的『大布娃娃』身上,手臂更是緊緊摟著,好舒服。

  可,漸漸的,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個大布娃娃怎麼熱熱的,還硬得像塊鐵,硌手!

  迷迷糊糊的睜開一隻眼睛,發現自己懷裡的並非布娃娃,而是一個男人。

  嚇得她瞌睡立刻全跑了,猛的睜開眼睛。

  天啊!她昨晚失心瘋了還是吃了藥啊!居然抱著惡魔睡了一晚上!

  昨晚……哦!不,應該是今天凌晨發生的一幕幕迅速鑽進她的腦海裡,她清楚的記得惡魔在洗手間裡瘋狂的要了自己兩次,然後又在車上壓搾了她一次,再然後……

  便沒什麼印象了,摸了摸身上,光滑的,神吶!難道昨晚惡魔又跟她洗澡了?

  「醒了。」滕靳司暗啞魅惑的聲音突然在梁真真耳邊響起,驚得她差點彈跳起來,雖然跟惡魔已經有過這麼多次,可早上醒來還能見到他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

  太……太讓她匪夷所思了!

  難道大公司的老闆早上都可以不用去上班的嗎?居然在家睡懶覺!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47 PM

093 乖,是不是很舒服?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梁真真驚詫的口吃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滕靳司斜斜的挑眉,狹長的黑眸半瞇,舉手投足間盡顯慵懶和隨意,額上的碎髮凌亂的淌下幾縷,不羈的搭在那張完美俊鑄的臉龐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和勾人。

  縱然他體力再好,可連日來的旅途奔波以及昨晚的劇烈運動,是個鐵人也會累趴啊!所以強壯如滕靳司,也破天荒的睡到了日上三竿。而且,這一覺他睡得格外舒服,就好似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睡得這般肆無顧忌、隨心所欲。

  梁真真嚥了嚥口水,她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認真觀察惡魔,發現他還真是長得……很帥,呃……不能僅僅用帥字來形容吧,怎麼說呢,他就像是上天眷顧的寵兒,輪線分明,精緻絕倫的五官,呈現出一種立體感的英俊,讓人--移不開眼。

  「怎麼?看癡了?」滕靳司戲謔的勾唇,嘴邊蕩漾開一抹魅惑的笑,跟他平日嗜血冷冽的模樣大不相符。

  「哪有!怎麼可能!」梁真真表情慌亂的辯駁道。

  心裡嘀咕道:誰要你突然改變風格變得這麼邪魅英俊的,肅殺冷冽的眼神不見了,臭哄哄的死人臉也換了,凍死人的刀子眼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且,一大早還對著我亂放電!迷亂了我的心智,害得我都快被你蠱惑了!

  「小野貓,你臉紅了。」滕靳司突然湊近,手指輕撫上她嬌嫩柔美的臉頰,吐著溫熱的氣息。

  「我不是小野貓!」梁真真不高興的扒拉掉他討厭的手指,撅著紅唇氣呼呼的說道,小貓就小貓,幹嘛要加上個『野』字!搞得她好像很『野』似的,她明明就很乖好不好!

  「那……小鹿,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小鹿。」滕靳司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第一反應便是她如小鹿般清澈可愛。

  「我又不是動物。」某人繼續抗議道,惡魔真是有著變態的嗜好!總喜歡給她起一些動物的外號,然後把她當做寵物似的圈養起來。

  清晨的男人是最經不起誘惑的,尤其對於一個昨晚沒得到滿足的男人來說,看著眼前嬌嫩柔美的小臉,還有那粉嘟嘟的紅唇,他下面的某物開始甦醒了。

  心動不如行動,一個翻身,動作利落的將梁真真壓在下面,作勢要吻她。

  『啊!』梁真真這才警覺倆人都是光溜溜的,肌膚摩擦的觸感讓她臉頰『轟』的燃燒起來,還有,那抵著自己的硬物……

  ~~~它要不要那麼激動亢奮啊!就好像永遠也餵不飽似的!討厭死了!

  剛吻過去,就被身下的女人給摀住了嘴巴。(當然是摀住她自己的嘴巴)

  「手拿開。」滕靳司不悅的冷聲說道,小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難道是最近自己對她太好了,所以縱容了她的壞毛病?

  「不……你沒刷牙。」梁真真嘟噥著出聲,昨晚她的嘴都快被惡魔親爛了,今天一大早沒刷牙又要來,哼!她才不要!

  「不鬆手是吧?嗯?」

  滕靳司心裡哼了哼:敢嫌棄我沒刷牙?黑眸危險的瞇起,突然一口咬住擠在他胸前圓潤的豐盈,改用牙齒細細的啃,每一下都很用力。

  「痛……」梁真真痛得出聲,剪水瞳可憐巴巴的瞅著身上邪惡的某男。

  「鬆不鬆?」滕靳司將那顆挺立的櫻桃含在嘴裡,使勁的蹂躪,心情大好的看著小鹿皺起的眉頭,大掌漸漸滑向她的咯吱窩,輕輕的撓。

  「咯咯咯……嗷……哈哈哈……好癢……」

  梁真真從小就極其怕癢,尤其是咯吱窩、腰上和腳心位置,一碰就忍不住想笑,這會被滕靳司粗糲的手指輕撫,完全是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真是難受極了。

  「哈哈……停……」她笑得很痛苦,求饒似的叫停。

  「乖,是不是很舒服?」滕靳司笑得邪肆如撒旦,剛才小鹿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真是美極了,胸前的兩團渾圓顫得他口乾舌燥,眼裡只看得見那兩顆鮮艷欲滴的櫻桃在左右搖晃,只恨不得將它們一口吞入腹中。

  舒服個毛線!難受死了,最討厭別人撓她癢癢了,那種強加在身上的笑最痛苦了,就像每次被惡魔圈圈叉叉,她明明是不願意的、討厭的,可身體裡卻湧起陣陣歡愉和快感,讓她恨不得捅死自己算了。

  真是個意志力不堅定的傢伙!一點糖衣炮彈就把她給收買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懷疑自己……

  滕靳司撐起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變幻莫測的小臉,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糾結,一會兒迷惑,秀眉緊蹙,似籠著一層淡淡的哀愁。

  而他,卻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心裡潛藏的無名火『嗖』的一下竄起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她在他的挑逗下還能分神去琢磨其他的事情,更不喜歡這種摸不清她情緒的挫敗感。

  「看著我。」他霸道的命令道,一瞬間又恢復了原來那個囂張跋扈的滕靳司,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著強烈的佔有慾和私心。

  不明白愛情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愛上梁真真了,只是用自己霸道專權的方式佔有著她,圈禁著她,恨不得將她栓在自己褲腰帶上,時時帶著,睜眼可以看見,閉眼也能感覺到她香甜柔美的氣息。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47 PM

094 別……我好餓

  梁真真被他捏著下巴和他對視,那雙如暗夜般深沉似海的幽黑眸子裡閃動著太多她看不清的複雜情緒,熾烈如火,將她團團包圍住

  她好想移開眼球,好怕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覺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似的,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咚咚……』,『咚咚咚……』一聲又一聲,震動著她的耳膜,混亂著她的思緒,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愫在悄然滋生。

  「我……」她艱難的張了張嘴,發現根本不知道發出什麼音節好,嘴唇蠕了蠕,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可她那副嬌憨可愛的樣子已經勾起了滕靳司的『食慾』,很想將她一口吞吃入腹,那滋味,想必很美妙。

  「別……我好餓。」梁真真見他黑眸裡面燃燒著一串小火苗,心中大呼不好,身上本來就酸疼得無法動彈了,如果再來一次,她會死的,~~~~~~~~

  「我也餓。」滕靳司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欲望和委屈。

  他的身體慢慢往下,灼熱的氣息越來越近,撲面而來的男性味道強勢的籠罩著身下的梁真真,讓她呼吸驀地緊促起來。

  不安的伸出小手阻擋在倆人中間,那含羞帶怯的嬌弱模樣深深的激起了滕靳司身上的雄性荷爾蒙,猛烈的爆發出來。

  低頭毫不猶豫的鎖住她水潤潤的唇瓣,輾轉吮吸,汲取她嘴裡的甜蜜。

  『咕嚕咕嚕……』

  一陣陣不適宜的聲音在這繾綣旖旎的環境中響起,實在是大煞風景,頗為影響氣氛。

  「該死的!」滕靳司一拳捶在軟綿綿的床鋪上,就像是將氣發到了一團棉花上,沒起到半點實質性的作用。

  梁真真被他的樣子嚇得腦袋一縮,囁嚅著說道:「是它自己要叫的,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而且,人家真的好餓嘛。」

  滕靳司看著懷中人兒餓得小臉皺成一團的嬌柔模樣,不由得心疼起來,剛才還旺盛的欲望在這一刻偃息旗鼓了。

  果斷的掀開被子,光著身子走進了浴室。

  聽到裡面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梁真真才害羞的拉開蓋在腦門上的被子,這個暴露狂,居然都不穿衣服的!

  她看了看被子下面光溜溜的自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好餓喔~~可是要怎麼出去啊!

  而且,她好怕惡魔待會突然反悔放過自己,到時候真是有苦也說不出了,誰要自己乖乖的躺在床上……(⊙o⊙)

  旋即用被子將自己牢牢包住,躡手躡腳的走到外間,打開一條縫隙,對著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傭招了招手,「美女,能不能給我那一套衣服過來啊,要很齊全哦!謝謝!」

  那女傭認得她,知道她是滕少的女人,便微笑著說道:「梁小姐,滕少房間衣帽間裡面有一面牆的衣櫃都是您的衣服,很齊全的。」

  『啊!』梁真真驚愕的張嘴,一面牆的衣櫃都是她的衣服?她怎麼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吧,為了證實心中的疑問,她還是親自去看看,順便找套衣服穿穿。

  ***

  哇!有錢人就是好!連個衣帽間都比她家的客廳大,簡直是奢侈到了極點,而且裡面的衣服、褲子、鞋子及配飾多得不勝枚舉,琳琅滿目的掛滿了,不過大部分都是黑、白、灰三色,偶爾穿插了幾件酒紅色的襯衫,她腦海裡不由得開始自行YY起來,惡魔穿上這個顏色肯定是無法想像的魅惑妖嬈,尤其是他勾唇淺笑的時候……

  「看什麼呢?」突然而來的邪魅聲音驚得她一個趔趄,臉頰不自覺的滾燙起來,那噴吐在耳側的灼熱氣體,密密麻麻的侵襲著她,癢癢的,酥酥的,好想逃開。

  急急的上前一步,走向那一面掛著滿滿當當女性衣服的櫃子,全是一些她聽都沒聽說過的品牌,Chanel香奈爾、迪奧Dior、Valentino瓦倫蒂諾、Versace范思哲等等更多她見都沒見過的國際知名品牌。

  真是太奢侈浪費了!

  「我挑件衣服穿。」梁真真小聲回道,惡魔剛剛沐浴過後的清爽香味混著他男性陽剛味十足的濃烈氣息充斥在她的鼻端,撩人心扉。

  她壓根就不敢回頭,那個暴露狂肯定什麼都沒穿!

  「站了這麼久,還沒挑選出來?」滕靳司也跟著上前了一步,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故意曖昧的在她頸側吐著熱氣。

  「挑好了,就這件!」梁真真受不了他如此明目張膽的撩撥,生怕一個不小心激起了他那嚇死人的獸欲,所以,還是盡量保持距離吧。

  也顧不得適不適合她了,衝過去隨便拿出一件離自己最近的某條黑色裙子,拿出來才發現是淺V領的,胸部以下更是大片大片的蕾絲雕花,基本上是透明的。

  有沒有搞錯啊!她只是隨便碰碰運氣而已,就挑了件這麼火辣的,穿出去今天還能下床嗎?~~~~~~~~

  「哦……這件啊!你是存心的麼?」滕靳司眼神噴火的瞅著那件性感的黑色裙子,他敢篤定如果小鹿穿上這,他們倆就不用出去吃飯了。

  「拿錯了,是另外一件。」梁真真像只受驚的小鹿一般將手裡的燙手山芋丟了出去,挑了一套保守的長衣長褲。

  哦買噶!在惡魔面前,她還是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最安全。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50 PM

095 別動,火點燃了自己負責滅

  滕靳司手臂從後面圈住她纖細的小蠻腰,溫熱的唇緊貼在她圓潤的耳珠上,時不時觸碰兩下,「怎麼不要剛才那件?」

  混蛋!知道原因還來問我!你就是個色魔轉世!

  「還是這件更適合我。」梁真真偏著腦袋說道,拿完衣服還得找裡面穿的胸衣和小內內啊,可惡魔還賴在這裡不肯走!讓她怎麼放得開嘛!

  「其實,我覺得……這件你穿著應該更好看。」滕靳司一隻手緊緊環著她的腰,一隻手在絲滑柔順的衣裙間快速撥動著,最後選定了一件鵝黃色的泡泡袖連衣裙,可愛又不失小女人嫵媚。

  梁真真翻了翻白眼,她才不要,連衣裙太危險了,而且只到大腿根下面一點點,露得太多,沒有安全感,還不如穿她手上這套連體衣褲。

  「不用了,我還是穿這套。」她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用力推開他的禁錮,飛快的跑出了更衣室,『彭』的一聲將浴室的門反鎖上,以防惡魔突然闖進來。

  其實,若是滕靳司有心不讓她出去,還是攔得住的,不過他知道自己昨晚把小鹿累壞了,讓她緩緩也好。而且,剛才南宮給他打電話了,說聖尼蘭雅集團的執行總裁歐晉亨先生乘坐的航班馬上就要抵達C市了,所以,他得盡快趕過去洽談開發案事宜。

  ***

  餐廳裡,管事夏冬早就吩咐女傭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中餐,還貼心的熬了一鍋營養粥,吃飯之前必喝的,養胃。

  梁真真下樓的時候,看見惡魔已經西裝革履的穿戴整齊了,姿態優雅的坐在那喝粥,那徐徐吹氣的模樣真是無比欠揍啊!

  她想著還是坐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去,可他卻似看透了自己的想法,黑眸緊緊迫著自己,「過來,坐在我身邊。」

  「喔……」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在他眼神指定的位置坐下。

  馬上就有女傭幫她盛好營養粥,「梁小姐,先潤潤胃再吃飯。」

  「謝謝。」梁真真回女傭一個很真誠的笑容,接過粥碗,舀了一勺放進嘴裡,口感順滑,火候非常到位,真是美味極了!

  「我還要。」滕靳司將見底的碗放在桌上,女傭忙伸手去拿,接過遭到主人的瞪視,嚇得趕緊垂頭閃到一邊站好。

  梁真真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要自己幫他盛,心裡不由得恨恨的罵道:要你個大頭鬼!混蛋大惡魔!有女傭在這你不享受,反而要奴役我!真是壞透了!

  可手裡的動作還是沒閒著,盛了滿滿一碗端到他面前,吃,吃,吃!撐死你得了!

  「小鹿,有沒人告訴過你,你的表情很豐富,而且,將心裡的想法都袒露無遺了。」滕靳司邪肆的揚唇,黑眸炯炯的注視著坐在他旁邊的某人。

  「噢……我好餓。」梁真真連忙埋頭專心致志的和碗裡食物作鬥爭,她的這個『優點』,她一直都很清楚,猶記得佳妮也這麼說過她,可每次下定決心要改時,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再犯。

  滕靳司心情大好的看著她『呼哧呼哧』吃飯的樣子,就像一隻小豬似的,呃……不過她太瘦了,每次抱著她,都覺得她身上乾巴巴的,一點肉也沒有,除了胸前那兩團白嫩的柔軟,其餘地方,骨頭佔多數。

  「以後,多吃點,太瘦了。」他想著要將她養肥一點,捏著軟軟的感覺多好。

  「嘎……」梁真真傻愣愣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再看了自己一眼,她哪兒瘦了?她一米六五的個子,50公斤,不胖不瘦,很勻稱的,再胖就不好了。

  女孩子嘛!總歸是愛美的,都喜歡自己身材苗條的樣子,胖一點都要嚷著減肥。

  「我哪裡瘦了,這是標準身材好吧。」她嘟囔著小嘴反駁道。

  「標準身材?」滕靳司鄙視的打量了她一眼,雖然他對女人一向不感冒,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什麼才是標準身材,至少也是個『S』形吧,可她……

  梁真真被他的眼神給打擊了,憤憤的推開跟前的碗,「我吃飽了。」

  說罷,便欲起身離去,可剛站起來就被某男給拉住了手臂,身體失去平衡的倒向他懷裡,正好橫坐在他懷裡。

  「放開!你放開我!」梁真真不依的掙扎著,她大腿根部到現在還酸脹得厲害呢,一點兒也不想再來一次了!

  「別動,火點燃了自己負責滅。」滕靳司冷冷的威脅道,左手圈住她的腰,右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他只是想抱抱她而已,結果她反應這麼大,真是令他不爽!

  「我……」梁真真撅了撅嘴,終是沒有說話,在惡魔的淫威下,她不得不低頭做只柔順的小綿羊。

  「來,吃一口,從今天起,以後的飯量要增,都瘦得摸不到肉了。」

  某男邊說還邊慢條斯理的摸著懷中女人的腰,本想伸手進去感受下最真實的體驗,卻發現這衣服是連在一塊的!居然找不到入口的地方!

  他有些惱怒了,「以後,不准再穿這種衣服!」

  『噗!』梁真真嘴裡包著的一團飯差點沒噴出去,心裡暗罵:專權跋扈的混蛋!

  原本,在惡魔摸她的時候,她心裡樂開了花,萬般慶幸自己的英明果斷,選了件連體的衣服,這會還真派上用場了。

  「今年,很流行這種樣式的。」她小聲嘟噥了一句,想著下次去逛街的時候要多買幾件連體的衣服,且必須是帶褲子的那種。(⊙o⊙)

  「流行也不許穿!」滕靳司霸道的否決,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蛋設計!一點都不合理!礙事!

  突然想到三弟就是時裝界的菁英人才,等他回來向自己負荊請罪時,首要過關條件便是讓他專門給小鹿設計幾套合理又方便的衣服,否則,家法伺候!

  而此刻正站在悉尼海港大橋上的南華堇無端打了個噴嚏,伸手摸了摸鼻子,最近總是頻頻被大哥『想念』,看來回去的日子很難過啊!

  「好飽,我肚子都吃撐了。」梁真真被他強行餵了幾口飯,撐得打了兩個飽嗝,忙端起一旁的涼白開『咕嚕咕嚕』的喝了個底朝天。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51 PM

096 以後,叫我--司

  或者,你要我跟南宮辰那包男一樣叫你主子?……如果你是古代的帝王,我想我會的。可如今這種法治社會,未免有些過於另類吧!

  「以後,叫我--司。」滕靳司粗糲的手指邪魅的滑過梁真真柔嫩的唇瓣,帶著些不容拒絕的霸道。

  嘔……司,諧音『死』,你這個混蛋惡魔!為嘛不去史一史!

  居然讓人家叫你這麼肉麻兮兮的名字,太噁心了!

  梁真真心裡憤憤然,可嘴裡卻帶著商量的語氣問道:「能……換一個麼?」

  「不能!」滕靳司冷聲拒絕,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跟他討價還價!

  「額……」梁真真撇了撇嘴,不行就不行,幹嘛那麼凶巴巴的,活像人家欠了你五百萬似的!

  「叫得好聽,你就可以回家,否則,呆在這兒哪兒也不許去。」

  為了能回去,她拼了!深呼吸一口氣,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聲音盡量甜美柔軟,「司。」

  說完之後,她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太肉麻了!這種親密的稱呼僅限於情人之間的好不好!她跟惡魔只是被強迫和強迫的僱傭關係,完全是--強人所難嘛!

  那一聲真是酥酥軟軟的沁入滕靳司的心底,他心情大好的摸了摸梁真真柔嫩光滑的臉蛋,「乖,吃完飯我會派人去接你。」

  他當然知道今晚是葉成勳離開的日子,小鹿這般哀求著自己肯定是回去給他送行,本來他是不想答應的,可在她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注視下,自己終是心軟了。

  就當他發發善心,讓小鹿再見那個男人最後一次,反正,今後是不會再有機會了!

  「好……」梁真真小聲應道,儘管心裡很想說『不』,可他明白這已經是惡魔最大的容忍限度了,再跟他討價還價只怕會引得他的不快,到時候遭殃的還是自己。

  對於她的如此乖巧聽話,滕靳司心裡很是愉悅,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以後,也要這麼聽話,知道嗎?」

  可以說不知道嗎?

  梁真真心裡暗自神殤,他是把她當寵物了麼?處處限制她,要求她,任何時候都希望她乖巧聽話,這樣子,跟木偶人有什麼區別?

  滿以為惡魔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感情的,要不然他的態度也不會突然轉變得那麼快,從最初的陰狠暴戾,到現在偶爾流露出來的點滴溫情,總是會讓她有種錯覺。

  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他只是有著大男子主義的專權和霸道,對自己的喜歡也只是一種主人對寵物似的喜歡,根本無關男女之情。

  傻呵,她真是太傻了!怎麼會對一個惡魔期盼情感呢?明知道不可能,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去想,畢竟這段時間,他對自己也不算壞。

  就算自己還不曾喜歡上他,可作為一個女孩子,總是會期盼著被人喜歡,被人寵愛,貪戀那一份難得的溫暖。

  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那雙幽深似海的黑眸,聲音裡有著不自覺的顫抖和慌亂,「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

  滕靳司被她問得一愣,很納悶她的情緒怎麼又變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而且,這個問題問得也太奇怪了!她在他眼裡到底是什麼?可愛的小鹿唄。

  「我走了。」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原來,他都不屑於回答自己。

  當聽到門外車子發動的聲音後,梁真真頹喪的倒在客廳沙發上,心裡一片淒涼,指尖深深的摳進沙發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這就是她的命運麼?只能當一個不能見天日的情婦?

  全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早逝的親生母親,她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爸爸是誰,她也不敢問,因為她曾經看見媽媽拿著一個男人的相片暗自垂淚,是她從未見過的傷心,當後來她想找那張照片時,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

  她想:可能是媽媽藏起來了,也可能是扔了或者燒了,那段對她來說痛苦的記憶應該是不值得留戀的吧,情婦,當時的媽媽莫不是也有著迫不得已的苦衷?

  若非那樣,好人家的女孩有幾個願意去做一個永遠也見不得光的暗夜情人?被人家指著鼻子罵不知檢點,不知羞恥。

  雖然,她還沒碰到過這種事,可未來的某一天,說不定就遇上了。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有著因果循環的嗎?

  倘若當初,那個男人不曾拋棄她和媽媽,現在的自己又會是怎樣的呢?

  就這樣迷迷瞪瞪的想了好多,她才驚覺自己應該回去了,在路上順便給葉媽媽買一些她喜歡吃的水果。

  ***

  加長版豪華卡宴上,滕靳司慵懶的靠在柔軟的座位上閉目養神,涼涼的問了一句︰「事情查得怎麼樣呢?」

  南宮辰心中一凜,明白主子問的是前天雜誌上的相關不實報道。

  「雜誌社我已經按您的吩咐買斷了,至於那個拍照片的人,還是沒有什麼重要線索。雜誌社的主編我已經使用各種手段威逼利誘過,可他說提供照片的人是通過一個新註冊的郵箱發給他的,且沒有要報酬,唯一的條件便是讓他將照片報導出去,日後還會提供更多意想不到的名人圈爆料。我查過那個郵箱了,ID和用戶名都是虛假的,根本無從下手。」

  「繼續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敢用這種不實的報道來詆毀我,簡直就是找死!」滕靳司黑眸裡迸射出狠厲無情的光,雖然這事沒引起特別嚴重的後果,不過他也得殺雞給猴看,警告那些不安份的人們,他滕靳司可不是什麼善類!

  想要從背後捅他一刀,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

  「是,屬下明白。」南宮辰頷首,得罪主子的人,統統都沒有好下場的,更別說這般在背後使小人行徑,無疑更讓人惱火。

  沉默了一會之後,南宮辰突然想到今天早上接到沈博生打到總台來的電話,說是後天晚上在晴川俱樂部有場名流宴會,屆時連新任市長也會出席,還請滕少賞光。

  「主子,沈博生早上打電話過來邀請您去參加後天晚上在晴川俱樂部舉行的名流宴會,說……新任市長季梵西也會到場。」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52 PM

097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微詞

  滕靳司腦海裡驟然浮現出剛才在餐廳裡的一幕,小鹿哀怨酸楚的眼神就像一根針扎進了他的心裡,攪得他心裡一團亂,尤其是她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真想將她揉進懷裡好好的疼愛。

  驀地想起她問的那句︰『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後天晚上,他會正式帶她出席晚宴,屆時會明確告訴所有人:他至始至終就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梁真真,而且任何人不允許擾她,八卦她,一旦被他發現有誰敢在背後瞎編排她或者對她不利的,他會讓那些人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微詞,其他人沒有那個權力,也不准許使用那個權力!

  車子在帝豪斯酒店門口停下,滕靳司面容冷峻的下車,那如神氐般尊貴的氣質折倒了一大片從他身邊經過的男男女女,不愧是總裁!氣勢磅礡,無與倫比!

  兩家公司的合作洽談事宜進行得非常順利,兩方幾乎達成一致的意見,對於進軍下一個城市的目標和前景亦是非常看好,強強聯手的結果一般都很可觀,更別說這兩個跨國集團的合作。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飛逝過去了,倆人相聊甚歡,很爽快的簽定好了合同。

  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商討具體事項的操作方案和實施計劃了,滕靳司吩咐南宮辰發郵件通知全體高層和公司骨幹明天早上召開會議,並邀請歐晉亨先生參與旁聽和討論。

  ***

  公交車上,梁真真支著下巴腦袋偏向窗外,耳朵裡塞著耳機,一遍一遍的回放著那首她最喜歡的歌--卓亞君的《洛麗塔》。

  清新明快的曲風,淡淡的哀傷,淡淡的惆悵,單純的嚮往,讓她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便深深的愛上了。

  和我跳舞吧LOLITA

  白色的海邊的沙

  愛情還是要繼續吧

  十七歲漫長夏

  喜歡一個人LOLITA

  只喜歡一天好嗎

  或許從沒有愛上他

  只是愛了童話

  那個野菊花開了的窗台

  窗簾捲起我的發

  我把紅舞鞋輕輕的丟下

  不在乎了LOLITA

  田野金黃了LOLITA

  舞台就快搭好了

  我們一樣嗎LOLITA

  對孤單習慣了

  如果我不做自己的觀眾

  還以為在愛著他

  我坐著飛機到海邊找他

  多瘋狂啊LOLITA

  ……

  她輕輕閉上眼睛,跟著音樂的節奏,想像著自己在這悠揚舒緩的音調裡偏偏起舞,猶記得小時候,她曾夢想過要去做一名舞者,站在屬於她的舞台上,一個人,靜靜的旋轉、起落、跳躍……

  然而,夢想終究是無法照進現實的,家境不好的她只能將這份願望深埋在心底。每當午夜夢迴時,她才會允許自己去憧憬那麼一小會兒。

  曾經,她無數次在腦海裡構想過和自己的男朋友在海邊白色的沙灘上翩翩起舞;在那開滿野菊花的爛漫花叢中飛揚起鮮艷的裙角;在設計獨特的圓形舞台上被他挽著輕舞飛揚。

  那個人,曾一度被她想像成哥哥,可經過了這段時間,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對哥哥的感情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只是停留在少女時代對白王馬子的迷戀。

  正如歌詞裡面說的那樣,自己從來都沒有愛上他,只是愛上了童話。

  她已經不再是十七歲那年的懵懂無知少女,如果換成那會的自己,說不定會再瘋狂一次,在機場跟哥哥來一段更深情的表白,承諾會一直等他回來。

  想到這兒,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多幼稚的想法啊!如今的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甚至在心裡期盼著哥哥走得越遠越好,免得再次受到自己的牽連,遭到惡魔的毒手。

  也罷,從此以後,便是真正的親人了,之前的所有綺念就隨著這風兒煙消雲散了吧!

  ***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一桌吃著告別晚餐,葉瀾吃著吃著就淚眼滂沱,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卻要遠走阿根廷,那可是離中國最遠的地方啊!

  讓她如何放得下心,如何捨得?

  葉成勳放心筷子,柔聲喚了一聲:「媽,我這又不是去上戰場,你至於哭得像是永遠也見不到我了似的。」

  「呸呸呸!你這孩子,不許說什麼永遠也見不到,話怎麼可以亂說!」葉瀾連忙斥責道,果然兒大不由娘啊!還是女兒省心、貼心。

  「好,我知道啦,媽,您放心吧,我這是出國去發展事業,到時候功成名就的時候回來,您臉上也有光不是。」葉成勳依舊笑哈哈的說道,縱然他也有些不捨,可男人一旦下定決心,便無法回頭了,尤其是像他這種出身,不努力著往上爬,何時才能出人投地?

  「我寧願你一直待在我身邊平平凡凡的過這一輩子,也不要你跑那麼遠去出奮鬥什麼勞什子事業!錢那是賺得完的嗎?」

  葉瀾抹了抹淚,她還是無法理解兒子的想法,可兒子看似溫和,其實性格倔得很,跟她那死去的老公一樣,是頭倔驢!

  梁真真低頭啃著米粒,這時候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葉媽媽的心情她能理解,那是一位母親對自己兒子的不捨。

  而哥哥,只怕是前陣子受了些打擊,再加上和沈珺雅分手的事,鬧得他心裡難受了吧,所以才這麼急切的想要去表現自己,證明自己,不惜申請調到國外去。

  「真真,你怎麼淨顧著埋頭吃飯呢?沒什麼話要對哥哥說的嗎?」葉成勳故意轉移話題的看向一旁不吱聲的妹妹,他不想再與母親爭辯下去,兩代人之間存在的鴻溝太大,根本就無法逾越。

  「啊……葉媽媽今天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哥,你都已經決定好了,我們說再多你也不會再改變主意啊!所以,還是沉默吧。」梁真真俏皮的笑道。

  「你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葉成勳眼裡滿是寵溺的笑,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一晃都長成大姑娘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變得愈發的嬌艷動人,尤其是笑的時候,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可愛明媚。

  「真丫頭說得有道理,你這孩子做啥決定都不跟家裡人商量商量的,一下子答應去那麼遠的地方,來回一趟還不折騰死人啊!」

  葉瀾忍不住抱怨道︰「媽,我只能保證盡量半年回來一次,因為工作隨時都會有特殊情況發生,所以……」葉成勳心裡有著濃濃的歉意,可再不捨得他也得去,錯過了這次絕無僅有的機會,只怕下次再也難遇到了

  他真的很怕那種碌碌無為,一輩子只能在公司裡當個小職員的日子,動不動就要擔心自己會被誰暗算,就像上次一樣,那種無力的感覺深深刺激著他要奮力往上爬。

  「唉……」葉瀾長長的歎了口氣,她能說什麼?說了有用麼?自己兒子什麼德行她這個當媽的最清楚不過了。

  眼見著桌上的氣氛越來越傷感,梁真真忙笑呵呵的夾了一筷子哥哥最愛吃的紅燒肉放在他碗裡,「快吃吧,等你到了阿根廷想吃葉媽媽做的美味都吃不到了,咱家好像有保溫盒,要不要帶上滿滿一罐過去?」

  「壞丫頭,你也敢調侃哥哥啊!」葉成勳心情大好的笑道,只覺得妹妹夾的那坨肉格外香,以至於當他去了阿根廷之後,每每想起這一頓溫馨又傷感的晚餐,感慨良多,腦海裡回憶得最多的不再是當年他愛的那個嬌小姐沈珺雅,而是清純可愛的妹妹。

  因為梁真真黃鶯般清脆的笑聲,餐廳裡的氛圍一下子被調動了,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這頓飯。

  晚上十點的飛機,吃完飯一家三口便乘坐出租車去了機場,眼看著兒子就要進安檢了,葉瀾的淚水就像決了堤的河水似的掉個不停,一把抱住兒子失聲痛哭,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看著葉媽媽哭得那麼傷心,梁真真心裡也升起了一絲淡淡的哀傷,走了,哥哥真的要走了,過去的一切童話式迷戀,也該徹底放下了。

  「真真,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媽媽,平時沒課就多回家陪陪媽媽,自己也別太辛苦了,知道嗎?」葉成勳囑咐一旁的妹妹。

  「嗯,我明白,哥,你放心吧!」梁真真點了點頭,哥哥離開之後,葉媽媽肯定會更孤獨,自己這個做女兒的,應該多陪陪她才行,惡魔那,應該會同意的吧。

  他只是不喜歡自己跟哥哥過多接觸,至於葉媽媽,他不會那麼狠厲絕情吧?

  葉成勳嘴邊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伸手將妹妹樓緊懷裡,那般的緊,似乎帶了一種決絕的姿態,附在她耳邊極小聲的說道:「我每個月都會給你的卡裡打足夠的生活費,如果媽媽生病了需要錢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想辦法。以後,別再去找那個人了,你是個好女孩。」

  梁真真在聽到那後面那句話時,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心裡的涼意一寸一寸的蔓延開來,原來哥哥知道了,他定是對那件事有所察覺了。

  一瞬間,恐慌、無助、悲涼層層疊疊的侵襲了她,就像是來勢兇猛的龍捲風,將她肆掠得一片凌亂,久久無法恢復正常。

  葉瀾站在一旁看著那對相擁的兒女,忽然覺得他倆是如此的般配,腦海裡沒來由得閃現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勳兒和真丫頭如果能在一起,那麼他們一家三口就永遠也不用分開了,可,這倆孩子能行嗎?

  「嗯……」梁真真說不出其他的話語,別去找那個人,可能嗎?送完哥哥她還得回那個人的別墅,已經沒法擺脫了。

  很多時候,一步錯,步步皆錯。

  從她找上惡魔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媽,真真,我走了,保重。」葉成勳提著行李箱朝他的親人們揮了揮手,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安檢口。

  等他回來的那天,一定會是功成名就的那天,他會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他葉成勳不是孬種!

  看著那抹溫暖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梁真真心裡說道:哥,你要好好的,要很幸福很幸福,早日找到你的心中所屬。

  而我,已經離你原來越遠了。

  就這樣吧,我們--永遠只是兄妹。

  一路回去,葉瀾都是暗自垂淚,梁真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自己心裡也是一片亂麻,只能緊緊捏著葉媽媽的手,告訴她:她還有自己呢。

  「真丫頭,葉媽媽沒事的,過會就好了。」葉瀾怕女兒擔心,反過來拍拍她的手心。

  「嗯,我知道。」她溫柔的開口。

  回到家中,葉瀾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躺到床上睡了,她希望今晚能夢見丈夫,求他好好保佑兒子一路平安,早日回國。

  客廳裡,梁真真有些坐立難安,看葉媽媽那麼傷心的樣子,她實在是說不出要離開的話,可惡魔今天臨走前還告誡自己晚上要回去,這……

  斟酌了良久,拿起手機走到外間笑走廊上,關好門,撥通惡魔的電話。
作者: lilahsu    時間: 2015-10-21 03:53 PM

098 我去接你

  『皇朝盛宴』夜總會裡的尊貴豪華包間『皇宮』內,滕靳司遠遠的坐在沙發一角抽著煙,不時喝兩口紅酒,慵懶迷醉的樣子無聲的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力,偏偏他還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豐神俊朗,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帝王般的霸氣和邪魅

  相較於他這一側的冷情,右手方那一長條沙發上則熱鬧多了,歐晉亨先生左右腿上各坐了一個絕色美女,旁邊還擠了好幾位曼妙佳人,爭搶著餵他喝酒、吃水果,忙得不亦樂乎。

  南宮辰坐在他的斜對面,也是摟了兩位美人,這還是他第一次當著主子的面泡妞啊!雖然剛開始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就好多了。

  「哎呀!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調節調節這死氣沉沉的氛圍,很簡單的,擲骰子比大小,點數最小的便是輸家,輸的一方要無條件答應贏的那方的任何要求,嘿嘿,怎麼樣?是不是夠刺激呢?阿司,你也來啊!」

  坐在滕靳司左側沙發上的關皓黎笑瞇瞇的說道,他是被好友特意叫來陪玩的,只因他一向是調節氣氛的高手,而這種場合,缺的便是他這種人。

  南宮辰雖然也很幽默風趣,可鑒於主子坐在正對面,他的氣場難免就被比了下去,有些放不開。

  關皓黎就不同了,他這個人臉皮厚,嘴也多,總有著說不完的話似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跟滕靳司勾肩搭背,甚至稱兄道弟,相處時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束縛。

  滕靳司心裡很明白這個情況,更清楚自己不擅於這方面的交際,便打電話把好友叫過來,有他和南宮倆人陪著歐晉亨玩,足夠了。

  所以,在聽到黎子玩遊戲將自己拉進去時,不爽的瞥了他一眼,飽含濃濃的警告意味,似乎在說:玩你自己的,別扯上我!

  「關少,你最壞了,贏了可得手下留情啊!」一位芭比美女嬌笑著說道,那軟綿綿的聲音簡直膩死人,讓人聽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鶯歌兒你什麼遊戲沒玩過啊!跟關少我還掖著藏著?」關皓黎笑得曖昧極了。

  「關少,你就喜歡揭奴家的底。」鶯歌兒美女掩著嘴吃吃的笑道。

  「開始吧。」歐晉亨已經迫不及待的宣佈開始了,遊戲的玩法雖然普通,可賭注倒是不小,聽著就怪刺激人的,擾得他身上的血液都沸騰了。

  滕靳司有些坐不住了,對於夜場上的這種聲色遊戲,他一向不感興趣,剛準備起身,手機便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後,唇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蕩漾迷人。

  「你們玩,我先走了。」說罷,便起身離開,走得那般果絕,就好像逃亡似的。

  「喂!阿司你……這個掃興的傢伙!」關皓黎瞪了一眼好友匆忙離去的背影,嘴裡罵道。

  真是沒救了!看來阿司注定是栽在那隻小鹿手上了,唉……

  ***

  葉家陽台上。

  電話『嘟嘟嘟』響了三十五秒,還是沒人接,惡魔幹嘛去了?梁真真心裡忍不住誹腹道。

  好不容易接通了,那端的環境卻是鬧鬧嘈嘈,男聲女聲,混雜著一片,聽不真切,難不成……是在酒吧?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蹦出那天在學校裡面聽到的八卦說辭,心中也更加肯定了惡魔對女人的厭惡症早就好了,要不然他會去光顧那種女人扎堆的地方?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說話!】

  滕靳司有些不悅的聽著電話那端靜謐安寧的聲音,該死的女人,每次跟他打電話,總是靜悄悄的不說話,搞什麼名堂!

  「我、我今晚能留在家裡嗎?葉媽媽……她很傷心,我擔心她身體會吃不消,所以想留在家照顧她一晚,可以嗎?」

  梁真真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說錯一個字惹怒了惡魔,那就壞了。

  【不行。】

  本以為她打電話給自己是說已經到家了,問他怎麼還沒回之類的話,結果……又讓他大失所望,期待的心一下子掉到冰窟窿裡面去了,拔涼拔涼。

  「求你呢,葉媽媽她今晚很傷心,只是需要我陪陪她而已,明天上完課我就去你那,好嗎?」梁真真哀聲求道,她今晚如果離開,對葉媽媽來說只怕是個不小的打擊。

  聽到電話那端小鹿軟糯的聲音柔柔的哀求著自己,他有些心軟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晚就是想見到她,想抱抱她柔軟纖細的身子,一點兒也不想讓她陪那個葉成勳的媽媽!

  【等她睡著後,我去接你。】

  聲音裡是不容拒絕的肯定,心裡哼哼的想道:她需要你的安慰和陪伴,難道我就不需要?縱容了這一次,保不準日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堅決不准!

  梁真真心裡無聲的歎了口氣:惡魔就是惡魔,果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壞得掉渣!她真恨不得將手機扔到樓下去砸個稀巴爛,可這又何必呢?跟自己置氣真是犯不著!

  而且她的手機才買沒多久,砸爛了浪費的還是她自己的錢,得不償失。

  深呼吸了一口氣,語調盡量平波無瀾,「好。」

  幸好惡魔還寬裕了時間,沒說讓她立刻過去,否則她真的要去買個小人扎他了,太霸道太囂張了!

  一點都不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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